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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横移了出去,直接砸进一顶帐篷内,瞬间压塌。
“夫君,联手对付这黑猴子。”妇人招呼了一声,紫色花领长裙一摆,娇嫩的手掌轰然袭过去。孙不再陡然挥拳也照着打过来,两人相抵,紫色的身影直接倒飞。
“夫人。。。。。”
那边金毒异白眉倒竖,怒吼一声,跨步冲过去,掌风微微带毒,阴风嘶吼。恰恰这时,营帐内,一声怒喝夹带巨大的内力扩散,在营地上空响起。
“够了——”
刹那间,白龙剑轻吟,营帐的布料撕拉一声破开,人影、剑光陡然间从里面冲出,晨光、剑、人影、残影瞬间便是呯呯呯——接连响起一片,金毒异还未回过神来,就觉得胸口挨了一脚,整个人都在倒退。
而那边,剑刃擦着空气的爆鸣,与无数棍影交织、击打,眼花缭乱的火星不断在空气中迸裂爆出,随后,贴近的身影分开,白宁一抹剑锋,冷漠看过去:“刚刚咱家说够了,这里是本督的地方,且是你随意乱来的?”
“嘿嘿…好快的剑,你有伤在身,也能这么厉害,伤好以后肯定了不起,俺老孙便跟着你,等你伤好了再来打过。”孙不再耍了一手棍棒,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看过去。
“好,不过你要能接下本督这招。”手指抚过,那把剑便菁然长吟一声,微微颤动着,片刻后,剑尖微微抬起,白宁便是那样走了过去。
“嘿嘿,来来,俺老孙接…。。”
‘得’字出口,那边,白宁脚尖一点,跨步,身影陡然间模糊起来,再到‘住’字说出,孙不再的瞳孔缩紧,双臂猛的抬起举棍一竖。
一瞬,出剑,撕裂布帛的声音乍然响起。
血线交错飞起在半空。
白宁背对他站定,一滴鲜血不着痕迹的顺着剑锋流到剑尖,滴落。
“你比方腊差远了。”
营地里,白宁面无表情的转身,随手一抛,白龙剑嗡鸣着,瞬间落回曹少卿的剑鞘内,插的稳稳当当。
一条血线在孙不再的胳膊上划出,他呆了呆,眨着眼睛,尚未回过神来,咣当一声,漆红铜棍掉落地上,脸上反而没有颓败的神色,而是闪着兴奋,原地叫道:“等你伤好,俺还要再来的,你是不是坐京城?”
…………
回到营帐内,案桌前。
白宁压不住的吐了一口血,之前与方腊对拼,对方最后那一掌的渗透力实在太强,饶是他有归元罡气在身,也只是抵挡了一点。剩下的全被他照单全受了下来,用初学未多久的霹邪剑法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白宁最大的极限。
“督主,童枢密的人到了。”帐外,响起了曹少卿的声音。
白宁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让他们进来。”
随即,外面脚步声响起,进到里间,当先一名黑瘦的青年抱拳半跪道:“韩世忠拜见东厂提督大人。”
此时,白宁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这位将来的名将。不过现在他身上还残留着痞气,与未来的名将气质还差的太远,而且原本在历史轨迹当中,方腊便是被他从帮源洞内擒住的,想来武功上应该是不错,至于到哪种程度倒是看不出。
“方腊与他夫人的尸身就外面,带着回去交给童贯,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了。剩下的几座城也是你们军队的事,本督便不好在插手,你就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回复吧。”
说完这些,白宁发现并没有了继续想要说什么的兴趣,而那位年轻的将领也显得有些拘谨,客套一番后,就让过来的同僚把方腊等人的尸首运走,以及一些被俘的永乐将领。
营地的喧嚣过后,白宁跨出营帐,视线扫过金九、曹少卿,声音缓慢而平淡。
“这里的事已完,我们回去。”
“是——”众人齐齐抱拳。
随后,他看向金毒异三人,“你们如何打算,若是入咱家东厂,现在便随本督离开,以你们之前的功劳,荣华富贵是跑不了的。”
金毒异甩开妇人的拉扯,快步上前单膝跪道:“金毒异愿为朝廷、愿为提督大人效死力。”说完,又连忙拉着那名头戴红花,身着紫色花领长裙的窈窕妇人,“督主,此乃属下发妻,原名公孙大娘,江湖人称红花鬼母。”
红花鬼母?不是只有金毒异一人吗?
白宁此时心底再次泛起了对系统的疑惑,若是还这样附带人出来,将来怕是有点不好收拾,不过幸好现下已知的人物当中,只有金毒异一人附带了一个老婆。
以后,怕是不能再随意用人物转盘,而且至从发现系统的一个秘密后,就连武功密集恐怕也不能随意使用。
“提督大人…。”
那位公孙大娘盯着白宁看了一会儿,忽然躬身鞠了一福,语气与之前泼辣性格相反,缓缓道:“妾身不愿丈夫入朝廷衙门里去,可否开恩。”
不等白宁问,她又说道:“妾身也有难言之隐,夫君毒异自从练了包道乙授予他的武功,下面已经不能人道,妾身便是想带着夫君四处求医问药,将顽疾治好,回到西北大漠,共度余生。”
“这是你夫妻二人之事,咱家不好断定。”
随即转身离开,任由金毒异拉着公孙大娘去营帐外商量去了。白宁忽然看到那个孙不再居然还未走,正躲在一处树荫下悠然睡觉,像是察觉有人看他,便是睁开眼看过来。
“既然你如此执着想要找高手放对,咱家有个好人选给你推荐。”白宁脑海冒出一个人来,那人此刻武功肯定已经进步神速了。
“谁谁?有你厉害吗?刚刚俺老孙还未准备好呢,你就刺过来了。”孙不再跳过来兴奋的问道。
“跟咱家回京就知晓。”
他便是说着,辕门那边,魁梧的大汉此时也开口:“督主,郑彪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愿进来谋个差事。”
白宁转过头,阳光照在侧脸上,半阴半明,“好啊,本督求之不得。”
……………。。
六月初,方腊授首。
ps:第二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若你在前,心有所依
江南聚义造反之事随着杭州被破后,看清楚的人已经知道明教的大势已去,这场震动天南的匪患终于在童贯六月中旬,攻入帮源洞,擒获洞内方腊等首要将领后而结束,在被俘途中,明教教主方腊破颅身亡,其夫人邵氏也自杀殉情…。。
关于这些已经是之后的事。此刻,满载东厂锦衣卫、番子的大船在江宁府靠岸,一身黑金宫袍的白发男子站在甲板上,看着热闹的码头,人来人去,恍如一种隔世的感受。
“…。惜福和小玲珑此刻在干什么呢……”
……。。
“阿嚏——”
惜福打了一个喷嚏,赶紧捂住嘴,眼睛溜溜的转了转,像是怕被人听到。她前面的小女孩竖起指头‘嘘’了一下。
在隔壁,有热闹、骚乱的声音,便是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里面瞬间安静不少,纵然还有人说话,也变成了窃窃私语。
“堂下犯妇,你家主妇告你盗窃她的首饰,证据确凿可还有何话可说?”
“贱妾纵然有冤,但贱妾不敢说的,若是真被告盗窃,妾身愿意认下罪责……。”
“…。如此,本知县便宣判尔偷盗你家主妇财物之罪。”
那知县意识到什么,瞥了瞥右手位的坐记番子,余光瞄了下后堂似乎没人准备出来,便是松了一口气,惊堂木在手中再次拍响。
啪——
“来人,着犯妇柳氏于躺下打脊杖二十,服劳役两年,年满后,不得再入夫家生活。”
“犯妇可有不服?”
堂下,一身素服的女子,颇有些姿色,只是脸上多有淤青影响容貌,她闻言反而未有打算伸冤的打算,柔弱的身子趴伏在地,“犯妇服判。”
那知县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坐记番子,再三问道:“你可知,以你柔弱身躯挨上二十脊杖,可能下辈子都要躺着了。”
“犯妇服判,挨上二十脊杖若是此生再也不能行走,犯妇也是认命的。”女子便是这样低声说着,在她旁边,则是一名年岁大过她十余岁的中年妇人,样貌颇有些凶恶,斜了女子一眼,“贱骨头,跟老娘争丈夫,你还太嫩了一点。。”
惊堂木敲下,知县点头:“如此,来人将犯妇当众打脊杖二十,再拖入官牢服役。”
“是。”衙役拱了拱手,过来三五人准备将柳姓女子拖到外面。
“不…。不…行。”
那知县听到那声音,手一下捂住脸揉了揉,连忙朝下面的差役招手,“都停、都停下,等姑奶奶问完话再说。”
此时,衙门外,围观的百姓则兴奋的窃窃私语起来。
“看看,出来了啊…。。”
“…。就是她吗,上次王阿婆家也是这个女人出来的…。”
“对啊,当时我就在门口看着的,知县大人好像很怕她,不过看起来像是一个傻子呢……”
…。。
不管外面的议论纷纷,后堂,玲珑牵着惜福的手走出来,见那女子尚未被带出去这才轻轻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惜福…觉得…。”
“娘…。你要说本夫人。”小玲珑轻轻摇晃惜福的手,提醒她。
“…本夫人…。觉得那个女子挺可怜的…。。她相公…。都不帮她…为什么还要娶她啊…。县官大人…这里…这里有原因的吧。”
我的姑奶奶…。。知县一脸苦相连忙下了高堂拱手道:“犯妇柳氏既已认罪,该当冲入奴籍,服劳役,满两年后则会重新放归民籍,已经算是轻的了,不信可问东厂的坐记啊。”
“…他说的…是吗?”
那名番子自然知道眼前女子的身份,当下起身拱手:“启禀夫人,确实如此,若是被告犯妇愿意认罪服法,这案子便是结束了。”
“…不行啊…。”
玲珑朝惜福不断的摇头,她视线盯着立在门外垂头黯然的女子,“有问题的…。再问问吧。”
这时,一直跪着的原告,也就是那家中的大妇扯着嗓子泼辣的起身:“人家知县老爷和那贱骨头都认下来了,你哪颗葱?敢管到公堂上来,喔,你是不是刘知县新纳的小妾,难怪细皮嫩肉的。”
那知县听了吓得浑身打抖,唰的一下跪了下来,汗流浃背。那坐记番子眼睛闪着要杀人的目光就要走过来。
“你…胡说…。惜福有相公的…。”惜福连连摆手。
小玲珑黑着一张小脸,抽匕首:“你要是对我娘乱说话,我要扎死你。”
“呸——”
那妇人叉着腰瞪着小玲珑,“我在江宁府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老娘说话,信不信把你这小丫头卖进青楼里。”
……。
“谁要把咱家女儿卖进青楼的?”
衙门,黑金相间的人影立在那里,外面的人正在被驱散,堂中一队番子接管了这里,同时也把犯妇和那泼辣的妇人也带了下去,只留下汗流浃背的知县还跪在那里。
关上的大门,看着呆立那里的傻姑娘,白宁笑了笑:“我回来了。”
不知从哪儿来的温暖,惜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不停的捏着衣角,一时间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立在那里,下意识的喊出口。
“…。相公…”
白宁过去将她拥进怀里,闻着她的发香,“我的惜福也会审案子了啊…。”
“…没有…是玲珑她…。。想的。”
“没关系。”白宁轻轻拍打她的背,“审什么样都可以,你说的话,就是我说的。”
“因为你若在前,我心有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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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娇嫩的脚尖,轻轻点着毛柔的地毯走到石柱前扶着,遥望着东方。
“没有事的时候,我总喜欢这样看那边。”
“因为,我清楚的记得那里有一个人在等我。”
殷红的薄纱轻轻在含着砂砾的风中飘着,裸露着让人无限遐想的背影,声音很轻,很柔的向人说着。
在她身后,火坑燃着烈火在熊熊燃烧,往上几步石阶后面,垂下的玛瑙珠帘内隐约一个人横卧着,修长的身影慵懒的扭动。
“是等着杀你吧。”
“杀不杀的,无所谓。”石柱那边的女子,手指在柱上摩挲,视线依旧看着远方,“你妹妹死了,你一点都不心痛吗?”
“心痛什么。”
珠帘后面,忽然女子的声音变成了粗狂低沉的男音:“两姐妹无非也是你争我抢,死了一个…。”这时,突然又变成了柔媚的女音:“算不得什么,奴还要感谢那个太监呢。”
石柱下的女子沉默片刻,然后转身离开,声音飘来:“明日一早,我就动身去东南接收明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