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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女侠何曾受过这等羞辱,气得眼泪汪汪,她凭着一股怨气爬到树边,背躺下去,小心的观察战局。看着那矮小猥琐的老男人,晓月恨不得上去捅他几剑才解气,不过眼见兄长已经化险为夷,想来这几个人也是来救援他们兄妹的,她的怨气才渐渐化解。
这时他注意到援军中有一青年刀法惊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罗成,他每出一刀必有人受伤倒下,却不致命,此人对刀道的控制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晓月一阵气馁,自己比人家还大上许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转眼之间,三十多人已被罗成三兄弟打到在地,完全丧失了一战之力,三人互为犄角,把清风和那贼寇的首领围在中间,以防敌人溜走。
几十招过后,清风稳稳占据了优势,罗成估计再过不了十招,敌方就要被清风击败。
就在这时,黑袍人一手快速结印,准备向众人发难。手印的姿势罗成再熟悉不过,他哪会让敌方得逞。
“阳!”
罗成聚音成束朝黑袍人喝去,黑袍人浑身巨震,一时间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显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清风运剑趁机上前一挑,击飞了对方手中的兵器,顺势一阵剑舞,黑袍寸寸而断,露出了一张苍白的俏脸,女子满怀怨恨的盯着罗成,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
“原来是个娘们,你瞪着罗兄弟作甚,他又没有侵犯于你,哈哈哈!”司徒雷口不择言,语带轻佻。
“要杀便杀,我葛云最讨厌婆婆妈妈的猥琐男人!”女子语带傲气,暗损了司徒雷一把。
罗成拦住怒气上涌的老雷,微笑着对葛云问道:“原来是元一教的葛姑娘,你为何会出现在雷州,又为何要对逍遥剑庄不利?贵教的阮康可好?”
葛云心存死志,干脆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司徒雷看着远处的田埂,计上心来,凑在罗成耳边低语了一番,大步离去。
罗成闻言实在无语,要对女子使用这等手段他心有不忍,又问道:“葛姑娘,你真的不打算说吗?”
“哼!”
眼见葛云如此倔强,罗成也没了主意,对清风说道:“池前辈,先把这位元一教的小姑娘绑起来,可好?”
这时池晓月已经恢复了力气,走上前来,清风如蒙大赦,说道:“晓月,这是本门的捆仙索,你去把葛云姑娘先绑起来吧!”
晓月记恨对方设伏暗算自己,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运用天蚕丝织成的绳索把葛云绑的如粽子般。在弹力的收缩下,葛云被绑的反向弯曲,前凸后翘,那姿势实在有些不雅,罗成一瞧差点笑出声来。
葛云气得双目喷火,大叫道:“臭女人,恶婆娘!元一教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葛云发誓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众人只得当作没看见,互相寒暄了一番,罗成开口道:“两位前辈,上次元老会一别,也已十多天了,怎么贵兄妹会在此处遇袭?”
清风道:“前日本门得报在此地有一伙山贼横行乡里,为害一方。我听闻后带舍妹和几位弟子前来剿贼!不料查探的弟子一去不回,我们冒险前来也险遭不测,想不到是元一教的人搞的鬼。”
李瑞海慎重道:“元一教指使山贼为害一方,似乎就是为了吸引你们前来,那么说明他们已经有了进攻雷州的全盘计划,我们五大派同气连枝,理当守望相助,对元一教的阴谋不可不防。”
这时司徒雷手持一个牛皮袋笑盈盈的归来,插口道:“李老说的是,咱们就从这小娘们口中先撬出点货来!”
看着那牛皮袋中似乎有东西在缓缓蠕动,池晓月一阵恶寒,女性的本能使她退后了几步,惊恐道:“你这猥琐的老头子,这次又拿什么东西来戏弄人?”
“晓月,不得无礼!你想气死为兄吗?”池清风瞪了小妹一眼,赶紧跟众人道歉。
“哈哈哈……”司徒雷摆了摆手,笑道:“晓月妹子快人快语,老子不怪她。我们大老爷们不方便,妹子你去把那恶婆娘的外裤脱了可好?”
池晓月见对方虽然长相实在不咋地,但是眼光清明,气量又大,自己实在不好钻牛角尖。她知道接下来就是逼供环节了,可能还不大雅观,晓月红着脸就去扯葛云的外裤。
葛云见状惊叫起来:“你们罔称名门正派,禽兽不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瑞海和池清风自持身份,被辱骂也不反驳,纷纷转过身去,往远处走去。罗成到是不在意,些许的不忍已经抛之脑后,事关大局,行非常之手段也是不得已,他眼见池晓月羞羞答答的扯了几下都没成功,拔出破击刀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葛云怒目盯着罗成,恨不得生食他的血肉,不料刀光一闪,自己的小腿肚瞬间感觉凉飕飕的,勉强看去,膝盖以下粉嫩白皙的皮肤已经暴露在空气之中,连鞋袜也已经消失不见。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葛云恨的差点咬断了牙根。
“就是你想,我们罗兄弟也不见得看上你!”司徒雷从牛皮袋中捻出一条蚂蟥在葛云面前晃了一晃,阴损道:“小姑娘,考虑清楚了没有,老子可要动手哩!”
第七章 我本善良
葛云一瞧之下,吓的花容失色,但是骄傲如她选择死撑下去,她强忍着恶心,剧烈扭动着身躯,抵死不从。
司徒雷微微一笑,轻轻的把蚂蟥放在葛云的小腿肚上,瞬间粘稠又冰冷的感觉直窜到小姑娘的脑门,她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本能的想要甩掉那恶心的东西,可惜吸附之力如此之强,那小小的蚂蟥怎么可能轻易掉落。
还好那蚂蟥只是向上爬了几寸,便附着其上开始吸起血来,虽然疼痛,但是葛云不禁松了一口气。还没轻松多久,又是两条不知名的恶心东西放了上来,其中一条感觉有筷子那么长,葛云的心又悬了起来,勉强低头一看,她差点晕了过去,原来那长长的东西是一条粗大的黑色蚯蚓,此刻正孜孜不倦的往自己的裤子里钻。
没给葛云太多的思考,司徒雷干脆把牛皮袋中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她的小腿肚上,一时间无数长短粗细的粘腻东西不停的钻进葛云的亵裤之中,这下女中豪杰也要发狂,何况是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快拿开,快拿开啊!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哇!呜呜呜呜……”
葛云几经奔溃,泪水狂飙,撕心裂肺的狂叫起来。
罗成手持破击刀,用刀背往葛云的大腿上一挡,暂时是止住了虫子们的步法。
“葛姑娘,说吧!”罗成取笑道:“刀背可挡不了多久哩!”
似乎是响应罗成的号召,有几条虫子绕过了刀背往下爬去,葛云的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去,急切道:“阮康师兄要我来伏击逍遥剑庄的人,他本人在驼驼岭以逸待劳,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快,快把那些该死的东西拿走!呜呜呜呜……”
司徒雷笑道:“早那么听话,就不用吃这些苦头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小姑娘!”
破击刀微微一震,真气四溢,虫子们纷纷掉落,罗成顺势把葛云小鸡般提了起来,抖了三抖,终于把那些恼人的鬼东西清除干净。
“哇……!”葛云反而哭的更厉害了,从出生到现在,小姑娘从来没用受过这等委屈,她似乎要把一生的泪水都在此刻倾泻出来。
这时众人也无心安慰敌人,都聚集到大树底下商议起来。罗成把葛云安放在一旁,说道:“看来我们得上那驼驼岭走一遭了!”
池清风道:“在下也觉得此行不可避免,本派失踪的弟子应该被关押在那。我对那一带还算熟悉,打算先行一步打探虚实,你们沿着我留下的记号跟上来,如何?”
池晓月道:“大兄,我跟你一起去!”
“胡闹,多大的人了!”清风喝道:“你马上押解俘虏回庄去,想办法禀告师尊,师尊自会处理!”
“是啊,晓月姑娘,还是以大局为重!”李瑞海倚老卖老道:“姑娘还是先去禀告贵派的掌门为妙,再说我们携带着俘虏也不便行事!”
池晓月纠结再三,勉强应承下来,气鼓鼓的押着葛云离去,瞧着她走出来的一个个深深的脚印,罗成三人皆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司徒雷摸着自己的寸寸短发,犹豫道:“不如我跟池大侠一起去探路吧,不是老子自吹,我这身高来高去的本领等闲人不可能追及,如何?”
清风对司徒雷的大名知晓已久,想当初追杀他时,清风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还被这位大贼头戏耍过,所以记忆尤深。他点头道:“如此甚好!那这些贼人该如何处理?”
望着躺在地上哀嚎的贼寇,李瑞海面露冷色,开口道:“这些家伙横行作恶,枉为男儿,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罗成不忍道:“那岂不是跟杀了他们没什么分别,太残忍了!”
情势一时间冷了下来,司徒雷翕然一笑,沉默不语,反正别人的死活不放在他心上,他以罗成马首是瞻,根本不会考虑对错,世间的纷争对他来说不外如是。池清风面露不忍,他长久以来信奉道家,无为无争,就算行侠仗义,也不喜杀戮。
“哼!”李瑞海凌然道:“罗成,你太天真了!如果现在放了他们,那么首先他们会去驼驼岭通风报信不说,那周围的百姓是不是还要继续忍受这些贼寇的蹂躏,你岂不是间接害了他们?罗成你要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罗成喃喃自语道:“世间多烦忧,庸人自扰之!”
见罗成还是执迷不悟,而其他两人显然也不赞同自己的观点,李瑞海喟然道:“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罗成你要记着,你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的!我李瑞海保证!”
倔强的老人走到伤员中间,喝道:“这次老夫大发慈悲,宽恕尔等!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留下一指,就滚吧!记得如果下次再敢为恶,老夫绝不轻饶。还有人想回驼驼岭的话,老夫也不介意送他上西天,听到了没?”
“多谢大侠,饶我等狗命!多谢大侠!”
众人留下一地血淋淋的断指,往驼驼岭相反的方向狼狈逃窜,那股拼命的劲儿比刚刚交战时不可同日而语。他们生怕这位修罗老人改变主意,不一会而就跑的无影无踪。
罗成见状松了口气,刚才对付葛云实属无奈,如果还要对没有抵抗之力的人大开杀戒,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他心中也隐隐觉得此事处理的不妥,但是善良的内心让此刻的他不能做到冷血无情。他打圆场道:“李老,这次是罗成的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今后还要李老好好指导小子哩。”
李瑞海语重心长道:“罗小弟,不是老夫逼迫你!唉,你以后的路还长,慢慢就会习惯了!好吧,我们也该动身哩!”
“好!待会见!”池清风一马当先,飞身跃起,往驼驼岭的方向快速掠去。
“罗成,待会教训完小康子,咱们在岭上痛饮一番!老子去也!”
司徒雷大手一挥,飞燕抓脱手而出,呼啸声中,矮小的身子随风摆动,转眼间两人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罗成和李瑞海对视一笑,疾步跟了上去。
第八章 小六子服了
雷州多丘陵,如驼峰般起起伏伏,因为多雨的关系,宽叶的高大树木较多,其下灌木丛横生,藤蔓缠绕,各种动物在其间寄居。放眼望去,一派郁郁葱葱,绿意盎然。
“一路过来,既没有暗哨,也没有陷阱,难道元一教转了性子?阮康那妖人在搞什么鬼?”司徒雷站在一个粗大的树干上,满腹牢骚道。
池清风指着远处显眼的两个如驼峰般的小山,说道:“司徒兄你瞧,那边就是驼驼岭,据那葛姑娘的供词,此时阮康应该在那守株待兔。以前来时,驼驼岭上只有一处废弃的山神庙,不知这伙山贼现在藏身何处?”
司徒雷道:“那咱们先去那山神庙看看如何?标记留下了没?”
“好!来吧!”
清风用宝剑在大树上刻了个箭头,往驼驼岭的方向摸去,司徒雷紧随其后。
罗成和李瑞海不紧不慢的跟着标记,在树林中穿插,突然罗成一摆手,两人迅速停了下来,密切注视着下方的灌木丛。
罗成见下面立刻没了动静,喝道:“谁?出来!”
对方真是沉得住气,丝毫不见动作,整片树林充斥着各种动物的叫声,不仔细聆听,根本不能辨别。但是罗成非常肯定,灌木丛中藏着一个人。他的感应何等敏锐,李瑞海深信不疑,从怀中掏出一颗铁蛋,往灌木从中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