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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主人倒是个深明大义的豪杰?”
“庄前辈说他是个豪杰便是个豪杰吧。不过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混混。”
“如此说来你的眼光倒比我为高,啊?哈哈。”
“不敢。”
庄梦蝶前一刻还在嘻嘻哈哈,突然板起脸来道:“你说宝剑由此而来,也算自圆其说。那么秘籍又是怎么落入你手中的?”
关千剑不慌不忙道:“我说蔽主人招摇撞骗即是指此而言。传言当初龙在天与九长老一战,纷纷抛尸黑龙潭边,而凑巧的是,事后蔽主人恰从此处经过,本意只是从尸体身上捞点银钱使用,不想搜出一本书……”
“书?那自然就是秘籍了?嗯,当时九长老中,有一人为掌门人亲自充任,因此说秘籍从他们身上得来,也完全说得过去。”
关千剑续道:“蔽主人自得了这本秘籍,日夜修炼,终于掌握一些皮毛,遂自称六如门首座大弟子,行骗乡里。当日他见到宝剑,幡然醒悟,对我说道,天意使这两样宝物重归六如门,我也不能再执迷了,该放手时须放手啊……”
他煞有介事地学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长吁短叹。就好像李厚德真的跟他有过这一番推心置腹。
“所以他把秘籍和宝剑一并交给你,而你从此就走上了还宝的艰难途程,是吗?”
关千剑理直气壮道:“正是!”
“你家主人想必还在人间吧?如果找他对质,应该不难吧?”
关千剑假装为难道:“这个恐怕办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他将此事托付我后的第二天,就有人上门寻仇,灭了他的满门。”
关千剑自认这一番说辞天衣无缝,叫别人就算心中怀疑,也抓不到任何把柄,仍是莫可奈何。
他正在得意,庄梦蝶突然暴怒,大喝道:“放屁放屁!真是放你娘的臭狗屁!”
他以掌门人之尊,口出市井之言,污秽不堪,自是愤怒已极了。(未完待续。。)
第一六四章 莫可奈何
关千剑假装惶恐,低下头去,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却无比轻松:他知道我骗人,可是他又无法把我推翻,所以只能生自己的气,怪自己笨得吃屎,哈哈……气死他气死他!最好就此一命呜唿。
吼了一阵,庄梦蝶竟至于灰发蓬乱,如疯如狂。
“掌门人息怒!”
“师父请喜怒!”
“不要气坏了身子……”
众人劝解。
庄梦蝶渐渐回复平静,抛开一切道:“我不想跟你废话,东西既在你手上,这就交出来吧,本座自有赏赐!”
“庄前辈容禀:送信途中,危机四伏,在下武功低微,怎能随身携带重宝?因此早在到达仙翁镇时,我已托人将宝剑秘籍转运他处了……”关千剑重又紧张起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嗯,这正是明智之选。”话虽如此,可是他说话的口气,殊无夸赞之意,“那么,你又将宝物运到何处了?”
“这地方就在六如门不远,虽生观。”
庄梦蝶脸色剧变,万分惊诧,因为他早已得到虽生观懒道人惨死的消息。
他随即重重拉下脸来道:“这么说东西是拿不到了?”
关千剑硬着头皮道:“既是属于六如门的东西,天命所归,总有一天又会回到六如门……”
庄梦蝶一听他这么说,却触动心事,暗想:“说什么天命所归,你这意思是两样宝物本就不属于六如门了?好啊,果然是龙在天一伙!”
他脸色不变,语气平静道:“你这话本座可不明白,还请关老弟明示。”
关千剑见他不仅不发怒,还忽然间客气起来,更是战战兢兢,力持镇定道:“我的意思,东西虽然暂时下落不明,但以六如门的实力,细细查访,总有水落石出,拨云见日的一天。”
庄梦蝶揣摩“以六如门实力”等话,心中冷笑:“好啊,这分明是下战书来了!”
“很好。”他不动声色,“最后问你一事,你可千万要老实回答!”
关千剑听他说得郑而重之,且强调是“最后一个问题”,不免疑神疑鬼:难道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再被他窥出破绽,他便要下毒手?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嘿,但愿吧。我问你,你和岳嵩是什么关系,和龙在天又是什么关系?”
早知道不论何时,在什么情况下与庄梦蝶相遇,龙在天都会是个绕不开的话题,只是无端端提到岳嵩,却让关千剑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避重就轻道:“坦白说,龙在天作为一代枭雄,武功盖世,正是我辈年轻人的偶像和奋斗目标。”
此言一出,人丛中一片哗然。谁都知道庄、龙两人的过节,关千剑却敢当着庄梦蝶本人的面,对龙在天如此推重,不是找死吗?
林泉虽表面上与他决裂,毕竟兄弟之情还在,这时也为他捏一把汗。
众人偷眼看老掌门,只见他眼角霎了两霎,竟是不见喜怒。
惟其如此,才更危险!
关千剑却是胸有成竹。他算定姓庄的绝不会因此而杀他,不仅不可能杀他,连一点不高兴的意思都不能暴露。因为庄梦蝶害怕悠悠众口,要是只因为一个人崇拜他的对手,他就不能容忍,不是明叫天下人笑他心胸狭隘吗?
庄梦蝶的确是心胸狭隘,但正因为如此,他才需要证明。证明自己不是。
他果然不置一词,没事人一般问:“那么岳嵩呢?你为什么大老远从虽生观赶去会他?”他的语气甚至变得有几分温柔了。
难道他竟怀疑我和岳嵩勾结?关千剑隐隐感到不妙。他觉得需要作更充分的解释“我之所以去会他,是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宝剑秘籍在虽生观失窃,岳嵩嫌疑最大,我必须前去查探。”
庄梦蝶点头。
“第二,恰有一个朋友,被岳嵩逼婚,我受她托付,伺机刺杀岳嵩的宝贝儿子岳东,以绝后患……”
“哦?有这样的事?”庄梦蝶第一次对自己的猜测有所动摇:若真有此事,他和岳嵩的关系,恐怕要重新估量。
但是他立刻又想:这人胆大包天,什么事不敢做?就算和岳嵩有密切关系,起心杀他儿子,却也不是全无可能,更何况涉及到男女私情?
“呵”,庄梦蝶竟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倒很想知道,你要杀岳嵩的儿子,是失败还是成功了?”
关千剑不无得意,一笑道:“说来可能没有人相信,刺杀他儿子虽没有成功,他本人倒险些死在我手上。”
“说说。”庄梦蝶饶有兴致地听他吹牛。
关千剑一时兴起,就要添油加醋,把这光荣事迹大肆渲染,但他念头一转,突然有所醒悟:不要多话!万一姓庄的打破沙锅问到底,难免涉及武功招式,如此岂不是有露底的危险?
他化繁为简道:“当时他儿子落入我掌握,我以之为要挟,连刺他七剑,本以为就此了账了,没想到他命大,不仅不死,还从我手中救走了小畜牲……”
“如此说来,你眼下必定正受岳嵩追杀……”庄梦蝶斜视着他,眼中满满的都是怀疑。
却听关千剑笑道:“岳嵩已不能追杀我了。”
“怎么说?”
“因为这次他真的死透了。”
什么!岳嵩死了?
人群再次骚动,人人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凡传播新闻的人,看到别人收到消息的震撼,必然得意。关千剑也不例外,好像自己真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因此,他很满意地笑着。
庄梦蝶并不信他“随口胡说”,“那么这次,你又是如何占到上风的?”
关千剑摇头笑道:“您误会了,杀他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谁!”庄梦蝶知道那人必定是个少有的高手,说不定就是……那个老对头!
因此他分外激动。
关千剑的回答却让他大失所望:“我也不知他是谁。”
“你不在场?”
“不,我在场。而且我还曾和那人正面相对,但是,竟没看清他的面貌。当时我只觉得他的脸一片模煳,看着令人晕眩……”
“哼,”庄梦蝶轻笑一声,“那也没什么稀奇,他不想让你认出来,用声音扰乱了你的心意,让你‘视而不见’……”
关千剑抢着道:“起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今天,有幸拜睹前辈神技,才终于想通。”
“这么说,东西确实是被他所劫,而且也正是因此,才招致杀身之祸;那么最终宝剑秘籍都落入这神秘怪人手中了?”
“正是。”关千剑一边冷汗涔涔而下,一边如释重负:这老大一串真话与谎言掺半的供词,总算交代完毕了。剩下的只是等候裁决。
庄梦蝶却始终沉默。
“师父!”周四方语意恳切,虽未明说,意思却很明显:只要您一声令下,或拿或杀,我立即出手!
因为他实在等不及了。(未完待续。。)
第一六五章 一计不成,一计又生
“继续向岳家剑派进发!”庄梦蝶终于发话。
他要亲自看看,岳嵩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若他还好好地活在世上,那么关千剑所说的,自是没有一句话可信。
但如果在这一件事上他并没有撒谎,却也不足以证明他的清白。
一定要想尽方法加以试探,直到他露出狐狸尾巴不可。
“关老弟,”他换上和颜悦色的面孔,“你没有骑马,且身上有伤,仍旧坐车吧。在前面带路。”
他会不知道去岳家剑派的路?
关千剑料定庄梦蝶定有花招,假意顺从道:“是,庄前辈吩咐,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上车,沿来路驰回。
“师父!”等到关千剑离开有一段距离,周四方再次纵马上前,落在庄梦蝶稍后的位置,出言请示。
“四方有何话说?”
“什么神秘怪人,会不会只是他瞎捏造的?东西说不定还在他手上!”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不论在谁手上都是一样,反正不在我六如门,但终有一天,要物归原主。”
“是!”周四方听到师父如此洒脱、如此自信、如此霸气的回答,感到由衷佩服。那意思勿宁是说,不论是谁在与六如门作对,最后都要惨淡收场。
“重要的是,如何拆穿这些人的阴谋。”庄梦蝶两眼眯成一条缝。“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姓关的小子于我六如门有恩,如果我们毫无真凭实据就将他处决,必然招来多少流言蜚语,说我庄梦蝶倒行逆施,以怨报德。”
“可是这小子奸滑非常,隐藏太深……”
庄梦蝶微笑摇手道:“不怕不怕,总有办法。还是要从他的武功来路入手。”
周四方眼睛睁圆,惊道:“这么说,师父已经确信他是龙在天的传人了?”
庄梦蝶轻叹一声道:“你知道吗?我的伏魔音,天下间只有一门内功是其克星。你猜是谁的内功?”
“……还是龙在天?”周四方有些诚惶诚恐。
“正是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一门内功能与之抗衡。因此只要我对人施展这功夫,任他武功再高,也要心旌摇荡,意乱神迷,连深藏内心的秘密也吐露无遗。可是……这小子竟能抵抗。”
“既然已经确信无疑,师父为什么还要容他活在世上?”
庄梦蝶苦笑道:“也正因为他是龙在天的传人。”
周四方愕然:“这可叫我煳涂了!难道师父想以他为饵,钓他背后的大鱼?”
“呵呵,哈哈哈哈。”庄梦蝶很少笑得如此畅快。“四方啊,还是你最明白为师的心意,我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也不尽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只要是龙在天的传人,我就不能杀……”
“为什么!……恕弟子无礼,师父这话可有点前后矛盾了,您说过要从试探他武功着手,怎么等到试清楚了,反而又不能杀他?”
“不为别的,只为为师曾败在龙在天手下。”
“……”
周四方愣愣地不言语。
“你明白了吗?”庄梦蝶脸转向他。
“弟子明白。”周四方慌忙低头!他不能让师父看到他眼中的怜意,这样会大伤他老人家自尊;他回答得很轻,似乎害怕稍微高声,就会伤害到师父。因为他所明白的内容,实在不宜声张。
那意思是说,师父败在龙在天手下,一辈子痛恨他,还不能让人知道,还不能正大光明地恨。
庄梦蝶又长叹一声。
“可是,”周四方仍然忍不住要问:“难道我们就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