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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将药丸送进单琴儿口中后,百里洛华诚心跪地双手合十祈祷起来:“老天爷爷,请你保佑我姨娘能够早日康复。也请你保佑宗荣能够原谅我的任性,早日回到我身边。”
半个月前的某天,百里洛华实在受不了单琴儿这个累赘,便起了杀心,却在持械行凶时被曲宗荣撞了个正着。
二人当即发生了剧烈的争吵,顽固不灵的百里洛华坚持要杀人灭口,气的曲宗荣在当天便返回了威虎庄。
曲宗荣走后,本就没什么人气儿的仁义山庄便只剩下她和昏迷不醒的单琴儿。她的表哥绍康整日来无影去无踪的,对这个家没有丝毫留恋,就连外出远行都不和百里洛华打招呼。
毫不夸张的说,仁义山庄所有的支出都是由曲宗荣一人负担的。不仅如此,就连洗衣服做饭这种活儿都被他尽数包揽了。
自他走后,百里洛华不得不事事身体力行,家中存银花光后不得不靠典当衣物来度日,所食之物更是惨不忍睹。
她早就过够了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可笑的是她竟然连差人送封信的那点儿钱都拿不出来。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年那个摔东西眼皮不带眨一下的盟主千金,现在也沦落到为了区区几颗菜叶子便和小贩讨价还价的地步。
第六百四十章 调查跟踪(一)
孙书言给的那锭金子或许能让她享受一时,却不能保她余生无忧。
思前想后,百里洛华还是卸下早就消弭殆尽的高傲托人向威虎庄送去了一封信,里面逐字逐句的忏悔都是发自肺腑之言。
一连几日,她都在等待着曲宗荣的到来和单琴儿的苏醒,有时就连半夜都会跑到门口看上几眼。
好不容易在某天黄昏听到叩门声,欢欢喜喜的前去开门后迎来的却是四月单薄的身影,百里洛华当场愣在了原地:“怎么是你?宗荣呢?”
四月很是礼貌的行了一礼:“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宗荣,我只想知道孙书言前些日子来找姑娘都说了些什么。”
“你是什么人?”百里洛华很是警惕的向后退去,两只手紧紧摁在门上,丝毫并没有请人进来坐坐的意思。
“我叫四月,是钟离山庄的大丫鬟,钟离佑是我的少庄主。”
心知肚明孙书言在外的名声很不好,四月故意将从前的身份搬了出来,内里却忐忑至极,万一被人识破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幸好百里洛华是个十分好骗的主,在听到“钟离山庄”这四个字后主动牵起了她的手,而后便笑容满面的将人往屋里领去。
端水递茶,一样不落。
与孙书言相反,钟离佑的好名声也素来是人尽皆知,现今就连他的丫鬟都处处受到优待。
连续喝了几杯茶后,自以为时机成熟的四月再次问起了那件事。除了私自藏匿药丸以外,百里洛华几乎将每个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乃至锦囊上绣了几朵花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四月。
回到弘义堂后,四月一个人窝在榻上苦思冥想。
不管是为父报仇还是与武林盟主和解,这些都是好事。她实在想不明白孙书言为什么要瞒着她做好事,除非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好事。
此刻的孙书言尚不知道所爱之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还在乐此不疲的撺掇蒋连君向雪神宫那二位下战书。
他原本还想利用蒋连君帮他害死娄胜豪,但见自己样的那些蟒蛇如此听话,便不打算多此一举了。
早就看不惯云秋梦那副臭瑟的模样,巴不得能够尽快送她归西,自己也算有个乐子。
自以为武功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一口气击败弘义堂数十位弟子后,越发骄傲自满的蒋连君索性就同意了此要求。
一拍即合的二人当即摆了一桌,一直喝到午夜时分,酩酊大醉的孙书言才摇摇晃晃的返回房间,一头扎倒在床上。
意识朦胧中,一脸冷漠的四月便悄然坐了过去,一双冰凉的手随之掖进了他的脖颈中:“起来!我想和你聊聊天。”
冰冷的话语和触感瞬间驱散了孙书言的醉意,赶忙答应着坐到了四月身侧,笑吟吟的问道:“都这么晚了还来看我,真是辛苦你了。”
四月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几个月以来,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当然不知道我经常来你的房间等你了,只不过我以往都是在白天等你罢了。”
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丝不悦,孙书言温柔的揽住了她的肩膀:“乖月儿,别生气了……我知道最近因为忙碌有些忽视你,以后我一定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四月冷笑着瞪了他一眼:“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或者说……你到底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孙书言猛然松开了手臂,一脸无措的望着她:“你在胡说什么?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帮帝尊做事,真要见不得人也不是我见不得人。”
“我已经向帝尊身边的丫鬟打听过了,他近期根本就没有吩咐你做过什么!”四月狠狠的拆穿了他的谎言。
迟疑了片刻,孙书言才极其不自然的问道:“你在调查我?”
四月反问道:“明明是你有事瞒着我,现在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
像看珍稀物种一样看了四月一会儿,孙书言使劲儿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最近实在忙的不可开交,这才忽略了你……”
根本无心听他辩解,四月直截了当的问道:“既然帝尊没有给你下过命令,你那么多天都做什么去了?为什么在街上见到百里洛华以后你会抛下我不顾,以前你从未这样过。”
孙书言笑着说道:“我看她穿的单薄,心生怜悯才随她回了家。到了她家一看,我更是可怜她的境遇,便给了她一锭金子。”
沉默了片刻,四月绷着一张脸追问起来:“遇见百里洛华之前呢?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孙书言道:“请原谅我暂时不能说,这是我和帝尊之间的秘密。等将来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四月很是爽朗的笑出了声:“行!既然你现在不能告诉我,我就先不问了,毕竟是秘密嘛!”
“月儿乖……”孙书言很是满意的将她抱到了怀中。
“咱们继续说说百里洛华吧!据我所知,除了那锭金子以外,你还送了她两粒药丸,请她帮你送给阮少侠和云盟主。”说罢,四月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到了一旁。
孙书言更是情绪骤变,铁青着脸问道:“你果然在调查我,你见过百里洛华了?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就这些,没别的了。”
听过这话,孙书言的情绪才算缓和下来:“那你就该知道,我只是去她家里行善而已。我给她的药丸是补药,能够延年益寿、增长功力的。”
“真的是补药吗?”四月半信半疑的问道。
孙书言信誓旦旦的答道:“当然是了!百里洛华有没有告诉你,我自己还吃了一颗。如果药丸有毒的话,我现在岂非早就灰飞烟灭了。”
重重的“哼”了一声,四月的眼眸中闪现着一股浓烈的不屑:“既然是补药,你为什么还要去药店买解毒之物?你可千万别说你在出门之前还吃了别的毒药,我不相信。”
第六百四十一章 调查跟踪(二)
与四月对视了一眼,孙书言才豁然一笑:“原来你一直都在跟踪我,从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闲心和能耐。”
四月忽而笑的很是狰狞:“如果我不跟踪你,我就不会知道你居然如此歹毒!你不仅借百里洛华之手为阮少侠和云盟主投毒,还在地牢中养了那么多的毒蛇猛兽。”
“你连这件事都知道了?是蒋连戟告诉你的吗?”
不管再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孙书言都不再感到稀奇,对她的每句话都能坦然接受,甚至露出发自肺腑的笑意。
四月扯着嗓子吼道:“是谁告诉我的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养这些毒蛇都是为了害人!”
伸手将她抱到了怀中,孙书言吻了吻她的耳垂,继而又摁着她的头将嘴唇贴了过去:“是又如何?你阻止不了我的……更别试图利用我对你的爱来干扰我的任何决定。”
“别再说你爱我这种话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瞒着我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说罢,四月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上去。
疼痛袭来,孙书言却将她越抱越紧:“如果我不爱你,怕是你现在早就成了那些蟒蛇的腹中餐。”
直到见血才肯松嘴的四月忍不住哭了起来:“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和我去雪神宫送解药认错,然后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我爱你,四月。”话音落,孙书言便伸手点了她两处穴道:“给我点儿时间,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无视四月无声的泪水,孙书言强行将她关到屋内实施起了软禁。
也就是同一天的傍晚,周蕾端着搀有药丸粉末的两碗羹盅送到了云秋梦的房间,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格外刺眼。
此时此刻,即将成为夫妻的小情侣正在一门心思研究蒋连君送来的战书,言语间皆透漏着自信。
自周蕾手中接过羹盅,阮志南很是细心的吹了吹才送进云秋梦口中:“我的小娘子,你慢些喝,小心烫着了。”
云秋梦一脸遮不住的幸福之意:“蒋连君一死,咱们肩上的担子都会变轻,你爹爹和岳龙翔也终于能够安息。”
甜甜蜜蜜的两碗羹盅下肚,阮志南一伸手便将她往怀里带去:“明天一过,咱们俩就能正式成为夫妻了,届时我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坏人伏法,咱们俩也算是为光明贡献了一点力量。”说罢,云秋梦竟揽着他的脖子撒起娇来:“成亲以后,你还要像现在这样宠着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阮志南立即举起了手臂:“我发誓我会宠你一辈子,一生一世为你鞍前马后。”
“嘻嘻……”嬉笑间,云秋梦调皮的将手指伸到了阮志南的腋窝处:“不许反抗,我就乐意听你笑……”
受不住身体上的痒痒,阮志南边挣扎边向后靠去,随着他的倾倒,云秋梦也跟着瘫倒于他身上:“不是不让你反抗吗?太不听话了。”
阮志南顺势扣住了她的腰部:“真是太淘气了,以后不许挠我痒痒。”
“那你可得多说些好话哄我开心才是,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眨了眨眼睛,满眼陶醉的云秋梦再次发起了攻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伸了过去。
小情侣猫在温馨的卧房中言笑晏晏,无眠之城中却遍布着悲凉的气氛。
不计其数的大夫来来回回由停云斋进进出出,每个出来的人脸上都挂着一抹无可奈何的愁容。
面色苍白的程饮涅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床头旁的姬彩稻挺着孕肚贝齿轻咬,泪水断断续续的由眼角滑落。
微微皱了下眉头,程饮涅忍耐着身体上的疼痛朝着她挥了挥手:“别哭……纵使我不在你身边也要做一个勇敢坚强的好母亲。”
姬彩稻的眼眶满满都是泪水:“你放心,我会好好将咱们余念带大的,我会让他知道他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
程饮涅的身体已经无法大幅度动弹了,就连睁开眼睛说话都是一件奢侈至极的事,却能够准确的感应到身边人的痛楚。
天色越加昏暗,一直守在门口的程免免正在掩面哭泣,尽管他现在已经是无眠之城的新城主了,却仍旧像个孩子似的痛哭着。
连日来,所有为程饮涅看诊的大夫都言之凿凿的下了同样的结论:程饮涅的大限就在这几天了。
得知自己的哥哥即将离开,程免免连进屋去看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很害怕自己会像送走父母那样送走最后一个亲人。
直至姬彩稻现身于他面前,他的眸中总算升起了一抹希望之色。那个即将出世的小生命是他的亲人,他的侄儿,也是他现今唯一的希望。
从姬彩稻哭红的眼眶里看出了阵阵疲惫之意,程免免很是贴心的招呼来了两名婢子:“天色已晚,嫂嫂还是先回房休息吧!哥哥这里有我。”
虽然心中很是不舍,姬彩稻还是为了肚里那个小生命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那就辛苦小叔了,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目送姬彩稻离开,程免免拖着沉甸甸的脚印走到了程饮涅的床前,很是忧郁的垂下了眼睑,一声带着凄凉之感的“哥哥”兀自由他口中发出。
程免免硬是熬了一个晚上没有离开,一双眼睛始终围绕在程饮涅床前。
不知过了多久,程饮涅才拖着虚弱不堪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