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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行人默默前行之际;为首的昆仑中年道人;忽然一探手;然后就此驻足原地;并从储物锦囊当中取出一枚飞剑印信;扬手一抛;哧哧声中;飞剑破开云雾;转瞬不见;然后这名昆仑弟子示意大家休息一阵;众人这才原地开始休整。
小丫头仰头的看向被重重云雾所遮掩的昆仑山;而在她身旁的裴姓女子也不多说什么;直到这小丫头转头;对着裴姓女子;歪着脖子;好奇小声的问道:“许麟曾经就在那山上呆过?”
虽然小丫头的声音不大;但在此刻;还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不过大家都不去刻意的观望她;却是沉默的等待着接下来的话语。
裴姓女子笑了笑;将小丫头拉到身旁;这一路上;即使她已经从小丫头那里弄清楚了她和许麟相遇的整个过程;可还是没弄明白;杀人如麻;一心只想成就于高位的许麟;为何弄如此看重这名不起眼的小丫头;若是论起修道天赋;她的那些门下弟子;也要比她强上不少;可就是这么个小丫头;裴姓女子能从许麟的眼中读出;他很喜欢她。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裴姓女子虽然是柔声的说道;可语气里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这样的说法令小丫头顿时低下了头;不再做声;而远处的昆仑几名弟子;也是很满意的继续沉默;关于那个名讳;在昆仑绝对是最不受欢迎的称谓。
而这时的小丫头开始有些想念许麟了;尽管他喜欢杀人;并且在她的面前已经杀了很多人;但在小丫头的眼里;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始终就是那么的亲切和温和;让自己有过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天边;很远的距离;小丫头瞅着那里的蔼蔼云雾;看着那些个连绵不绝的隐约山峰;坐到地上的时候;再没人提醒她地上很冰很凉;小丫头有些伤感的伸出小手;摸了摸怀里;却什么也没找到;裴姓女子闭目不语;小丫头的头则越发的低。
以往这时候;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那个人总会给自己变出一些吃食;然后自己就可以或是慵懒或是喜笑颜开的靠在他的身旁;一样的看着那些远处的天边。
泪水快朦胧了眼睛;小丫头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的悲伤;而就在那滴泪水即将夺眶而出的之际;一双冰冷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小丫头连忙抬头;白衣胜雪;那人如莲花;表情淡漠的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裴姓女子忽然睁开眼帘;那些个分散在不远处的昆仑门人;却是连忙走过来;一齐向着这位白衣女子施礼道:“见过明如长老。”
那女子依旧的面无表情;目光看向其中一名昆仑弟子的身后;那人觉察出明如的目光;连忙将身后的巨剑取下;然后又示意另一名昆仑弟子取下一个储物锦囊;在一阵咒语默念之后;王大柱的尸身便已经横卧在地上;苍白的脸上留有微笑;那笑容;很安详。
女子牵起有些害怕的小丫头的小手;然后走到王大柱的尸身旁;眼帘低垂;默然不语。
“王师兄去的安详;尽管是死在那人的剑下。。。。。。”在往下的话;那名昆仑弟子并没有再说;而明如只是看着那人的笑容;看着那人此刻的安详;在袖袍一卷的时候;小丫头却听到那女子略带清冷的声音道:“老十三;回家了。”
蜀道上;一名身穿旧袍的年轻书生;亦步亦趋;步履艰难的走在索道的险路上;目光所看;尽是青山绿水间的清秀景色;却是不同于那昆仑山上的苍茫之景。
“开蜀一剑;见天门。”书生笑了笑;而心中的那份剑意;却是越加的精纯不息。
直到一缕烟气被许麟抓到手中的时候;那丝丝的血息之气;缠绕在手;许麟低下苍白的面孔;用鼻子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嘴角勾起道:“真是香啊!”
目光远视;在山峦迭起之间;许麟看到了源起之处;又是感叹一声:“真是想啊!”
虽然已是白天;但亦有森然鬼气;茫茫于山林青翠处;也有猩红发亮的火红之色;两相交缠;早已将头顶上的那片天;比的是黯然失色。
血痕道人披头散发;一张脸上的两种表情;疤面狰狞恐怖如白日见鬼;而没有疤面的那一面;却又是淡然与冷漠;冷冷的注视着那个悠然自在的身影。
自修道以来;血痕道人可谓是经历过种种危险之境;但与那个正对着身影比起来;血痕道人能看到的;只有绝望。
九千里的追杀;九千里的不露一丝破绽和余地给自己;终于在这蜀道之上相遇;血痕道人看着那个正在慢慢走来的身影;面目则是越发的狰狞起来。
“最后一次;换不换!”声音发自血痕道人;一张脸上的两种表情;还真是古怪至极;但早已经习以为常的鬼皇;却是就此止住了步伐;静静望着正对着自己的那个血痕道人。
“换你娘;的; 狗; 臭; 屁!”疤面上大怒的骂道;然后再次瞪向鬼皇;伸手一抖;则有一串血红透亮的珠帘在手;怒极而笑道:“老子今天就拼上一拼!”
这一次鬼皇乐了;这话说的有些豪气;毕竟敢在他鬼皇面前如此无礼的;千百年来;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然而其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能活下来的;如今只有两个人。
鬼皇还记着当年破落狼狈的魔主;虽是以当时鬼皇的地位和辈分;魔主依然直言不讳的豪无顾忌;对于这人;鬼皇当时则有不同的观感;也就失去了动手惩治的那份心思;倒是以心相交;即使最后未曾去帮;时至今日;鬼皇还是将其视作这世间唯一一位能与自己齐头并进的人物。
也正是这样的心思;才导致了鬼皇放过了当年在北地时;敢与自己拼力一搏的年轻道人;因为魔主看重他;鬼皇也就放过了他。
而由头;正是这位当代血魔;比起那小道人的一方血池的残缺不完整;血痕道人的身上;则是有了让鬼皇都难以自制的精纯血力;其中蕴藏的煞魂无数;更是无上补品。
似笑非笑的表情;爬到了鬼皇的脸上;眸子里的精光;更是看在了眼前烟云飞散;如水滴湖面所划开的涟漪;那一丝的波纹荡漾之后;水色微红;在半空中;在他鬼皇的头顶上;一方有别于天地的一方血池;就此形成。
那一颗先前种下的因;在远方游来的书生眼里;是有了成果的可能;他在笑;他在忍不住的发颤;也终于明了;为何魔主老是喜欢埋下种子;而眼前;就有他的一颗即将开花结果的可能;那真是一朵好大的大红花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联手
天色微凉;开始变暗;有阴云集聚的风向;而在山林沙沙作响声里;更是让人浑身不舒服;但依靠在一颗参天古树的树杈上的年轻书生;脸上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惬意与舒适之感。
那边儿打的昏天暗地;树木草叶漫天飞;飞沙走石起烟尘;许麟看的目不暇接之余;还有一丝慵懒;直至黑夜降临;直至满月挂空;忽然而至的瓢泼大雨;倒是让许麟有些心酸;脑子里;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位在昆仑登天的白衣老者来。
“他那酒啊;可是真香;见了老者几次;都不曾想要蹭来喝上一口;名字好像是一壶香?”
许麟拨了拨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然后再感叹的自言道:“是忘忧酒。”
满天的星月;开始有些朦胧;渐渐地;就变得模糊不清;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黑幕一样的漆黑之色;但没有墨香;却又有血息之气在不停的渲染四周;许麟耳边听着厉鬼的哭嚎;想念着那酒的清香;慢慢支起了身子;遥看远方一眼;又是躺了下来;对着自己说:“那就再等等。”
望月峰上;一柄大剑插在了坟堆旁;上边亦然有一只没有了桃花的桃枝;清虚真人站在坟堆前良久不曾开口;而身后则有明如和那个她从山下带来的小丫头。
“你师兄快要出关了。”
清虚真人的话;并没有让神情淡漠的明如;有何异常的波澜;她只是看着那柄剑;似乎也在看着曾经使用这柄剑的那个人。
叹息一声;清虚真人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明如身旁的小丫头身上;这让小丫头有些害怕;即使这位老人已经尽量想挤出一丝笑容;可那一身的气势;仍旧让小丫头缩了缩头。
“师祖。。。。。。”
听到这微弱好似猫叫的微弱声音;清虚真人的脸上;这次真有了一丝愉悦;而后便不再勉强这小丫头;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慢慢的走下台阶;那身影;很苍老。
明如看着那个熟悉背影;却陌生于他此刻的无力;印象中的师傅;是何等的傲然于世;即使在面对魔主的时候;这位当代能与蜀山掌教真人一较高下的用剑之人;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老态;可如今;明如知道;他真的老了。
在王大柱立在门中祠堂里的本命玉蝶崩碎的那一刻;清虚真人本是黑白参差的长发;便已经变成了满头霜雪;那个人;碾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浪子回头金不换;他的头;不会再回看望月峰;老十三的命;就是他要说的话;明如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那一位曾经有着憨态天真的少年;那一个曾经让她不停挂念的青年;如今已经仗剑走天涯;再见面;便是生死相对;并且是不死不休的死境;而她看不懂;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看明白了。
天光泛亮;一夜的雨;就在这一刻里停歇了;没有雨后的清新;而是更加浓重的血气;周围数十里;鸟兽断绝;只有那个不知何时站立在苍老古树下的年轻书生;一脸笑意的;望向远方;然后行向远方的那个谷口;看向那两个绝然相对的身影;俯首一礼道:“晚辈许麟;见过鬼皇前辈。”
“是你!”这一声是厉喝;许麟当然知道是谁;正是血痕道人无疑;而紧着的一声冷笑;却让许麟有种透心凉的感觉;必是鬼皇无疑。
其实两人在对战之余;早已觉察出隐匿在侧的许麟;但是并不能确定是谁;至少也该是一名真人级别的真人;在旁窥探。
而他许麟的出现;不仅让血痕道人惊讶和愤怒之外;更让鬼皇暗自皱眉;这才过了几年;当初那个乳臭未干;胎毛未退年轻道人;却已经跻身于真人境界;难怪能让魔主如此的看重;可眼下他的突然出现;真以为能当那渔翁?
高手对决;最恨从旁捡漏得利的第三者;鬼皇与半空对峙的血痕道人仅仅是对视了一眼;便已经有了默契;杀此人!
然而将两人“眉目传情”的细节尽收眼底的许麟;反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当年北地一战;鬼皇前辈留有余地;在下就是很好奇;如果全力出手的鬼皇;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不知道血痕;你是不是有这份兴趣?”
血痕道人一怔;而鬼皇皱眉冷眼瞅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看他嬉笑下的灼热眼眸;心中便已经明了;纵声大笑道:“就凭你?”
许麟不看血痕;一手在握;却有崩鸣剑响;连绵于天地之间;挥臂下斩;已有一剑问出之时;许麟再开口道:“就凭我!”
那一剑;有开山辟地之势;却又扶摇而上青天;剑气凛然于天地间;从起始之初;森然的剑气当中;隐有天光泛起的点滴;好不恢弘与壮阔。
见许麟如此的干脆利断;置身在半空的血痕道人;狰狞的疤面上;似乎有了一丝的犹豫;然而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的片刻;便当机立断的再悬那一方成就已久的血池;于许麟剑气森然的外围;做那第二波来袭;不给鬼皇喘气的契机。
他血痕道人;不是不想让许麟和鬼皇先打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可他知道;他面对的是鬼皇;经过三个昼夜的惨烈厮杀;他更加明白鬼皇的无比强大;如果想做那渔翁;他和许麟;今日都别想再活!唯有联手一途可言!
开蜀一剑;见天门;是许麟以《血神亦剑真解》中的临摹剑意;偷师于蜀山的李剑生;而全力而为;这确实是第一次;可凭借着许麟多年对于剑道执着;在这一剑斩出之时;又有了不同的感悟。
那一剑;由许麟平身掷剑的平行而出;连起地面一线之地;犹如断江一般的隔空斩向鬼皇的同时;天地云气亦有飘渺而泛起一丝涟漪;于那一线之地开始;真有了斩天劈地的威势。
鬼皇不敢托大;也是首次在对战中;露出了这一抹难能可贵的重视;他一托手;一片黑云漩涡泛起;再举右手;又是一片黑云漩涡;两相合并发的刹那;鬼哭狼嚎;天地变色中;更有闪电雷鸣般的愤怒。
而大地之上;亦然有惊颤;他鬼皇;就在这一个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的;则是地面凸起的一整片黑色的大口子;仿佛可吞日月远古凶兽的饕餮之口;轰然于地面之上;轰雷迸射间;便已经迎向了这一剑的激荡。
只见;青色的剑气;袭斩在黑色的漩涡之上;并确实的打开了一道口子;剑气一往无前之际;黑色漩涡中;忽然有一白骨巨手的适时探出;恰好的抓在了青色的剑气之上的瞬间;隐藏在剑气中的点点云气;于无声中;牵连天地本元;犹如瀑布高挂半空;狠狠垂下的一瞬;轰然的一击重锤;似乎要撕裂整个天地一样。
但那白骨巨手;在如此攻势如潮之下;竟然再次探出一丈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