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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进到许麟身下的血色大茧之里;至于许麟的脸色;早已如喝醉酒一般的潮红与嫣然。
这段时间过的不可谓不快;但在乌雀营修士的眼中;慢如龟爬;煎熬无比;就算司空见惯了生死搏杀的这帮人;对于如此血淋淋的生吞活剥;仍不免有些难以适应。
而至于此刻的许麟;一方面正陶醉在无比鲜美的血食;另一面方则念着那条已经快要化龙的龙蛇;还有那傲立四野八荒的魔主。
所以当他终于志得意满的时候;万千红丝瞬时一抖;原先的灰衣老者;此刻的枯骨干尸;许麟瞅也不瞅一眼;只是收回那还在蠢蠢欲动的万千红丝蛇;然后目视来时的方向道了声:“回!”
连云天上;魔主一手遮天;全使漫天的云霞不能尽透而来;如夜的黑暗当中;玄德老者;一手持剑;剑芒吞吐间;便有了三式剑诀真意;正是当年洗剑阁名震天下;如今昆仑镇山四剑中的三剑。
魔主哑然失笑;看着那一抹抹的幽暗吞吐;如地狱张开的裂口;吞噬上空的真灵元气;魔主双手倒背;巍然不动;随着笑容收敛的刹那;一道白色的虚影;猛然间;从魔主高大的身形里冲将出来。
也是剑花一抖;却不是四式三剑;而是四式四剑;剑指玄德老祖的是一抹倩影;快到无法捕捉到其面容;而就是那一剑剑;则是一气呵成;没有玄德老祖剑势中的飘逸出尘;却快的凌厉如电芒。又在转瞬之间;一道巨大黑色裂口;由女子的剑式而起;到玄德老祖的身前为止;蓦然里;老祖惊疑道:“剑之湮灭?”
虚空划破;凌厉如芒的气流;立时倒转卷来;将玄德老祖那抹迸射出的幽芒;顺势压下的同时;女子剑势再变;隔空画弧;玄德老祖欲起身躲避;奈何莫大的牵引与吸嗜之力;早已将其全身笼罩;就算他老祖有化神之境;居然也是在一时间难以挣脱。
“剑鸣崩音;剑影幽落;虚空藏剑;剑之湮灭上古洗剑阁不传之秘剑;你可知为何到了你手上;如此恢弘诡异的剑式;却落得如此不入流?”
玄德老祖这时正运起全力;阻挡那突然出现的诡异女子的剑之湮灭;何曾还有气力和魔主拌嘴;而那魔主竟又是嘿嘿一笑的自说自道:“昆仑即使传承了这四式剑诀的法门;但不能得其真意;也是在于那《天元》一途。”
一语点醒梦中人;玄德老祖终于明白为何昆仑一直无法将四式剑诀一并使用;而能用出那最后一式的剑之湮灭;原因是在功法本身的真元之上;但这时知晓也是无用;他玄德老祖就算不能这四式剑诀真意又如何?
眼看着圆弧已成;并将玄德老祖圈在黑色裂口当中;就在女子再换剑势之际;玄德老祖呼啸一声;声如雷鼓;魔主也不由的惊疑了一声;只见原本被魔主遮挡在黑魔气之外的云霞;恍若有外力牵引;直撞黑魔气的外层;立时便有土崩瓦解之势;顺时崩塌落下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独角龙头。
“好大的气魄;为了你自己的小命;你这是要赌上昆仑的气运?”
不管魔主如何说;昆仑老祖须发皆张;再次厉喝山啸;巨大的青光一闪;下一刻里;却是已经出现在女子用剑之湮灭圈起的圆弧当中;龙身一摆;一股大力翻卷;女子剑势一荡;忍不住的颤抖一时之时;昆仑老祖一手挂上龙蛇的独角;翻身而上龙身;龙鸣再响;扶摇直上九天。
“想走?你走的了吗!”
随着魔主这一声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大鼎;突然而然的从天而降;并且倒扣而下。那鼎大的出奇;似乎已能填装山河日月;竟然将整个连云天都笼罩了下来;见此一幕;玄德老祖面色巨变道:“山河日月鼎!”
昆仑山脚下;一行黑衣悄然落下;打头的年轻人;眉宇间有一枚栩栩如生的金蛇印记;正是马不停蹄赶回来的许麟等人。
只见其这时紧皱眉头的目视面前的昆仑山;依旧的云雾落霞齐飞;却再没有以往的山不见山的虚无缥缈;一眼过去;昆仑五峰;皆在眼底。
大阵已破;许麟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心念一动的时候;山口不远处的一堆人高一般的灌木当中;随即稀碎作响;不多时便出现一位周身黑袍罩体的高大男子;只见那件黑袍上;全是血渍不说;就连其胸口上也有几处惨不忍睹的狰狞伤口;不过就算如此;其手里还提着一个耷拉着脑袋;不知生死的邋遢道人。
许麟上前一步;苦厉连忙闪现身前;不动声响;两眼直勾勾的盯视着许麟;而许麟在检查了一番其伤势后;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次的苦厉;伤的未免太重;就算痊愈;必定要跌境;与其如此;不如 。。。。。。
想到这里;许麟伸手指了指那耷拉着脑袋的邋遢道人:“他是你的了。”
说着许麟一拍腰间的藏尸袋;不见苦厉有任何表情;黑光一闪即逝;连同那不知死活的老道一起;在许麟的腰间消散;而许麟再回头的时候;脸色已经冰寒道:“上山!”
这一次;许麟没再躲躲藏藏;亦或者小心翼翼;而是直往连霞峰行去;一路上撞上不少其他宗门的门人弟子;但这些人见到许麟这行人如此的杀气腾腾;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的连忙让路;而有那些不开眼的豪阀子弟;亦或者仗着自己有几分修为的无根散修;许麟不动;早有血杀和尚与恨天狼;将其打落到一边;就此畅通无阻的;一路上了连霞峰上为止;却是见到了不少昆仑门人。
一名身穿白衣道袍的昆仑长老;这时瞅见了乌雀营;再看为首的许麟;眉头顿时就拧成了一个“川”字;对于乌雀营;这名长老自然是识得的;而他却不知道玄德老祖对乌雀营所下达的命令。
但因为许麟是真人境的修为;这名昆仑长老无权指使;反而倒是想要命令一旁的门人弟子去通知明如和清虚真人;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许麟早已到了他的面前;惊的这名昆仑长老;险些从半空中跌落到万丈山崖之下。
也不废话;许麟毫不客气伸手在老者的胸口一推;顺势将其推到了一旁;一马当先的已入那连霞峰的所在。
后面的乌雀营也是一同前往;那名刚刚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的昆仑长老;目视许麟等人消失的背影;额头上顿时就有汗水凝出;连忙对着身边的一位门人道:“快去通知清虚首座;乌雀营来了!”
那名弟子;顿时露出苦相;可还是不敢违背长老的意愿;连忙起身飞去;至于那名昆仑长老;则是眯起眼睛;紧盯着许麟等人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忽然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却是招呼一众门人;向着山下布防而去。
再说许麟;刚到连霞峰;便被一股冲天的魔气所震了一下;而面前竖立的那面巨鼎;竟然将连霞峰的后山整个罩起;已经有无数的修者;无论是用法宝飞剑;亦或者道法符篆;竟然丝毫动弹不得这巨鼎分毫。
立时想起魔荒殿上见到的那个古怪大鼎;又联想在琅琊秘境当中;亲眼所见这古鼎的巨大威能;许麟也一时间不免头疼;心中暗骂了一声魔主的八辈儿祖宗;这老鬼是想吃独食?
但一想到那条龙蛇;许麟心中更是着急;手中一荡之际;金蛇而出;剑锋颤栗风中;伴有风雷之音;对着那巨大铜鼎;许麟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剑道:“给我破!”(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好剑
轻微的一声嗤响;在许麟对面的巨大青铜鼎上;奋力而为之的一剑;却是如此轻描淡写的消散于云烟;而许麟手中再无剑;面色上不由得也是难看至极。
身后的乌雀营修士不仅面面相窥;初时;惊叹于许麟出剑之迅捷快如风雷;至于眼下;则更加惊惧于此鼎之坚固;就好像在半山云雾的连霞峰上;筑起了一座雄伟厚重的城墙。
一剑散;许麟心有不甘;而蕴养在体内的金蛇剑;取之以意养剑的路数;这时又用全身的血海戾气再养;那一剑;许麟不想出;因为舍不得;但眼前的这座好比坚城一样的巨大青铜巨鼎;如是不用尽全力;许麟还真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望向身后;包括血杀和尚和鹰篆道人在内的一众修者;则是一脸幽怨的看向许麟;那表情好像在说;您老真人境都不行;难道要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这帮只有步虚级别的修者身上?
许麟一撇嘴;但再一想到那被大鼎倒扣在里面的那条龙蛇;许麟伸出湿润的舌头;舔舔发干的唇角;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眉头没来由的就是一皱;然后转脸看向天边;一道剑光飞驰;正是向着许麟这里;而那道剑芒所散发出的气息;许麟则是再熟悉不过了。
一闪即来的明如;并没有和许麟太多的客套;相反作为曾经师弟的许麟;也没有对身旁的这位师姐寒暄什么;竟是直直的说道:“可有办法进去?”
明如摇了摇头;然后又说:“师傅在那边;正让天幕峰和风岚峰的那些长老们试图以阵击之。”
许麟有些意外;心下嘀咕着;那条龙蛇都被魔主大鼎一并收了进去;事到如今的昆仑大阵还有个屁用;但表面上却不能这么说;只是问了句:“那结果呢?”
明如没有再说话;许麟转过头来;看着青铜巨鼎背面的天空上;时而闪烁出的各种光芒;不仅眉头一跳的想到;难道是以像白龙灭杀阵那样的小型阵法破之?
然而就在此刻;本是一动不动的青铜巨鼎;整个鼎身;忽然间有了一丝轻微的颤动;许麟面色动容道:“真的有用?”
明如没有回答;但是眉宇之间却有着一缕阴霾;许麟的目光紧盯在巨大的青铜巨鼎上;再又看了一眼明如;心下诽谤着;自己这位师姐不在那边帮忙;偏偏跑到这里;难道是为了监视自己?
答案显而易见的在许麟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无法说什么;因为他本来就有所意图;那还装什么谦谦君子?
又是一丝异动;这一次的鼎身摇晃;已然让人有了地动山摇之感;可随后的一声龙鸣嘶吼;好似春雷一般;突然的炸响在整个连霞峰的上空。
至于随后;那个巨大的青铜巨鼎;迸射于空的景象;则没有多少吸引许麟的注意;而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青光闪闪的庞大龙身上;目光炙热;一身的热血更是蠢蠢欲动的有些欲罢不能。
一袭白衣;凌乱在空中的满头白发;赫然相对于高空游弋不停的青鳞龙蛇;那身影何其的熟悉;许麟嘴角勾起;目视着那个人踏空而上;至于龙蛇之顶;则有玄德老祖俯视下方;一手指着魔主的身形道:“去!”
龙蛇身体弓起;就仿佛一枚即将射出的箭矢;却是青芒爆射一样的疾驰而去。魔主脚下的步伐不停;但在他的身形前端;已经缩小的青铜古鼎;竟是嗡鸣轻响;而恰在此刻;一剑斩下;却是从高空突然而出;与那疾驰而来的龙蛇身体平行;一剑爆芒向玄德老祖的后心。
龙头偏转一寸;已经涨红了老脸的玄德老祖;目视着那一剑的擦肩而过;双手用力扭动龙蛇独角;龙身方向不变的再次砸下魔主之时;本是已经划过在玄德老祖身旁的一剑;不知何时;轨迹一转;再次袭杀而来。
老祖爆喝;龙蛇嘶鸣;巨大的龙身再次压住冲势;玄德老祖忍不住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的同时;龙蛇盘绕;气息流转;云团环绕;却是紧紧的将那一抹剑痕压制到龙蛇的身躯之内。
眼瞅着;那一位嫣然白衣的女子;即将被龙蛇巨大的身体积压碾碎之时;魔主近前的青铜古鼎;忽的消失不见;而下一息的时间里;却又正好出现在女子的脚下;一罩既不见的女子身形;竟是完全的淹没在一道道荡漾而出的青色符文里。
古篆鸟文;那一枚枚恍若活过来的奇妙符文;竟然牵起一线;顺着龙蛇盘踞的躯体;一绕如山路的一条线一样的顺势而上;盘山之体;却是在刹那间形成;而见此一幕的玄德老祖;暗叫不好的同时;古鼎再次嗡鸣而响;一股磅礴如鲸吞的吸力;突然袭来。
魔主在登天;一如当时的白衣老头儿;只不过那时候的登天老者;全然洒脱的光景;到了魔主这里;却凝现出一股子睥睨众生的霸气;即使是那条龙蛇;灵动的蛇目里;居然也有异光闪动。
许麟看着魔主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再看那拼命想要挣脱巨鼎吸力的龙蛇;又看了看已经阴沉下脸色的玄德老祖;许麟扯了扯嘴角的嘿了一声道:“可不能这样!”
这话音很轻;就连站在许麟身边的明如也没听明白;几乎所有连霞峰上的修士;都将目光聚焦在半空中的龙蛇身上;而他许麟这突然的一声;竟是被人清晰听见;也是有些讶然的转过头来。
可迎向这道目光的;却是一道血红的剑息;薄如红纱;铺开如幕;喷射而出的一刻里;漫天血雾;狂卷如风的化为一剑;顷刻间;便已经利落的斩杀在那巨大的青铜巨鼎之上。
魔主摇头笑了;然后再现半空的一道虚影;却是恰好落在刚要起身欲逃的玄德老者的身旁;一手搭在后者的肩膀上;往下一压;犹如山岳的重击;立时让玄德老祖脸色一白的瞬间;似乎整个盘踞的龙蛇之身也是顿了一下。
扶摇直上;借着方才的一剑;许麟的身形虚无如无物的已经站在青铜巨鼎的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