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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说完,柳雁雪便迫不及待的向门外跑去。
顾怀彦二话不说便从背后抱住了她,声泪俱下的说道:“梦儿和志南都已经不在了,他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了。”
柳雁雪心下一惊,手中的怜心剑“砰”的一声摔落到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却还在强装镇定:“怀彦哥哥,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低下头不忍去看柳雁雪的眼睛,顾怀彦轻声说道:“他们走了……就像我娘和若水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罢此讯,柳雁雪只觉胸口疼痛,头脑发昏,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待她睁眼醒来时已身在床上,顾怀彦正拿着云秋梦的怜心剑剑坐在她旁边,眼角的泪痕足以证明他刚刚哭过。
柳雁雪忙不迭的从顾怀彦手中夺过怜心剑紧紧抱在怀中,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久久都不曾讲出一个字。
顾怀彦慢慢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雁儿,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也曾经历过失去娘和妹妹的痛苦,我知道这种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好受,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柳雁雪这才潸然掉下两行清泪:“为什么会这样……她马上就要成为新娘子了,为什么上天如此薄情?”
断断续续的哭诉神从回雁阁传出,听的门外的人让都跟着心碎。
望着桌上那碗粥,柳雁雪哭的更大声了:“梦儿说过,等她回来要吃我为她做的粥……可是现在,她再也吃不到了……”
不多时,飘着眼泪的柳雁雪便跑到了厨房,很快就撸起袖子忙活起来:“梦儿,你等着……姐姐这就煮粥给你喝。”
厨房外汇集了一大票人,望着姐姐忙来忙去的身影不免由心底生出一丝心酸之感。
柳雁雪笑着舀了一勺水后,实在看不下去的顾怀彦冲上前攥住了她的手:“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梦儿也不愿意见到你为她而堕落。”
说罢,顾怀彦轻轻将她揽到了怀中:“我不会让咱们梦儿死的不明不白,我一定要为她讨个说法。”
柳雁雪边哭边自责起来:“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照顾梦儿……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放任她离开我身边。”
顾怀彦忙安慰道:“不要这么说,我们谁都不想梦儿出事……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柳雁雪一个劲儿的摇头流泪:“她还那么年轻……她一定还有很多愿望都没完成。她都还没来的及穿上我为她做的嫁衣,就匆匆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她和志南那么相爱……为什么老天爷就这么狠心?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死的不是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
顾怀彦叹了口气道:“万般皆是命,我本不是信命之人……但如今……我宁愿相信这就是志南和梦儿的命数。就让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里……祝福他们吧!”
一阵抽泣过后,站立不稳的柳雁雪便一头栽了下去,幸亏顾怀彦眼疾手快将她抱到了卧房中。
鲜红的嫁衣就摆在身旁,柳雁雪颤抖着双手将其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便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怀彦哥哥……梦儿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我要亲自为她换上嫁衣,我要像你当初嫁妹妹那样把我妹妹嫁出去。
就算她不在了……我也要她做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说完这些,柳雁雪早就泣不成声,她如今再次体会到了心如刀绞的滋味,她这唯一的小妹妹终是先她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顾怀彦点了点头便牵起了她的手:“我可以带你去见梦儿,但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然而,当柳雁雪见到云秋梦的尸体后,悲伤的情绪更是无可遏制,一把扑到云秋梦冰冷的尸体上便嚎啕大哭起来。
纵然她再怎么舍不得云秋梦,也不得不接受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
她握紧云秋梦的手哭诉道:“梦儿,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抛下姐姐?你知不知道姐姐一直在等待着你回家?你又知不知道姐姐偷偷的再为你缝制嫁衣?
梦儿……我的好梦儿……姐姐求求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姐姐好不好?哪怕只一眼也好啊……我的梦儿……”
一旁的霍彪虽同样是伤心不已,看到柳雁雪如此还是上前劝慰道:“柳宫主请节哀,既然秋梦和志南已经去了,我们就按照他们的意愿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吧!”
含泪看了霍彪一眼,柳雁雪还是答应了:“好!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为我的宝贝梦儿换上嫁衣……也拜托你帮志南换上婚服吧!”
一切准备就绪后,三人满是不舍的将云秋梦与阮志南的尸体放到了一个满是鲜花的木架上。
木架底部还贴着两个大大的“”字,今日就算做他们的成亲之喜。
第六百四十九章 南梦之约(五)
霍彪手中举着火把,看模样是准备为他二人进行火葬,化作漫天的繁花继续俯视着人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在点火之前,柳雁雪轻轻走上了木架,看着她和阮志南都穿上了鲜艳红火的结婚服,心中总算有了一丝丝的欣慰。
她握住云秋梦的手挤出了一丝笑容:“梦儿……你今天就要嫁给志南做他的妻子了。为人妻以后你要记得……收敛一下你的小脾气,不可以……再那么任性了,知道吗?”
说罢,她又握住了阮志南的手:“志南……以后就拜托你多多替我照顾我这小妹妹了,她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望你多担待。”
柳雁雪说这些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对活人讲话一样。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仍旧不愿承认云秋梦已死的事实,她宁愿相信那个妹妹只是嫁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未来再不能相见的远方。
紧接着,柳雁雪将云秋梦与阮志南的手紧紧扣在了一起,并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祝福他们的话。
说着说着,眼泪又在不知不觉间掉了下来。
顾怀彦握着怜心剑走了过去:“梦儿说……她这一生过的很值,能够在最后和志南结为连理,她会开心的。”
柳雁雪流着泪依旧是满眼的不舍:“最后一次了……就让我再看她一眼吧!以后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毕竟是生离死别的时刻,顾怀彦的眼角竟也渐渐湿润了:“你看吧!怀彦哥哥在这里陪着你一起看。”
“哥!”“嫂子!”
直到一身缟素的上官镇和金刀派弟子前来吊唁,这场特殊的“婚礼”才算正式开始。
一场没有三拜九叩、没有大摆宴席甚至连洞房花烛都没有的婚礼,却是最与众不同的一场婚礼。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能够同穴而眠,也算是缺憾中的完美了吧!
望着顾怀彦手中的怜心剑,柳雁雪是看了又看:“怀彦哥哥,这是梦儿生前最喜欢的,我想留作纪念,就算我以后再也看不到梦儿了,能看看这把剑也好。”
说罢,她将此剑抱在怀中便是说什么也不忍放手,硕大的眼泪全部滴落其中,顺着通红的剑尖一直滴到地上,一直掺进泥土里消失不见。
顾怀彦却有些面露难色:“梦儿临终时说过,这怜心剑……是她的宝贝,她希望能把此剑和她葬在一起。”
泛泪的眼珠中虽有不舍,做姐姐的还是选择尊重妹妹的遗愿,亲手将怜心剑放到了木架上,放到了红嫁衣的身边。
心痛丝毫不亚于她的霍彪好心提议道:“不如我们把怜心剑劈成两半吧!一半随同盟主一起火葬了……另一半就留在柳宫主身边留作念想吧。”
这个办法立即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肯定。
只见顾怀彦右手握着惊鸿斩,左手握着天云剑。手起刀落之间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原本完整的怜心剑瞬间就被惊鸿斩砍成了两半。
剑的上半部还握在顾怀彦手中,剑尖那部分却已随着剑的断裂落到了地上。
霍彪忙蹲下身捡起怜心剑的下半部分,一张单薄的丝帕竟然从剑身的下半部分中滑落下来:“原来,这剑是空心的……”
当他看过丝帕上的字后竟后退了两步露出无比吃惊的表情:“这、这……”
见他如此反常,顾怀彦忙问:“你怎么了?这张丝帕上写着的东西……”
霍彪赶忙将其掖进了怀中:“此物与盟主无关,是尊师岳峙伦写给吾兄龙翔的。”
柳雁雪将手中的半截断剑放到云秋梦身边后又从霍彪手中接过火把,犹豫了许久之后她才仿佛下了很大决定是的将火把扔到木架底下的火柴堆上。
刹那间整个木架连同云秋梦与阮志南都被熊熊燃烧的烈火包围住了。
火化了云秋梦与阮志南的尸体后,柳雁雪选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将他二人的骨灰埋下。
顾怀彦与霍彪共同找了一块上好的白玉石为他二人立了墓碑,而后三人又在云秋梦与阮志南墓前伫立了好久。每个人心里都是感慨万千。
看着雪白的墓碑,想到再也见不到面的妹妹,柳雁雪止不住又滑落了几滴眼泪。
顾怀彦知道她心里的痛,便再次将柳雁雪搂在怀中柔声说道:“你还有怀彦哥哥,怀彦哥哥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柳雁雪在顾怀彦怀里方能感受到安全与温暖,她安静的闭上了眼睛:“那怀彦哥哥可要记得……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
处理完云秋梦与阮志南的后事后,霍彪拜别了顾怀彦与柳雁雪踏上了返回烈焰门的路。
柳雁雪也在顾怀彦的搀扶下坐上马车向雪神宫的方向驶去。
只是有一件事他们谁都不会知道。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直躲在暗处的蒋连戟悄悄走到了墓碑前。
她着一身素服,跪倒在墓前,用十分愧疚的语气流着泪哽咽道:“阮世兄……梦儿姐姐……连戟前来给你们赔罪了。”
“当初你们有机会杀了我二哥为阮伯伯报仇的,是我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一切的阻拦你们。导致如今你们……双双因我二哥而丧命。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我明知道我二哥心生歹意……助纣为虐。却没有……劝导他……回归正途。”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对你们的亏欠,那就让我去天上向你们赔罪吧!”说罢,蒋连戟踉跄的站起身来。
她抬头看向天空:“爹……娘……大哥……二哥……阮世兄……梦儿姐姐……你们是不是都在天上等着连戟?连戟这就来陪你们了……”
语毕蒋连戟“砰”的一声一头撞向墓碑,刹那间,云秋梦与阮志南的墓碑就沾上了鲜艳的红色。
蒋连戟也瘫倒在地上慢慢的停止了呼吸,只有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还安静的躺在云秋梦与阮志南的墓碑前再也不会离去。
她是再用自己的命来赎罪。
第六百五十章 攻心
顾怀彦以惊鸿斩斩杀幽冥宫五百弟子,独独放过了归离,因为他要让此人为娄胜豪带一句话回去。
当归离手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跪在无极殿门口复命时,娄胜豪只是不痛不痒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活着回来了,咱们那位武林盟主怕是早就出完殡了吧!”
迟疑了片刻,归理才点了下头:“帝尊英明!阮志南、云秋梦以及蒋连君三人隶属同归于尽。”
咧嘴一笑,娄胜豪很是满意的鼓起了手掌:“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既然能保住人头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下去领赏吧!”
欲言又止了一番,归离才将那颗心脏高举过了头顶。
“帝尊,属下刻意从五百弟子中挑选一人挖出心脏带到了幽冥宫,请帝尊出来看上一眼……这里面是这五百名弟子对您的忠心。按照您的命令,他们宁死也没有伤害顾怀彦半分。”
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娄胜豪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的说道:“拿去扔了吧,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归离先是一愣,很快便垂下了眸子:“是,属下遵命!”
他才转过身,娄胜豪的声音兀自响起,里面夹杂着极其严重的不满:“你是我的堂主,忠心耿耿就够了,没事儿少摆弄这些煽情的东西。”
没有任何反驳意见,归离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点着头走开了,临走前将顾怀彦让他带的那句话留了下来。
“卿非我类,必遭诛杀!”
娄胜豪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桓着这八个字,脸上超乎寻常的冷静。
从桌案前拿过一早就写好的那封信,冷笑了两声后,娄胜豪便一步步朝着关押四月的地方走去。
他和孙书言一样,都在和阿姣玩文字游戏。每个人都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亲手杀害对方,却各自想出了借力打力的方式。
孙书言自以为是的准备了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