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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有何用处。
正当罗成望着卷轴百思不解之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便将羊皮卷收好拿在手中。白面刚推门而入,还没报上好消息,罗成便举起卷轴道:“白兄弟,此为何物?”
白面眼中精光一闪而末,而后便随意接过卷轴道:“白某闲来就爱钻研些古卷书籍,这东西便是我这几日在看的东西,里面的内容实在晦涩难懂,白某也不甚明了!对了,如今已到子时,老大马上便要去轮转镜台,罗兄弟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待会白某亲自送你去森罗殿!”
这话听了毫无破绽,但卷轴人为翻动的痕迹太过频繁,褶皱相当明显。而且白面的慌张怎能瞒过罗成的耳目,罗成微微一笑道:“白兄弟,你我虽今日才识得,不过罗某与你惺惺相惜,有些话不便开口,如果可以话,还请白兄能坦言相告,这可关乎神州亿万百姓的性命呐!”
白面带着面具,旁人也看不到其脸色,其实他心中五味杂陈,整张脸都挤成了个包子,时间静静的流逝,两人相顾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面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白某真是执拗不过,还是一并都告诉你吧!”
罗成闻言心中一松,便坐下洗耳恭听,顿了许久白面才展开羊皮卷轴道:“此乃鬼灵血阵,按照古籍上说,如果在各州造成巨塔,连成这反五芒图形,然后每塔用十万人之性命献祭,那么便能借用鬼神之力将一名死者复活……”
五十万条性命换一人之重生,那该是多么残暴之事,不用想罗成就知道白面心中所愿,只是杨雪娆对此事如此积极,看来并不是关心神州之民,恐怕是要复活其兄长杨啸天罢了,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道:“人之思念竟然也会成为灾难,如果要用如此多的人命才能让吾妻复生,那么罗某宁愿让她长眠地下……”
此话一语双关,白面岂能不知,他收拢好卷轴,又颤抖的将其打开,如此反复数次,左思右想之后终究下定决心,他目不斜视将卷轴移到一旁的烛火之上,看着慢慢变成焦黑的碎屑,白面不禁悲从中来,面具之后的他热泪盈眶,几乎要哭出声来,罗成感同身受,上前拍着其肩膀道:“白兄,希望将来罗某犯错之时,你也能如此当头棒喝,人之心最是难测,要是罗某处在你的境地,也许……白兄果然非常人也!”
卷轴已然全部点着,白面将其往地上一甩,再也不愿投上哪怕一瞥,白色的面具被摘了下来,泪眼朦胧的他毫不避忌的在罗成面前蹲了下来,此时能大哭一场该多好,可惜他也只能死死的咬着手臂强自忍耐,在他心中如今爱人终于去了,数千年的执念化为泡影……
此事连罗成都觉得不宜挨,他只能蹲在对方身边陪其消受,不过白面毕竟曾统治一方,心智非常人能比,一刻钟后他便站起身来,接着便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打了响指后道:“走吧,希望罗兄弟不要留下遗憾!”(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 森罗殿
森罗殿乃地藏王的居所,远观可能还不觉得如何,但是来到前面的广场一看,罗成才知道此建筑是如何庞大,重詹顶四面飞翼,青色砖瓦鱼鳞般堆叠,估摸离地大概有几十丈高,端的气势磅礴。
而屋前的九跟大柱子上镂刻着各种神佛之像,估计不下十人才能合抱过来,尤其是殿门前的一对大红灯笼,磨盘般大小,还燃着长明不息的蜡烛,在这阴森的环境中,给人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
此处虽并无任何雕像,但整体散发出来的气息足已让人感到震慑,殿门竟然是开着的,门口也不见任何守卫,白面带着罗成隐在远端的沙漏阴影住,却没有立即潜入。白面一路走来佯装压送魂魄,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如今临门一脚,当然要更为谨慎。
罗成相当疑惑,传音过去道:“白兄弟,此处没有守卫,地藏王该已经外出了,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白面立即用眼神阻止,而后小心翼翼道:“不可,殿中有还有地藏王大人的直属三吏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罗成闻言立即侧耳倾听,但是哪怕他耳力再好也听不出殿内有何声息,便疑惑道:“那三吏手底下硬不硬,我们两的武功能不能将他们放倒?”
白面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把他概括进去完全是照顾面子,其实罗成的武功就算在这地府之中也已是出类拔萃,除了地藏王等有限几人之外,谁都不敢轻易言胜。他不安的挪了挪身子道:“要是打败那三位吏目凭罗兄弟的武艺当然没问题,只是地府中的吏目以上随身都备有翳影枝,万一被其中一个逃了那就麻烦大了!”
罗成考虑了片刻后沉吟道:“话说你们如何掩藏气息的,上次地藏王突然出现便让罗某栽了个筋斗,还有万鬼殿那次白兄也是无声无息便出现在我背后,难道有什么窍门不成?”
白面还当对方放弃了这个想法,随口问道:“那罗兄弟在阳间是怎么发现周遭生人的气息的呢?”
罗成一愣道:“内力,气味,心跳,脚步声等等这些都能暴露一个人的行藏,要做到完全不被他人发觉,光是封闭毛孔恐怕不够,有时眼睛的余光都能暴露其所在的位置!那么白兄弟又是如何瞒过罗某感应的呢?”
白面理所当然道:“闭气就行了!”
此话差点害的罗成一绞跌倒在地,他不可思议道:“就这么简单,怎么可能?光你们身上那股阴气就很难瞒人!”
白面并没有作答,而是夸张的用手捏住了鼻子,不过就是这片刻的改变,罗成虽还能看到面前之人,但却完全感觉不到其存在,这等感觉也只有小时候看大长老钓鱼之时才深有体会,如今竟在这武功并不十分高明的鬼卒身上再现,罗成简直瞠目结舌。
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白面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放开鼻子笑道:“我等鬼卒只要闭住呼吸,那么不仅全身的阴气会封在体内,且活人的各种问题对于我等已死之人来说全都不是问题,用这招来吓人最适合不过哩!”
罗成一听才明白过来,可是这森罗殿中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吏目办公之时还懂得闭气不成,这也太解释不通了。
见对方一脸疑惑,白面笑道:“这些日子三位吏目大人跟着地藏王也累坏了,可能现在正闭气养神哩,鬼卒虽兀需睡觉,但调息总是需要的,我们如今等在此处,就是要等他们神游而去,才能确保不出岔子。”
说的那么好听,还不就是表示里面的几位正在偷懒,就是要等他们睡的死一点才方便动手罢了,这下罗成才明白过来,便拍了拍对方道:“里面的三位各有什么真本事,说出来罗某也好有所应对!”
白面摇头道:“我真是万鬼殿的一个书记小吏,哪会知道这等事情,我俩也只能自求多福喽!来吧,考验运气的时候到哩,”
罗成的轻功极好,为防出岔子,当然由他背着白面,几个起落便来到森罗殿殿门之旁,接着罗成便向白面点了点头,白面立即屏住呼吸侧过身向里面张望。
里面只是前庭,根本空无一人,一座巨大的持戟石像矗立在那,挡住了中殿的情形,而其戟尖镶嵌的那块不知名的石头则散发着夺目的光辉,竟可当做大堂的照明之用,白面看了一阵后便回过身去朝罗成摇了摇头。
罗成得信后立即封闭住全身所有毛孔,并把真气收入气海之中,慢慢把心跳调到最慢,而后他便向白面挥了挥手传音道:“白兄弟送到这便成了,此大恩大德,罗成此生没齿难忘,后会有期!”
白面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决绝便不再坚持,他轻轻叹了口气后便摇头离去。
没了后顾之忧,罗成收拾心情便朝里面一闪,接着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贴到了那具雕像边上。一连串的动作之后,他停了下来,用心侧耳倾听,十息之后并无异状,他便匍匐在地,一步一步向里爬去,此招还是儿时学自丛林之中,手脚完全贴地的话,几乎不会发出一丝声息。
经过石像之后,沿路便是一条直直的通道,两侧皆是一汪池水,散发着幽蓝的光芒,而尽头则是黑乎乎的一片,且悄无声息,让人看后心里不禁发毛。
罗成不知那池水为何物,当然不敢以身犯险,他只能沿着通道的边缘悄悄往里面摸去,爬行了百多步后两侧的池水终于不见,而眼前则又到了一处空旷的大殿,只是抬头望去,他发现对面的墙上竟然一处惟妙惟肖的巨大浮雕,而那浮雕的样子不就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地藏王吗?
而浮雕下面则是一方高台,高台上除了一桌一椅之外旁无他物,只是桌椅的色泽似翡翠般碧绿又有水晶般的光泽,也不知是何物制成。眼光往下瞄去,只见高台之下三位白面口中的吏目正安坐在各自的作为上,瞧那挺立的身子却一动不动,看来是睡着了,那么先把这三个高大的家伙放倒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里,罗成谨慎起身,然后微微活动下手脚之后,他便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判官兀囤
这三个吏目其中两位长相相近,皆是一脸狰狞,粗眉獠牙,望之不似人形,而中间那位除了脸色青一点,还真像是个文弱书生,其头戴高冠,面前的桌上则摊放着十几个卷轴,看来也是文书一类的人物,左右两鬼也不知是何角色。
不过这等事情罗成也不想去深究,他轻身挪步来到三鬼身后,而后撮指成刀正准备下手之时,中间那位书生却似打了个盹,头颅一沉便要醒来,这时可犹豫不得,罗成当即决定由他开始,真气瞬间汇聚手掌,手刀无声无息的向着其颈脖砍了下去。
以罗成当下的了解来说,地府之中的鬼卒乃是死后的鬼魂,那么就不存在错杀一说,在轮转镜台那将两位轮转使挫骨扬灰也是一时之气,后来想想自己下手实在太重,愧疚感油然而生,故此这下手刀他也不敢用足全力。
那书生颈部中刀居然整个头颅都脱落下来,把罗成吓了一跳,莫非此鬼真的不会武功,为何身体如此不经打,但是手上明明感受到反震之力,这么想来的话,他心中立即警钟大作,果然那头颅落地之后便飞了起来,而一双深紫色的眸子也缓缓张开,直视罗成而来。
事已至此,罗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记手刀在半息内便已完成,左右两鬼中招后瞬间扑倒在桌上,连哼都没哼一声,总算让他松了口气。
紫眼书生乃是森罗殿中的执笔判官兀囤,而扑倒的两鬼则是善恶使,三鬼一同协助地藏王处理公务,其中兀囤武艺倒不十分高明,只是他全身的部位都能离体而去,而又重新组合在一块,只要内核之晶不息,则魂魄永不毁灭。
寻常人砍下脑袋后,那脑袋突然飞起总会吓的愣上数息,而罗成竟能在第一时间作出最正确的判断,倒是让兀囤相当诧异,如今失去了最佳的逃跑机会,而善恶双使又被对方敲晕,最为倒霉的是翳影枝还在那倒下的身子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感觉头颅已被对方的真气锁死便眼珠一转便道:“你便是那个大闹地府的罗成吧,地藏王大人竟然会有此错漏,不过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凭借地藏王大人的神力你根本没有胜算,而韵儿姑娘的下落你也别想找到。”
此话攻心为上,要是对方暴起将他的头颅打个稀巴烂,他固然不会魂飞魄散,但将养个十天半月是免不了的,罗成固然找不到韵儿,但这个大敌在地府中晃悠,将会是诸鬼的心腹大患,轮转镜台那一役,两位轮转使魂飞魄散可都是眼前此人一手造成,其暴戾的形象如今深入地府诸鬼的心中,兀囤并无他法,意在拖延。
罗成闻言冷笑道:“那这位大人该如何称呼,你的眼神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帮助罗某的样子吧?”
兀囤长笑道:“吾名兀囤,乃森罗殿执笔判官,对于韵儿姑娘的去向倒是非常清楚,但兀某为何要告诉你,就因为你手中长刀之利吗?”
这声长笑声音颇大,罗成暗暗后悔没有早些制住此獠,好在此处深入森罗殿,只要没人进来打扰,也不虞有心者听闻,只是僵持之下终是不妥,他脸色一沉道:“兀判官,罗某限你三息之内报出韵儿的下落,不然那两位轮转使的下场便是榜样!一!”
兀囤估不到对方的思维转变的竟如此之快,额头上细汗直冒,饶是他多智也没了主意,此时殿内落针可闻,罗成的嘴型一变道:“二!”
话音刚落,破击刀已然在手,而起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弥漫,压的兀囤几乎睁不开眼睛,如果再迟疑下去,那么……想起去帮两位轮回使收敛那堆碎沫的场面,他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