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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衡的身边朵朵红莲绽放,然后飘飘悠悠的靠近男人。
“噗。”男人的身影再次如同青烟一样消散,宫灯落在地上,骤然亮起的烛火扑腾了几下,然后猝然熄灭。
泛黄的符纸迅速结成盾牌,男人的拳头狠狠地击打在符盾上,刹那间,符纸落了一地。
拳头带起的强大气流让叶天权后退数步。
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叶天权再次掏出符纸把符阵空出的部分补上。
傀儡再次扑身而上,而楚天璇也执了惊夜枪,分毫不让的冲了上去。
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打败他啊!
沈玉衡看着男人比鬼魅更飘忽的身影,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手上的动作骤然改变,绽放的红莲悄然聚拢,由绽放的状态变回花苞,然后是只剩叶子,最后缩成不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团。
男人侧身躲过红莲雨,模糊的脸上看不见表情,可是沈玉衡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不屑。
中了!眼见着一颗红莲落在男人衣襟上,沈玉衡心下惊喜,面上却仍无改变。
“傀儡阵!”禄存双目通红,四具傀儡蓦然金光阵阵,似乎要掩盖太阳的光辉一般。
“万符阵!”叶天权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虚空撒了一把,无数灵符凭空浮起,配合着禄存的傀儡阵,瞬间威力大增。
“地坤·截玉!”楚天璇长枪寒光冷如冰,狠狠的刺在那微微泛红的种子上。
长枪刺进血肉的声音让几人心头一喜。
“噗……”离得最近的楚天璇猛的被甩出去,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
“咳。”灵符的反震让叶天权跌坐在地上,喉头翻涌的腥甜味道再也无法强忍,鲜血瞬间染红衣衫。
“啊,我的头!”禄存尖啸一声,捂着头倒在傀儡上。
沈玉衡身子一沉,蓦然从空中摔下,浑身的灵气都在乱串,喉头一股腥甜。
男人的身子微微弯着,手捂住腰侧,刺鼻的血腥味一点点的荡漾开来。
男人的另一手仍旧提着一盏宫灯,宫灯微微泛着红光。
“死!”黑雾猛然扑向几人。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沈玉衡的瞳孔猛的紧缩,想要反抗,浑身的灵气却都乱成一团,让她运转不得。
结丹修士,竟强大如斯!
“嗷呜——”上古凶兽的怒吼声传来,阿斗巨大的身影顷刻间落在地上,然后大口一张,瞬间吸尽所有黑雾。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滞,瞬间身体化为一片青烟,消失不见。
“主人。”阿斗的身子变小,凑到她的身边拱了拱她。
“别动。”沈玉衡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着。
暴动的灵气让她的身体似乎要炸裂一样。
该死的,居然被自己的法术反震了!
“咳咳,姐姐你们怎么样?”禄存由一个小傀儡扶着,喘着粗气问道。
她一直都用神识控制傀儡,受到的反震并不算大,如今除了头疼欲裂以外,倒没什么不适。
“他逃了。”楚天璇把惊夜枪当成拐杖,撑着身体在四周巡视了几圈,下了定论。
禄存费力的扶起沈玉衡,让她趴在阿斗背上,楚天璇也扶起叶天权,让他和沈玉衡一同躺在阿斗背上。
四人这才带着一身的伤回了住处。
第五十四章:妖兽狰
住处还有一群幼童,他们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有的幼童衣服上还染了一片黏糊糊的口水,沈玉衡瞥了一眼阿斗,不用说,多半是阿斗带他们回来的时候刮坏的。
当中还有个麻布衣服的妇人。
那妇人形容枯槁,一身的衣服似乎都靠那骨架撑着一般。
“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妇人瞧见四人,泪水涟涟的跪在地上。
因为连续多日的挨饿缺水,她的嘴唇干裂的厉害,不过是一句话,就让她的嘴唇上多了几分血迹。
似乎是察觉到这样不太妥当,妇人迅速的伸舌头舔了舔嘴唇,把那血迹舔的干干净净。
“咳咳,举手之劳,这群孩子还请你将他们送回各家。”沈玉衡靠在阿斗的前腿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她此番被法术反震,如今浑身灵气乱窜,经脉都被震得生疼,若不是她强忍着,此刻早就倒下了。
出发前她就吩咐阿斗循着气味去找那群幼童,看还有没有可以生还的,果然,他们还没来得及把所有幼童拿去炼丹。
妇人拜了三拜,终究还是带着一群孩子被侍女领出了门。
送走了妇人和孩子,四人由傀儡扶着回了各自的房间。
一进门,沈玉衡就再也支撑不住,身子都瘫软下去,亏得阿斗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舌头接住她,才没让她面朝下摔下去。
阿斗舌头上的倒刺都乖巧的收起,厚厚的舌苔软乎乎的不像话,就连它舌头上一向黏糊糊的口水也似乎被收了回去,沈玉衡只觉得这地方舒服的很,一动也不想动,就这么缩在阿斗嘴里,一点点的把错位的灵气赶回他们应该运行的轨迹上去。
至于其他几人,楚天璇一身伤都是皮外伤,禄存的神识受损只能慢慢将养,不能强求,反倒是叶天权本就身子虚弱,又以练气修为对战结丹,如今还在昏迷中。
等过了几日,沈玉衡的伤经调理和恢复以后已经好了六七分,叶天权却仍旧躺在床上,不能乱动。
灵力枯竭,外伤,以及之前的旧伤,还有那结丹修士不知何时种进叶天权体内的死气,已经足够沈玉衡忙的焦头烂额,更别提沈玉衡只是丹师,而不是医师了。
忙活了近一夜,当叶天权的伤得到控制的时候,天已破晓。
鸡鸣。
“呼,只要好生将养,天权你的伤很快就会好了。”抹了抹额头的汗,沈玉衡叮嘱道。
“多谢姐姐了。”
“你我姐弟之间哪里需要那么客气?忙了一夜了,你休息一下吧。”又叮嘱了一句,沈玉衡方才出门。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沈玉衡就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累了一夜,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一种极其疲惫的状态。
可是她的身上还有伤,她不敢贸然修炼,怕再引起灵力紊乱。
休息到正午时分,沈玉衡才又出了房门。
正午的太阳**辣的,哪怕她是寒暑不侵的修士,都似乎感受到了热气。
“禄存还在睡?”瞧见坐在亭子里的楚天璇,她走过去问道。
楚天璇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仍旧有些苍白,手上绑了一圈的纱布。
“嗯,阿衡你的伤?”
“已经没事了,天权那里只要好好养着也无大碍。”
楚天璇低着头,看着茶杯里浮起的茶叶。
面对结丹修士的强大,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受伤。
手无意识的收紧。
难道,他真的不适合修仙吗?同样是纯灵根,叶贪狼已经结丹,而他不过筑基圆满……
“天璇,你看这花可美?”沈玉衡手中捻了朵艳红的花,花奋力的开着,卖相却不好,总之,这花和美一点边也搭不上。
楚天璇摇了摇头。
那朵花在百花丛中不算出挑,全无美感。
“可是她还是开了,还开的这么努力。天璇,这世上总有人比你更出色,比你更加引人注目,可那又怎样?难道他出色了,你的生活就要改变吗?不会的。最愚蠢的事情莫过于让别人的出色主宰了自己的生活。”纤指一扬,那花又落回地上,风一吹,花瓣就微微颤动着。
楚天璇突然笑起来。
对啊,叶贪狼的出色与他何干?他只要修自己的道,成自己的仙即可,何必为了其他人打击自己呢?
是他魔怔了。
“走吧,午餐时间到了。”
猛然间,地动山摇,剧烈的摇晃让刚刚坐稳的沈玉衡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发生什么了?”沈玉衡皱眉,扶住楚天璇有些沉重的身体。
“报,城西出现了一头妖兽。”守卫通报道。
“妖兽?阿斗,咱们去瞧瞧,天璇你好好休息。”将桌子上的阿斗拎起来扔在肩上,沈玉衡叮嘱了一句。
然后不等楚天璇有所回答,已经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出去。
出了拍卖场,沈玉衡就骑上阿斗的身体,向城西疾驰而去。
城西早就混乱一片,凡人乱成一团,四处躲避着那只身形硕大的妖兽。
不少房屋在妖兽爪下化成一片废墟,孩童扯着嗓子的哭泣让这情景更加混乱。
五尾一角,型如赤豹,声如玉石。
分明是百年也寻不到一只的妖兽狰。
狰暴躁的拍打着地板,五条尾巴中的两条卷起,似乎卷着什么东西一般。
狰的气势如虹。
阿斗不服气的发出一声长嘶。
沈玉衡后退半步,从废墟里扒拉出来一个被埋住的娃娃,一边安抚那娃娃,一边看着两兽间的斗争。
狰的气势明显落了下风,鼻子哼哧哼哧的呼气,叫声都弱了下去。
与之相对的是,阿斗的气势越来越盛,最后甚至直接让狰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瑟缩起来。
阿斗得意的扬了扬头,狰巨大的身体颤抖了两下,然后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
拍了拍阿斗的头,沈玉衡奖励阿斗一瓶丹药。
虽然狰造成的混乱的局面,但实际上并未出现什么伤亡,最严重的不过是钱家的房子成了一片废墟,成衣铺子损失了不少衣服罢了。
第五十五章:开阳
“师兄,你看,这是不是妖兽狰?”少女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动听。
少女面色娇嫩,声音清脆活泼,和身边一身严谨气质的男人形成个鲜明的对比。
边上的男人一身鸦青色,面色沉静,瞧着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叶贪狼,白萱歌。
这二人正是前几日楚天璇和慕容楚璃碰见的叶贪狼和白萱歌。
狰无力的伏在地上,想要反抗却连一个动作都是奢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萱歌以一种挑剔的目光看着自己,还用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时不时还嫌弃的撇撇嘴,朝着叶贪狼埋怨着。
妖兽之间的对决,绝不是简单的气势比拼。
在妖兽之间,等级血脉的压制是极其严厉的,上既是上,下既是下,若是有妖兽以下犯上,定然会受到来自兽神的惩罚。
饕餮那一下,着实伤他不轻。
狰的嘴里发出低吼。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低吼听上去更像讨饶。
“师兄,不如我们收了他?”白萱歌眉眼弯弯,双手又在狰的身上点了几下。
九州志上的妖兽都不大易得,如今叫她撞见受伤的狰,不是天意所在?
更何况妖兽狰虽然不是顶尖的妖兽,但是如今衬她的修为也是不错,大不了以后她修为上去了就把狰拆了血肉,当成炼器材料,倒是一点也不浪费。
“它定有主人,赶路要紧。”不过是一念之间,叶贪狼的面前就多了张白纸,上面如是写着。
他和自己这个任性妄为的师妹也算是青梅竹马,对师妹的性子了解的很,都不用瞧她,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偏偏他又不能说什么重话,只能委婉点。
“师兄,赶路也不差这一会嘛!你替我抓了它好不好?”白萱歌双手扯着叶贪狼的胳膊,不断的晃啊晃的,声音如同掺了蜜一样的甜蜜。
面色不变的拉下白萱歌的手臂,叶贪狼又写道。
“妖兽狰桀骜不驯,不适合你。”
对于这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师妹,他不讨厌,却也无法强迫自己喜欢上这种任性的性子。
若不是碍于白家的恩情,他早就冷着她了。
“不嘛,师兄,大不了我们把它的神智都抹杀掉?”白萱歌手臂再次攀上叶贪狼的手臂,声音软软糯糯,话却不那么可爱了。
被抹了神智的妖兽就如同傀儡一般,不过这样的妖兽虽然失去了灵智而呆板,却更加听话。
听了她的想法,叶贪狼不赞同的皱了眉头。想要劝说她打消这种想法。
然,他写字的速度却没有箭快。
“嗖——”凌厉的破空声让他迅速的做出反应,双手穿过白萱歌腋下,将白萱歌抱了起来,后退几步,躲开了利箭的袭击。
“贱女人!我才要抹了你的神智丢去喂狗!”坐在巨大鹦鹉背上的少年还未收了弓,明显是听见了白萱歌的话才动了怒。
“贱女人!贱女人!”巨大的鹦鹉也重复着少年的话。鹦鹉学舌时声音呆板,毫无波动,偏偏在白萱歌耳朵里怎么听都有几分嘲讽的味道。
“你骂谁?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