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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着有可能吗?”许麟这时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而那只灰色的大老鼠,却依然是一动不动的瞅着三人,连叫都未叫一声。
“也许你刚得灵性,涉世不深,要知道这个世间可不光光是人吃人的世界,妖也是要被吃的,尤其是你这种刚刚聚得灵性的产物,那可是人家下口的灵丹妙药啊!”
许麟眉头皱起,嘴角一撇,虽然没有说话,但在那神情之上,已经是极为的不满,而王大柱更是嚷嚷道:“大和尚,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以为能感化它?”
蹉叹一声,圆通和尚露出了一脸的慈悲,看向老鼠精的时候,则是一脸的不忍道:“到底是个生灵,贫僧不能不管!”
“假仁假义!”王大柱一脸不屑的骂道。
圆通和尚丝毫不加以理会,而是对着无动于衷的大老鼠继续说道:“你已然做了恶,并叫我三人知晓,那么这个世间便不容你,道门对待你这样的妖物,是见一只杀一只,不会有一丁点的余地,唯有我佛宗,拥有广大胸怀的佛门,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王大柱一个响头,敲打在圆通和尚光秃秃的脑壳上道:“归宿你妹!”随即狠眼瞪向老鼠精,冷哼一声:“我只知道这妖物做了恶,剥了人皮,今日非杀不可!”
说着宽阔的大剑,举剑便砍,一道厚重的淡黄色剑息,在快速的奔向老鼠精的时候,王大柱身形窜起,手中的大剑往空中一抛,手中掐诀,轰隆一声,在剑身爆发出一道璀璨夺目的黄芒之时,许麟顿觉身心之上的压力倍增。
光影中,那好似一座巍峨大山的气息,从半空中的巨剑上散发出来,而在剑身倾斜而下的时候,却好似一座大山压来。
面对王大柱的第一剑,老鼠精张启鼠口,在一道黑光喷出的时候,轻而易举的的便将其化解掉,但是面对王大柱的第二剑,老鼠精的脸上,首次有了凝重的神色。
一道道灰色的光芒,从巨大的鼠身上散发出来,一圈圈的将老鼠精包裹在里面,紧接着鼠爪一抬,一张白色的好似皮布一样的东西,被老鼠精往头上一套的瞬间,那本事有一人多大的鼠身,霎时间,变得纤细起来。
可这时候,犹如山岳一样的剑锋,已然落下,那淡黄的剑芒,转眼之间就将老鼠精笼罩在剑下,见此一幕,许麟的眉头这时却是微微一挑。
只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掌,轻轻托起的时候,那巨大的剑锋,竟然就此凝固在半空之上,在淡黄的光泽下,剑锋微微颤鸣不止之际,这只白皙手掌的主人,却是从黑光中走出。手掌用力的一震,王大柱的剑器法宝,嗡鸣一声,缠绕在剑锋上的淡黄色光泽,在纷纷炸散的时候,剑身一摇,却是飞回了王大柱的手中,而许麟等人更是惊讶无比的看着这个身穿灰色罗裙的女子,
皮肤白皙如洁白无瑕的白玉,尤其是在那套灰色罗裙的映衬之下,更是显得楚楚动人,这女子睁开眼眸之时,秋波连连,一道酒窝在嘴角化开的时候,笑意盈盈的看着目瞪口呆的三人。
“化形?”王大柱惊讶的已然合不拢嘴。
“妖气外泄,没有任何的遮掩,这不是二次化形,并没有化得上古妖身的妖物!”圆德和尚在一旁,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的说道。
“可就这样,也可以说是人类步虚级别的存在!”王大柱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不对!”圆通和尚双目金光微闪之后,面露一喜:“幻化小术,并未真的化形!”
王大柱犹疑的瞅了一眼圆通和尚,随即又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大喊道:“说!你化形了没有?”
圆通和尚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然后咳嗽两声,一脸苦笑的问向王大柱道:“你猜她会不会告诉你。”
王大柱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正儿八经的对着圆通和尚道:“换做是我,我就不会说!”
圆通和尚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道:“你真聪明!”
“啪!”的一声,王大柱又是给了圆通和尚一个响头,并且装出极为愤怒的样子道:“你真当俺是个瓜蛋啊!”
“闹够了没有!”声音沙哑的难听至极,就仿佛是两个金属板在互相摩擦而产生出的声响。
王大柱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极为娇美的女子,很难相信这声音是从她的嘴里发出,随即又是摸了摸自己的胸脯道:“不带这么吓人的!”
“这可是钱小姐的人皮?”许麟从王大柱的身后站出,冷冷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嘿嘿!”的笑了一声,还是难听至极,但是这女子却是一脸得意道:“怎么样,我好看吗?”
王大柱吐了,吐了一地,圆通和尚连忙双手合十的告诫自己,这就是一场虚妄而已!
女子的笑容消失,一脸怒容的瞅向这两人,大喝一声道:“找死!”
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凶
这一声怒喝,似乎并不能将王大柱吓住,只见其抿了抿嘴角的时候,右手的的大剑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你若真是化了形,俺可能会怕你几分,如今三对一的局面,对于一个只是披了一张人皮的妖物,你觉着你那点威胁还有用吗?”
老鼠精眯起了眼睛,冷冷的打量着对面的三人,然后目光偏转,却是往另一旁看去。
许麟微微皱眉,顺着鼠精的目光看去,房门之外,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偶尔能见到点点的星光之外,什么也没见到,不由得疑惑一声:“你在看什么?”
老鼠精将注意力移到了许麟的身上,嘴角划出一道微妙的弧度,用与那张美丽的脸庞绝不搭调的声音道:“在看他!”
不仅是许麟,圆通和尚连同王大柱一起看向门外的方向,见只是空荡荡的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王大柱有些不满的嘟囔道:“装神弄鬼!”
轻声一笑,明眸齿白间,那白皙的皮肤上,忽然荡漾出一抹嫣红之色,鼠精的眸子里精光再次微微闪动之时,身形忽然毫无征兆的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眼就向门外窜去。
许麟等三人微微一怔的时候,这鼠精的身形早已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下,王大柱大呼一声:“娘的,忘记了老鼠最能跑路!”
说完,招呼也不打一声,王大柱立即驭剑而起,身形转瞬即逝的便冲向了屋门外。
圆通和尚与许麟对视一眼,身形也是齐齐展开的时候,许麟却是故意的在原地一顿,让圆通和尚先行一步之际,才又是缓慢的一动身形,冲向了夜色之中。
一阵阵清冷的夜风,在脸庞轻轻的拂过之际,许麟抬眼看向前方,圆通和尚与王大柱的身形依稀可见,但是许麟的行进方向,却是截然不同,剑息一横,转眼而入黑色的云雾里,身形聚散离合间,就是不见了踪影。
沈家的院落里,寂静无声,只是时而有虫鸣之音,在黑暗中轻响着,但让人听起来,却是低沉至极,一如人之叹息一样。
有风来,吹动着院落旁的树枝沙沙作响之时,黑暗中,一袭青色道袍的少年,却是轻步的走来。
抬眼看着院落里的静谧无声,看着两间房舍安静的坐落在那里,许麟心情略有复杂的走了过去。
“今夜偏知秋气爽,虫声新透绿窗纱。”慢走几步,许麟驻足院落之中,目光炯炯的看向屋檐之下。
黑中透亮,由暗转明,一袭白纱似雪的女子,漫步的从黑暗中走出,双目尽赤。
“倒是不傻,也瞒不过啊!”
“这是你的真身?”许麟神色严肃道。
“钱家小姐,鼠精,亦或者王氏,为何都不能是我呢?”女子嘴角一翘,然后抬手间,将本是以打开的窗户,轻轻的放下,看了一眼屋子里依然熟睡不醒的沈玉字,目光中满是温柔之色,可当这窗户落下之时,女子看向许麟的目光,却是森然无比。
“鼠精可以是你,王氏亦然也能是你,只是这钱家小姐的身份,却不能是你而已。”
许麟的话,似乎深深的刺痛了鼠精化身的钱家小姐,只见其轻抚着自己的面颊,苍白无血的手指,在面颊上轻轻的划动间,一道裂痕出现的时候,却没有一点鲜血滴出。
“到底只是披了一张人皮,你终究不可能是她!”
这一次,鼠精化身的钱家小姐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恼怒之色,反而低沉的一笑,笑声由粗转细,再仔细听来的时候,却是王氏的声音无疑。
“我只想做个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子。”
许麟冷哼一声:“人是人,妖是妖,究其根本,这是不可能改变的天地至理。”
用力的一扯脸上的面皮,那本事钱家小姐的面容算是彻底的撕毁,露出了鼠精那一张狰狞的兽脸,然后又是一抹光晕变化,这张兽脸又是消失掉,转而变成了王氏温文尔雅的面容。
许麟皱了皱眉头道:“这才是你!”
“是了,这就是我,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能发现?”
面对王氏的质问,许麟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看向了身后一眼,随即又瞅向王氏道:“我的人来了。”
王氏凄然的一笑:“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怎么逃也是逃不过的!”
就在这时,许麟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呼哧带喘的王大柱与圆通和尚,见二人面红耳赤的脸色,许麟对着二人就是说道:“怎么这么慢?”
王大柱没见着鼠精所化身的钱家大小姐,只见王氏站在对面不由得恨恨的说道:“这鼠精端得狡猾,用分身之法,将我俩引开之后,又用分身之法,遁地就是不见,到底是个耗子,天生就会打洞!”
圆通和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直注视着对面的王氏,神色之中有些惊疑不定,随即就听许麟对着王氏说道:“当年万佛宗的画僧,用一只画笔,将佛法与心境融为一体,一笔出,满是佛言画卷不说,自己的心意本质也尽在其中,这里面就有他的心魔。”
王大柱不明所以的看着许麟,圆通和尚若有所思的听着许麟的话,只有王氏明白许麟要说什么,却也不言,静静的继续听着许麟下面的话。
“心魔,亦如人之欲,佛言禁欲,又名自我寻求根性,可人之根性,太过庞杂,何以斩去呢?”
许麟看了一眼身旁的圆通和尚,然后继续道:“在下不懂佛理,所以也无从推测,但是大和尚却说,当年的画僧将自己的根性,也就是本性的一部分注入画中,以求斩去七情六欲,而达到佛家的真自我,可真的斩去了吗?”
许麟看着王氏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心里提醒着自己随时小心,可面上却继续说道:“如是斩去了,画僧可能已经成为佛子大家,但大和尚说万佛宗的记载中,这点一直没提。可在今日,在下却是明白了,这画僧没能成佛,因为他的怨灵还在,心魔还在,并且化身为灵,成为了你,一个妖孽而已。”
王氏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可许麟不管,顺手从手中拿出一根白色的毛发道:“这是在钱家小姐遇害的房间里找到的,也是唯一的一个线索,不是出自人身,亦然不能是鬼物,而是你。”
“她是鼠精?”王大柱听到这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王氏道:“可她明明是个鬼物而已。”
“不然!”许麟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随即又看向王氏,一抛手中的毛发,只见这根白色纤细的毛发,飘然的飞起,却是飞向了王氏,直到落在了王氏的身上,才消失不见,这一幕让王大柱与圆通和尚,看的是目瞪口呆。
许麟嘿嘿一笑道:“这是最好的凭证,所谓落叶归根,物有灵,本是你的东西,自然要寻你而去,修炼多年,对于妖物来说,这毛发也是有着灵性的。”
王氏的脸色已经极为的难看,一对儿眸子紧紧的锁定在许麟的身上:“那你怎么知道它就是我的?”
“猜的?”许麟嘴角一翘,一丝笑容浮现,随即又是对着王氏说道:“在刚刚听闻钱家小姐噩耗之时,你的夫君极为紧张,并且沈玉字这种紧张至极的感觉是不对的!那种神情和作态,只有在至亲之人,有了不测之后才会呈现出来的,不过在与沈玉字前往钱家小姐的住处的时候,在下回头看了一眼,你的出现很平静,甚至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
许麟在原地走了几步,看向王大柱:“这村子不大,就那么几户人家,钱家又是这里的土豪,以沈玉字的紧张情绪来看,你们家应该与钱家是熟识的,那么师兄你说,如果你在听闻与你认识的人突然遇害了的事情,你会毫无反应?”
王大柱嘴角一撇道:“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