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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名——九宫奇门阵!”
阵有大小之分,小阵守一角,如同道士当初在破庙和瓮城摆下的阵势,数亩方圆,对付些妖魔鬼怪足矣;但大阵就不同了,军阵就是大阵的一种,讲究以兵卒为眼,令旗为根,化五行为煞气,颠倒一方之阴阳,那八门金锁阵、铁索横江阵都是最好的例子,诸葛武侯的八阵图更是融合八阵为一阵,号称可挡十万精兵。
如果说道士在修为上属于初中毕业的水准,在阵法的水平那就是小学没毕业的那种,照葫芦化瓢还不成问题,但是说让他改造的话,那就等同于让他解开哥德巴赫猜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谁让他身边有一个阵势学满分的天枢子老道,世间阵法多出于奇门遁甲,让他从本源向后推演,或许能有所得,没想到这老道如此给力,居然真把它推演出来了!
“这大阵的覆盖范围能有多广?”
“若是主持者是道长你,大概能有方圆十五里,再加上老道在旁边相助的话,二十里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天枢子摸着白须,有些自得的道。
二十里,覆盖一个战场的话应该是差不多,阵势若成的话,等同于给己方官兵加了个强力辅助光环;这样以来,六万打两万五的话——
这门军阵成了压垮李道士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道士当即一拍桌面,“这一仗,打了!!”
“不行,道爷我在想想。”
这仗当然不是说打就打的,前期的准备工作必须要充足,刀剑、弓弩、铠甲、箭矢、军旗,甚至是战前发下来的开拨费,都是要准备好的,衙门的书吏们顿时忙的跟狗一样,一道道命令被颁发了下来。
最主要的,就是道士脑洞大开想出的开军令,又跟小广告似的贴满了大街小巷,大意就是,官兵们已经把其他的白巾贼们剿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咱们洛都这一块了,现在为了保家卫国(抢功劳),经过各种紧急讨论,上头决定配合着外面的官军,出城跟外面真刀实枪的干一场,赢了的话,有多少好处云云,总之是借着江南巡抚的名头又许下了一堆的承诺,斩一个人头怎么算军功,军人家属又怎么算……
“外面的民意怎么样?”
“回大人的话,家家户户,十户中有五户愿战,三户请守,还有两户觉得敌军势大,不可正面交锋。”
“那就是说,愿意干一场的占大多数了?道爷我是不是白替他们担心了?”李道士嘀咕,他在开战前还特意做了这个类似于问卷调查的形式,就是为了征求百姓的意见,大意是反正都要赢了,你愿不愿意守军出城痛打落水狗?
他本以为大多数人都愿意守城的,没想到同意的居然占了将近一半?!
子明见道士不解,解释道:“禀大人,其因有三,一则大人之保民法捆军民于一体,胜者同利,百姓自然愿战,二则情势大好,官兵捷报连连,百姓信心大涨,三则白巾贼困城足有四月余,日夜攻打不休,礌石乱砸,家家户户多有亲属被杀害,同仇敌忾之下,若有机会,自是愿意报仇雪恨!”
“最关键的是,大人这些天指挥若定,屡屡挫败白巾贼阴谋,大家伙对于大人很有信心。”子明躬身道。
李道士斜眼,看不出来这位拍马屁的功夫还是有一手啊,又问:“那守城官兵的调查呢?”
这也是个问卷调查,只不过当然不能像是问百姓那样的直接,而是讨了个巧,只介绍了现在的战局,然后就是个选择题,现在官兵要出城作战,你是愿意出去干呢,还是守城,自由选择不勉强。
通过这法子,可以简单的看出官兵们的士气,万一同意出城的不足一半,那道士还用说嘛,本来打战水平就不咋地,要是连这点心气都没有,还是乖乖的守城吧。
“回大人,新军七万余,愿意出城作战的占了八成。”
“你丫数字不会有问题吧,这么多?”
“这里有所有官兵的签字画押,若是大人不信的话,可到前线亲自去问候。”
“为什么呢?”道士百般不解,难道真的是咱人品值逆天,人气值高到暴。
“应该是大人的厚恩和赏赐。”
“道爷我给的钱多吗?开拔费才每人十两,一颗人头顶多一两,不多啊。”
子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这还不多呢,您的那些完成战术目标的奖励、守住阵地的赏赐,还有保住战旗的好处,白刃战赏、安家费七七八八算下来,这一战打下来,单是兵卒就能赚上数年辛勤劳作之所得,没有两百万两银子根本就打不起来。
要是朝廷诸公都像您这么打战,怕是一兵一卒都派不起。
如果不是那府尹实在是个大贪官,抄家抄出了五六十万两的银子、地契、珠宝,如果不是您以谋反的名义,前后多次的向豪商贵人们勒索了四五十万两的好处费,如果不是如今风调雨顺,府库充足,怕是你连开拨的费用都出不起呢!
这还得补上事成之后,朝廷的赏赐,饶是如此,下一任府尹看到这账目,怕是连死了的心都有了,您这不是打仗,您这是用钱砸啊!
“大人,真的要打了吗?”子明还是忍不住问。
李道士耸了耸肩:“不一定啊,看道爷我心情,心情好就打,心情不好就当作军事演习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战(本月最后一章)
李道士只是表面上口花花,其实心里比谁都紧张,直到城外的白巾贼回了封信,信上回了个‘可’字,才露出如释重负,或者说更加纠结的表情。
“大人,教匪竟然同意了?”子明惊愕道,没想到道士的异想天开竟然真的做成了?!
只见城外烟尘滚滚,那围绕在洛都的白巾军团竟然真的向后退了五里,防线因此变的松散开来;而也因为这个,当官兵出城作战的时候,不会被围在一团,可以从容布阵。
就在上午,道士视察城墙防务的时候,听得耿指挥使嘟囔了句,‘这白巾贼堵的这么死,真要出城的话,还怎么排兵布阵啊。’
道士二话不说,叫人拿来纸笔,写了封信射了出去,只说那贼兵得此信后,必退兵五里;如今果不其然,这寸土必争的白巾贼居然真的退却了,与这位青城派李道长接触的越久,越发现此人神秘莫测,难不成真有鬼神难测之功?
“很简单,贫道只是说三天后与对方在城外决战,让其退后五里,免得干扰我大军布阵,那白巾贼首果然重信,便自退了五里。”
“就这么简单?”
“当然。”道士满脸的真诚。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了,道士可没有半点大局意识,而且更没有节操,只要能让对方退兵,把皇帝老儿卖了就行;他写的信上,把朝廷传来的秘密情报跟对方透漏了大半,然后情真意切的解释,反贼兄弟们,留给你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现在你们围城也没有啥用,作为一个和平人士,贫道给你们两个建议——
第一个,你们退兵,乘着官兵还没合围的时候赶紧跑路,江南打不下,去其他地方继续祸害,不对,是发展教众去,造反毕竟是个耐心的活儿,要缓缓图之嘛。
第二个,你们要是不退兵的话,道爷再给你们个机会,我们出城,三天后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你们赢了的话,或许能在大半官兵赶来之前抢占江南六府,还有反击的资本,输了话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至于为什么要跟你硬碰硬,主要是为了抢功劳、抢人头,如果你们选择第二条,就得乖乖的给我们退开五里,跟我们排兵布阵的空间,不然我们就躲在城里不出来,耗死你丫的。
白巾贼面对这号贱人,只能选择了第二条,乖乖退兵五里,道士的臭不要脸再一次胜利。
其实李道士特想对方选择第一条,你们要是退兵的话,那多皆大欢喜,你们保留了革·命的,不对,是造反的火种,道爷的守城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然后就算你们那座邪佛练成,那也危害不到道爷,交给上面的神仙处理吧。
可是你们偏偏选择了第二条,这心也未免太大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搏一把,你们就那么能肯定打的过道爷吗?太看不起人了吧!
“大人,你好似不开心?”幕僚子明小心翼翼的道。
“看来这兵祸不可避免了,贫道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啊,”道士满脸的悲天悯人,附近兵将闻言顿时满脸敬意,忠诚度+5。
“那如果京营未有回信,我们依旧按计行事?”大小眼忍不住问。
“那可不干,就凭城内的三瓜两枣,能对付的了城外的五万白巾贼,你开玩笑呢!”道士两眼一翻,道。
“那白巾贼不是信守诺言退兵五里了吗?”
“亏你还是个当兵的,兵不厌诈懂不懂!平常溜溜狗,战时溜溜光头不也挺好玩的。”
“……”
等道士赶到了府衙,就见八门三丈高的大旗已经高高的立起,上面并没有官名将名和军名,只是上书八个大字‘开、休、生、伤、杜、景、死、惊,’每一门旗上都有青城法印盖的章印。
而几个士兵正在按照天枢子的指示捆绑锦线,见道士回来,老道喜道:“道长,依老道的推算,阴遁九局布置的十分顺利,相信只要城内官兵多加演练,困住那白巾贼应该不成问题,等水陆二军齐来,必能大破敌阵!”
李道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往后衙走,看的天枢子连连点头,叹道:“喜怒不形于色,果真有大将之风。”
其实道士在不是淡定,而是在蛋疼,为什么前期准备工作那么的顺利,就没有一点纰漏,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搞的道爷很苦恼,想反悔都没有借口啊。
谁知刚进了屋子,就见一道倩影俏生生的立在了桌旁,头扎垂絮随云鬓,身穿百褶云锦月裙,端庄典雅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眉目如画,就像是个——大家闺秀?!
“薇哥儿?”看着这道美丽的身影,道士差点都没认出来,气质反差太大了。
“小女给将军穿甲,”没想薇哥儿两手并在腰间,娥首微微一垂,这样子也、也太温柔了吧。
随即微微挥手,两个侍女各持着金线六瓣盔、精钢护膊、锦花大红战袍、狮子护胸、铜镜、战裙、青铜战靴,看的道士是眼花缭乱,就见对方一个个的把部件拿出,自顾自的给自己穿戴。
先是贴身甲,然后护心镜,借着是战袍,它得从后面系上,麻烦的紧……
道士真的是吓到了,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任凭对方操作;良久,等一切穿戴妥当之后,薇哥儿才抬起头,目光盈盈,“会不会有些不习惯。”
“相当的不习惯!”
王薇挥了挥手,把丫鬟叫走,然后道:“我以后要是一直这样,你还会认得我吗?”
“不一定,”道士咧嘴:“但是我肯定会记得把我堵茅房门口半个时辰的女兄弟。”
“扑哧,哈哈哈哈哈——”薇哥儿终于忍不住,叉着腰笑了起来,“就知道你小子吃这一套,怎么样,刚刚心动了没?”
“没有,但是我后背汗都湿了,吓到了,”道士摸了把额头的汗,讪讪道。
“我娘当年就是这么给老王打扮的,他这套皇帝御赐的锦花战甲,穿在你身上还挺好看的,”薇哥儿终于恢复了正常,背着手咂嘴,左看看,又瞅瞅,还时不时的摸两把,十足的女流氓样。
“是吗?我觉得也是这样,”道士同样厚着脸皮,各种摆pose,忽然面容一滞,道爷我干了那么多次仗,怎么没一个人提醒我穿甲,万一一支流矢射来,这后果!!道士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恶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胸前忽然扑来一道人影,腰部顿时被勒紧,“你一定要安全啊。”
“放心,放心,就算你对道爷的打架能力怀疑,但也不能质疑道爷的逃命能力,”道士连忙抱紧,可惜身上的盔甲太厚,没有啥手感。
“恩恩!”薇哥儿像个大鸵鸟似的,就是点头不作声。
抱了好一会儿,这身上的三四十斤加上怀里的百来斤,已经有些腰酸脖子疼,突然纳闷道:“那个,就算是真的打仗,那也是大后天的事,薇哥儿你今天就让道爷全副武装,我晚上怎么睡觉。”
“……”
“反正穿都穿了,解开来也挺麻烦的,而且还浪费,你不是还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嘛,去耍耍帅呗,”薇哥儿挠了挠头,吐舌道。
“好主意,”道士目光一亮,壮士出征,这不是最好的耍酷卖帅方式嘛,顿时‘咣当咣当’的向外跑,一不留神踢到门槛上,‘哎呀’一声,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