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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之翼-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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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脑还能保持清醒。他看到怀空右臂伸得笔直,剑身上下变幻。

    仙猿本人不擅用剑,其人一贯又是疯疯颠颠,竟把徒弟的剑术教得像模像样,真不知他如何做到的。或者皆源于怀空自己的敏悟?

    关千剑无遐多想,他的心神被敌剑忽快忽慢的幻影吸引,他发现这幻影总是三快两慢,一遍遍循环,而当它放慢时,总令他生出冲绝而出的希冀和强烈**,同时身上承受的压力也有所减轻;但紧接着便遭到更强劲的冲击,那时正是幻影加快的一刻。

    幻影快慢交替,虽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但只要结奏把握得当,避实就虚,未尝没有一击奏功的可能。

    可惜的是,自怀空发动攻势,关千剑就只能拼尽全力抵御,完全陷于左支右绌、疲于奔命的局面。

    如此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

    反正结局都是一样,为什么不放手一拼?

    擂台上再次发出爆裂的巨响,就在下一刻,关千剑的身影不再狼狈于一隅,而变为满场游走;振聋发聩的声音也愈见紧凑,滚滚不绝,一浪高过一浪。

    他正是抓住那一瞬的时机,抵隙扼住怀空的攻势,反客为主,反守为攻。那一声声的巨响,正是由他剑上发出。

    短时间内,怀空也感束手束脚,除了见招拆招,别无良策。

    关千剑忽然醒悟:“我说过叫他出招,我只接招的,现在我反而攻得这么积极,别人定说我言而无信。”一念及此,即收剑后退。

    怀空挡过最后一剑,敛去内劲,静立场中,不解道:“怎么突然停手?怕我招架不住吗?”

    关千剑道:“恰好相反,正因为我看出,即使再攻一百招,你也一样能轻描淡写地化解,只怕这样下去,难有了局,所以还是按先前的约定,你攻我守,这样才能尽快分出胜负。”

    怀空轻笑道:“这么说,你是有意让我力尽而死了。”

    关千剑道:“我只想痛痛快快地切磋武艺,别的一概不问。”

    怀空眼中忽然闪过电芒,走上两步,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真能做到除了武艺,其它一概不问,那该有多好!”

    关千剑微感惶惑,怀空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以少有的粗暴,一声断喝,继之以晴空霹雳的一剑。

    这一次攻守又与前不同,不再是潜流暗涌,声息悄然,而是虎啸龙吟,雷霆振荡。除一夫人、张六奇两位高手,余人几乎不能分清哪一声由怀空发出,哪一声由关千剑发出。只有一点,却是不需多少眼力,就能一目了然的:落在下风者头上有头发,占尽上风的是光头。

    关千剑青丝散乱,汗流颊背,情状大见窝囊。

    百忙中,透过发隙,一瞥台下,云霓和冷凝的脸色齐收眼底:云霓十指紧扭,瞪眼张嘴,额际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云,眉间有一缕缠绕不清的忧思,是惊悸,是痛心,是不忍,是怜惜……

    “大丈夫岂受人怜!”关千剑却受不了她这眼神。

    冷凝则带着一种平静的笑意,带着一些嘲讽的意味。

    再看怀空,他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两人的神色竟有惊人的相似。

    就这一分神,关千剑更感缚手缚脚,难以支撑。忽然左臂上一痛,竟被刺中一剑,虽然只是皮外伤,但在战阵之上,一点细微的得失都关系全局,更不用说受伤流血。

    “好!刺得好!”台下多人为怀空喝彩。

    更有人叫嚣:“三招之内逼他投降认输,否则干脆把他这条胳膊卸了!”

    怀空脸上神色更见得意。

第一零九章 三女争一夫,此夫非彼夫

    “我还想尽败天下高手,怎么可以倒在这小小的擂台上?”关千剑胸中激情震荡,豪气勃发,瞬间似乎掌握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遍流全身,在十指间往来冲突,在丹田中鼓荡……

    这一刻,他充满不可一世的傲气,仿佛惊天动地的事业就在手中,寓于掌心的三尺长剑。

    他以从未尝试过,也从未想到过的手法,以极其陌生而又顺理成章的方式,一气呵成地划出一剑。

    当他完成这一剑,他已忘了这一剑的角度和方向;它是从上而下,还是自左至右?或许他不是记忆失灵,而是根本没有在意,无暇在意。他的心思都贯注在那一股力量本身。他感到手中精钢铸就的利器在飘,像一片碎布,却又挟裹着塌天陷地的力量。

    “哗!”

    一声惊雷落在头顶。

    一种从头到脚,从关节到指尖的虚弱感,一种无所依凭,风中树叶般的颤抖,将关千剑彻底控制。

    隐约听到一声痛苦的呼叫,他猜测那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但除了这一声呼叫,他要再发出一点声音,也为不可能。

    人群在沸腾,是否正为胜利者喝彩?也无从辨别。

    最后剩下一个疑问:“我怎么还没有倒下?”这一提醒,他真的支持不住,要倒下去了。正巧有一又柔软的手掌伸到腋下,从旁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面前却响起一个动听而又极寡情的声音:“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他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正是冷凝。

    他记得她说过,“你与怀空一战,不论胜败,我都会随后来找你讨教。不想死的话,不要用力过度,留着些儿。”她现在果然来了,而关千剑,已经“用力过度”。

    “记得。”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别再装死,”冷凝冷笑:“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博得同情,逃过一劫。你看好了,我要出招了!”

    黑狐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妹子,这个时候就不要耍脾气了,他随时都可能死掉!”看来她正是扶着他的人。

    “为什么云霓没来?”在这关头,关千剑念念不忘的却是这个问题。他觉得这一下真要死不瞑目了。

    只听冷凝接道:“所以我要抓紧时间,在他咽气前下手,否则,我这口气不是一辈子没地方出?”

    黑狐急道:“别做傻事!你要是那样冲动,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

    冷凝听她把师父抬出来,动了怒气,喝道:“我谁都不怕!你给我闪开。你要再这么犯贱,一心护着他,我让你给他陪葬。”

    黑狐惊道:“冷凝,你是不是疯了!……”

    “铮”,冷凝不愿嗦,拔剑在手。

    “你真要杀他,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你如果再拦着我,我不会客气的。”从语气到表情,都显示出冷凝不再留任何情面。

    “等一等。”稍远处,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冷凝回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是雪妮!这闷葫芦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冷凝柳眉一沉道:“你有什么高见?”

    雪妮面无表情道:“‘少年英雄会’旨在以武会友,关千剑艺压群伦,在座千余人有目共睹,盟主之位,已经归他所有,你又何必这么执著呢?”

    冷凝冷哂:“哼,他还没和我比过,怎么见得是艺压群伦?”

    雪妮不急不缓道:“他虽没与你比过,却与我比过,你猜结果怎样?”

    冷凝道:“你一定是输了。可你不是我,我不是你。”

    雪妮毫不客气道:“可你不如我。”

    冷凝气为之阻,有生以来,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托大,老实不客气地一口咬定能胜她。她生性高傲,如何肯甘心,就此退让?

    不但不退让,且打定主意:即使她真有本事,强过我,也要和她死战到底,让她付出代价,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道:“口说无凭,不如我们先比一场,我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雪妮道:“如果我说没空,不能奉陪呢?”

    冷凝怒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言毕挺剑而出。

    雪妮从容道:“你不必这么着急。我虽不愿多费时间,但你既然一心要比,总有法子分出胜负。我有个意见,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一听。”

    冷凝鼻孔出气道:“少废话,不仅分胜负,且要见生死。”

    雪妮道:“那又何必?我的想法是,我试演一招剑法,然后向你提一个问题,若你能回答出来,便算你赢,若你答错,便算你输。输的人要听凭胜者分咐,你看如何?”

    这法子倒真别致!但冷凝无心欣赏,她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雪妮道:“就算你是三岁小孩,我若要取胜,必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你要是不同意这个比法,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动手,更不会正面看你一眼。”

    冷凝听她这样说,却也无可如何,只得道:“你不妨把你的高明剑法,先演给我看。”

    两人说了这一会,黑狐早把关千剑扶走了。怀空和云霓也不知去向。台下众看客面对这样的结局,不免有些扫兴,纷纷散场,不期两个丽人说僵了要动手,又都重新归坐,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香喷喷的热闹。

    云霓费了一番不小的功夫,把怀空扶回房中,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一样,伺候他在床上躺下。

    怀空牙关紧咬,原本白腻的肤色,变成青紫,眼睛也睁不开,倦缩的手掌如同死鸡的爪子,滚在身侧。云霓在床畔坐下,双眼不离他眉眼方寸之间,纤纤柔荑紧扣他的手掌,呼吸丝丝有声,显示出内心的极度不安。

    在这一刻,她心中无疑只有怀空一人,如果还曾想到别人,也只是一种悔过和自责:“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再也不理会任何人!”她以为怀空要死了。

    “小秃驴!小秃驴!”她轻摇他的手臂,低低呼唤。

    怀空没有睁眼,但张开了嘴巴,他的每一颗牙齿都泡在血中。

    “太奸诈了!……太,太,太奸诈……太奸诈了!”他只是吃力地重复着心中的不满。

第一一零章 致命的声气合一

    云霓俯身拭去怀空嘴角溢出的血,捧住他的下巴央求道:“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我只要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着我!”

    怀空喉头咕咕作响,鼻翼掀动,大喘粗气,良久才调匀呼吸,张开血口情绪激动道:“我不想睁开眼睛,我不想看到这世界!”

    “也包括我吗?”云霓痛苦地问。

    怀空不答,自顾说话:“没想到他是这么卑鄙的人!以剑气偷袭,哼,想这么容易就除掉我,还差着点道行……”

    云霓如堕五里雾中,茫然问:“你说关千剑?”

    怀空恨恨道:“还会有谁?我和谁比武,你不知道吗?”

    云霓第一次受到他这样的礼遇,既惊慌又悲苦,但面对此情此景,一点不满的情绪也生不出,反而陷入自责。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没弄清当时的情况,他怎么伤的你?……”

    怀空冷笑道:“你当然弄不清,不仅你弄不清,恐怕在场中千多人,没有一个不是一头雾水。他自恃手段高明,就是要不明不白地制我于死地。”

    “可是他……”

    “你不相信吗?是不相信他有这么卑鄙,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云霓急道:“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每一句话!只是……你这样说,我仍然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怀空道:“那我就把事情原委说给你听。我们动手之前,就有言在先,纯以‘剑声’切磋,这是台下千多双耳朵可以证明的……”

    云霓迎合道:“你们是有这样的约定,我站得近,听得很清楚。”

    怀空道:“可是他言而无信,最后一招佯装‘剑声’,乘我不备,中途却变为‘剑气’;他知道以我们现在的火候,‘剑声’还不到致人死命的威力,‘剑气’却可以,所以他拼着受我‘剑声’重创,也要以‘剑气’立毙我于剑下。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两个大错,一是太高估自己,二是太低估对手,最后落得两败俱伤,没占到半分便宜。如果他还得到什么好处,也不过是和我怀空战成平手的空名罢了。”

    云霓听他这么一解释,不免有所触动,眉头深锁,眼睛发直,思索着道:“以他的性格论,不是个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依你的说法,似也不像他的做事风格,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他因受你剑势压迫,面临绝境,情急中失去自主,失手……”

    怀空冷笑道:“这么说倒是我逼人太甚,该有这种下场?”

    云霓惊得差点连椅子都坐不稳,急找到他的眼睛,以无比哀怨、充满委屈的眼神看向他,欲说几句话辩白,怀空却把头一扭,向着墙壁一面道:“你本该比我更了解他。”

    云霓脸上一红,心中灼痛,眼泪只在眶中打转。但想怀空伤势严重,自己不能反找他耍脾气,只得忍住。

    当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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