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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李兄台!”
看着这两货,李道士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夜来的客人,是不是有点多啊。
青袖一扫,将几根残断柱吸入其中,缓缓道:“跟我来吧,这里很快就不太平了。”
果不其然,凌晨方至,整个碧府就被团团兵马包围,骑兵铁甲、弓弩皆备、还有些奇怪盾械,散着某种克制道术的气息。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缉拿钦犯前兵部侍郎余振、秀才杜书、女贼冯真真,阻拦者,格杀勿论!”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令青城道士速速献上不死金丹,违令者,革出道籍,灭你青城山祖祠,诛灭道统!”
那大番子宣旨完毕,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复,狞笑一声,将手一指,顿时十几个人高马壮的番子,持着铁盾,剩下的勾绳的勾绳,翻墙的翻墙,还有一些专破道术的秽物,撒泼了出去。
‘轰隆’一声,大门终是被砸开,披甲兵马像一条铁龙洪流般,搜房砸窗,挨个的查了个遍,但很快就惊讶的发现,这里连半道人影都没有。
“没有人。”
“这里也没有。”
“人怎么会不见,我们不是一直有暗子在监视吗?”
“一群逗货,道爷修炼那么多年,要还是会被你们这些凡人跟踪上,岂不是修行都修到狗上了。”
六扇门总部,千机阁中,道士目泛青光,隔着百里,看到了这番景象,眼见这些番子厂卫们无功而返,方才收回视线,转向眼前这一位
“不知太子殿下想好了没有,时间可不剩多久了,任由皇帝这般胡搞下去,只有有两个结果,一者,龙气耗尽,皇帝成魔,二者,龙脉邪化,兵戈纷起。”
“所以说,你们就想让本宫行那不道之事,弑君篡位!”太子冷着个脸,逼问道。
“非也非也,”道士不以为意,笑眯眯的道:“老皇帝不一定要死,但只要他不是皇帝,龙气就不会加持在他的身上,再想折腾也就没法子了。”
“太子殿下,你应该换一个角度想,就当让你父亲提前退休养老,这不是好事么。”
“殿下,忠于君父虽是好事,但拯救九洲庶民,天下苍生,更是大德,弃小德而治苍生,方是正举,”余振也劝道。
“六扇门自建立以来,便就以福泽百姓为宗旨,师父是感先帝之志才出山的,若是当代陛下不信苍生姓鬼神,本门就无存在的必要了,”李子云同样道,自从取得那件玩意后,他就明白,师父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着城外那么多劳累致死的民夫,还有那些被强征而来的稚童,殿下!”
“殿下,你看看,这几年来,皇帝陛下所做的一件又一件恶事,难道有半点悔改的念头吗?”
“不能如此啊……”
太子面对六扇门人的这些劝说,面现挣扎之色,好半晌,才道:“可是如今朝廷被缉事厂所掌管,又有禁军六营的人马,除非是调动外军,引攻长安,不然绝对不能动摇我父皇的地位。”
“山人只有妙计,殿下可不要太妄自菲薄了,”李道士缓缓道:“殿下素来仁厚,朝廷众臣多有支持者,后宫亦有太后助力,在外是六扇门、你我之辈,就算是禁军,当年征讨教匪的战绩,难道就没有一二亲信?”
“况且,我们未必要吃相如此难看,只要陛下的一纸退位诏书……”
第六十二章 准备
祭人、祭神、祭地、祭天,在水陆大会的流程中,终于到了祭地的那一部分。
那吸食龙气而丰满成长的野神小神,已经完全显化出了模样,或是狰狞、或是神圣、或是威严,各个体型巨大,法相各异,悬浮在空中,就连凡人,也能见得它们的模样。
面对这种千载难逢之机,或者说,难得碰上这种脑子坏掉的皇帝,这些神们哪里还不知机,想让他在作死的旅程中,越走越远。
诸神将手一点,同一时间,大地震荡、山城颤动、地脉乱晃,那般剧烈的动静,长安城也能感受的到,每家每户,无论勋贵之家,亦或是市井小民,各个都满脸惊恐,神态慌张。
关中地区,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发生过地震了,然而吸食地脉之气,却使得大陆板块,有动荡的迹象。
而哪怕是在万丈地底,同样如此!
“借龙脉之力,连天通地,如此手段,到底是谁教给老皇帝的?”道士喃喃自语。
虽然相较于人道的演化还差一筹,但是这法天神塔,以及四祭神图,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的阵势,绝非常人为之。
是玄都司的真人所呈,还是从先帝的遗产中所得,又或者,是那‘夜’的谋划,思来想去,貌似只有最后一种有可能。
一念及此,道士心中微微一沉,虽说凭他的道行,在人间已可横着走,但是夺嫡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干,再加上有夜这个庞然大物在阴暗之中伺机动手,就算是他,也同样紧张。
只是这种情绪,他在外人面前无法表达,随着修行上精进,他已经渐渐其他人的支柱,或者说是大腿,高处不胜寒啊,更关键的是,道行越高,就越没有大腿抱了!
“呼,为什么每次拯救世界这种高难度的任务,都要交给我小小李呢,老天爷,你不能因为我长的帅就搞歧视啊。”
道士唧唧歪歪了几句,在千机阁中了转了几个方向,朝着客居而去,推开房门,只见美人如诗,倚窗而待,大美妇正在倚窗读书,小美妞则是对窗整红颜,见得某人过来,均是目光一亮。
“你还好意思来,这都多久了,哼!我看你被那个什么女侠的**了,半点不在意我们”
还没等包子脸一一数落某人的罪行,就被大美妇止住,她似是看穿了某人的心,担心的问:“是不是又要出去了?”
“不得不去,”李道士苦笑数声,他已能感受的到,随着不断的圣旨和金牌,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干,太清真誓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自己很快就要压制不住了,师父老头,你真是不坑徒弟不舒服斯基啊。
“放心,对于我们,请你放下所有的心,我和鱼儿都说好了,你要成仙,我们愿与你相忘于江湖,你若留恋人间,我们同样愿与你鸳鸯交颈,永生永世,都不分离,”董氏摸着对方的脸颊,双眼温润如水,“不要记挂我们,我们永远都不会做你的牵挂。”
包子脸虽然依旧气鼓鼓的,白了对方几眼后,方才哼哼道:“也不知你上辈子积了多大福,才能碰上我们两个。”
李某人心中一颤,嘴皮子动了动,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笑脸来:“可不是,这都穿越了,才能见到你们。”
三人相互依偎间,情丝更盛,百炼钢化绕指柔,心仿佛都化成水,融成泥,再凝聚在一起,而在董氏的眼眸深处,一只狐狸的虚影一闪而逝。
‘世兄,你终是逃不开这场情劫。’
“骚狐狸的气味!”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瞎闻瞎闻的,道爷身上又没有鸡腿,”李道士满头黑线的道,为什么一到这里,画风瞬间就变了。
只见冯女侠正拿着她的那口青剑,在磨刀石上反复摩擦,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咿呀’声响,双眼微眯,仿佛放着绿光,渗人的慌;丑娘则埋在一堆食物堆中,两只手几乎都看不到影子,喂喂喂,你都拜尼姑为师了,这鸡腿是你能吃的吗?
还有你这带着面纱,貌似比没带面纱吃的都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是从尼姑那里学来的本事?
加上一见面就在道爷身上到处乱闻,嘀咕着‘狐狸精’什么的,把道士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感伤都冲了个光,说好的忧郁美男子呢。
“这一场,我可以出手了吗?”
面对冯女侠杀气腾腾的表情,道士相当怀疑,他要是不答应的话,女侠能直接劈死自己。
而事实上,冯女侠,乃至丑娘在这些天里,之所以没怎么出手,也没什么存在感,那都是他刻意压制的结果。
为何如此做法,主要是道士想制造出一种己方阵营中,只自己能打的这一假象,而到了关键之时,便能起到奇兵作用。
“自该如此,而且女侠你虽然得到剑丸,但并非我辈中人,完全可以参与到夺嫡之中,不会遭人道所忌,”道士说到此处,忽然心中一动,“话说女侠姐姐,你这剑丸到底是从何处得来,怎么有点像是先秦时代,第一代剑丸的模样?”
冯女侠轻轻张开朱唇,就像是吐出烟气一般,只不过要浓郁十倍,而且在空中缓缓凝成一团银球,煞气内蕴,生具灵光。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曾偶然间,得过一张玉壁残片,经过这些年的参研,不仅参悟出那道剑术,还感知到了一个地方,就是在那地方的外层,得到的这口剑丸。”
“地方,什么地方?”
“那地方在南疆的最高山脉上,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宫殿。”
‘难道是前人遗迹、仙人洞窟之类?不过听说那里多为深山泥沼、毒虫毒沼、妖兽众多,相当危险,改日定要去探上一探。’
不过这种念头只在的道士脑中一闪而过,倒也没去细想,便与对方商讨将来要准备的大举。
等诸事安排完毕之后,道士反倒是一个人准备闭关,虽然整个夺嫡,他不能参与,但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到了最高的修行层次,一切的阴谋诡计,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可有可无的把戏,大势的运转,天地的变化,乃是天道的轨迹,才是真正值得注意和在意的,水陆大会已然在改变地脉,改变地基。
一旦让它功成,老皇帝哪怕再死上千百次,那都是无用了,本朝的气运,将会被彻底耗光,无论对人对己,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局。
所以,东极老怪和冰雪老人要做的事,他得再做一遍,以一人之力,对抗玄都司真人,和那十几位陆地神仙,而且这一次更加危险,上一次那些陆地神仙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这一次,就不同了,天子龙气和万民之气已然下锅,道士此举,直接等同于虎口夺食,不拼命才怪。
所以他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样才有成功之机。
本来这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但是强闯玄都司,给捕侯复仇,居然让他另有了一番机缘,心念一动,混沌鸡子中,那上百位真人的光影就依次现出。
当初的那一场意志交锋,虽然道士处于下风,但在最后关头,他借助混沌鸡子之力,一举封住这些真人分身,怕是紫阳做梦也没有想到,道士的体内,居然蕴含着这一方小天地。
而借助《通天**》的功效,让同样能将这些真人虚影炼为己用,这才是他最大的屏障。
在开始之前,道士最后将手一指,现出一截墨木,正是封印的其中之一,细细摩挲了片刻,才缓缓道:“果然是墨门的封印,捕侯,你果然还有很多事隐瞒着我们啊!”
第六十三章 出场
随着朝廷通缉令的不断落下,无论在朝在野,恐慌的情绪在逐渐蔓延,忠慈太子变成了废太子,老太后被幽,众多重城大臣被邀入宫,迟迟不归。
加上地震、神相、稚童、缉事厂,一切的一切,都使得真相扑朔迷离,而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这一切,都是水陆大会,以及背后的老皇帝造成的。
就如同二皇子被舆论形容成戾王一般,这老皇帝,近来也得了个疯皇帝的雅号。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兵部,器械司的主管,路知恩看着窗外的乌云滚滚,无奈的感叹。
一个大霹雳声响起,瞬间亮起一片白昼,路主管惊讶的发现,西厢房的门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熟面孔。
“余、余侍郎!”路主管随即反应过来,面色大变,他如今可是被通缉的要犯。
“令师蒋尚书,已被困入大内,正被那活人祭的邪法所困,奄奄一息,你可知否?”余振平静的问。
路主管到底也是朝中要员,随即冷静下来:“圣人云,敬鬼神而远之,你这个当朝状元,也信这个吗?”
“那这个呢!”
路主管只见得白光一闪,‘啪’的一声,头上的官帽就断了半截,心中顿时一凉,斩在官帽上尚且如此,这要是落在自家的脖颈上。
一念及此,这老官儿咽了口吐沫,有些胆颤道:“不知余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那些番子们,最近可是在到处抓人呢。”
“不劳路兄费心,我来只是为了一件事,便是路兄手上的那把军械库钥匙!”
“那里面可是存放着禁军的粮秣军械,你是想要”路知恩眼露惊骇之色,天上又是一个大霹雳打来,照的天上天下,一片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