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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后的道路有些陡峭,而且一路向下,艾伯特不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进入了这座山的山腹之中。
然后,突兀的,平整的地面和墙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坑洼不平的山壁,仿佛是进入了一个山洞。
但在少女的背上,却是一点都不颠簸,而且隐隐的,还有一股股暖流传递了过来,帮他驱逐掉山洞中的湿寒。
突然,隐隐,艾伯特听到了“嘀嗒,嘀嗒”水滴落下的声音。
难道这是个溶洞?这里接近地下河了?
还没等艾伯特想明白,路程却到了尽头,一个空旷的大厅出现在艾伯特眼前。
“噗”“噗”“噗”。。。。。。
几声轻响,大厅四周的火把一下子点亮了起来。
虽然并不算明亮,但也仍然让艾伯特看清了大厅中的景象。
大厅的确很大,但大部分的面积,都被一个巨大的血池所占据了。
血池上方挂着九个漆黑的铁笼,铁笼里则是一具具赤果果,白花花的**。
铁笼中密布着一根根的尖刺,紧紧的刺入那一具具**之中。
鲜血不断的涌出,在惨白的皮肤上滑落,又沿着铁笼底部凸出的小洞,滴落进下方巨大的血池之中。
他听到的不是水滴声!这里没有钟乳石!也没有地下河!
这里只有鲜血,以及残忍!
“大人!”红色晚礼服的少女对着血池轻声唤道。
“哗。”一个身影从血池中勐的浮出。
粘稠的鲜血从他身上流水般滑下,滑过他一头深红色的长发,滑过他一身洁白皎洁的皮肤,滑过他身上一块块坚实完美的肌肉,重新流入了他身下的血池之中。
然后,他转过身来。
他面容白皙,鼻梁高耸,眼眶深邃,嘴唇鲜红,看上去十分的年轻,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
但他的身上,却充满了无边的威严,以及强烈的压迫感。
“弗拉德大人,我回来了。”血腥玛丽放下了身上的艾伯特,行了个礼。
“哦。”红发赤果的青年没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艾伯特,声音里满是威严:“事情怎么样?牧狼人都出海了么?”
“是的,和两百年前一样,都出海了。”血腥玛丽声音平稳:“不过,这次和原来有些不同,教廷联合了西班牙,派出了舰队,准备在海上,对归途的牧狼人进行伏击!”
“海上啊。。。。。。”红色长发的吸血鬼之王拉长了声音,仿佛是在思考什么:“那倒也算有那么几分胜算。”
“不,不是在海上!”艾伯特虚弱的纠正道:“教廷的企图已经被发现了,牧狼人还在那个岛上的时候,就发现了教廷的计划。”
“噢?”弗拉德伯爵看上去有些兴趣:“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她杀了我那五个不成器的手下,我发现她体质特殊,就救了她一命,带回来,准备好好培养。。。。。。”红色晚礼服的少女简单道。“至于牧狼人的事情,倒是没听她说过。”
“我去过那个岛,进了那个黑森林,和牧狼人的武圣交过手,逃跑的时候,借着教廷的势,才逃出来的,现在他们应该还在那边交战吧。”艾伯特解释道。
“这样啊。。。。。。竟然能从黑森林逃出来。。。。。。”吸血鬼之王摸了摸下巴。
艾伯特突然感觉一股寒潮袭来,身上一僵,仿佛所有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无法动弹。而且仿佛有无数条湿滑无比的小蛇在身上游动,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摸了个通透。
“哦,这体质,倒也有些意思,只是这伤。。。。。。不是牧狼人造成的吧。”寒潮消失,弗拉德伯爵稍一思索:“反而像是那帮只会躲在黑暗里的老鼠的手笔。”
“确实,照这么看,她惹祸的本事着实不小。要是我晚到一步,他已经死了。。。。。。”红衣少女把其中的经过娓娓道来。
“虽然你杀了我们的人,不过既然玛丽不准备追究,你又为我们提供了情报,就放过你一次吧。”弗拉德伯爵挥了挥手:“好了,就这样,我也要睡了。带他下去疗伤吧。不过,玛丽,要看管好他哦,不要让他再惹出什么事情出来了。”
“当然,我会好好调教她的。”红衣少女微微一笑,贝齿微露,长长的獠牙露出了那么一丁点。
红色长发的弗拉德伯爵重新沉入血池之中,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重新背起艾伯特,回到那长长的山道中,深沉的黑暗中,又是左拐右拐,两人来到了一个小了一些的大厅。
和刚刚那个大厅一样,这里同样又一个大大的血池,只是,上面的铁笼里没有人,铁笼的数量也只有七个。
“好啦,欢迎来到我的世界。”红衣的少女将艾伯特放下,又捧着,放到面前,鼻子在艾伯特脖颈处轻轻的嗅着:“真是迷人的味道啊,还真是不舍得啊。”
嗅了好一会,又舔了几下,她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开来,将动弹不得的艾伯特缓缓放入血池之中,淡淡的红光从她身上向着艾伯特流淌过来:“好了,准备好成为吸血鬼了么?”
艾伯特只感觉浑身僵硬,鲜血都在凝结,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吞噬消失,眼皮也渐渐无力的垂落。。。。。。
突然,他的脖子一疼,只感觉两根坚硬的獠牙刺进了自己的大动脉,一种诡异而奇妙的力量从那里蔓延开来。
然后就是一个后仰,整个身体彻底沉入了这浓稠的血池之中。
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喷泉广场事件
一座大宅门前,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和一个中年妇女。
男孩正将手上篮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向她作介绍,口齿十分伶俐。
“这包是小豆蔻,这包有2盎司,卖16个银芬尼。”
“这包是丁香,也是16个银芬尼。”
“这包是百里香,只剩这最后一包了,是上好的银斑百里香,这个价格就要贵上一些了,要55个银芬尼才行。”
“哦,是的,肉豆蔻涨价了,现在每盎司要12个银芬尼,可谁叫南边打仗呢?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
熟练的兜售完篮子的里的货物,小维纳细心收起钱,开始往家里赶。
哦,今天的生意进行的也十分的顺利,太阳才刚刚升到头顶,他就已经卖掉了一篮子的商品。
果然,这个方法确实有效,比呆在店里强多了,只要多记下一些常客,再多跑几步路,生意还是很好做的嘛。
小维纳是个犹太人,和家里搬来柏林已经差不多十年了,他们家在市场上开了个香料铺子,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生意做的还算不错,虽然管理市场的那帮贵族老爷总是索求无度,但排除掉那些额外开支,倒也基本满足了全家的生活所需。
而就在几周之前,小维纳更是想到了一个这么个好点子,让家里的经济再次宽松了些。
城里贵族富豪很多,总有些人没时间去市场购置所需,而其中香料更是大家每天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必需品。只要自己找到那些有需求的客户,亲自上门兜售,只要香料品质好,价格也不比市场上高,这生意不就很容易做成么?
一番请求后,家里同意了自己的计划,让自己先试试再说。
一连试几个礼拜,小维纳找到了不少的客户,每天都能谈成好几个新生意,甚至还定下来了几个长期客户。
嗯,下午再提一篮子货好了,城西那边还没去过呢,要这个形式,这一天就能赚。。。。。。
正想着,他就来到了柏林西城的喷泉广场上。
这里连接了柏林好几个区,好几条道路在这边交汇,向来非常热闹。
今天也是一样,人群聚集,围在一起,不时发出感叹声,仿佛是在看什么表演。
难道又有什么吟游诗人来我们柏林了?虽然肚子有些饥饿,但小维纳还是打算先看个热闹。
将装钱币的袋子贴身放好,小维纳就仗着身子小,挤进了人群中。
然而,前面却不是他想的那样,洁白的喷泉下,众人的围观中,却是一个十分健壮的小胡子在进行演讲。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神情激动,用力握紧着拳头,声音更是慷慨激昂,满含感情。
可是,怎么现在还有人敢出来公然演讲?他就不怕宪兵队来抓他么?他就不怕死么?
小维纳这段时间见过不少这样的演讲者,看到过好几个在公共场所演讲的年轻人被宪兵队打倒在地,满头是血的,被拖上了宪兵队的马车。
但看这里聚集的人数,差不多有一百多人,看来这小胡子应该讲了一段时间了,可怎么没有人来抓他呢?
难道他讲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小维纳有些好奇的,静下心倾听了起来。
“。。。。。。是的,我们的战士们仍然在前线赴死,而这些本该成为奴隶的人,却在我们的国度里享受着和我们一样,甚至更胜一筹的地位!这凭什么呢?他们是被征服者,我们是征服者,这根本毫无道理!他们就该去劳作!农田!矿场!运输队!到处都是缺人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拿着皮鞭抽打他们的,让他们戒除懒惰!”
“。。。。。。但现在不是这样的,英勇的战士们只能得到微薄的抚恤,而大笔的战利品,却被花在了安抚那些异族人身上!我们德意志的人民本该享受的福利,却被白白送给那帮失败者!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完全可以获得更好的生活,农民们得到更多的土地,更多的牛羊,工人们得到更少的工作,更高的薪水,但这样美好的前景,却被他们无情的掠夺了!”
“。。。。。。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么差,这么惨,这么痛苦,全都是因为那帮该死的异族!全都是因为他们,他们夺去了我们的工作,夺去了我们的土地,夺去了我们的财富,夺去了我们的幸福!”
“。。。。。。我可以骄傲的说,我因为我是一名光荣的日耳曼人而骄傲!我们日耳曼人是全大陆最优秀的民族,没有之一!我们勤劳!我们勇敢!我们聪明!我们强壮!我们有悠久的史!我们有光荣的传奇!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战士!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艺术家!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武者!共同的血脉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共同的血脉将我们团结在了一起!我们德意志,是日耳曼人的德意志,我们,绝不允许那帮异族人破坏它!玷污它!”
大多数人都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好几个人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不断有欢唿响起,不断有掌声阵阵。
但小维纳却仿佛深陷冰窖,感到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
异族人?反对异族人?消灭异族人?日耳曼族?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以前不都是讨伐那些容克贵族么?造成这一切的,不是那些贪婪的贵族么?现在这么扯到我们身上来了?这关我们什么事啊?
尽管有些害怕,但小维纳还是努力鼓起了勇气,趁着一个空隙,大声反驳道:“你说的都是错的!你们过的不好,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和我们没有关系!”
旁边的喧杂一下子沉寂下来,人群缓缓退开,将小维纳显现了出来。
“是谁在说话?”小胡子环顾四周,最后看向了凸显出来的小维纳:“哦,刚刚是你在说话吧?看你长的那个样子,就不是我们日耳曼人。”
周围传来轻声的嘲笑。
小胡子继续道:“哦,你反对我的观点,那我问你,你是那个族的?”
勉强镇定下来,小维纳傲然道:“我是犹太人!”
周围一片喧闹,再又沉寂下来。
小胡子却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个犹太人。呵呵,犹太人,没有祖国,四处流浪,靠着剥削,吸食其他国家人民的血汗,才能生存下来的民族,竟然还敢在这里对我们大放厥词?”
“我们的钱都是自己赚的!没有剥削你们!”小维纳反驳道。
“没有剥削?真好笑。你为什么不去市场看看呢?多少家摊位都被你们占据了?那是我们德意志的摊位!是属于我们日耳曼人的摊位!”小胡子指着小维纳,厉声道:“而你们却占据了它们,用它们,来剥削我们日耳曼人!”
“我们,我们是公平做生意!没有剥削你们!”小维纳咬牙坚持。
“呵呵,没有剥削?谁不知道呢,你们有多少货物是你们自己的?你们卖的小麦,甜菜难道是你们种的?不!是我们勤劳的日耳曼人种的!你们卖的牛羊难道是你们自己放牧的?不!是我们勤劳的日耳曼人放牧的!你们卖的布匹难道是你们自己生产的?不!是我们勤劳的日耳曼人生产的!你们用低廉的价格,用欺骗的手法,从我们辛劳的,可怜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