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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旌扭动着身子,疯狂的想要从阵中挣脱出来,最后却叫那些龙缠的越来越紧,勒的他身上的鱼皮都鼓起来。
沈玉衡伏在他背上,也被颠的七荤八素,可偏偏她体内的灵力和这地方的灵气无法沟通,此时也就如同个废人一般!
修罗之光越发强盛,无的气势也攀升到一个绝无仅有的高度,与之相对的,却是白旌越来越萎靡,连挣扎的力气都一点一点失去。
甚至连一招都走不过,白旌就已经在无手下落败。
修罗之名,名不虚传!
“那么,到你了。”无踏着海水,一步一步朝着沈玉衡走过来。
紫色的光华绕着他一圈一圈的转着圈,他身后深紫色的双翼每一次扇动都让海水狠狠的动荡,在海面上掀起惊涛骇浪。
沈玉衡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她的匕首上次就被夺走,如今身上唯一能称之为武器的,只有以仁慈著称的湛泸剑。
然而,再怎么仁慈,湛泸剑的本质,也是剑!
长剑嗡鸣,甚至都不需要沈玉衡操控,湛泸剑就已经削去紫色光华的一小片。
“凤逆九天!”握住湛泸剑,沈玉衡一招凤舞就已经冲了上去。
她身体里的灵气已经被她引到湛泸剑上,甫一触及这地方的灵气就表现出极大的抗拒性,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爆掉。
成败,在此一举!
“自不量力。”冷哼一声,无动也没动,任由湛泸剑刺在他的面门上。
紫色面具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沈玉衡也被蛊毒修罗的反弹之力弹出去,如果不是白旌护着她,如今她已经炸成了一团血雾了。
可是那蛊毒修罗威力巨大,正面受了反弹之力的白旌霎时被削去了半边身子,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另外半边身体。
白旌趁此机会挣脱出缚龙魔阵,用半边身体卷着沈玉衡就跑。
但是被削去半边身体的白旌本就是强弩之末,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身后的无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却始终都和白旌保持着一个不变的距离。
他不是追不上,只是想看看白旌能挣扎多远罢了。
“对不起啊,娘子。”白旌用鼻头蹭了蹭沈玉衡的脸,懊恼的说着。
要不是他把沈玉衡给从海里捞出来,也不会让沈玉衡陷入到这种险境!
“你没对不起我,没有!”沈玉衡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白旌哪里对不起她了?!他把她从海里救上来,他无条件的对她好,他始终都护着她,一查觉到无对她的想法就想方设法的把她救走……
他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她!
噗的吐了沈玉衡一头水,白旌嘴角咧开个笑容,声音却越发虚弱下去。
“娘子,下辈子我一定要变得很强大,那样……”
“就不会让娘子你陷入险境啦!”
尾音都低的几乎听不见,失了半边身子的白旌终于再撑不住,身体瞬间没了支撑,却没有落入海底,而是蓦然化成一道白光。
白光中,银发少年一身劲装,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咧着嘴朝她笑。
而后白光突然朝她冲过来,挟着她朝深海飞去。
无似乎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持杖来追,却不想那白光快的过分,一个眨眼间就没了影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阿斗醒来
深海之下,是幽蓝色的一片。
托那白光的福气,沈玉衡能瞧见那些深海之下的海兽是什么模样的。
让沈玉衡惊诧的是,无论是大的海兽还是小的海兽,都毫无意外的丑。各种奇形怪状的海兽层出不穷。
当真是千奇百怪的丑法都让沈玉衡见了一遍。
“哇呀呀,为什么他们都这么丑!”银色小兽身子挂在沈玉衡衣襟里,只露出个长有长尖角的头,大呼小叫着。
“可能因为海底这么黑,谁也看不见谁,所以就随便长长了。”经历了最开始的无措之后,沈玉衡渐渐地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自己被白光挟着奔向海底的事实,甚至在漫长的黑暗中,她还能开个玩笑。
隗知扁了扁嘴,似乎对这个敷衍的回答不太满意,瞪大眼睛盯着各式各样的海兽。
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遇见沈玉衡,看着沈玉衡破心魔,然后就被那天雷给劈晕了,幸好他只是隗知兽,才没让那天雷威力加倍。
然后隗知再醒来就见到了沈玉衡,不过很显然的,它不在思过崖里了。
而沈玉衡发现隗知兽时着实惊讶了一把,如果不是隗知兽醒来,她绝对不会发现还有这么个小家伙沉睡在自己丹田里,想想这也是一件恐怖的事,多亏隗知没有什么恶意,不然沈玉衡这一身修为都保不住了!
白光还挟着沈玉衡往下坠,偶尔有海兽路过也对她毫无所觉,倒是隗知兴奋的拿角去戳那个海兽,它的尖角探出白光的范围,差点叫那海兽给它的尖角啃了,吓得它再也不敢乱动,两只前蹄捂着头,可怜兮兮的扁着嘴。
“白旌……”那名字在舌尖转了几圈,最后吐出的也只剩尾音处的一抹叹息。
没有哪个人能抵挡另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好,沈玉衡也不例外。
更何况白旌最后还为了她和无走到对立面,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沈玉衡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也会为之动容。
最开始她怀疑他,防备他,可他却始终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哪怕付出生命也甘愿。
原来真有人能对另一个人毫无条件的好,甚至到了视如生命的地步。
“愿你下辈子遇不见我吧。”苦笑一声,沈玉衡只能这么祈愿。
下辈子遇个感情明烈而张扬的人,免得那些笨拙的温柔都得不到回报,免得伤心难过。
哦,也免得再次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也不知下坠了多久,视线范围内的海兽越来越少,到最后,所有的海兽都没了踪迹,隗知都睡了两觉醒来,那白光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下来。
海底。
已经到了海底,没法往下了。
白光隐约还能看见白旌的脸,沈玉衡却知道,这白光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变成白旌。
白光把沈玉衡整个人都罩住,远远看去,似乎就像是在拥抱她一般。
被那温暖的感觉环绕,沈玉衡忍不住鼻头发酸,泪水落了出来,忽然就和海水融合在一起。
“去投胎吧。”
范是修士,都有三魂,白旌自然也不例外,那白光便是白旌的人魂化成,若是他再不去轮回,只有渐渐消散的命数,就连他尚未归位的天地二魂也要消散。
白光却执拗的不肯走。
“谢谢你,白旌。还有……”
“其实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伸手拥着那团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白光,沈玉衡眼角带泪,嘴角却带笑。
我曾经说想要杀了你是真的。
可我被你的温柔一点点打动也是真的。
我不知道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还会不会遇见一个人,每天都想要喷我一头水,每天守着鱼锅给我做吃的,每天小心翼翼的去拦住那些不轨的人,每天把那被风刮坏无数次的茅草屋修补好……
会不会再遇见一个人,那么纯粹又单纯的对待她。
可是无论会不会再遇到,她都会记得有个名叫白旌的少年路过她的生命。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你。
白光清楚的表达出他的情绪。
——我舍不得你,我不放心。
白光蓦然缩小,钻进沈玉衡腕间的叶子印记,然后彻底的不见。
丹祖空间猛然震动了两下,那白光瞬间化成最纯净的灵气,把空间内的所有存在都滋润了一遍甚至就连那条魔脉上的黑丝都渐渐褪了色,最后消失不见。
——你是我娘子啊!
——所以我要保护你呢!
沈玉衡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白旌放弃了投胎的机会。
此后上天下地,三界内外,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做白旌的人。
他的人魂已经化成灵气,融进丹祖空间,也融进沈玉衡的骨血,再也分离不得。
无论她情愿或是不情愿,此后白旌这个名字将伴随她永生。
可他不会成为她的心魔,他只会成为她的一部分。
隗知用尖角拍了拍沈玉衡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她。
沈玉衡跪在地上,双手掩面,肩膀一耸一耸的,无声的哭泣叫人更加心疼。
如今没有白光的护持,她也能在水里呼吸,只因为白旌的能力都给了她。
隗知身子实在太小,昂着头一会就累的不行,只得撤回自己的尖角,用前蹄拍着沈玉衡的腿聊以安慰。
“主人,我好饿!”如同幼童的声音突然在沈玉衡头顶响起,沈玉衡惊讶的抬头,却正好撞进男人水光潋滟的双眸里。
“阿斗?”沈玉衡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主人,阿斗好饿!”阿斗眨了眨眼睛,身后的尾巴摇个不停。
沈玉衡惊讶的看着阿斗,一时间连眼泪都忘了擦。
她倒是没想到阿斗如今能化作人形了,只是想到白旌那庞大的灵魂之力,她也就释然了。
到了海底,她体内的灵力反倒能和灵气沟通了,伸手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丹药,阿斗如同吃糖豆子一般嘎嘣嘎嘣的嚼了半天,最后还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嗝。
被阿斗这么一惊,沈玉衡的悲痛已经去了八分,那悲伤的情绪也能收敛回去,此时她的理智才渐渐回笼。看清如今的处境。
面前是一扇漆黑的大门,大门上方竖着块扁,上题“寂幻”二字,笔锋遒劲有力,一看题字之人就是个中高手,而那大门只是虚掩,连锁都没有,被好奇的隗知用尖角戳了一下就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缝来。
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空间交叠
实际上,那道大门之后真的没有什么危险,甚至是一方平和安谧的福地。
推开门,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门内门外,两方分明的景色。
瀑布飞流而下,拍打在岩石之上呼啸着卷着碎石流向远方,溅起朵朵水花,被溪水漫过无数次的木桥已经受了潮,却丝毫不发软,一踩上去和最初建造之时无二。
穿过木桥便是祭坛,圆形的祭坛最外一圈插着火把,中央是两尊神像,二人中一人身上的长衫似乎以业火灼练而成,头戴高冠,掌心燃着一簇跳动的火苗,而另一人同那人面目相同,却平添几分凛冽,一身样式差不多的长衫却是以九重寒冰层层织叠而成,他掌中托着个水球,里面似乎还有水在流动。
祭坛后面,便见一浑似水帘洞的大殿。
说它像水帘洞,只是因为它虽然是大殿,却是用水做的门,被如今的阳光一照,映的大殿里面的景物都变了形。
沈玉衡再往里走,山水忽变,那瀑布似乎也都收敛了全部的气势,里头的山水都变得柔和起来。
“那是,藏经阁?”沈玉衡看着那好似要戳破穹顶的建筑,喃喃自语。
上头三个字她分明都不认得,但她却就是清楚的知道,那里就是藏经阁。
果断的转身朝着藏经阁的方向走去,沈玉衡穿过幽长又静谧的竹林,奇怪,这地方竟然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走的近了,藏经阁就渐渐露出了她的全貌。
藏经阁分九层,呈现出三角形的模样,而最为宽广的第一层入口处是一个蓝红相间的阴阳鱼。
边上还竖着碑,上头刻着诡异的文字。
那并不是沈玉衡知道的任何一种文字,可是她却感觉无比熟悉,好似自己认得一般。
在沈玉衡离那阴阳鱼三尺之时,阴阳鱼忽然消散,藏经阁的入口大开,似乎在欢迎她的进入。
沈玉衡迟疑了一下,如今的情况甚是诡异,这藏经阁里面保不准会有什么危险呢!可是哪怕情况再糟糕,怕是也不能糟糕到哪里去,倒不如拼上一番,进去看看!万一得了出去的线索,也是她赚到了!
打定主意,沈玉衡怀抱隗知,就进了藏经阁。
她的身后,那阴阳鱼又缓缓出现,重新挡住外来人。
藏经阁里出人意料的明亮宽敞,沈玉衡一踏进去,就已经能把一层的情况尽收眼底。
一圈线装书,还有随意的摆放的桌椅,中央坐了个红衣长发的女子。
“嘿,外来人。”女子咧嘴,眼睛都笑成月牙。
她一笑,脸上那从眉心一直蔓延下去到耳后的诡异符文也就跟着纠结起来,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愈发诡异狰狞。
“你是什么人!”还未等沈玉衡出声,边上的阿斗却已经冲到沈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