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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千剑接在手中,反复念叨着那四个字:“勿望,勿忘……”体会着其间复杂的意味,一时如痴如醉。
女子道:“你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吗?很明显,她叫你不要盼望她回来,但是也不要把她忘了。看来我之前说错了,她其实是爱着你的!”
关千剑把目光从信纸上移开,望着已更加遥远的夕阳,痴痴地问道:“怎么见得呢?”他多希望别人给他个绝对充分的解释,让他能够确信,但同时心里又清楚,怎么可能呢?
女子道:“不让你盼望,是怕你相思成疾,而不让你忘记,是因为她需要你记得。她很矛盾。我听说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矛盾的。”
关千剑仍然望着远处,点点头,又遥遥头,终于一笑,说了声:“谢谢你。”
忽听山谷深处,曲曲折折传来一个声音:“你更应该谢谢我才是!”
女子乍听这声音,拔腿便往山上跑,边跑边叫:“那魔鬼又来了,救命呀”
山下那声音仍在谷中回荡,人已到了关千剑面前,见是一前一后两个。
关千剑沉声道:“我不杀你,你又何必不依不饶?”
前面那人在他面前几步外停下,后面那人跟着也到。前面那人道:“放心,我不是来生事的,也不是来讨还宝剑的。我来只为一件事。“
关千剑丝毫不感兴趣,有些厌烦道:“什么事?“
那人诡秘一笑道:“一件会让你感谢我的事。“
关千剑道:“我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感谢你。“
那人嘿地一声,用教训的口气道:“年轻人可不要有一点小小成就,就这样不可一世,要知道你武功再高,毕竟年轻,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恐怕你还闻所未闻,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关千剑道:“好吧,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谢谢你的忠告。”
来人摇头道:“这点小事你还不用谢我,我找你也不是就为了说这废话。”指着关千剑手上的宝剑虎之翼道:“你以为你真配做它的主人吗?“
关千剑冷笑道:“难道你认为你更配?“
来人理直气壮道:“没错。我虽然在武功上败给你,但就宝剑发挥的威力来说,在我手上要比在你手上大得多。“
原来这人正是庄梦蝶,而跟在他身后的就是他的大弟子周四方。两人商量下一条毒计,要将关千剑彻底毁灭,所以才来找他。
关千剑道:“我可不这么觉得。”
话虽如此说,心中却也有些好奇,暗想:“龙在天曾跟我说,这把剑在六如门中世代相传,他们定有独到的驾驭之道,而这剑在庄梦蝶手中,也确实更显威力。虽然以我现在的武功,根本不需要错助宝剑的力量,但若连如何使用都不知道,岂不是枉做它的主人?我且不问,看这老狐狸怎么说,有什么图谋。”
庄梦蝶眼睛在关千剑脸上只一转,已知道他动了心,摇头道:“不对,你没有说实话,你知道我有驾驭宝剑的秘诀,而且你也想弄明白。”
关千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难道他要以此为要挟,叫我传授他形声气三者合一的法门?
庄梦蝶看了他一眼,续道:“你若真想知道,我教给你又如何?”
关千剑揶揄道:“看来你对我的三元归一,要比我对驾驭宝剑的方法,好奇心更强。”
庄梦蝶道:“你误会了,你的武功有一半来自于六如秘籍,你既练成所谓的三元归一,我从秘籍上推演起来,也不难发现其中的诀窍,何必来向你学?你这不是小看我吗?……”
(写到这里突然又有点难以为继,写小说就是这样一件痛苦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 另一世界
他说到这里,感觉到身后的周四方身形有些晃动,似要提醒什么。而同时他自己已醒悟:我何不顺水推舟,就说想学他的什么三元归一,以此为交换,再教他驾驭宝剑的秘诀?如此岂不是名正言顺,更令人信服?
他生性高傲,内心深处实不愿向一个后辈请教武功,因此一听关千剑说到此事,便断然否定。
他见话已出口,不好再改,只得顺着原先的计划道:“我来告诉你这个秘密,不为别的,就为从你口中听到一声谢谢。”
关千剑斜眼向他瞧去,见他神情犹疑,显然没有实话实说,心中好笑:“我姓关的最怕欠人人情,你恐怕早就听说了。你明着说只为讨我一声谢谢,实际上不还是要我用实际好处来感谢你?想学我的三元归一,何不直说,这样藏头露尾的,算什么男子汉?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看破而不点破,笑道:“难得庄掌门大发善心,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向我吐露,不过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事后一定会知恩图报的。”
庄梦蝶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上勾,心道:“这家伙侥幸胜了我半招之后,早已目空一切,该当他倒霉!”更加装得缩手缩脚,臊眉搭眼道:“关兄何必客气?说到驾驭宝剑的方法,其实极其简单,只是若不经提点,还真没人能想到……”
关千剑道:“如何简单法?”
庄梦蝶道:“你只需要拔出宝剑,从剑鞘另一端送回,再拔出来时,威力顿时增加数倍。”
关千剑听得一愣,把剑鞘倒过来看了看,以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道:“剑鞘底部是封死的,难道你要我把它毁掉吗?”
庄梦蝶莫测高深地笑着道:“这个世界兴许并不像你看见的那样。我先前对我徒弟周四方说时,他和你提出的疑问也是一样,但由我当面试验之后,也不由得他不信,你不信可以问他。”
关千剑看向周四方,还没开口,周四方却似不屑与他交一言一语,仰起头来,语气生硬道:“反正宝剑就在你手上,一试便知,何必这么婆婆妈妈?若是怕毁坏宝剑,力道轻一点不就行了?”
关千剑觉得他说得有理,心中计较:若他们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要骗我毁坏宝剑,一切尽在我掌握中,他们又如何能够得逞?试试就试试。
他二话不说,拔出宝剑,倒转剑柄,两头对在一起,缓缓接近。
庄梦蝶看他行动之间,仍然颇为犹豫,轻声催促道:“放心吧,直管送进去,不会损伤宝剑的。它本是我六如门的宝贝,我比你更心疼……”
关千剑听他这话言之成理,再无顾虑,急于一睹宝剑的最大威力,加快了剑鞘和剑尖的靠近速度。
就在两者将要接触在一起时,他脑中电光一闪,出现了许许多多纷繁复杂、光怪陆离的影象……不对,有阴谋!
他心中一醒,便要停止动作,将剑鞘和剑尖分开,可是两者之间突然产生一股极大的吸力,牵动他的双手,令他甚至来不及运劲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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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熄灯了。
z国h市近郊,千艺山庄别墅区内,有一盏台灯还亮着。
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年轻男人倒在桌前的靠背椅里,巨大的影子投在身后的墙上,一动不动。
如果见过另一世界的关千剑,就会发现这两人出来发型服饰不一样,其他都毫无差别。
就连名字都是一样。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有些兴奋,正如一个收获颇丰的盗匪,刚刚行动归来。
事实上他也正是行动归来。事实上,他就是个盗匪。
展开在台灯下面的,是一张杂志大小的黑色纸片。纸片上银白细线,勾勒出一把古朴宝剑,并数行蝇头小字。
这纸片与上面的内容,无不是古意盎然,与房间内现代时髦的陈设,还有这个年轻人的一身西装革履,很不搭调。
“笃笃笃。”有人敲门。
年轻人脸上笑容一收,如刀的眉峰下沉,斯文之气一扫而空,刹那间变成一头狂躁暴怒的勐兽。
他豁地坐正身子,却又重重唿出一口气,才低声问:“谁。”
又说:“没听到我的命令吗?“
隔着门传进来一个沉闷的声音:“老大,是我。“语气中只有恳求而无惧怕的意味,显得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年轻人一拍桌子,大吼:“你也不例外!“
门外的人并没有被吓住,死皮赖脸说:“不是,你开门让我进来一下,我有句话跟你说。“
年轻人不耐烦:“什么话都放到明天再说,我现在没心情听!“
门外的人却不放松:“这话很重要,我怕等到明天,老大今天夜里已经倒了大霉。“
年轻人眼珠两边转动数下,心中打了个突:“难道以我‘神偷王者’的通天手段,这次又失手了?庄梦蝶可不是一般的苦主,要被他盯上,跟一步跨进鬼门关有什么区别……”
他一跳起身,冲过去扭动门把锁,门还没拉开,先问:“你没听到什么风声吧?王全。”
他看见对方的人之前,先看到对方手上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近在咫尺。
“你说呢?”王全阴险地笑着。
“你不知道拿枪口对着我是死罪吗?谁让你开这种玩笑的?”
“死罪?你以为你是谁?动不动就判人死罪!”王全咆哮。他似乎在对方手上压抑太久。“我立刻就可以让你死!”
“如果你是喝醉了,我给你个清醒的机会。”年轻人看看枪口,又看看对方的脸,确定他不是在练习成为电影明星,也清楚现在叫人等于自己出丑。“但如果你本来就是清醒的,我也给你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王全傲慢地扬起下巴,以枪口示意:“少跟我来这套。我的命在你手上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我也能把你的命捏一会,嘿嘿,不过只是一会。退后!”(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章 内忧外患
年轻人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但余光所及,连他扣着扳机的手指也没有放过。只要这根手指稍有弯曲,他便会果断采取行动。
他缓缓向后跨出一步,像在寻找落脚之地。
他连退三步之后,王全与他保持着原本的距离,反手合上了门。
“现在,把东西拿出来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年轻人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他一步步靠近亮着台灯的书桌,捏起那张黑色纸片。
王全顺着他的手看去,目光落在银色线条勾勒的宝剑上,眸子瞬间放大数分,露出无比狂热的神情。
“拿稳了。”老大看着对方丧魂落魄的脸,撇嘴轻笑。
王全左手突然伸出,抓向纸片。
老大五指一张,纸片飘飘转转落向地上。
虽然纸片不是落在地上就会摔坏的东西,地上也不是火海,王全眼见它将要到手又飞远,心中却是一急,上身向前探出,弯腰来抓。
老大就在同一时刻身体向旁一闪,让过枪口,离地跳起,右膝上顶,重重磕在王全鼻梁上。
王全身向后倒,手指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大响,子弹壳在地上打转。
紧接着在地上打转的,是王全的身体。他被老大一个扫堂腿扫中,他的枪子却没伤到对方分毫。
更令人丧气的是,连枪都莫名其妙到了老大手上。
就在这时,“哗啦”,“哗啦”玻璃碎裂声四起。借着远处昏暗的路灯,可以看见八条黑影从天而降,撞破窗户,落在屋内,一个翻滚,蹲在地上,枪口对准打斗中的两人。
老大目光一转之间,已知这些人和王全不是一伙,自己同时遇上了内忧外患。
当他这个念头转过,八条黑影早全数倒在地上。
世间有很多快枪手,但还没一个人快得过他。
八个人一枪未放。
他着地一滚,到了窗边,探头窥望屋外情形。
窗外是一条三米宽的道路,路两边都是花圃。花圃内种着几根永不开花的铁树。
他没有看见路,没有看见花圃,也没有看见铁树。
就看到一团火向自己脸上飞来。
火箭弹!
一幢豪华的别墅很快只剩下一个破烂框架,就像一个人被剔光了全身的肉,只剩骨骼。
当它冒着冷烟时,它被另一批人占领。为头的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黑西装,打领带,嘴角两边两条深深的苦纹。
这个人的形象,恰是另一世界的庄梦蝶。
随从都散到各个角落,找寻死尸和其它东西。
老人背着双手,锐利的目光四处逡巡,不时用脚尖挑开玻璃碎片和砖头残渣。
即使身边无人时,他整个人也散发着一种摄人的威严。
“老总,这个,大概就是您要找的东西吧!”声音有些激动。
老人回头,目光落在手下双手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