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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树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所向,便提议道:“过去陪他们喝杯酒吧!你们都是年轻人也能聊得来。”虽然很想去,但云乃霆还是摇了个头,“今日是爹的寿辰,孩儿当然要在这里陪您了。”
父子二人对饮了几杯后,云树才意识到他身旁少了一人,“为何只有你们三人?云投何处去了?”
听过此话,莫邪、云岱、云鸿三人是面面相觑,因为从宴席开始到现在谁也没有见过云投。倒是负责添酒的珊珊突然开口道:“云投哥哥一早就出去了呀,说是您有急事交给他去办!所以他走的很是匆忙。”
只见云树一脸惊愕的望着珊珊,“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我从来没有交代过他外出办什么事。”
“这个珊珊就不知道了,但云投哥哥确实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了,你回梦儿身边去吧!”
喝退了珊珊,云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如果珊珊说的是事实,那云投为何要撒谎?而且还是以我的名义。这孩子脑子极为灵光,却不像其他三人那般踏实肯干。多年来,投机取巧之事虽然做了不少,但是敢在我寿宴当天撒如此弥天大谎还是第一次。”
猛然间,云树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恐怖的念头云投背叛了他。交代他外出办事的另有其人,而那个人很可能心怀不轨。
事实证明他想的是对的,云投确实背叛了他,那个收买他的人正是蒋连君。
第一七五章 暴风雨之前(二)
蒋连君来到云家堡后最先见的人便是云投。
当初制定这个计划时,蒋连君便将云投也算在内,所以二人早就串通一气欲要联手对付云家堡。蒋连君许给他的好处可比当云树身边的近侍强多了,他不仅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云投做妻子,还要扶持他做云家堡的新主人。
在美人和权利的双重诱惑下,云投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按照蒋连君的指示偷了云秋梦的佩剑后,便准备赶往墨林峰,却在匆忙逃离云秋梦房间时遇到了珊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缠,他只得撒谎说云树有急事要他去办。
是的,蒋连君的计划便是要让柳雁雪亲自出面揭露云秋梦的身世。这样一来,不管事情成败与否,绝对都赖不到他身上。
云珠不在,叠秀谷的守卫也有些松懈,几乎没怎么费工夫,云投便摸到了柳雁雪门前。
此时柳雁雪还因为发烧的缘故而有些头昏脑涨,多亏储若水一直在旁悉心照顾,“柳姐姐,今日阳光正好,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有劳储妹妹了。”
才出了门口,云投便提着长剑径直跪到了二人面前,“柳少主,救命!”
储若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慌忙向后退去,“你是何人?谁让你来此的?”
“储妹妹莫怕,他不是坏人!我见过他,他是云家堡的云投。”听过柳雁雪的话,储若水方才安下心来。
柳雁雪一眼便认出了他手中所持乃是云秋梦的佩剑,赶忙问道:“梦儿的剑为何会在你手中?你要我救谁的命?”
只听得云投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小人斗胆请柳少主出面去救我家大小姐的性命!”
柳雁雪心中猛的一惊,“你给我说清楚了,是谁要害梦儿!”
“是……堡主!”
“胡说八道!”柳雁雪当即反驳道:“云堡主与梦儿是亲密无间的父女,岂会加害于她!无端端来我这里挑拨他们父女亲情,你安的什么心!”
听罢此话,云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蒋连君交代他的话一股脑全部复述了出来,“大小姐无意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便和堡主说了一些什么想要认祖归宗的话。堡主一时气不过便将大小姐关进了柴房,不给吃也不给喝……还说、还说若是大小姐继续执迷不悟便要杀了她,只当从没有养过这个女儿……小人见大小姐可怜便决意帮她逃离苦海,这才在大小姐同意的情况下取了她的佩剑来同柳少主求救!”
说到这儿,云投哭的更厉害了,“大小姐说,为今之计只有她的亲姐姐您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您可不能抛下大小姐不管啊!”
柳雁雪无比激动的拽住云投的衣领大声质问道:“你所言属实?梦儿真的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世了吗?云堡主当真因此要杀她?你最好逐字逐句的给我说明白了,胆敢有半句虚言,我定然要你死无全尸!”
“若非大小姐将其身世告知,小人又如何能够得知这个秘密呢?”云投心中早已有了对策,把所有可能会被柳雁雪问到的问题全部想到了,当然对答如流毫无破绽了。
而这时,一旁的储若水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柳雁雪缓缓自云投手中接过佩剑仔细的看着,她知道云秋梦的佩剑向来是不离身的,更不会随随便便的交到别人手里。
“好,我随你去救人!”
所谓关心则乱,诸多疑点全部被她忽视掉,她现在一心只想奔到云家堡找云树拼命,根本来不及细想云秋梦如何会得知她在墨林峰。
就在柳雁雪欲要随云投离开之际,储若水忽而追了上去,“你尚在病中,切莫冲动行事!”
“梦儿是我妹妹,我不能看着她死在云树手中!”失了理智的柳雁雪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去!”劝她不住,储若水只得提出与她同行。没有片刻的犹豫,三人便各自骑了骏马朝着云家堡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云家堡中,除了忧心忡忡的云树和那几个心怀鬼胎的人以外,宾客们尽数享受着美酒、美食与舞蹈,大有乐不思蜀之势。
明明是自己的寿宴,云树却是越待越难受,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莫非此事与梦儿的身世有关?”想到这儿,他的心早已砰砰跳个不停,惊慌失措在他脸上呈现的淋漓尽致。
他转过头向莫邪问道:“雪神在何处?”
“雪神说她不愿抛头露面来宴席同饮,只想和夫人这多年未见的好友叙叙旧。想来,此时她应该正在客房中同夫人在一起!”
“她的徒弟柳雁雪可有同来?”
回想了一会儿,莫邪才开口道:“她身边确实有五个女孩儿,但属下并未仔细观看她五人的容貌,故而不知柳少主有无到来。”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云树不得已奔着客房而去。大老远的便听见欢声笑语接连不断的自客房内传出,他却显得更加紧张。快步走到客房门前,他却迟迟不敢将门扣响,因为他很怕打开门后见不到他想见的那个人柳雁雪。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听闻雪神在此,云某特来拜谒!”
望着笑靥如花的云树,汪漫情不自禁的站起了身,“小姐,树哥来了。”
旁人只把花当做雪神江灵雀看待,偏生云树夫妻将她的底细了解的一清二楚。故而当云树听见汪漫唤她为小姐时是一点儿也不吃惊,反倒是花身后的五名女弟子对这个称呼展开了极大的好奇心。
“你们宫主是个大好人,她总能为人带来快乐,所以我便习惯这么叫她了。”意识到自己失言,汪漫赶忙找了个理由来自圆其说。
“来到贵堡却没有第一时间向堡主贺寿,是江灵雀失礼了!”说着,花便向云树行了一个拱手礼,“愿云堡主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十七年前一别,江宫主的外貌看上去并无太大变化,反倒是越发年轻貌美了。”云树笑着还了一礼。
“你们去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若有违者将处以宫规!”故人相聚总是有许多话要说,花特地屏退了身后五人。
那五人分别是向阳、逐月、听雨、落风以及雅谷晴,没有一个是云树要见的。得知柳雁雪不在此处,云树的心登时犹如栓了石块似的直直下沉而去。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顾夫人,你的弟子柳雁雪为何没有与你同来?我在请柬背后不是附有一封信,嘱托你一定带她来此吗?”
无多余人士在场后,花猛地收回了笑容,“我今天来此一是为了见你夫人,二是为了见惊鸿的女儿,云堡主若要见我徒弟敬请移步雪神宫!”
“顾夫人莫不是忘了,梦儿可是我的女儿,她叫云秋梦!”云树十分铿锵有力的甩出这句话。
火药味越发浓重,汪漫慌忙站到二人中间各自拉扯着他们的衣袖,“树哥、小姐!不管怎么样,梦儿都是我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我不希望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难得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
说到此处,她将双手全部扶在花的手臂上,“小姐,我可以让你见梦儿……但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她是我和树哥的女儿,与他……无甚相关。”
“好一个无甚相关!”花冷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一旁的云树在听过汪漫的话后心早已惊悸到极点,见不到柳雁雪,他总担心会有祸事上身。
“雪神可否将令徒具体位置告知,她是否尚在雪神宫中?”奈何他的脸上永远挂着一抹笑容,无法让人窥探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就连问出这句话时,他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雁儿根本不在雪神宫!前不久她无意中听到了我与二师兄的谈话,得知你们四人是当年杀她父母的真凶后就匆匆离开了云阳山,再也没有回去过。
实话告诉你,这段日子我也一直在找她……”
尽管云树多次提及柳雁雪,花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怀疑,反倒将事实全部告知与他。
“这……”云树极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不安的情绪。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只要柳雁雪今日不来寿宴上闹事,将来要自己亲自向她下跪道歉都没关系。
察觉到他的异常,汪漫走上前关切的问道,“树哥,你怎么了?”
面向汪漫时,云树都是那个深情款款、温柔贴心的好丈夫,只见他握住汪漫的手臂笑道:“我在担心……如果柳雁雪要杀我为她父母报仇,你们母子三人以后可该怎么办?”
听过此话,汪漫的眼泪“唰”的一声便落了下来,她抱住花的手臂央求着,“小姐,雁儿是你的徒弟,你的话她一定会听……你让她放过树哥好不好?我、我愿意代替树哥为她爹娘偿命!”
第一七六章 暴风雨之前(三)
望着花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汪漫竟然跪到了她面前,“小姐,看在梦儿的面子上……你就替我劝劝雁儿好不好?我不能没有树哥!”
汪漫待自己的这一番深情厚谊,让云树的眼眶逐渐有些模糊……愧疚也随之多了一分。云树将她从地上扶起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无论将来如何,我也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只听得花叹了口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我现在只想找到雁儿然后带她回雪神宫……可是这人海茫茫,我该去何处寻她呢?”
“我知道她在哪儿!”
三人寻着声音望去,却见云珠缓缓走了进来,“你的雁儿就在我的叠秀谷中!”
“此话当真?”第一个问出这话的是云树。
云珠点了个头道:“她住在我那儿有一段日子了,但她鲜少出门,也不与人交谈。听若水说,她最近好像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已经连续好几日都不曾下床走动了。”
闻听爱徒得病的消息,花慌忙转过身去,“……雁儿病了?”
“怎么会是你……”云珠一脸惊愕的望着她,“原来鼎鼎大名的雪神竟然是你!怪不得你要派你徒弟抢走我的画……”
“我抢你的画?”花冷笑了一声道:“云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拿回我为丈夫画的画乃是天经地义,又何来抢夺一说?”
花的这一席话颇具气势,云珠登时愣在了原地,一阵剧痛自胸口传来。她紧皱着眉头,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落下。
此刻,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便你将它藏在身边十几年,就算你再将其视若珍宝也没用,只要它原来的主人开口,你还是得乖乖的还回去。
没人会心疼你的不舍,也没人会管你这十多年守它守的有多不容易,因为这原本就不是你的。
就像是花园里的花,你只不过途径了它的开放,却误以为整座花园的花朵都是为你盛开,却不曾想过这花其实都是别人种的。哪怕你把它们全都掐回家,它们的根也不在你这儿。
“嫂子……你也会从我身边把她夺走吗?”云珠忽然泪眼汪汪的朝着汪漫问出了这句话。
“你再说什么呀?小珠,我夺你什么了?”汪漫不明事情真相,当然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