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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声音太大,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声。两个手下奔上去敲车门,打手势。
车停下了。王全发火:“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不会动动脑子,只会用蛮力?给我退后,油门踩到底,然后冲刺!”
司机唯唯应诺。手下一个喽从身后伸过大拇指,谄笑着:“老大就是聪明,这么好的办法都能想得到。老大一定是吃灵芝长大的吧?要不然就是吃进口奶粉……”
王全回头翻白眼:“灵芝能当饭吃吗?奶粉都是牛奶做的,我要吃这个长大,不是变成牛了吗?你他妈骂我笨也就算了,你不能骂我不是人……”
他数说着,一顿暴栗子,狂风暴雨般落下,打得那手下两手抱头,哇哇大叫,绕着操场逃跑。一边跑一边分辨:“牛就是强的意思,哎呦……说你牛,那是说你不仅聪明,啊……而且牛逼呀老大,哎呦别打了,老大老大……”
王全不理会他,双手齐施,嘴上说:“叫你小子乱拍马屁,今天要是拔不出这剑,我就把你拴在钢丝上,也来拔一拔。”
手下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跪倒在地上求情:“老大饶命啊,老大饶命啊……”
他跪下的地方,正好是一辆车前面,这时车子加足了油门正朝前冲,王全看它来得勐恶,顾不得打人,往旁边急闪。
手下见他一声不吭就走,扑上来抱住他腿:“求你了老大,求求你了,我对你忠心耿耿,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十八个儿女,我死了谁养他们啊!”
那车来得好快,眨眼之间,已经过了钢丝的长度,可是并没有停下的迹象,仍然保持原来的速度向前冲来。
“拔出来了!拔出来了!”王全忘了自己身处险地,高兴得跳起来。
他跳了几跳,发现根本跳不起来,才重新想起,一条腿正被人抱着。腿被人抱着没什么大不了,但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被人抱着,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他低头看这手下,车灯强光照在他脸上,比鬼好看不了多少,眼泪从紧紧闭着的眼睛里喷出来,嘴里还衔着裤角,呜呜发声,已经失去理智。
王全狠狠踹了两脚,对方就像个橡皮人一样,丝毫不动。
“停车!我丢你老母,没看你老子在前面吗?停车停车停车停车停车……”
“啊”司机手忙脚乱,想踩刹车却踏中了油门,想拉手刹却抓住了变速杆……“妈妈呀,我不想活了!”他索性两手抱头,埋在方向盘上,听天由命。
卡车冲过王全两人所在的位置,冲出操场,冲向一栋破旧的教学楼。
卡车穿过教学楼。“轰……”
王全发现自己没有死。连自己都发现没有死,那他是真的没死。
他看见在车灯照耀中,突然有个黑影横掠过来,抓着他脖子,荡秋千一般,荡离了卡车道路。
他身边站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庄梦蝶。
“这位……壮、壮、壮士……庄先生,多、多多谢!”王全膝盖一软,就要跪下来,跪到一半,腿弯被卡住,这才想起自己脚下也正跪着一人,已经晕厥。
“来人!给我剁了!”
一个手下提着西瓜刀上来:“怎么剁,老大?”
“我只要把我的脚从他手上取下来,你爱怎么剁就怎么剁……”
“哦。”手下挥刀。
“啊……”
“啊……”
两个人同时惨叫,一个是跪在地上的手下,一个是站着的王全。
不过王全再也站不起来了。
王全断了一条腿。
跪着的手下断了一只手臂。两个人缠在一起打滚。
滚了许久,王全躺在地上,用剩下那只脚指着动刀的手下:“人才!你真是个他妈的人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叫你撬锁……非得把锁和锁链一起弄断吗?你砍断我的腿,你、你、你,还不找人给我装上去!快去!”
“是,是,是。”手下一边应着,却没有动步。“呛啷”一声,刀子抖落到地上。
“对不住,你夸错人了,”庄梦蝶弯下腰来,俯视着嘴唇煞白的王全,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意,“人才是我,我才是人才,因为是我教他这么干的。你说得很对,我撬锁从来都是锁和锁链一起撬的,要不然就是连楼都一起炸掉,哈哈。”
王全:“我操你祖宗……”
庄梦蝶:“我祖宗早化成泥土了。”
王全:“我**,不对,操你女儿!”
庄梦蝶没有动怒,直起身来:“给我把他另外一条腿也剁了。”
王全哭:“不要啊,不要啊!一条腿还能拄拐,没有腿我就只能滚了……求求你庄先生,我的大恩人,我不操你女儿,也不**,你放过我的腿吧!”
这时有人来报:“庄先生,宝剑找到了,没有出鞘。”两手托着一柄松纹古剑,恭恭敬敬呈给庄梦蝶。
庄梦蝶接在手中,轻轻抚摸,一副吃掉它,立刻长生不老的样子。
“你这条腿我可以留给你,”他转向王全,“但是不会白留给你,请问你要拿什么来买呀?”
“一个亿,够不够?”王全心中又充满希望,可是他同时有些后悔:“我干嘛一开口就这么大?万一他人心不足蛇吞象,跟我讲价,我拿什么往上加?而且,我这条腿,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果然,庄梦蝶对着他摇头,还嫌不够。
王全慌了,乱加筹码:“再加美女一百人!”
庄梦蝶似笑非笑,仍未点头。
王全:“这是我全部家当了,你要再不满足,只能把我妈也加上,你要吗?”
庄梦蝶脸一沉,“少废话,我问你,这把剑你从谁手上得来的?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王全欣喜:“是啊是啊,我把他杀了。那个人就是关千剑,我本来不想杀他的,可是我听说他偷了您的东西,一时气愤,忍不住就把他杀了。嘿嘿,您不用谢我,打个折就行,我说的是这条腿……”
“打折?打什么折?”庄梦蝶故作疑惑,“打骨折行不行?”突然一声暴喝:“最后跟你说一次,少废话!”
王全哑口无言。
庄梦蝶掏出手机,蹲下来,递道王全鼻子前,“给我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人?你有没有杀他?”
王全郑重其事地把眼睛睁亮了十二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确切地说,是画。那是由几根简单线条勾勒而成的头像,长头发,长鼻子,长眉,正是古装版的关千剑。
王全心理痛骂:“老东西,明知故问!不得好死……”
“说实话,我本来要杀他,后来被云霓救走了。”
庄梦蝶点头:“很好,幸好你没杀他。他,应该由我来杀。猪死了,猪血还可以吃嘛。”
……………………………………………………
凌晨四点,关千剑侏儒走在下班的路上,面前的巷子里出现一帮人,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头站在最前面,轻松自在地靠在墙上。
庄梦蝶。看样子庄梦蝶已经等他们多时了。
“是你们自己走呢,还是需要我的手下来帮忙?”
“我们当然可以自己走,”关千剑一眼认出他,笑说,“不过也需要你的手下帮点忙……”
“嗯?”每个人脸上都显出怒色,只等老大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教训。
“你们误会了,”关千剑还他们一个平淡的微笑,“我只是想要你们帮忙领路而已。”
庄梦蝶站直身体,“请。”
人群随着庄梦蝶的手势,退向两边,让出一道一尺来宽的缝隙。关千剑牵着云霓的手,从中间挤过,庄梦蝶压后。
“庄前辈,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抓我们吗?”当三人坐在24楼一间宽敞的大厅时,关千剑问。
庄梦蝶仰躺在对面的沙发上,闻言弹起来,手肘支着膝盖,另一手指着两人手上的咖啡:“我抓你们了吗?我要是抓人,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吗?舒舒服服坐在干净明亮的厅堂里,喝着咖啡听着音乐,你们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人?”
“算我用词不当,”关千剑微微冷笑:“那么请问你这么客气请我们来,有什么大事要商量?”
“这样问就对了,”庄梦蝶点头微笑,“大事没有,小事倒有一桩,就想找你借个东西。”
关千剑双手一摊俩腿一登:“你看我这穿着就该知道,我是一文不名,有什么东西可你借你的?”
庄梦蝶笑而不答,右手举起来打个响指,身后一名手下低头说声“是”,转身走进一间房。
房内传出齿轮旋转的声音及密码箱的提示音。
半分钟之后,手下走出来,两手捧着一柄古剑。
关千剑脸色剧变,站起身来。
“这东西是你的?”庄梦蝶问。
“是!”
“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
“没错!你怎么知道?”
庄梦蝶上下打量关千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反复好几次,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你就是什么狗屁剑神?”
一听剑神两字,关千剑浑身一机灵,这还是首次有人当着他面,给他这样的称唿,但他只觉自己当之无愧,心中想:“我以二十岁不到的年龄,剑法远出庄梦蝶和龙在天两大绝世高手之上,正是当之无愧的剑神!”
“对,我就是剑神。”关千剑回答得一字千钧,充满自信。
侏儒站起来,一把拉过他手臂,令他面向自己:“你没吹牛?在那个世界你真的很厉害?”
关千剑苦笑摇头,“就算过去是真的,现在也变成假的了,因为我现在比普通人还不如。”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庄梦蝶插话。
“你知道?”
“当然,当然,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庄梦蝶十分得意,“我若不知道,又怎么会请你来这里呢?”
“什么意思?”
“根据预言,另一世界的剑神,会带着他的宝剑来到这个世界,而他的全部力量,都被封存在这柄宝剑之内……”
关千剑心中一喜: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是谁的预言?还真他妈的准!”他有心套话:“预言里还说了什么?有没有说我要怎么重新获得这力量?”
“是啊!”侏儒万分兴奋,他真想见识见识剑神的威力,“应该有的吧?要是连开启的方式都不说,那还能叫完整的预言吗?而且那样对剑神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他辛辛苦苦获得的力量,要被封存起来呢?”
庄梦蝶接过宝剑,贪婪地看着它,“你说得很对,要是连开启方式都没说,谁还会在乎这狗屁预言?我又何必跟你们浪费时间?”
关千剑心头一紧:“那么预言是怎么说的?要如何开启宝剑呢?”
庄梦蝶突然仰天大笑,显出狰狞的面目:“那就是用你剑神的血!”
关千剑意识到有些不妙。
“给我按住!”庄梦蝶大声命令,“我要开启剑神宝剑,掌握剑神力量,做这世界的主宰!”
关千剑和侏儒被七手八脚摁在沙发上,头顶悬着黑洞洞的枪口。
庄梦蝶掏出手枪,一步步走向关千剑。
“老大,你要一枪把他打死吗?万一血不够怎么办?”
“是啊是啊!”关千剑怀疑这个说话的人是跟他一伙的,连连附和:“我昨天才受伤,流了很多血,恐怕真的有些不够用,你还是留着我性命慢慢放血比较保险……”(未完待续。。)
第二三一章
“是啊是啊!”关千剑怀疑这个说话的人是跟他一伙的,连连附和:“我昨天才受伤,流了很多血,恐怕真的有些不够用,你还是留着我性命慢慢放血比较保险……”
庄梦蝶下巴一收,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剑神也这么逃生怕死?”
庄梦蝶在关千剑旁边坐下,左手握剑,右手的枪口对准他胸口,做好准备,枪响的同时,剑的鞘口立即接住鲜血。要趁热。
侏儒吓得大声尖叫:“你们不能杀他,你们不能杀他!”
“给我封住他的嘴。”庄梦蝶恶狠狠地说。
透明胶散开的声音。
侏儒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呜呜”。
关千剑见识过庄梦蝶手上这类“独门兵刃”的威力,也吓得不轻,颤抖着说:“你确定要在这个位置下手?生命对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人死不能复生,万一我现有的血不够开启宝剑,那这宝剑岂不是要永远待在鞘中了?你要想清楚啊!”
“哼,”庄梦蝶冷笑,“看你这么身强体壮,血管里少说也有十斤八斤猪血,拿来洗澡都绰绰有余,还怕不能开启宝剑?你就死了心吧,明年清明节,我不会忘记你的。”
关千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