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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的模样。
便是笑了笑,摆手:“那个假白宁想要修建通天塔,进度上肯定不会慢的,毕竟武朝啊。。。。不缺人。。。曹震淳清楚这一点的,这个老滑头。”
“督主。。。那。。。那黄将军怎么办?”
“怎么办。。。。”
面具上仰,双眸望着随风摆动的柳枝,然后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活不了的。。。从他中了曹震淳的计策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猞猁面带惊疑,咽了一口唾沫,”。。。黄将军是个好人。。。督主可以救他。。。”
那边,柳枝飘摇里,身影回转,缓缓而行。
“好人。。。这个年头,好人长不了命。黄信倒是可惜了。。。。就算是本督能救他,也是不能救的,朝廷也是需要面子的,若是他不死,朝廷威严扫地,到时候,就不知道几人造反,几人称王了。”
上到了这样的层面话题,后面跟着的人影已经惊住了,白宁见他没跟上来,面具后面轻笑了一声:“怎么。。。是不是和咱家这样的毒蛇待在一起感到害怕?”
猞猁摇摇头,“督主也是后面才知道的,事已成定局,猞猁还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嗯,这事就谈到这里吧。”白宁继续朝回走,“那个高全的事办的怎样了?人带来了吗?”
“卑职已经将他关在那栋房子里了。”
“让他多活了十几天,也算是格外开恩,今晚把他带上,咱们去府衙见见高忠,顺带周侗的事解决了,老是夹在我和夫人之间,碍眼的很啊。”
说到惜福夫人,猞猁眼前的人就变得不一样,就连话里都带着轻松,自然巴不得这位提督大人天天这样呢,自己这边几人也会好过许多。
两人回去的路上,又聊了一阵,不久之后就碰到了寻来的女子,惜福翘起一根手指,狐疑的望着一前一后回来的俩人,”。。。你们。。。有什么秘密需要躲在大家谈的?”
白宁、猞猁互视一眼,心里都叫了一声不好。
不等二人开口解释,惜福忍不住握起小拳在胸口扬了扬,原地蹦跳了一下,”。。。。。看来是有的对不对?快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呃。。。是这样的。”白宁语气沉稳,思绪飞快的转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身边的猞猁,“这家伙最近看上了一位姑娘,心里有话憋着难受,就找我出来商讨一个计策,想要这么去追求对方。”
“啊?!”猞猁睁圆了眼睛,余光里见白宁的手指在点动,连忙咬牙点头认下,“是。。。是这样的。。。我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如果可以的话,倒是想找周师傅帮忙托人说媒。。。。”
“真的?”惜福一脸好奇、兴奋。
猞猁那张连纠结在一起,随后又点了点头。
“猞猁大哥,那嫂子长什么模样,好不好看?”
憋屈的身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圆这个谎言,白宁想了想接过话头,“大概是大脑袋,小眼睛,四肢细短,胸口一边大一边小,走路还一摇一摆的,大概跟平衡不好有关。”
“啊。。。。哪有人长这样的。”
惜福看不见面具后面那张表情,只得看向另一边的男子,对方脸色涨红,垂到了胸上,女子醒悟过来,抿了抿嘴,朝白了白宁一眼,轻笑出声:“看把猞猁大哥欺负的。。。。你真是坏透了。”
“我是四大恶人。。。。自然很坏的。”
“嗯,我信你。。。。才怪!”
彤红的夕阳里,河岸边上,女子朝男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尖,笑嘻嘻的朝前跑,随后跑了一截,停下冲慢慢走着的身影叫嚷。
“快点啊。。。。大家都等着你们开饭呢。”
白宁在面具后面笑容洋溢,远远的,就像一副夕阳里的画卷,在慢慢展开。
****************
夕阳划下它最后一点光芒。
夜色渐深,人们大都在这样的环境里安然的入眠,然而有人这样的夜晚里,甚至接连几夜之中都不得安宁,多疑起来。
昔日爱慕之人惨死、自己那个不着调的亲弟弟高世被杀的消息接连过来,让这位身为河。南府父母官的老人有一种得罪了什么上层大人物的错觉,这些天来,调了许多军中士卒到了府上拱卫安全,但总是觉得仍旧是不放心的。
屋外,夜风卷过庭院,树叶哗哗的响,清辉的月色倒映着树的影子在窗户上摇晃,似是妖魔在舞动。
簌簌簌簌。。。。
轻柔细碎的脚步声在走动。
才睡下不久的高世从床榻上惊坐起来,近来他的神经非常脆弱,一点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看到外面晃动的树影时,他不放心的叫了一声:“谁在外面?”
旁边,迷迷糊糊的小妾被吵醒,伸处白皙的胳膊挽住老人的手臂,“老爷。。。外面风大吹的响,没事的,睡觉吧。”
或许女子温柔的安慰,让老人定下心神,便拍拍细嫩的手臂,重新睡下。头靠在木枕上的一瞬,他再次睁开眼,耳中就听门扇吱嘎一声,缓缓打开。
他坐起时,有声音在房内响起来。
“高忠。。。咱们有件事需要谈谈。”
漆黑里,两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老人背后冷汗瞬间密布。。。。。
ps:
第四百九十四章 风暴伊始
戌时,天空星月辉映透过纸窗映在地上。
高忠神情呆滞坐在床边,身上只有一件内衣穿着,哆哆嗦嗦抖个不停,陡然出现的人让他绷紧的神经终于像一根弦,断了。
迷迷糊糊之中,听着对方言语在说着。
“……咱们算是第一次见面…。大概也没有什么仇。”
“不过,你家里有人不规矩…。比如…你弟弟这样的。”
“你该感到庆幸,他已经被我杀了…。”
“而且…我很喜欢杀人满门…”
“你看,我现在过来了…自我介绍一下,鬼狱刀黄正。”
桌前黑影坐在那里自我介绍了一番,片刻后,一抹烛光亮了起来,猞猁吹熄火折子丢到一旁,眼珠子像狼一般冷厉盯准了对方。
屋子里亮了起来,高忠方才回过神,脑子里立刻回想之前对方说过的内容,只言片语的组合起来,心里才有了底。
“你们闯入本官府邸,既不下手杀人,怕是有什么私事让老夫来办…。。”
面具后,白宁挑挑眉,不由拍了一下手掌,“能做到一府之尊确实有两把刷子,刚才还吓得胆小如鼠,这么快就回过神来,与在下讨价还价了。”
“本府家里人冒犯了各位,老夫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担待一些。”高忠推开瑟瑟发抖的小妾,披衣站了起来,“说吧,开个价,只要老夫能力之内,一定办到。”
白宁向后招招手,高忠这才看到还有一只硕大的口袋,那边猞猁冲他冷笑,将口袋解开,踹了一脚,嘭的一声,倒下的袋子里露出一个全身捆绑封住嘴的中年男人,身材发福,脸被勒出两道深痕,正是老人的二弟高全。
这边,高忠捏了捏拳,扫了一眼吱吱唔唔挣扎的身影,目光重新回到白宁的身上,“你放了他…。。本府…一切依你。”
“兄弟情深,不错啊,他这些年没啥帮你捞钱吧?”
“你什么意思?”
白宁冷漠的偏偏头,盯着他:“我只是一个江湖人,没别的想法,所以府尊还是不要往心里去,今天过来,只有一件事,把周侗的案子消了,咱们就是朋友了。”
“没有可能,人命官司,岂能说撤就撤,你不是官场之人,自然不懂其中道理。”
他说这些话,猞猁嘴上浮起笑容,眼前这老家伙竟在东厂提督面前谈起官场,要不是身份掩饰的问题,他真想让对方知道真相后是什么样的表情。
“…老家伙,要不老子告诉你一个秘密。“猞猁拍拍地上捆着人的肥脸,笑容更甚:“听闻王家那位主妇乃是你当初爱慕之人,可惜最后没能走到一起?”
高忠脸上显出怒容,“是有这么一桩陈年风月之事,可惜王夫人最终还是香消玉殒在周侗手中,杀人绑人,你们到底还想要怎样”
话陡然拔高,瞬间,对面的白宁眼里凶戾一闪,伸手将对方拽到面前,吓得床榻上,女子差点尖叫出声,以为歹人要行凶。
两道身影贴近,白宁盯着对方,“你年纪大了,记性可能不好,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脸侧向地上的身影,指了过去,“那就是你的好弟弟,爬上你心爱女子的床,你不知道吧?”
“…。什么…”老人脸上惊愕,视线落在高全身上。
“呜呜…呜…”
地上,高全挣扎着扭动,使劲的摇摆脑袋。
“不可能…。他知道那王姓女子乃是我心中爱慕之人…。。”高忠脸上阴晴不定,说话变得迟疑起来。
猞猁揉捏地上之人的肥脸,笑望着高忠,嘴裂开,露出牙齿:“那你该知道,你弟弟费心费力的想要为王洛报仇的事吧…因为那是他私生子…这个关系惊喜吗?”
高忠原本将信将疑,曾也想过自己这弟弟从来只对钱财感兴趣,怎的突然对待王洛的事情上,尽心尽力起来,然而听到对方说出的话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嘿嘿…老头儿,是不是感觉头上绿油油的…心爱的女子竟然被自己亲弟弟给拱了,而你还一直对往日的情怀念想着对方应该也是这样想着你的吧?这种感觉…惊不惊喜?”猞猁笑出声,刻意将地上高全的脸抬起来对着那边的老人。
“呜…呜呜…。”人影挣扎,奋力的摆动脸,像是要辩解,但发出的都是毫无意义的声音。
高忠此刻脸色涨红,青筋在脑门直鼓鼓,胸口起伏的一瞬,“啊”的一声,朝地上的弟弟扑了过去,随后被猞猁给拦了下来。
老人奋力的挣扎,野兽般的朝高全嘶吼,唾沫都喷了出来,“恶心!!!枉我扶持你发家,你这个王八蛋!我要吃了你”
一把刀忽然递到老人面前。
“去杀了他,既然他不顾兄弟情谊,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留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苍老的手背捏着刀柄,眼珠子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此时,猞猁也不拦着,退开到一旁,老人握着刀,望着地上眼睛鼻子不断有液体流出来的人。
下一秒,举起了刀。
犹豫着,却是没有真正的刺下去。然而一只手过来,握住刀柄上的手,高忠望过去与冰冷的目光撞在一起的刹那,一股不是他的力量猛的往下一戳。
血花在刀身下沉的一瞬溅起来,随后,抽出,带起的鲜血沾在了老人的脸上,高忠顿时整个人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咣当一声,短刀掉在地上。他跌跌撞撞的往后一退,撞在凳子上,失神的坐下来,视野里,刺眼的红色正从尸体下方缓缓流淌,染红了大片地方。
“我杀人了…。”
他摊开双手喃喃说道:“杀的还是我自己的亲兄弟…。。”
白宁杵着黑刀蹲下来,伸手拍拍老人的脸,轻声叮嘱:“…。你看,你现在也杀人了…尸体是死在你屋子里的,而且你也杀人的动机,百口难辨的道理你懂的,现在你也同流合污了…”
“…你想怎样…”
白宁将手上沾了一点的血迹在高忠的衣服上擦了擦,“周侗的事,你看着办吧,一府之地,你说的话就是天。”
高忠目光彻底失神呆滞,不再有先前的气定神闲。白宁擦干净手,起身:“好了,以后不要找周侗父女麻烦,你两个兄弟死了,我也替你难过,就不要再死人了,你说呢。”
老人坐在凳上,盯着死去的弟弟,紧咬着牙关,对方话落下后,他点了点头。然后,房门打开,有身影出去了。
猞猁安慰他:“节哀顺变……”
关上门。
“嗬…”高忠嘴里轻吐一个音节,烛光里,身影陡然站起来一把抓起地上染血的短刀扎在尸体上。
“为什么…。。”
一刀下去。
“你是我弟弟啊…。”
又是一刀,血噗噗的溅起。
“到底为什么啊!!!”
发狂的身影蹲坐地上,一刀刀不停的刺进尸体里,血洒的满屋都是,床榻上那名小妾胆怯的探头望过去,小声唤道:“老爷……老爷…”
老人转过脸来,狰狞扭曲。
这座位于寂静城池里的府邸,夜色之中,一阵女人的尖叫惨呼,然后又平静了下去。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白宁回到小院,人已经都睡了,打发离开猞猁后,他杵着黑刀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静静的望着已经没有灯光,有人熟睡的那间房…。。
夜还很长。
而东边的京师汴梁,有关于北方发生的事,也终于到了名为郑婉的女人耳中,一场风暴渐渐露出了雏形。
ps: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