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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出来,原本还有些优势的北方武林人开始抵不住了,之后又变成了势均力敌。
僵持之下,山麓间喊打喊杀声逐步减少下去,视线中泛起的雾气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凌晨冥冥的夜色里,李文书提着长剑过来,视野中,不少同伴正在休整,抓紧时间填饱肚子,自从汴梁城下被冲散后,他便带着活下来的江湖人撤出了战场,毕竟能做到的,他都已经做了,那样的战斗确实不适合武林人上去,武功在那里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婉玲,你带后面的兄弟给受伤的人包扎一下。”李文书对身旁一直跟随的师妹这样吩咐了一句,女子撇撇嘴,大抵是有些不愿意的,边走,边小声的嘀咕:“咱们好不容易才逃回来,又干起这个。。。。”
对于师妹的抱怨,李文书自然是听到了,自从与女真一战后,他的武功是精进了不少,对于几丈内细微的声响也能清晰的传入耳中。这次主动应下少林寺的邀请,其实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重振金燕门便是他想要做的,可名声不显的话,想要开宗立派显然是不行的。
“。。。。。但愿少林寺能抗下那位的怒火。”李文书解下腰间的水袋喝了一口,擦了擦嘴后,目光深处透着一些担忧。
这日月神教与那东厂提督的渊源,大体上他知道一点,若是此次过后,朝廷那边过来人,少林寺能不能抗下来,他心里也是没有底,到那时他师兄妹三人又该如何自处,这便是要想清楚的后果。
经这么多事后,李文书也是成熟了许多。
“对方也不是软柿子,少林方丈那边也该派人来了。。。。。”他低声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还未说完,一道身影从后面过来,手中提着一柄细长的剑刃,李文书侧脸望了望,身影过来,便是师弟,秦勉。
“师兄,今夜咱们死伤了五十人,其中三十人对方那个女人干的,那钢针防不胜防,大多都是被一针透穿脑门。。。。。”身影走到李文书面前,蹲下来,嘴角含着一根野草,“。。。。。这当中有名望的就有几个。”
目光望向月色中师弟的脸,李文书舔舔嘴唇,问道:“哪些人?”
“穿山掌罗一横、三指神爪曹豪、佛拳刘常云。。。。。这三位乃是北地有些名望的,都是被那女人一针毙命,其中只有佛拳刘常云和对方过了两招,被震断经脉死了。”秦勉瓣着指头细说着。
随后,李文书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深处浮出凝重:“咱们初来这里时,听闻佛拳刘常云很厉害的,那一手铁拳可是有三十多年的功力,随意一拳都能开岩噼石,被对方一掌给震死。。。。。。那女人一生下来就开始练武功的吗。。。。。简直是怪物。”
“而且轻身的功夫也很厉害。”秦勉接上一句后,俩人便陷入沉默的境地里,片刻后,给伤员包扎上药的苏婉玲过来,聪慧如她,大抵是猜到他们为什么陷入沉默,便是捂嘴轻笑出声,提醒了一句:“那女子暗器是很厉害,但是总有用尽的时候啊,师兄,你可别忘了,她也是刚刚经过女真一战的,身上还有多少钢针可以射出?”
青冥茫茫,月色渐去,李文书望着日月神教等人驻扎的方向,氤氲升起,山麓间浮起一股诡秘的感觉,像是有魑魅魍魉会出没一般。
偶尔,夜枭发出诡异的啼叫。。。。。
不久之后,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轮围剿便是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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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小镇,红色的裙摆被迈着的莲步踢开,又降下合拢。
吱嘎
脚步声停在木门外,轻轻推开,外面吐露金辉的光线铺进房内,木门合上的刹那,光被赶了出去。
妇人侧面,靠窗的位置,她轻柔的唤了一声:“夫君,事情已经透露给对方了,应该会在这次围剿日月神教的时候传出去。”
“嗯。。。。这样一来,先断那白宁一臂也不错。”梳妆桌前,男子嘶哑的骂了出声,“我苦心积虑反了方腊,如此功劳,他却是不用我,真是老天爷瞎了他狗眼。”
他手掌拍在桌上,震得连窗框都抖了一下,窗纸陡然间便是破了一道小口,也是浑不在意。
一瞬间,正在发着脾气的金毒异忽然止住了声音,喉咙有些干涸的滚动,手背上青筋鼓起,仿佛非常痛苦。
那边,女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家丈夫的异状,背着身拧干了一张毛巾,“。。。。。妾身倒不在意那些东西的,只是他毁了夫君的容貌,这才让妾身心里苦痛,若是将来也无法恢复,夫君便是一日也不敢堂堂正正的站在众人面前。”
“其实。。。。若是夫君能治好脸上的伤势,这个仇咱们不报也罢的。”公孙大娘拧干毛巾,转身朝男子过去。
微微的颤抖中。。。。。原本一动未动的身影忽然将戴在头上的绸布取了下来,身前的铜镜中倒映出一张坑坑陷陷的脸,千疮百孔般恐怖。
“夫君,擦把脸。”妇人靠过去,将毛巾递在对方面前。
只是金毒异的手并未动一下,神情木愣的看着透着光亮的纸窗。
“夫君?”
公孙大娘又唤了一声,眸子闪着疑惑。
那边依旧未有所动。
陡然一下,她如触电般向后退了半步,眼睛大睁,手中的毛巾也随之掉到了地上,“你。。。。夫君。。。。你的脸。。。怎么回事。”
一个细微的细节,被她发现。
千疮百孔的脸上,慢慢的出现老茧,甚至出细微的裂纹,犹如现在的脸是一张面具般在开始龟裂。。。。。。
“。。。。你不是我夫君!!”妇人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即大喝出声,就是一掌推过去。
端坐的身影目光一直盯着纸窗,对袭过来的掌力,置若罔闻,仅仅是单臂一抬,手抓过去
一捏。
妇人白皙的脖子被掐,身子托举在了空中。
断断续续的声音,艰难的从她嘴里发出,双眸圆瞪盯着正在蜕皮的脸,然后恐惧起来,“。。。。。白。。。。白。。。。你是。。。。白。。。。”
咔嚓!
颈骨轻易的被捏断掉,尸体咚的一声掉在了男子的脚边,双目圆瞪,不甘的死去。
不久之后,木门再次推开,外面晨光依旧明媚,屋子里,只留下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一张发臭的面罩绸布。。。。。。
ps:二更。今天的完了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扑朔迷离
溪水汪汪,晨光倾洒下来时,水波粼粼的清澈,蜿蜒东去,偶尔有血红的颜色在水面飘过,很淡。溪上木桥吱呀吱呀响起一连串的脚步踏动,人群如梭,朝前面的镇子过去。
坐落少室山下的两处镇子中的一座,乌木镇没了平日的清净,镇外道路上、镇内街道的居民大抵是不敢在外逗留,这里比平日多了许多的江湖人在聚集。大多数人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到的天一亮时,家里有早起的人才见到有染血的人被一个个的抬到镇里的医馆里,便是慌乱了起来。
短短的一个早晨,整座小镇都处于心惊肉跳的境地里。
之后不久,三三两两必须上街讨生活的小商小贩便是看到一群和尚走进了镇子里,往日慈眉善目的各个大师傅却是面目肃穆,隐约带着一股怒气,犹如他们在庙里见过的怒目金刚塑像。
镇中一座最大的院落中,迎门的小厮见到十多名和尚步行过来时,连忙上前将他们迎进院里,“各位大师,我家主人以及江湖上几位大侠正在恭候着呢。”
“施主,客气了,贫僧等人自会过去。”手持禅杖的老僧礼貌的回应一声,大步朝客厅过去。
这处宅子的主人乃是北地江湖中名叫赵文炳的豪侠所有,他在这一带势力是有些的,一身功夫全在一支笔上,此时坐在首位与右侧一人喝茶说话,那人年龄比之对方要小一些,却是个彪须大汉,三十左右,虎背熊腰坐在那里犹如一座小山,上身只罩了少许皮甲,一把威风凛凛的大刀就放在一只手就能勾着的距离。
进来的老僧认得此人,乃是扑地金虎郝来满,是个独行侠,却是个恶行累累的刽子手,杀心起来时,刀下不分无辜。
“。。。。达摩院首座智心大师来了!”左侧一人在插不上嘴时,见到大厅中走进来的身影,连忙起身拱手过去。
老僧放下禅杖,朝在座的数名江湖大佬双手合十:“贫僧见过各位。”
视线中左侧过来的身影,面容枯瘦,抱拳的双手犹如鹰爪刚猛有力,便是知道是飞鹰门的人,谦和的点点头。
其余两旁坐着的七八人,或许他并不常在江湖行走,倒也不知道名号,但能在此间落座,想必武功上倒也有些真章的。
“大师请落座!”赵文炳起身抱拳,又吩咐仆人:“给少林达摩院首座看茶!”
右侧,彪形大汉郝来满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似乎在对方手里吃过亏,脸上多有不喜。
智心老僧并未在意的在近旁的木椅上坐下,待茶盏放在桌面,双手再次合十看向首位的中年文士:“敢问赵施主,李文书等三人可在此间?”
赵文炳随口问道:“他三人已先去围剿那魔教众人,我和郝老弟等人正在研究接下来的对策。为何智心大师对李少侠如此看重?”
座位上,老僧合十一礼,谦和的笑了笑,声音传过去。
“此子一腔热血,倒是让贫僧钦佩,前有破家灭门之仇,亦能与仇人一起共抗女真外族,倒是一条恩怨分明的好汉,所以便有多次一问,赵施主莫要在意。”
二人说着话,其余江湖人对于这位少林高僧表现出来的举动,大多颔首点头,虽然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对方说话语气、态度却是给足了面子,自然对这位老和尚甚是满意。毕竟大家过来,一是为了之前智空大师的死而来,二就是为了达摩遗体被盗一事,眼下大家利益一致,毕竟能修复任何伤势的灵物,众人心里也有各自的心思,结果眼上自然不希望节外生枝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厅中随后开始商议起关于如何围剿日月神教的布置,陡然院内传来慌张的脚步声,在座的基本都有武功在身,细微的动静很难逃过他们耳力,门外闯进来的人乃是赵文炳家中的仆人,商议途中被人打断,身为主家脸上自然有些不悦的神色,“何事慌慌张张的。”
进来的仆人苦着脸,见这些江湖大佬们一个个不悦的看着自己,便是颤颤兢兢的将自己发现的事情说出来。
“小的打扫院落时,发现金大侠夫妇二人屋子敞开许久,后来小的又回转过来时,还开着,便是疑心过去看了看,发现…。发现…。那位公孙…那位大娘子她…她死在屋内了。”
“什么?”
“…小的没敢撒谎,千真万确…。”那仆人见自己主人脸色大变,吓得跪在地上,“而且…。金大侠也不见踪影,只看到他戴过的那张绸布面罩丢弃在桌上…。。”
赵文炳骤起眉头,“你亲眼所见,可敢确定?”
“小的,不敢当着众英雄的面撒谎。”
侧旁的老僧闭目睁开,声音轻道:“赵施主不妨再派人过去看看便是,这位小施主应该没有理由欺骗的。”
“嗯!”首位上的身影颔首拂须,随即他身旁有心腹手下意会的带着人静悄悄的离开大厅朝后院过去。
陡然发生的事情,让原本商议的热情冷却下来,待下人走后,众人在厅堂中对望,表情多有阴郁之色,那飞鹰门的人见有些冷场,嘴角勾起冷笑,便是打算开口引导,“据廖某所知,这金毒异和他夫人原先是在东厂麾下做事的,后来不知何因又叛逃出来,近日却又跑到赵大哥府上…。”
话音一落,首位上的身影已经缓缓站了起来,赵文炳拍拍扶手,‘呵呵’干笑两声,“廖老弟有所不知,这金毒异在东厂阉人手下做事不假,但却是见不得对方阴毒作风,便是拿了东厂一些罪证投了当朝右相,却也被东厂阉宦打伤毁去容貌,前几日,当今天子死了,右相也被废了,那些个证据估计又被东厂的走狗搜走了…。。”
言语中,便是看的出来,江湖中人大抵对朝廷没有多少敬意。他走了两步,朝在座的众人解释:“…。右相府灭族,他与那公孙大娘逃了出来,四处躲藏,所幸与赵某结识,发现他一身武功颇为厉害,而且对东厂阉人恨之入骨,就在昨晚他夫人悄悄透露一个消息与我。”
“是什么?”下方,几乎所有人被他言语所吸引过去。
那赵文炳先是一笑,随后怒气勃发,拳头捏在半空,“原来朝廷在年前是要与女真交好的,结果使臣的队伍在半路被人给劫了,那东厂阉人在从中挑拨,最后女真人才南下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