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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他心头一片慌乱,一个缩地成寸就已经带着沈玉衡跑出好远。
司空纯钧甩了甩袖子,嘴角始终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啧,这两个人要走的路,还长的很呢!
沈玉衡只觉得眼前一晃,就已经被雪千重带到了好远。
他的姿态前所未有的狼狈,满脸紧张的看着她,
“不…弃…”他不安的扯着她的衣角,眼里满是哀求的神色。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你可以恨我。
你可以讨厌我。
你可以杀了我。
你可以把我的一切一切都毁掉。
可请你不要抛弃我。
我不是好人。
可我也不是坏人。
求你,不要抛弃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风归云是谁?
杏花微雨,白衫如雪,银色的发丝落在沈玉衡的手背上,和她白皙的肌肤交错。
沈玉衡别开眼,眼眸却半垂了下来。
她把自己的衣角从雪千重的手里扯出来,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
“雪前辈,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无因所予,定有所求。他修为那般强大,却对她好到了一个过分的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怕她是丹祖后人,他是丹祖的徒弟,好到这种程度,也有点过分了。
图名?图利?还是为了……溯世书?
雪千重的脸色瞬间惨白,双手僵硬的愣在半空,保持着那个扯沈玉衡衣角的姿势,他的嘴唇颤抖了半天,却始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雪前辈……”沈玉衡话还没说出口,手背上就落了一滴血迹。
嫣红刺眼,落在她的骨节上。
雪千重手里捧着颗心脏,那砰砰跳动的心脏还连着一条细长的血丝,直到他的胸膛里。
他的嘴唇都在颤抖,却双手捧着那颗心脏,送到她的面前。
就像是最狂热的信徒虔诚的奉上自己的祭品。
血腥味还在鼻尖萦绕,沈玉衡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颗心脏。
“雪前辈,你这是做什么?!”她惊的声音都变了调。
雪千重执拗的把心脏往她的面前送。
“心,你,不,弃。”
诡异的是,沈玉衡这次却理解了雪千重要表达的意思。
我的心都给你,所以你不要抛弃我。
她神色复杂。虽然到了雪千重的境界,短暂的挖出心脏不会死,可是也免不了元气大伤,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一个不要抛弃他那样荒谬的理由吗?
“我不需要你的心,雪前辈。”把雪千重的手往回推了推,几乎都要推回他的胸膛,沈玉衡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掏出丹药给他喂进去。
雪千重把心脏放回胸膛,乖乖的吞了沈玉衡的丹药,琉璃似的眼珠又紧盯着沈玉衡不动了。
无奈的揉了揉额角,沈玉衡只能暂时无视雪千重这个心思莫测的人跟在自己身边。
她不知道他求的是什么,心里才更加没底。
雪千重就像一条小尾巴,沈玉衡去哪,他就去哪,夜里沈玉衡睡了,他就站在门外盯着门板,沈玉衡醒了,他就盯着沈玉衡,好像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件事值得他去做一般。
最初几天沈玉衡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是时间一久了,她也就习惯了。
雪千重终日跟着沈玉衡,阿斗也不甘落后,这两个人总是跟着她不放,时不时还会打一架,当然阿斗是打不过雪千重的。
***
“你说我还有个师兄?”沈玉衡微微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红颜。
南宫红颜呼噜的灌了半壶水,胡乱的拿手背擦了擦,把茶壶往桌子上一放。
“对啊,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他说你本来有个叫风归云的师兄,只是你师兄都失踪快一百年了!”
南宫红颜连着消失了好几天,一回来就给沈玉衡带来这么个悚人的消息。
那个要袭湛泸之名的人是她的师兄?
可是她到哪去找师兄?
她对自己所谓的师兄一点了解也没有,不知他年岁几何,是何模样,除了他的名字,她对他一无所知。
而且哪怕其他人知道失踪之前的风归云是什么样,可是百年时光,难道他不会有什么变化吗?
“原来我竟然还有个师兄,师父可从没对我说过此事。”沈玉衡抿了口茶水,神色微苦。
太皓真人为何没对她说,其中缘由她也能猜出几分。
太皓真人总说她心底压着太多的事,如果不能放下,修行之路堪忧,估摸着他没告诉她也是不想扰了她的修行。
“红颜你可听人说过我那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放下茶杯,沈玉衡有些好奇的问道。
南宫红颜抹了抹嘴巴,竹筒倒豆子一般说起来。
“他们说你师兄虽然是五黄灵根,却机缘巧合之下让五黄灵根变异成混沌灵根,修行上的天赋骇人,而且你师兄待人温和,无论谁求他帮忙他也不会拒绝,又极其重诺,在门内还有得‘百万灵石,不如得风归云一诺’的说法,只是可惜你师兄失踪了,不然我还能和他切磋切磋呢!”
沈玉衡听着南宫红颜的描述,脑海里已经不自觉勾勒出一个笑容明媚,却又坚毅不拔的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形象。
如果真如南宫红颜说的那般,也无怪湛泸会选择他了。
湛泸是仁道之剑,所选择之人定然也是有仁心之人。
她禁不住对这个师兄抱了几分期待。
“不过我师父说了,万剑门都找了一百年都没找到,廉贞你去找也是白费功夫!”南宫红颜毫不犹豫的给沈玉衡泼了冷水。
不过她还是挺惋惜的,她嗜武成痴,内门的人她个个都挑战过,有胜也有败。
如今听说内门有这号人物,免不得手痒,却又没处挑战,心里也有几分憋屈。
“终归是要找的,而且何师伯既然把湛泸剑托付给我,我就要找到师兄,亲自把湛泸剑交到他的手上。”沈玉衡神色认真,眸光里一片坚毅。
湛泸峰不能没有峰主,她身为湛泸峰的弟子,就有责任把湛泸峰的峰主找回来。
南宫红颜撇了撇嘴。
廉贞哪都好,就是爱把事往自己身上揽!
不过若是真能寻回风归云,也是美事一桩,到时她能挑战的人就又多了一个!
南宫红颜搓了搓手,嘴角扯出个笑容来。
“廉贞,咱俩挺些时候没过招了,不如你和我过两招去?”
她一提到比武瞬间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如今她南宫红颜的名字在内门太过响亮,人人都怕她打上门去,遇见她都躲着走。
她都要成了内门里的瘟神了!
这时间久了不打架,她手痒啊!
“过几招便过几招,这次瞧我把红颜你打的满地找牙!”娇笑几声,沈玉衡和南宫红颜一前一后飞向比武台。
“好好好!廉贞你输了可别哭鼻子啊!”
“你当我是你?红颜你要是输了可不许记恨我啊!”
两女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
沈玉衡如今修为大进,南宫红颜却因为之前的伤势,修为强压在筑基九层,不敢冲击结丹,二人如今旗鼓相当,斗起来有胜有败,直打的酣畅淋漓。
却突然听得一阵地动山摇,雷鸣之声响彻天地,二人惊的对视一眼,忙朝着发声地飞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夜袭(第三更)
少女长剑已经入鞘,黑发飞扬,脸上染了一片血迹,她的脚下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黑衣人的尸体。
见到这么多人都过来,少女也只是微微抬了头,露出被血糊了一半的脸来。
沈玉衡惊讶的看着那少女,一身月白流云衫,背着巨剑,不是慕容楚楚是谁?
冷漠的转身穿过人群,路过沈玉衡身边时,慕容楚楚却微微顿了顿脚步,冷漠到近乎冷酷的声音就传进沈玉衡的耳朵。
“既然做了错事,你就要付出代价。”她说。
沈玉衡一怔,想问她到底在说什么,慕容楚楚却已经走远。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而且今日的慕容楚楚未免太奇怪了些。
沈玉衡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慕容楚楚虽然任性了点,却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在她看来,慕容楚楚还是个小姑娘呢。
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很快被排查出来,竟然是几个混进来的魔族,潜伏在万剑门内伺机而动,正巧被慕容楚楚识破,然后果断击杀。
以一己之力击杀几个和自己同境界的魔族,慕容楚楚一时之间在内门里名声大噪。
她之前因为慕容楚璃的原因被承影峰主纳入门下,人们提起她都只能记住是慕容楚璃的妹妹,此事之后,才让她的名字真正走入内门弟子的视线。
不过慕容楚楚如今如何,却和沈玉衡没什么关系。
再过一个月,就是修真界里最为著名的丹术大会,身为一个丹师,她不可能不去参加。
不仅仅是要参加,她还不能给沈家丢脸。
***
“别动。”冰凉的匕首抵在喉间,似乎她一动,就要割断她的脖颈一般。
沈玉衡依言不动。她薄唇微抿,心头无数个想法略过,她如今的仇家只有魔族,可身后的人一身灵气凛然,绝对不会是魔族!
那么她又惹到什么人了?这也不大可能,她性子平和,很少主动惹事。
身后之人的身份突然成了个谜。
“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冷静,听不出颤抖,也听不出恐惧,好像被抵住喉咙的不是她。
身后的人暗自诧异,手上动作却一点没有松懈,匕首的刃几乎刺进沈玉衡的皮肤。
“你给我安分点就是,说那么多还想勾引我不成?”他把匕首往前递了递,声音里多了几分冷然。
果然如同风儿说的那般,这女人惯会伪装,他一时不察竟然差点叫她迷惑了!
沈玉衡被他这么一说险些笑出声来。
勾引?她何时勾引他了?
不过如今最应该想的是如何脱身,她被人近了身,一点本事都用不出来,门外虽然有阿斗和雪千重,她却没把握在他俩冲进来之前保住自己的性命!
说的多,实际上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沈玉衡不动声色的跟着他的脚步,神识却已经在丹田内游走了一圈,最后锁定在那雪白色的小球上。
只能赌一把了!
一定要和雪千重有感应啊!一定要把她的求救传递出去啊!
站在门外的雪千重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的本源都在颤抖。
那小球平素里都平静至极,他也感知不到,此时突然被沈玉衡灌注了强烈的情绪,直让他整个人都被沈玉衡的情绪拽着走。
不过是一个抬头,那扇门就瞬间化为齑粉,匕首抵着沈玉衡脖颈的人瞬间和雪千重打了个照面。
他正对上雪千重那双在夜里似乎还在发光的眼眸,只觉得都压不住要颤抖的冲动,似乎下一刻就要跪伏在地一般。
雪千重的目光落在那闪着寒光的匕首上,只是目光落到上面,那匕首也化作齑粉。
没了匕首的威胁,沈玉衡哪里还会受他胁迫?身子一拧,沈玉衡已经从那人手臂里挣出来,长剑出鞘,两人的身份顿时掉了个个。
那人却仿如一尊石雕一般,一双眼睛盯着雪千重的脸,眸中痴迷之色不减。
雪千重的容颜本就是天上地下难寻的绝色,他的容颜,已经是这世间最顶级的媚术!
雪千重原本覆在脸上的灵气慢慢重新聚集,似乎他的容颜也变得平平无奇起来,那被劫持的人才渐渐恢复了清明。
然而神色清明之后,他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沈玉衡身边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
沈玉衡长剑横在他的脖颈,冰凉的金属质感让他浑身都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是什么人?擅闯我万剑门有何目的,说!”沈玉衡一手握着长剑,另一手却扣着一枚丹药,随时准备扔进他的嘴里。
万剑门内外结界层层,是什么人能穿过那些结界,一直到湛泸峰上来?
雪千重静静的站在对面,目光却落在沈玉衡脸上,一丝也不肯动。
那人暗自磨牙,果然如同风儿说的那般,沈玉衡这女人一向能勾引男人!水性杨花!
“呸,想从我这套出话来,下辈子吧!”啐了一口,那人脖颈往前一送,瞬间就尸首分离,死不瞑目的头颅咕噜咕噜的滚了好远。
沈玉衡哪里料到他这么干脆?顿时也傻眼了,看着滚走的头颅不知所措。
那头颅刚好滚到睡的死死的阿斗的嘴边,只见阿斗嘴一张,就已经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