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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见权玉呆愣的模样,得意的笑了笑。
他似乎还不太习惯用双腿走路,迈着修长的腿,啪嗒啪嗒的在沙滩上头踩着水,走路也走得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会跌下去似的。
沈玉衡掩面,果然……
“权玉,你把外衣扔哪了?”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权玉。
“等我找找。”权玉转身就撅着屁股去找自己不知道扔到哪里的外衣去了。
因为要和沈玉衡下水,她就把外衣随手给脱了,也不知道现在被海浪给冲到哪里去了。
“原来这就是陆地上啊?”男人惊喜的踩着水,蹦蹦哒哒的凑到沈玉衡的面前,那双星眸在这样喜悦的笑容之下,显得愈发的惑人心神了。
只不过这张可以称之为祸水的容颜沈玉衡初见之时觉得惊艳,如今却已经不觉得多么惊艳,看见那双星眸,她也只是阑珊的挥了挥手。
“找到了!”权玉拎着自己满是沙子的外衣走了过来。
沈玉衡拿过权玉的外袍就套在了男人的身上,权玉的身量高,如今外袍套在男人的身上也不显得违和。
男人迷茫的看了沈玉衡半天,伸手摸着权玉的外袍,只是男人的手指却娇嫩无比,瞬间就被权玉的外袍给刮出了个口子,汩汩的流着鲜血。
沈玉衡的嘴角抽了抽。
这样娇嫩的皮肤……这样看来,似乎是没有什么衣服能够让他穿了。
男人无辜的看着她,只见他身上接触到权玉外衣的肌肤开始大片大片的泛红,有的娇嫩的地方已经开始流起血来。
权玉目瞪口呆的看着整个人都几乎成了血人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娇气的男人……
沈玉衡小心翼翼的把权玉的外衣给拿了下来。
如今这么一把权玉的外衣给拿下来,男人的身体顿时暴露在权玉面前,那一身血色的伤痕,看着好像被什么人给欺负了一般。
倒是把权玉那些母性给勾了出来,竟然没有嘲讽男人。
男人身上的伤口已经渐渐的结痂,长出嫩粉色的新肉来,只是这么一直让男人裸着显然也不是个办法,沈玉衡皱着眉头,满脸纠结的看着男人。
如今已经不是茹毛饮血的时代,像是男人这么一直光着四处跑,怕是不管到哪都得被当成流氓揍个半死,可是权玉的衣衫太粗糙了,怕是他也穿不了。
“你不能给自己幻化出一件衣服吗?”沈玉衡皱着眉头看着他。
男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衣服?是什么?
沈玉衡扶额,方才在海底她还以为这是一个聪明伶俐阴险狡诈的异族,如今却发现她似乎有点高估他了。
“罢了罢了。”沈玉衡疲惫的摆了摆手,在自己的袖子里面掏了半天,掏出来一截鲛绡。
据蚩尤说,这鲛绡当时就是在她身上的,之后她一直留在东夷族,鲛绡也没个地方放,她干脆就随身带着了,怕自己什么时候用到。
如今想来,带着这鲛绡还是没错的,这不就是用到了?
“抬手。”
男人乖乖的抬起了手。
沈玉衡低头把鲛绡围在了男人的腰间,遮住了男人的大片肌肤。
鲛绡柔软,倒是没有割伤男人。
男人顿时欢欣的笑了起来。
“小阿衡,你不会准备带他回族里吧?”
权玉戳了戳沈玉衡的胳膊。
“暂且先带回去吧,而且……”
沈玉衡的眸光暗了暗。
方才男人的鱼尾变成双腿的时候,她似乎也忽然想起了什么,脑海之中蛇尾的女人和这男人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还有那形态各异的野兽……
沈玉衡的睫羽颤了颤,掩住眸中莫测的情绪。
权玉撇了撇嘴,也不好把男人就这么丢在海滩上,她拎着自己全是血迹的外衣,跟在沈玉衡的身侧,只是神色之间明显对于那男人还是颇为不喜。
“这是什么?”
“这个呢?”
“诶诶诶,那是人吗?”
男人果然是没出过海底,如今就和个好奇宝宝一般,看见什么都要问一遍,大大的拖慢了沈玉衡和权玉的步伐。
权玉看见男人那双无辜的眼眸,就想要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
这家伙怎么这么多话啊?
“你叫什么?”
沈玉衡突兀的问了一声。
男人顿时展颜欢笑起来。
“我叫海无幻,你是喜欢我吗?”
海无幻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沈玉衡,里头单纯的光芒让沈玉衡又是忍不住扶额。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觉得这家伙似乎有点蠢啊……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答应你一件事呢?”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怎么看海无幻都不像是有那样的脑瓜的人,是海无幻如今隐藏的太深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是姐姐教给我的啊。”海无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为了防止海族受骗,他们只要帮别人的忙,就一定先要那人答应一个条件才行。
据说这是因为前几代不知道多少海族被骗的连小命都丢了之后,海皇们总结出来的颠扑不破的真理。
果然是这样……
沈玉衡勾了勾嘴角。
权玉的嘴角抽了抽,所以果然是真的蠢吧?好不容易聪明的一点表现……结果还是别人教的?
真搞不懂这个小白脸有什么值得小阿衡在意的地方。
权玉撇了撇嘴,心里盘算着自己是怎样出拳才能够在沈玉衡面前干脆利落的击倒海无幻。
第八百五十七章:回东夷族
“你们总算回来了!”
远远的看见沈玉衡和权玉的身影,合青松了口气,沈玉衡和权玉都失踪一天一夜了,如今整个东夷族都在找这两个人,哪怕是合青,都急的不行。
“怎么,一天不见我想我不成?”权玉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了,看见合青这幅模样,顿时嘻嘻哈哈的笑道。
两人虽然明争暗斗,但是终归还是一族人,对方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是会担心的。
合青翻了个白眼,如今这厮看上去活力充沛的,当真是让她白担心了!
“想你?我是怕你啊,让哪个海兽给吃了,给我们东夷族丢脸!莫不是就是为了救你这无能的家伙,小阿衡才被拖了那么久?”
合青一把把沈玉衡拽到了自己身边,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圈,确定沈玉衡安全无虞之后,方才对着权玉嘲讽道。
至于权玉身后那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男人,却是被合青给忽略了个彻底,仿佛压根没看见这么个人一般。
合青这么一说,权玉顿时哑了,合青这句话可是戳到了她的软肋,若非是为了救她,沈玉衡也不至于给自己招这么个麻烦。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眼见着两个人再这样下去就会动起手来,沈玉衡连忙打断他俩,免得才一回来就闹出来什么全武行的戏码来。
“哼,既然你回来了,首领有事找你。”
合青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只是目光却不自觉的在权玉的身上转了一圈,似乎是在看权玉有没有哪里受伤一般。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担心我,唔,我这就去找首领。”权玉笑嘻嘻的搭住合青的肩,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换来合青的一眼刀和恶狠狠的一手肘。
权玉伸手挡住合青的攻击,另一手捏了捏合青的脸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出三尺远,眯着眼睛朝着合青笑。
“才不是嫉妒呢,是不是?”
“快给我滚回去!”
合青一剑扔过去,权玉顿时一躲,然后笑着跑远了。
“这位是?”
仿佛这时候才看见海无幻,合青朝着海无幻努了努嘴。
“是海中的一位朋友。”沈玉衡低声说道,顺便把他们方才在海底的经历都说了。
顿时又换来合青的一通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权玉不靠谱的!这大秋天的竟然还敢带你去那片海域?等到首领知道了,有她好果子吃!”
合青知道权玉莽撞,却没想到权玉这么莽撞,这个时候哪怕是蚩尤都不会贸然去那片海域,合青竟然还是敢胆子大的去。
此次无事还好,若是沈玉衡出了什么事,怕是权玉这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了。
东夷族崇尚勇士,却是鄙夷愚勇自大之人的。
“好了好了,我们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归来了吗?”沈玉衡朝着合青笑了笑,安抚合青的情绪。
实际上,合青和权玉是同一种人,不过权玉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原因,更加莽撞一些,合青却是更加内敛一些。
也更加稳重一些。
“小阿衡你带着他跟我来吧。”
合青叹了口气,示意沈玉衡拉着那个四处乱瞄的海无幻。
“遒亓祭司今早还说有客来访,如今倒是应验了。”
她带着沈玉衡和海无幻往遒亓的住处走去,笑了笑说道。
当时权玉和沈玉衡失踪,最开始反应过来的也是遒亓,正是遒亓算出权玉有性命之危,才让整个东夷族的人都这么焦急。
因为沈玉衡和权玉已经平安归来,那些去寻找二人的东夷族人也就一个个的都回来了,如今看见合青带着沈玉衡和海无幻,顿时都驻足看着海无幻。
眸中皆是一片探寻的神色,却鲜少有沈玉衡预想之中的痴迷。
按照常理来说,海无幻这张倾城容颜随便放到哪里都会引起一阵轰动,可是如今在东夷族之中轰动是引起了,却不是沈玉衡想象之中的那种。
人们看着海无幻不像是看见了什么美人,而像是看见了一个可怜的孩子,有的女子眼中还带着几分怜悯之色。
沈玉衡的嘴角抽了抽,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沈玉衡回来了,还有那位海国的朋友,也来了。”
合青喊了一声,半晌之后,紧闭的房门忽然之间打开,一片金黄顿时泻了进来,男人的身影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愈发显得影影绰绰,缥缈不可捉摸。
“进来吧。”
遒亓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抬头看着沈玉衡和海无幻。
二人往前一步,身后的门便被合青关上,阳光顿时被阻隔在外。
这门窗俱关着的房间顿时显得阴暗了起来。
遒亓烦躁的站起了身,他的头上没了彩羽,如今脸上也多了几分沧桑,莫名其妙的显的有些苍老起来。
“你就是南海国的人?”
他绕着海无幻看了一圈,心里撇了撇嘴。
身上没有二两肉,又长的白白嫩嫩的,这副模样,当真是古籍上说的一笑便能够魅惑苍生的南海国人吗?
海无幻点了点头,奇怪的看着遒亓,不知道遒亓要做些什么。
“也不怎么样嘛。”嘀咕了一句,遒亓坐回了椅子上,顺手把桌上的书卷给展开了,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玉衡。
“等到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我就要出发了。”
沈玉衡被他这样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懵,不知道他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只是随行而已,最后无论什么事,拍板决定的还会是遒亓,而不会是她。
遒亓纠结的看着沈玉衡,想到那卦象上表达出来的东西,他顿时又下定了决心。
想要成为不羁山的弟子……那是他从幼时便有的渴望。
随着年岁渐长,这种渴望没有被时光消磨,而是被他潜藏在心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期许着。
直到这一天,渴望的种子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他知道,自己等不了了。
他不能够等到容颜老成断壁残垣之时再去遗憾叹息,而是需要趁着自己还年轻,去拼搏一把。
就和所有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而踏上漫漫长路的少年少女们一样。
他们追寻的,是改天换地的力量,是超脱尘世的飘逸。
第八百五十八章:熟悉的外袍
“你来自不羁山,对吧?”
遒亓的声音有些发干,他的喉头滚动一下,一双眼睛之中全是热切的光芒。
看着沈玉衡的目光仿佛是恶狼看着肥肉一般。
沈玉衡被他这样的目光惊到,只觉得这样狂热的目光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然而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
她诚恳的摇了摇头,她如今的记忆残缺不全,她到底来自于哪里,哪怕她自己,都不甚明了。
“可我知道……”遒亓的目光狂热又虔诚,想到那卦象,他顿时又是心头一跳,仿佛自己已经成了不羁山的弟子一般。
身为东夷族的祭司,卜卦是他的必修课,他平常也会卜一卜卦,预测一下天气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