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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姜将军。”
随意的叫了个仆从过来,姬轩辕嘱咐了两句便匆匆的出了门。
门外是凤西陵和沈玉衡,沈玉衡如今天天和凤西陵待在一起,二人几乎是同进同出,只要有凤西陵的地方,必有沈玉衡。
“怎么了?”回身关上门,姬轩辕有些无奈的看着凤西陵。
“姜烈山带回来的那几个俘虏已经被净化了。”
天索桥一战之中,姜烈山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还从战场上带回来了两个东夷族的俘虏。
而东夷族的所有人都已经入了魔,这净化指的就是已经将他们身上的魔气驱除,恢复到未入魔之前的模样。
当然,净化还是得依靠沈玉衡。
“这样啊……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吧。”
姬轩辕揉了揉额角,嘴上虽然如此说着,心里却不觉得抓了这么些俘虏有什么用。
严刑拷打?有什么好拷问的呢。
反倒是因为是俘虏,他们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被抓来的俘虏都关在牢房之中,那二人见到进来的几人,顿时警惕了起来,看着姬轩辕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仇恨。
“我先出去了。”
沈玉衡耸了耸肩,那两个人她并不认识,想来她在东夷族的时候,他们应当都是在外头的,不过她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和这些俘虏说的。
劝他们迷途知返么?
简直可笑。
凤西陵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然而这情绪却是隐藏的极好,愣是半分也没透出来。
她和沈玉衡同进同出久了,对于沈玉衡倒是颇有好感,只是如今显然姬轩辕这里更需要她,纵然担心,却也没办法跟在沈玉衡身边看顾着。
一出了牢房,沈玉衡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只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般。
只是心头那隐隐萦绕的暴戾情绪还是让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自从飞升之后,她身上的杀戮气息就越来越重,如今更是常常大开杀戒,半神的力量难以控制,同样越来越超出她的掌控的,还有那杀戮的感觉。
仿佛要成为杀戮的机器一般。
袖下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沈玉衡努力的深呼吸着,希望能够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然而,没用。
深呼吸毫无用处,反而让她的情绪愈发的暴躁起来。
想杀人。
想饮血。
口腔之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甜美的气息,她不断的回想着沉魈的血是如何的甜美,那双眼睛之中闪动的血色让人见了就觉得胆寒。
沈玉衡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心虚的看着自己身侧忽然之间蹦出来的漩涡。
方才那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带来的就是力量稍微的失控了那么一下,不过好在很快的就被她控制了过来,才没有酿成大祸。
半神的力量实在是强大,然而这力量所带来的代价也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些。
若是可以,她倒是甘愿放弃这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力量。
“真是……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个怪物了呢?”
沈玉衡无奈的揉着自己的额角,那股嗜血的冲动尚未散去,仿佛要叫嚣着冲破所有的束缚一般。
若非她心智远超常人,怕是早就彻底沦为杀戮的工具了。
然而纵然如此,她如今的状况却也不太好。
杀戮的**实在是太过强烈,强烈到她眼前所见都是一片血一样的颜色。
舌尖已经被咬破,唯有疼痛才能够让她勉强保持几分清明,可是舌尖渗出的血迹却更强烈的勾起她对于鲜血的渴望。
这就是……夺取神格的代价么?
沈玉衡死死的捂住唇,低着头,疾步朝着自己的房间狂奔而去。
你若是想要继续成为沈玉衡,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想成为沈玉衡……还是……风里希?
你想要继续活下去……还是看着自己的人生被另一个人代替?
她不想成为任何一个其他人,她只想做自己。
“啊,或许这样的方式实在是太过残忍,可是这是想要保住沈玉衡的,唯一的办法,不是吗?”
玄青长发的女子眉目清冽的朝着她笑,额角的那朵梅花愈发的动人。
“或许是我生前见过你吧,不然为何在此刻,我竟然会觉得有些欢愉呢?”
第九百九十九章:怪物
真正的神是风里希,而不是她沈玉衡。
如今成为这幅怪物的模样,就是她妄图取代真正的神明的惩罚。
血液的味道在口腔之中弥漫,彻底无法控制的**将她整个人都吞没。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只觉得喉咙里全是铁锈味。
一点都不甜美。
自己的血就像是烧糊了的酒,入喉剩下的只有苦涩。
她需要鲜血,却不是自己的血。
“唔……”
额头忽然被一双粗糙的手给覆住,沈玉衡双眼迷蒙的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有些熟悉的身影。
“啊呀,这才几天不见,小姑娘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啧啧啧,老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小姑娘你呢,就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老夫的身后不是么?”
男人似乎不知道在这里潜伏多久了,只是今天恰巧撞上了沈玉衡失控放松了警惕才摸了进来。
“昧嗔……”
沈玉衡呢喃着叫出他的名字,那幅乖顺的如同小猫一般的模样顿时让昧嗔的心仿佛都化了一般。
哎呀,这小姑娘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滚开……”
沈玉衡伸手就想要将那只手给打下去,然而她浑身都虚软无力,那股对于鲜血的渴望让她愈发的想要靠近他。
想要血。
饮血的滋味实在是太过美妙。
“小姑娘这是对着老夫投怀送抱?哎哟,老夫就勉强接受小姑娘你了!”
昧嗔的眉眼都带着笑意,看着沈玉衡的目光之中却是柔情一片。
狗/屁的面子!
他能够抱的美人归才是正经,管他以后会怎么样呢,如今他喜欢小姑娘了就是喜欢了,大不了就是赖在小姑娘身边一辈子,难道小姑娘还能够生吃了他不成?
不过昧嗔瞧了瞧沈玉衡那对着自己胳膊下嘴的狠劲,还真的是打了个哆嗦。
该不会小姑娘真给他生吃了吧?
男人的身上带着一股子酒味,想来这些日子浪迹天涯是没少喝酒,然而再浓的酒味却也遮不住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血液的甜美气息。
忍不住了……
好想,好想喝血……
沈玉衡死死的咬着舌尖,然而如今对于疼痛的感知已经越来越弱,哪怕舌尖的血液已经止不住,却也换不来她的一丝清明。
“可怜见的小姑娘……”
昧嗔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玉衡的目光给惊在了原地。
只见沈玉衡将自己的手臂死死的堵在口中,看着他的目光几乎要吃人,然而那努力隐忍的**却是让他一阵一阵的心疼。
“老夫的血可是多得很呢,给小姑娘你喝两口也没关系的,来,往这咬!”
昧嗔伸出手臂,一手将自己的手臂拍的啪啪作响,然而沈玉衡却仍旧是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他。
她的手臂上几乎被她生撕下来一块肉一般,那不安分的蛇尾被她强硬的盘在自己的腰上,或许真的是受够了折磨,蛇尾上都是一片一片的血迹。
妄图取代神吗……
她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取代神啊。
还有……弑神。
不是吗?
深可见骨的伤口让昧嗔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眼前的姑娘机械的嚼着口中的肉,而她的手臂上却是一片血肉模糊。
“小姑娘……唉……”
叹息一声,昧嗔的手用力的在沈玉衡的颈后一敲,而与此同时,沈玉衡的身下也骤然亮起一道亮光来。
那一身是血的身影就这么软趴趴的倒了下去,就连蛇尾也渐渐的恢复成了姑娘的一双**,触及到沈玉衡腿上那白皙的肌肤,昧嗔顿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痒。
“靠!”
一摸到自己那不自觉留下来的鼻血,昧嗔忍不住骂了一声,就连那张胡子拉碴的脸都有些泛红。
毕竟纵横华夏那么多年的昧嗔前辈可是尚未成亲呢。
沈玉衡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坐在自己床边的昧嗔。
方才的记忆已经有些破碎,她只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似乎是啃了谁的肉,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昧嗔前辈?”
她叫了一声,本来安安静静坐着的男人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背对着她就是一阵大吼。
“我这就出去,你先换身衣服!”
沈玉衡不明所以的掀开被子,看见的就是自己身下的蛇尾,还有身上全是血迹的衣服。
这,为何要换身衣服?
不过这么一身是血,确实有些吓人了。
“昧嗔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
换了一身衣服的沈玉衡好奇的看着昧嗔,只是那目光却不断的在昧嗔的身上乱瞄,似乎在猜测自己是不是咬了昧嗔一般。
“咳咳,当初老夫算计你,是老夫错了,现在老夫很认真的和小姑娘你说,老夫心悦你,不管小姑娘你心不心悦老夫,老夫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你看着办吧。”
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昧嗔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沈玉衡的神色,只是看见沈玉衡那条蛇尾之后,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可惜。
明明小姑娘的腿那么好看来着。
这蛇尾冷冰冰的,哪里有小姑娘的腿好?
“哦,那昧嗔前辈就待在这里吧。”
沈玉衡笑眯眯的看着他。
“正巧我也想换间屋子住了。”
“诶诶诶,小姑娘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老夫可告诉你啊,不管小姑娘你换到哪里,老夫就赖在哪里,老夫说话算话的啊!”
昧嗔伸手就去拉沈玉衡的手臂,这么一伸手,露出来的就是他那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手臂。
他跑到华夏的这一路上也不太平,手臂上受的伤到如今还没好,也不知道那些孤怨的牙口是怎么练出来的,竟然这么尖利。
孰料沈玉衡却是面色一变。
咬在口中的手臂……吞嚼的血肉……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昧嗔。
难道那个人是他?
不得不说,有时候这半神强大的自愈能力也不是那么实用,至少如今沈玉衡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硬生生在自己胳膊上咬下一块肉来的了。
“昧嗔前辈是什么时候来的?”
强压下心里的震惊,沈玉衡问道。
“有一段日子了,哎哟我说小姑娘你也太警惕了,要不是今天你稍微松懈一点,我都摸不进来!”
昧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有这么一问。
“那,昧嗔前辈可是看到了我……”
第一千章:错位
难以启齿的话止在唇边,她实在没有办法毫无负担的说出自己方才的异常。
哪里还像个人?活像个怪物一般。
没有哪个人是需要和她一般,嗜血而生的,不是么?
昧嗔似乎也想起了方才沈玉衡的模样,只见他伸手就将沈玉衡扯进自己的怀里,手掌毫不客气的在沈玉衡的脑瓜顶一阵乱揉。
“小姑娘怕老夫嫌弃你,哎哟,老夫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却也让沈玉衡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看见了。
那么那个人……真的是他?
已经彻彻底底混乱成一团的记忆让沈玉衡无法分辨出,那个为自己贡献了鲜血的人是谁。
而在这一片含糊之中,却是一步错,步步错。
挣扎的动作渐渐停息了下来,她任由昧嗔把她圈在怀里,声音却是罕见的柔和了几分。
“多谢……昧嗔前辈了。”
下巴带着青色胡茬的男人眸光微闪,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
错就错吧,反正天知地知,唯有他知罢了,就这样错上加错下去,又能够怎么样呢?
***
“你这般做,怕是蚩尤也不会感激你的。”
凤西陵冷着一张脸,看着那个将俘虏们一个一个从牢房放出来的男人。
她本以为姬轩辕会审问这些俘虏,然而他却并没有。
他对这些俘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告诉这些俘虏,他们都是人族,本就不应当如此争斗,若是如今回头,还来得及。
然而却都是谎话罢了。
凤西陵清楚地知道,哪怕这些俘虏回头,也来不及了。
再之后,男人便大度的放了这些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