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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圆盘之上,本来附着的阵法已经越来越弱,可是二人于阵法一道的造诣都只是一般,此时想要参透那阵法并且修补完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眼见那圆盘威力越来越弱,散溢出的灵气越来越多,大有冲破所有阻碍的架势。
咔吱。
圆盘碎裂的声音在这寂静之地显得尤为刺耳。
只见那本就不够坚固的圆盘上,渐渐出现了细小的裂纹,然后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架势朝着四周蔓延。
必须阻止它!
不能让魔脉冲破禁制!
“断!”将霄练阻在那黑丝前面,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霄练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丝爬满,不过片刻,就成了一堆没有灵气的破铜烂铁,凄惨的落在地上。
但是这方法却当真有效了,被霄练阻挡了一刻,那黑丝就往下落了几寸,直到完全把霄练腐蚀掉才继续前行。
抬手又是一把匕首插在黑丝前面,沈玉衡咬牙,从乾坤袋里又是掏出几件武器,全数阻在黑丝前头。
然而这也仅仅是阻挡了片刻!
片刻之后,那黑丝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朝着圆盘冲去,似乎誓要把圆盘撞碎才肯停一停脚步!
“拼了!”银牙一咬,沈玉衡双目赤红,两指按在手腕上的叶子印记上,顿时,丹祖空间大开,巨大的吸力直接把整条魔脉吞了个干干净净,半丝也没有留下。
魔脉一收,沈玉衡只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似乎都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
丹祖空间内本是没有灵气的,那魔脉一进去,充沛的灵气瞬间盈满丹祖空间,沈玉衡心头大叫不好,忙把神识落进丹祖空间去看,然而待她看了才发现那黑丝竟然被一个五色的罐子困住一截,进退不得。
谢天谢地!
然而还不待她露出笑容,一股危险的气息让她顿时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一瞬间,地动山摇,汹涌的灵气疯了一般从丹祖空间喷涌而出,顺着她的每一个毛孔钻进经脉,刺得她经脉生疼。
“姐姐!”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沈玉衡听见的便是叶开阳撕心裂肺的叫喊。(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无
迷迷糊糊之间,沈玉衡只觉得自己被温柔的托起,脊背挨着湿滑的土地,鼻腔还有股淡淡的海水腥味,微凉的海风吹过她未干的衣服,带来几分凉意。
少女的眼皮动了动,眼皮覆盖下的眼珠微微转动,睫羽微颤。
“呸呸,这是哪?”吐出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含进去的海水,沈玉衡伏在身下“陆地”上,喃喃自语。
她只记得丹祖空间内灵脉突然暴动,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到恢复意识,就已经到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她身下是一片湿滑的白色“陆地”,这“陆地”的地方不大,约莫只能容她一个人坐下,哪怕算上被海水漫过的“陆地”也不过只能容下两三人平躺。
这“陆地”上还有个将近她拳头那么大的小坑,沈玉衡好奇的拿指头戳了戳,立刻,身下的“陆地”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然晃动起来,从那小坑里霍然喷出一道水流,朝着沈玉衡兜头而下,把她本来半干的衣服又都淋的全湿,滴答滴答的滴水。
猛烈的晃动差点把沈玉衡甩进海里,她只能死死把住“陆地”边缘凸出的一角,才没被甩进海里。
也正是如此,她才发现自己身下并不是什么陆地,而是似乎是某种大鱼。
银色大鱼在海里翻转游动,不过片刻就把沈玉衡给甩进海里,沈玉衡接连呛了好几口水,好半天也没能浮上来。
她本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沉入海底,那银色大鱼却又游了回来,用头拱着沈玉衡的身体,直接把沈玉衡拱出海面。
沈玉衡惊魂未定的伏在大鱼头顶,那大鱼却似乎觉得这是什么新游戏,一会把沈玉衡抛下去,一会又给顶上来,要不然就是一口水把沈玉衡刚刚用阳光烤干的衣服给喷湿,叫沈玉衡是有苦也没地说去。
偏偏这地方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竟然又是禁灵之地,叫沈玉衡只能任由大鱼把她当成新玩具。
也不知就这样漂了多久,沈玉衡终于看见了陆地的边缘,身下的大鱼也加快了速度,一面往浅滩游,硕大的身体一面变化,待到整个人都上了沙滩时,他已经由大鱼完全变成了个人类的模样。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浓眉白肤,一头银色的头发似乎带着水光,粉色的嘴唇上挂着几滴水珠,肩上还扛着个身形玲珑的少女。
“主人,我回来啦!”大鱼一面叫,一面跑,颠的沈玉衡五脏六腑似乎都错了位,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涌。
更何况那大鱼不着寸缕,一身海腥味呛的她是昏昏沉沉。
“过来。”低沉的声音穿过虚空,大鱼的步子迈的更急,甩着光溜溜的长腿,几步就跑到那出声之人的面前。
“穿衣服。”发声之人声音平淡,却带着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
大鱼撇了撇嘴,直接扔下沈玉衡,手里捏决给自己变换出衣服来。
如今那大鱼一身银色劲装,手臂小腿都露在外头,一头银发披散,白皙的过分的脸蛋上红扑扑的一片,眼里却闪着激动的光芒,直绕着沈玉衡转圈。
沈玉衡骤然被扔到地上,直摔的她七荤八素,她却心里一阵庆幸。
还好,还好,不用面朝大鱼那光溜溜的屁股了!若是再叫大鱼扛她一会,怕是她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颠死的修士了!
那被大鱼称作主人的人披了件玄色的袍子,远远的走过来,他面上覆了半边紫色面具,露出的那半边脸却是一片空白,连五官都没有。
沈玉衡艰难的翻了个身,就对上那人渗人的脸,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虽然很快调整了过来,却没逃过那人的眼睛。
看见沈玉衡的脸,那人似乎愣了一下,空白的脸上似乎带了几分笑意。
“你叫什么?”按住顽皮的大鱼,他蹲下身子,问道。
他的脸上分明没有五官,沈玉衡却觉得他在笑,那种似乎见到了什么有趣事情的笑。
“沈玉衡。”好似浑身都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沈玉衡不由自主的说着。话一出口,她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然而那人的修为实在高的可怕,全数释放的威压让她压根没法反抗!
半面人轻笑一声,身子猛然俯下,一手撑在沙滩上,另一手按住沈玉衡的双手,曲腿按住沈玉衡欲反抗的双腿,让她整个人都被按在沙滩上动弹不得。
头埋在沈玉衡颈间,嗅着沈玉衡身上的味道,半面人满足的喟叹一声,恶作剧般的伸出舌头在沈玉衡锁骨处舔了一下。
面具冰凉的温度和舌头的温热同时触到她的肌肤,让她整个人都战栗起来,却又半分反抗不得,只能满脸涨的通红,怒瞪着他。
“我叫无,虚无的无。”在沈玉衡锁骨上咬了一下,无低低的声音在沈玉衡耳边响起。
沈玉衡只觉得锁骨处一痛,不需要看就知道已经是流血了。
伸出舌头舔掉溢出的血珠,无顺着沈玉衡脖颈的曲线,一路噬咬上去,不过片刻,沈玉衡脖颈上就已经是一片连起来的牙印,上头都带着未干的血珠,看着尤为吓人。
已经化作少年的大鱼撅着嘴蹲在一边,不满的想把无给拧到一边去,拧巴了半天却也没撼动无的身体,只能气呼呼的坐在沙滩上,嘴里絮絮叨叨的抱怨。
沈玉衡半个身子都陷在沙滩里,因为无这孟浪的举动恼的整个人都被一层阴郁覆盖,只想杀了这人方可泄恨!
感受到沈玉衡的杀意,无低低的笑起来,头还埋在她的脖颈间,含糊不清的念着什么。
面具上的棱角硌的沈玉衡脸颊生疼,她的黑眸里,所有的情绪似乎都渐渐褪去,平静无波的一片。
无头也没抬,却已经想象得到沈玉衡的模样。
那才不是绝望,而是隐忍。
待到她有与他一拼之力那一天,便是他的末日。
他一直都知道,那是沈家人骨子里一直有的隐忍。
“沈玉衡,真是个美味的名字啊……”
牙齿在沈玉衡嘴唇上狠狠研磨了一阵,无含糊不清的说着,血腥味顺着舌尖的味蕾蔓延开来,却叫他眼里的光芒更胜。
真是美味的名字,他都不舍得放开了呢。
既然我已入魔,你凭什么还能在世间逍遥?
陪我一起遁入地狱吧。
沈。
玉。
衡。(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娘子?白旌?
自打那天轻薄的举动之后,无就没了身影,只把沈玉衡和白旌放在一处。
白旌便是那能化作人形的大鱼,他本体便是一条白鲸。
“噗——”闪身避过白旌喷出的海水,沈玉衡面无表情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盯着一身光溜溜的白旌。
白旌不喜欢穿衣服,没了无的压制,沈玉衡总是哪天一开门就能看见白旌在院子里“遛鸟”。最初她还避着,次数多了也就冷眼当没看见,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当白旌不存在。
“娘子,我们去游泳吧!”白旌甩着一头湿哒哒的银发,长手一伸,笑嘻嘻的道。
沈玉衡面无表情的绕过他,脚步都不停。
自打那天之后,她就被囚禁在这个海滩上,海滩上除了白旌以外,还有着虾兵蟹将,但是只有一个白旌也把沈玉衡压的死死的。
更何况这地方实在古怪,她最初以为这里是禁灵之地,可是如今才发觉这地方不是禁灵,只是这地方的灵气和她身体里的灵气无法沟通,也就使得她如同个凡人一样。
“娘子你等等我呀!”白旌不依不饶的追上来,一身水珠甩的到处都是。
也不理会白旌的死缠烂打,沈玉衡找了个灵气充裕的地方就开始打坐修炼。
她仍然不死心。哪怕这地方的灵气她一点也无法吸收。
“娘子,我可不可以亲亲你呀?”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啦!”
“那我亲亲你啦!娘子!”
沈玉衡猛然睁眼,正对上白旌黑亮的眼睛,白旌被她这么盯着,却一点心虚也没有,带着海腥味的吻就落在她的鼻尖。
沈玉衡神色复杂的看着白旌。
她讨厌不起来白旌,却也没办法喜欢他。这家伙平常表现的总是蠢透顶,还有几分孩子气的顽皮,但是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抹去是他把她带到这个地方的事实。
“我不是你娘子。”
“如果还有下次。”
“我会…杀了你。”
三个短句,每一个字却都说的极其有力,她说了,就会真的做到。
白旌却似乎对她所有恶劣的态度都免疫,一张脸笑的似乎开出花来,银发啪叽啪叽的往下滴着水珠,绕着她又是转圈又是拍手,两条长腿时不时踢踢踏踏的蹦几下,哪怕沈玉衡就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他也能一个人玩的很开心。
玩了一会,白旌似乎对这个只有一个人玩的游戏腻了,学着沈玉衡的模样坐在沙滩上,面无表情的像个木头人。
“一二三,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啦啦啦啦,我是一个木头人!”
白旌又坐了一会,然而却好像对这个木头人的游戏兴趣不太大,不一会就一头扎进海里,化成一条大鱼的模样,一会吓吓那些虾蟹,一会把自己绕成个半圆,圆溜溜的眼睛瞅着自己的尾巴瞧。
沈玉衡依然坐在沙滩上,却早就无心修炼。
她为何突然到了这里?还有那条灵脉如今竟然奇异的平静了下来,那丝魔气更是安安分分的,瞧不出任何异常来。
而且白旌和无两个人对她的态度也着实奇怪,无暂且不提,白旌的态度却有点莫名其妙。
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好,却不会才认识几天就能做到掏心掏肺的地步。
白旌对她的好,实在是太过明显,以至于怎么看都泛着几分诡异。
不是他有所求,就是有什么阴谋。
反正不会是他真的把她当娘子那般荒谬的理由就是了。
沈玉衡还没有想到更多,白旌却已经从海里冒出了头。
他又化作少年的模样,头上顶着个螃蟹,两手各抓了条尚在抵抗的鱼,腋下还夹了两条鱼,小腿上还挂了一串虾蟹,冷不丁瞧上去还以为是一堆海鲜堆在一处。
“娘子,你饿不饿?”使劲摇了摇头把头顶上的螃蟹摇下来,然后又踢踢踏踏的把腿上的虾蟹甩下去,白旌吐出嘴里含着的鱼,嬉皮笑脸的往沈玉衡身边凑。
按住乱甩的大脑袋,沈玉衡抓起一条鱼就塞进白旌嘴里,堵住白旌的嘴,免得他继续唠叨。
他喜欢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