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我是个正人君子,背后偷袭这种事,我还是不忌讳。”
兔子精难得说句笑话,却没收到预想的效果,引起满堂彩。
缘督虽然失去再战的能力,林泉一方却有两人吊在悬崖上,命在顷刻。情势不容乐观!
这两人正是郑沤和关千剑。两人中关千剑首先中剑,下堕时正好瞥见道路下一片突出的岩角。总算他反应灵敏,抛下右手中的兵器,两手一拢,死死抱住;郑沤接着中剑,他却没有这样好的运气,面前连根草都没有。
当此之时,关千剑若要救人,伸手来抓明显不及,情急中急出左脚勾他腋下。
他虽尽力将脚掌压弯,如何能勾不住一个大活人?郑沤手肘只在他脚弯上磕了一下,下堕之势丝毫不缓。
最后一刻,总算郑沤福至心灵,一把拿住关千剑脚踝。
两人像一对丝瓜一样吊在悬崖上。不过这丝瓜实在太重,而根部又很不牢固,随时都会坠落。
康诺沿路趴下,抓住关千剑的手腕,奋起神威,运劲将两人一提半尺,紧接着气力不继,不但没向上提升分毫,反又落回两寸。
李志霄见状,急趴在康诺身上,两手齐出,握住关千剑手臂,拔萝卜一样,一分一毫地往上挪。
林泉则勉力扶伤在一旁照应众人。
对于兔子精的笑话,只有缘督一人咧嘴而笑。他的牙齿白得闪光,然而下一刻就被一道更闪亮的光代替,剑光!
兔子精仓惶后退。他决没有自信挡住臭道士临终的一击,他眼里的恐惧渐渐凝结而为绝望。
李志霄等人更是惊慌失措:臭道士如此顽强,结果了兔子精,立刻便来对付我们,如何是好?心中一急,手上不觉松了。
“啊!”崖下两个“丝瓜”失声惨叫。
第二十八章 深夜道观淫/笑
“看剑!”身后一声暴喝,兵器破空之声继之而起。
想不到林泉挨了一剑,还能发起如此凌厉的攻势。缘督胆寒,不敢再寻兔子精晦气,忽地斜跨两步,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他如果肯回头看一眼,一定要脸红:林泉整个身子扑倒在山路上;而他的剑正插在两丈远处一道石缝中。
很显然,缘督背后那凌厉的一剑,正是从他手中掷出去的。他这一用力,竟至于再也支撑不住。
在四人一致努力下,关千剑和郑沤终于脱离险地,安安稳稳坐到路上。他们又把林泉扶起来坐定,各自检察伤口。
强敌既去,每个人心中都是说不出的轻松畅快。相互之间,则有一种并肩作战后的亲切之情。
“这人倒很公平,我们五个人,五条伤口,就跟双胞胎一样,一般的都是从胸前横穿而过。”林泉一边说话,一边舔着他苍白干枯的嘴皮子,露出惨淡的笑容。
关千剑直到这时才看清,这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虽在伤重之后,眼中仍闪着点点精芒,显示出过人的智识,和非凡的阅历。
关千剑道:“今天幸好四位及时出现,否则我早已作了他的剑下之鬼。只可惜当各位与他拼命时,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郑沤弓身按着伤口道:“若不是你关键时刻献出尊脚,我恐怕已成了这崖下的孤魂野鬼……”
林泉折中道:“大家都是为师门出力,正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必客气?又正如兄弟你说的,‘同为信使,唇亡齿寒’。今后的路只有更加艰险,同舟共济的日子还长呢,要是只管这样客气,你们说得不累,我听着还嫌累。没请教兄弟你是哪一位师叔的高足。”
关千剑道:“林兄说得没错,那我就大恩不言谢了。不瞒各位说,我并不是六如门中的人,之所以走上送信这条路,纯是阴差阳错……”
当下不免把替怀空和尚看庙,受信使托付,吃大刀客追杀,及与兔子精斗智斗力等事情原委,简单叙述一遍。伤后还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但又怕不交代清楚,令林泉等人生疑,只得忍痛讲述。
林泉等人听他说并非同门,却也不多计较,问了他姓名,相互之间称兄道弟,极为相得。
兔子精被冷落在一边,不甘寂寞,嘴巴动了好几次,只想插进来,众人当作没有看见,都不理会。好不容易等到关千剑把陈猫古老鼠的一番经历说完,他“嘁”了一声道:“原来你只是个冒牌货,骗得我连追你几百里地,真晦气!”
林泉目光一寒,直盯着兔子精道:“这么说你也是岳嵩手下的鹰犬……”看他神色,一旦确认无误,即使重伤之下,他也要立刻将之斩草除根。
兔子精茫然不觉,打断他道:“你放心,我和岳嵩没什么交情。我和你倒算有点交情,刚才要不是你背后一剑掷得及时,那死牛鼻子还要找我打一架。老实说,我现在又饿又累又痛,跟本不想打架,只想睡觉。怎么说你也替我解决了一场麻烦,所以现在明知道你是去仙翁山的人,也不打算杀你了。”
林泉失笑道:“呵,你倒是懂得知恩图报。”
兔子精道:“这点小事说不上什么恩不恩的,说是个人情还好听点,不过我现在不来杀你,再大的人情,也可以两清了。”原来是在替林泉谦虚,说的是林泉在最后关头赶走缘督的事。
郑沤一本正经问:“现在不打算杀我们,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们?”
李志霄也来凑热闹:“说来说去,总要分个生死,不如现在动手!”
康诺道:“李兄此言差矣了,依你说现在动手,他欠我们的人情岂不是等于没还?而且万一他再败在我们手底下,向我们求饶,我们善心大发,真饶他不死,他不是又多欠了一份人情?这样越欠越多,以他脸皮的厚度,羞都羞死了。”
兔子精怒道:“放屁!你这龟孙才会求饶!”
林泉看兔子精一派天真,不谙世故,便欲化敌为友,打圆场道:“兄弟们不要说笑,我看这位小哥不像坏人,大家既然有缘相遇,更有并肩退敌之谊,不如做个朋友吧。”
兔子精道:“你看我不像坏人,我看你也不像好人,朋友就朋友,哪管什么好坏?我兔子精一向最重义气,既然成了朋友,你们放心,我不会再来杀你们的。”
众人听了这一番慷慨陈词,无不摇头偷笑。
关千剑却不笑,一脸担忧问:“不知你这话有没有把我算在内呢?”
兔子精翻白眼斜视他道:“我不杀你就是了。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说到做朋友嘛,你这人秉性太劣,老实说别的我没什么怕你,就怕被你骗。你这样的朋友,我不需要。……”
林泉等人听得大笑,遥想当时,关千剑非和兔子精来一场“绝对公平的决斗”,哄得他团团转,就难怪兔子精有此高论。
当下五人止住了血,包扎好伤口,都向兔子精叩谢不杀之恩。
又休息半天,太阳偏西,林泉提议天黑之前一定找个农家讨碗饭吃,然后觅地疗伤。六人拖着重伤之身,在山中乱穿几个时辰,直到暮色降临,没有看到一户人家。
到了半夜,终于看到前方山腰上透出一点灯光。众人喜不自胜,体内凭空生出不少力气,走到近处一看,竟是一座道观。
兔子精心急,还在山脚下,就要张口呼叫,倒希望观中住的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立刻变出几碗香喷喷的饭菜,送下山来。
林泉急以手势止住,小声道:“半夜三更还亮着灯,我没见过这样勤修的羽士。都不要出声,我们且悄悄走近,探明虚实再决定行止。”
众人被他这样一说,心中冷了半截,好不容易找到个去处,难道竟是狼窝?舍了这里,哪里还有人烟?
六个人做贼一般,掩到庙前,伏在荒草丛中,大气不敢出一口。
此时除了蛐蛐的叫声,四围一片死寂。
“啊!”一声尖叫刺破了庙门,附带着一连串呵呵浪笑,柔媚如丝,**蚀骨,即使于失血过多之后,听了也不由得心中咚咚直跳,浑身发热。
想不到道观中竟住着女人,还是个****的女人。当然应该至少还有一个男人,否则她一个人怎能****得这么起劲?
“啊呵呵,啊呵呵,啊呵呵……”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极其**。
第二十九章 美道人是怎么死的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点,”那女子笑一阵,缓过一口气,浪声说话:“老天真是不开眼,兔子精那一剑怎么就没把你刺死?”
兔子精听自己的名字跟在这样一个摇魂摄魄的声音里,就好像脸蛋被它的主人摸了一把,心中没来由一喜,耳根大火发烧,竟没想到冤家路窄,后面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死敌缘督。
林泉等人无不心惊!
只听缘督道:“你就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不是要守活寡吗?”
女人笑道:“你想得倒挺美。我黑狐是什么人?我什么时个亏待过自己?天下美男子多得是,你以为就你一个臭道士长得像人吗?就算我有心为你守寡,他们答应吗?哈哈哈哈……啊,呵呵呵呵,你要干什么?呵呵呵呵……”
缘督喘着粗气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就算要死,我也要先弄死你!”
女子吐字渐渐含混,像浪花中的浮萍,若隐若现,“你要怎么弄死我呀?若是用刀子,还有可能,要是用棒子,恐怕有点难呢。”
缘督道:“我这个棒子可不是一般的棒子,名唤作如意金箍棒,可大可小,晃一晃碗来粗细……”
女子道:“谁的不是晃一晃碗来粗细?我今天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嗯啊嗯嗯……啊……”接着是一连串手肘膝盖磕碰板壁和床铺的响声。而那女子的态度又有所改变:“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你看我还没怎么样,你先流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好一点了,我随你处置,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发誓……”
缘督威胁道:“那你说等我伤好,要怎么处置你?”
女子呵呵笑道:“让你吃还不行吗?你还想怎么样?”
缘督道:“生肉包子有什么好吃?我觉得你这绰号要改一改,不叫黑狐,该叫黑包子,哈哈。”
女子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这辈子跟黑脱不了关系,就连你这关二弟都是黑乎乎的。”
兔子精听到这话,看向关千剑道:“在说你呢,你什么时候成了人家二弟了?”关千剑一肘撞向他胁下道:“你才是他二弟。”兔子精向旁边一闪,虽然躲过,却迁动伤口,皱起眉头,“丝丝”地从牙缝里吸气。
李志霄等人都忍不住笑。林泉把食指按在嘴上,嘘了好几次,众人才安静下来。
关千剑向路一指道:“走吧,这地方不是人住的。”
林泉眨眼道:“再听听,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啊!”又是一声惨叫,这次却是缘督。“要舔舔下面,别碰伤口……”
女子嘤嘤发声,腾不出口来回话。
缘督道:“刚才好不容易把火烧旺了,要给你时你跟我假正经,现在火灭了,你又来刨什么?看你这股骚劲!”
女子道:“吓唬你的,真那么想要,老娘自己还长着一双手呢。”
缘督道:“那未免太便宜这双手了。”
女子道:“谁说要便宜它们,我的意思是去山下捉个少年儿郎……”
缘督道:“就知道你,赶紧去捉,别老趴在我身上,我气都喘不过来。我还有正经事没跟你说。”
女子道:“难道我们说的不是正经事吗?男欢女爱,传宗接代,多重要啊。”
缘督道:“可这事不会有人给我们限定任务,更没有谁规定我们一夜必须多少次,你说是不是?只有岳嵩那边,是下了死命令的,一个漏网之鱼都不能有,否则……”
女子道:“否则他会阉了你是不是?”
缘督一本正经道:“比这还严重。自从我接手这条道,半个月来风平浪静,我以为运气好,这两天却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四五个,嘿,若说单打独斗,不是我跟你吹牛,他们哪个能在我手底下走满三招?一旦结成阵势,哎!就真是应了那句话:好汉架不住人多。不知你们那边如何布置?”
女子笑道:“如何布置?除了等着给你收尸,还能做什么?我们各人有各人负责的范围,我可以跑来睡你家的床,你家的耗子却不归我拿,你别打错了算盘。”
缘督道:“你真忍心站干岸?我也没说要劳动你的大驾,来和我双剑合璧,我只要你在万一的情况下,在后面帮我兜着;你那边人多,正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象我就一个光杆司令。”
女子道:“什么叫万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