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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是怎么到这来的?”苍老的声音让沈玉衡一瞬间警惕起来。
然而这四周依然都是云雾,在这云雾掩盖之下,她什么都瞧不见。
“我是被人推下来的。”
“可怜的孩子……你想报仇吗?”
你想报仇吗?
想。无时无刻都在想。
沈玉衡怎么可能不想报仇!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如何报仇!
却不是报复宁锦。
而是报复那心狠手辣的魔族!
“好孩子,只有你强大起来,你才能报仇啊……”
沈玉衡在这地方待了很久很久。
久到宁锦都结丹了。
宁锦见到那个一身麻布衣服的女子时,怔了半天,才将那个被自己踢下山谷的小老鼠和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沈玉衡?呵,你来报复我?!”宁锦挽着妇人的发髻,身子陷在软乎乎的灵兽皮椅子里,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一身素色麻衣,却也叫她穿出一股子出尘脱俗的意味,为什么当年她没一鞭子抽死她!
“我是替天行道。”沈玉衡微微抬起下巴,满脸都是冷漠。
宁锦作恶多端,这样心性恶毒的人压根不配当一个修士!
她残害同门,抢了同门师姐月蓝的道侣不说,还使计把月蓝送到邪修手里当炉鼎,然后没多久就有人说月蓝被那邪修折磨死了,甚至月蓝的尸体还被拿去炼成了傀儡。
听见月蓝死讯的那一刻沈玉衡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么温柔的月蓝……
就那么死了?
她妒忌一切比她优秀的女修,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修在她手下香消玉殒。
杀人夺宝,是她做的最多的勾当。
“替天行道?沈玉衡,你真可笑。”嘲讽的笑了一声,宁锦丝毫不掩饰对沈玉衡的鄙夷。
“说到底你不过是想要报复我而已,你只是放不下自己的**而已,说什么替天行道,你只是记恨着我踹你下去而已。”
说什么剿灭魔族保世间安宁,你只是怨恨魔族灭了沈家,想要报仇而已。
“你压根就不配替天行道。”
你压根就不配当沈家族长。
“我还从没见过把自己的私欲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人。”
什么为了天下大义,都是你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如果我没踹你那一脚,怕是你也不会觉得我心性恶毒,哪管那些人的死活。”
如果魔族没有灭了沈家,你压根就不会去剿灭魔族,更别提管那些普通人的死活了!
“不,不是这样的……剿灭魔族是沈家的使命……不会变的。”沈玉衡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
那是她心底最不想叫人看见的部分。
如果没有魔族覆灭沈家……
她还会那么坚定自己剿灭魔族的心吗?
怕是不会吧……
那么一个带着私欲的人,还配成为沈家族长吗?
当然不配。
沈玉衡!你不配当族长!什么光复沈家,都是狗屁!你只是放不开沈家骄奢的生活!
沈玉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如果不能光复沈家……
修仙又有什么意义?
“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我相信我的衡儿能够控制好自己的**!”
“哪怕沈家只剩衡儿,衡儿也要记得,剿灭魔族是沈家的责任啊!”
我要剿灭魔族……
因为我是沈家人。
我会荡尽世间不平……
因为我是沈家人。
沈家人……是有信仰的啊!
一直一直为着那个没有魔族的世界而努力着。
一代又一代。
她也不例外啊!
所有的如果,都不存在啊!
面无表情的把长剑从宁锦的丹田里抽出,沈玉衡用锦帕把长剑上的血迹抹掉。
宁锦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地的鲜血,鲜血顺着她丹田的血洞往下流,连同那些鲜血流逝的,还有她的修为,她的灵根。
“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如果我需要保护的天下人都是这般模样,那么我宁可杀尽天下人。”沈玉衡提着长剑,声音平静无波,长剑上的血迹凝成个血珠,然后落在地上飞溅开来。
她不会纵容伤害自己的修士。
更不会纵容这般恶毒的修士。
因为她要保护的,是天下人啊……
第十七章:练气五层
沈玉衡在月蓝的怀里醒来。
月蓝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
“玉衡好棒,自己走完了那段吊桥呢!”月蓝温柔的夸赞着她,眼眸似乎都被笑意盈满。
沈玉衡一阵恍惚。
她记得月蓝死了。
可现在月蓝还是盈盈的对她笑。
见她还有些发愣,月蓝只当她是被幻境吓着了,爱怜的摸了摸她头顶的头发,柔声安慰她。
“玉衡真棒呢!这么快就破了幻境了!”
幻境?
如果她就那么绝了修仙的念想……
是不是就入不了万剑门了?
拉着沈玉衡站起来,月蓝看着沈玉衡的目光温柔的仿佛能溢出水来一般。
她不知道沈玉衡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不过看沈玉衡紧锁的眉头也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边上有陆陆续续从幻境里醒来的人,沈玉衡放眼看去,醒来的人不过十几人,等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还有些人仍然没醒,带他们来的人也只能叹口气,然后抹了他们关于万剑门的记忆叫人送下山去。
宁锦也醒来了。
青年弯着身子,低头不知道对宁锦说了什么,引得宁锦一个劲的发笑。
“幻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沈玉衡的声音都在打颤。
月蓝叹了口气,知道沈玉衡对宁锦把她踢下吊桥的事难以忘怀。
“从你落下吊桥那一刻。”
所以,那些宁锦做下的恶,那些她所取得的成就,都是幻境。都是由她不平的心生出来的幻境。
那不是幻境。沈玉衡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
他们破了幻境的人被各自的引路人带到自己的住处,又领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和基础的修炼法决之后,就和各自的引路人分别了。
万剑门给新弟子住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小院,院内还设了聚灵阵,以便这些人修炼。
万剑门虽说是修真界四门之一,但是人数并不多,外门不到五百人,内门不足百人,但就是这六百人却是放到任何一个二流门派都是被供起来的人物。
抱着被子晾在晾衣绳上,沈玉衡刚准备回屋里去修炼,转头就看见了坐在兽皮椅子上的宁锦。
宁锦的前面就是她的引路人,只见那青年前前后后的忙活了好一通,宁锦才露了个好脸色,却仍旧是趾高气扬的模样。
沈玉衡摇摇头,并未多理,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修真第一步便是引气入体,对于沈玉衡他们这种修士来说,大部分人都是一个晚上就能学会的。
不过是入门的第二天,万剑门里就多了十多个刚刚进入练气期的小修士。
沈玉衡一鼓作气,干脆一直窝在院子里修炼,直到修为稳定在练气五层才停下。
两年都没出过院子,沈玉衡院子前面已经生了杂草,错落的把院子前的小木门都给盖住。
十二岁。
终于十二岁了啊……
终于能看到那些属于沈家的传承了。
入万剑门那一天,管事的修士给他们发的衣服足足有半个乾坤袋那么多,里面大小都有,这也是因为有人一修炼起来就许久不出门,而且他们都还在长身体呢,衣服自然换的也快。
两年里沈玉衡个子长了不少,身上的衣服已经太小太紧,崩的她浑身难受,从乾坤袋里拎出一件合身的衣服换上,沈玉衡伸了个懒腰。
她足足有半年没出门了,辟谷丹也吃完了,正好趁着个机会出去买点灵草,再买口鼎,顺便添置些灵符。
万剑山里面也是有坊市的,不单单外门的人会在那里卖些小玩意,内门的人也常常来坊市逛。
“哟,沈姑娘长高了不少啊!”沈玉衡刚进坊市,就感觉衣领被什么人给拎住,少女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
听见这声音,沈玉衡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
回头,果然瞧见一身锦衣华服的九姑娘和她身边站着的一脸无奈的月蓝。
月蓝怀里还抱着个包袱,满脸都是无奈的笑意。
九姑娘就是当初直接把她给拎起扔到万剑门外的那个少女。
“九姑娘,你可别打趣我了!”沈玉衡苦着脸,一脸苦哈哈的模样。
九姑娘是那种典型的天之娇女,灵根好,家世好,修为高超,从小到大就没经过什么磨难。
“每次都摆出这么一副死人脸!也不怕小小年纪就生了满脸的皱纹!”
“噗嗤,符九你就莫说她了,玉衡那修炼狂魔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月蓝陡然笑开。
她是沈玉衡的引路人,自然和沈玉衡熟捻些,而九姑娘又是她的好友,一来二去,九姑娘和沈玉衡也就熟悉了起来。
可偏偏九姑娘是个活泼的停不下来的性子,沈玉衡又终日埋头修炼,性子虽不木讷,但是和活泼绝对沾不得边,若是不知情的人瞧了,指不定要以为沈玉衡才是那个年岁大些的人呢!
“我说沈姑娘啊,你这终日只知道修炼,莫不是要学辞芒?若你真成了块木头,我可不要说认识你!”九姑娘嫌弃的看着沈玉衡身上套着的素色衣服。万剑门发的衣服上并没有什么刺绣图案,清一色的纯色衣服,用九姑娘的话说,离远一看她还以为沈玉衡披着匹没来得及染的布就出来了呢!
“行了,符九你可少说两句吧,你不是还要找陆峰主吗?”月蓝推了推九姑娘,无奈的说道。
九姑娘哪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跳脱了点。
经月蓝这么一提醒,九姑娘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抬手拍了拍沈玉衡的脑袋,一脸认真的嘱咐道:
“你可别成了木头啊!”
沈玉衡哭笑不得的看着九姑娘风风火火的抱起包袱就跑。
她只是不太爱开玩笑,怎么到九姑娘那就成了块木头了?
“已经练气五层了?玉衡很棒呢!加油哦!”摸了摸沈玉衡的头,月蓝一脸温柔的鼓励了她一句,然后转头朝着九姑娘的身影追去。
沈玉衡并没将这插曲放在心上,依旧照着自己原来的计划去买自己需要的各式用品。
不过在她看见丹鼎的价格之后,只能把买灵草顺带买点灵符的想法默默划掉。
一个好点的丹鼎就能把她的积蓄掏空。
数了数乾坤袋里的灵石,又盯着架上的丹鼎看了半天,沈玉衡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一狠心把那丹鼎买了下来。
第十八章:绿毛蜘蛛
买了丹鼎之后,沈玉衡身上就剩几个灵珠,手里捏着几个灵珠,沈玉衡叹了口气,朝着外门发布任务的地方走去。
光靠每个月发下来的灵石是绝对没办法支撑她提升炼丹术的,毕竟丹师这个职业是绝对的烧钱。
发布任务的地方只是个稍微装修过的院子,上面既没有什么牌匾,也没有题词,远远看着甚至和沈玉衡住的地方没什么两样。
原本万剑门是没有这样的地方的,后来有个师兄开了这样的行当,然后这个习惯就那么流传了下来。
嗯,那个“师兄”是他们的现任掌门。
任务堂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个同样穿着万剑门统一下发的服装的青年伏在桌子上假寐。
沈玉衡也没去打扰他,而是站在告示牌前面,把上面的玉牌一个一个的拿下来看。
玉牌里记载的就是各式任务的内容以及报酬。
扫了一圈,沈玉衡发现那些危险系数高,需要剧烈打斗的任务似乎被什么人给扫荡了一遍一般,剩下的都是一些没什么危险的小任务。
“你说那些任务?都叫南宫红颜扫走了呗!”趴在桌子上假寐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站在她的身后出声。
沈玉衡吓了一跳,方才惊觉自己是把心里的疑问给说出来了。
男人瞄了一眼沈玉衡握在手里的玉牌,然后自顾自的把新的玉牌挂到最上面,看也没看沈玉衡一眼。
修士很少有感情炽热的人,大多数的修士都是一种各玩各的的心态,但是一旦自家师门出了什么事,这些修士也会拧成一股绳。
“就这个吧。”沈玉衡把自己最后选定的玉牌放在桌子上,男修只是瞄了一眼,在桌子上的本子上记了一笔之后,就挥了挥手示意沈玉衡可以离开了。
玉牌上的任务并不难,然而对沈玉衡来说也不是多简单。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