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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胖太监犹豫的看了看白宁,见对方点头,这才站起来。
惜福帮他整理皱起来的袍子,轻声道:“你都快和我爹岁数一样了,就别跪了啊,我给相公求个情,以后都不要跪了,看着让人心疼。”
“夫人既然这么说,以后就不要跪了,见谁都不用跪。”白宁自然依从。
海大福双唇微微颤抖,看向惜福,膝盖又要弯下,对面女子身影连忙跑出门,提着一盏灯笼朝书桌后面的白宁摇了摇:“姐姐的事,我解决了。”然后又对胖太监说了一句:“海公公,惜福先走了,不打扰你们谈公事了,还有不要跪了啊…”
向白宁吐吐舌尖,带着春梅冬菊俩丫鬟利索的跑远了。
门关上。
海大福擦了擦眼眶,“眼里进了些沙…怪难受的。”
白宁转过头来看他,随后重新拿起毛笔,一边批着公文,一边说话:“雨化恬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提了,说说其他的吧,比如咱们宫里的那位太后,有什么反应?”
“据曹公公那边传来的消息,太后没什么反应,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晚间该吃的吃,该睡的,比咱们睡的还香…。”
一张公文批完,放到一旁,白宁重新抽过一张,继续书写,“那个女人比本督想象的要脸皮厚一些,练出来了啊,她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本督可能不行,上次说若是再犯就让她光着身子围着汴梁跑一圈,显然不行的,有损皇家颜面,咱们脸上也无光对吧?”
海大福想了一下,点点头。
“那就打入冷宫吧。”白宁随手将纸张丢开,目光冷漠下来,“除了衣食,任何人都不得见她,一个宫女太监都不能放进去…”
“是。”
年老的宦官将批完的公文一一收拾起来,犹豫片刻,他说道:“督主,刑部总捕断是非已去西夏半年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然而他对面的白宁似乎并未听到声音一般,看着一章公文愣在那里,脸色也有些阴晴不定的变换。
“督主…”他小声提醒。
白宁握着那张公文,手抖了一下,回过神来,方才道:“…。刚才你说断是非?应该不会有问题,那边有‘吊客神’范畴接应照顾,不会有事。只要他那边得到确切的消息传回来,就可以动手了,当初赫连如心留在皇宫里的秘密,咱们也都会知晓。所以你该明白本督为什么带她回京城却不让她进白府……”
“…明白了。”海大福目光闪烁,想了一些事情,“若是断是非那边的消息确切,奴婢立即就动手,难怪她在京城时,时常会秘密联络一些人,后来无意发现,这些人是西夏人伪装的,现下看来此她非她了。”
“演戏,本督就陪她演好了,,你们也切莫打草惊蛇。”
“奴婢谨记。”海大福应下,看着烛光中阴柔的那张侧脸,犹犹豫豫了半会儿,白宁转过头看他,“还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吧。”
海大福凑上去,低下声音:“黄信…在兖州桃洼镇被抓获归案了…”
书写的笔尖顿时停了下来,随后又继续审批,声音冷漠,“他可有反抗?”
一滴墨汁顺着笔尖滴在纸张上时,海大福摇头,“黄信没有反抗,刘瑾和冯宝找到他时,就自己让他们缚上了,大抵是认命了吧。”
毛笔扔在了桌上滚动,白宁拧着眉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书桌,震动着烛火在摇曳,“曹震淳可害得他不清啊,咱们昧良心做的事不少,唯独这事,让咱家心里不舒服……”
海大福忽然跪下来,“还请督主饶他一命,让归隐山林吧。”
白宁朝他投了一个赞许的目光,“既然求情,那你去办吧…”
……
待人离开后,白宁看着桌上那张刚刚让他失神的公文,表情有些失色,拳头捏起来想要砸过去,但随后揉起了眉心。
上面的内容是去年他提到过将眼线利用商队布置到草原上去,如今反馈回来的消息,一一列出的草原部落大致的分布和人数,以及纷争等等,不过上面有一个刚刚崛起的部落与一个人的名字却引起了他的警惕。
乞颜部。
孛儿只斤。铁木真
“成吉思汗…这玩笑开过火了,系统!要是你他娘的还活着,非再弄死你一次…。。”
对于这个名字在不远的将来,会是什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帝国的疆域放在地图上,一个巴掌都遮不完的…。
白宁搓揉了一下脸,神情才慢慢恢复。
不过…公文的结尾处…。。有点奇怪的,上面标注却写着:“失踪…。”
ps:二更完毕。
第五百一十六章 疑云重重
转眼数日过去。
坚硬的黄泥带着细沙,一双双脚步走过去,苍木稀松的山岗上,太阳暴晒,一行衣衫褴褛的人来到这处人烟稀少的茶铺。
断是非要了一碗茶水,里面,一道朝他过来的身影在对面坐下,将茶碗放在了桌上,那是一名粗布麻衣的男人,容貌消瘦,长须达到胸前,撑着双肘望过来,俩人看起来似乎是认识的,语气平和。
“待了大半年,查的东西也查不到,干脆留下与我做伴吧。”
断是非灌了一口茶水,擦了擦水渍。
“我还有官身呢…有选择的话,自然是回中原,谁愿意待这鸟不拉屎的西夏。”
“来来走走的…一拨接着一拨的,那位的耐心可真是厉害…算了,你们继续忙,我给你再添碗茶水。”
“别说没用的,我要的消息呢?”
断是非伸手按住碗边,晒了半年太阳,脸上变得黝黑许多,此时看去更加有杀气,“范畴!你知道的,再待下去,就算我能忍住,那边东厂的人可不会有功夫听咱们解释…摩云教那里,你又不肯带我们过去,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让提督大人放心。”
那边,消瘦的身影抽回碗,脸上挂起笑容,“这不用你操心,老子在南平的时候,为了保命就投靠东厂了,不然你以为谁会千里迢迢带着两颗腐烂的人头跑去方腊面前找晦气?”他拍拍断是非的手背,“放心吧…打探消息的人快回来,算算时间也走了一个月,差不多该回来了,你们一来二去的上山下山,容易遭人惦记,毕竟西夏这边饿慌的时候,吃人都是常事,今晚干脆就在上面挤一挤,凑合过一夜。”
“你老实说,若是找不到…”断是非眼睛盯着坑坑洼洼的桌面,咬了咬嘴唇,“…我们这几人是不是就要真的留在这里了…。一辈子…”
他满怀信心从京城过来之后,半年时间里当初认为简单的一桩事慢慢消磨了他的锐气,此时说出的话里,情绪多有颓丧。
“真话假话估计你也听不进去的,西夏那么大,找一个人就很难了,更何况…”‘吊客神’范畴望着东边,眯了眯眼,“或者说已经死了的人…”
他安慰的拍了一下对方肩膀,“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给你去重新换碗茶…这是昨天的…”范畴转身回去草棚,又喝斥了几声其余两桌刑部的捕快,不过此刻他们看上去不像是朝廷的公人,更像是难民,一个个颇为寒酸。
断是非回头望向东边,目力所不能及的方向,有一座古都长安,也是他这半年来唯一可以看看的,算是一种念想。
“唉”
长叹了一声,拳头砸在桌上,震的原本简陋的木桌摇摇晃晃。
渐渐夕阳落下。
…。。
山风带着干燥在山岗拂过,篝火摇曳衬托远处的夜色更加深邃。
天上繁星点点的闪烁,断是非啃着一块发硬的馕饼,看着火光哔哔啵啵的燃烧,周围,带来的几名手下躺在地上合衣睡着,有虫子爬上来,随手挠挠,拨开,又继续睡。
“又是一天过去了……”
他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随后隐约间,听到脚步声在走,不久之后,有人将他推醒过来。范畴蹲下低声说了一句。
“刚刚,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找到了。”
迷糊中的身影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对方,“真的?”又见其神色不像是捉弄戏耍他,一把拧住对方衣领,“地点在哪儿,立刻带我们过去。”
“天还没亮…”
“我说!带我过去”断是非激动的大吼出声,惊醒了所有人。
无奈的身影只得点点头,让带来消息的人再辛苦一趟,便是一行人披星戴月的赶往可能有确切线索的地点。
卯时。
星月渐渐隐去,东边的天空蒙蒙发亮。
一行十余人气喘吁吁,终于在翻过了几个黄土山头,在一处不显眼的林子里找到了一处坟场。
范畴歇了歇,指着山下,“下面有一块集子,人不多的,时常都是一些盗匪去那里采办一些东西,再往右走,过半个山,就是摩云教的驻地,不过我劝你们别过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是这座坟?”断是非并不理他,指着面前一座坟茔转头对知晓消息的人问道。
那人点点头。
“挖开!”
一众捕快也没犹豫,毕竟完成任务,他们就可以离开了,手上便是不慢,一盏茶的时间,就将外面的坟土刨开,露出简陋的木条钉的棺木板,缝隙处有恶臭钻出,惹的范畴跳开老远,不停的挥着袖子。
断是非只是皱了皱鼻子,上去一刀将棺板挑开,里面是已经腐烂成白骨的尸骸,只有少数褐色的肉渣还挂在上面,因为是埋着的缘故,尸液尚未干透,盘起来的头发看上去应该是一名女子的尸首。
“果然是死了…”范畴掩着口鼻过来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来,“这下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然而旁边的人并未说话,陡然间他突然跳下去用刀尖将那裙袍挑来看了看,确信了是武朝宫中的袍子…只是颜色有部分褪了。
“确定了,那就走吧,一定是提督大人要查明的人。”范畴在上面再三催促。
断是非摇摇头,“不对…”
他目光一直盯着女尸,想了许久,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这女人的骨架似乎有点大…。。不像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或者说。”
猛的一时间,他抬起头:“那个人根本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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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灿烂,日头升了上去。
一抹红艳的衣裙在府邸花园走过,不久在小道不远碰到了正在散布,熟悉环境的惜福,她微笑了一下。
“这么巧啊。。。要不然一起去湖边走走吧。”
“嗯。”
惜福点了点头,带着两名丫鬟与小瓶儿一起并肩而行。
“刚回来,对家里熟悉了吗?”
“虽然有些记忆,可还是有些陌生。。。好多人都想起来了,可又不好意思叫出口。”惜福毫无防备的与女子说着话。
不久之后,悦心湖上,波光粼粼一片。
ps:今天只有一更啊,我去加班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天上白云细细碎碎的,阳光自云中散发开来,倒映湖面上闪闪发亮,偶尔有飞鸟拂过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湖中小岛上,鸭子结成群扑动翅膀,或下水嬉戏,或岸上打盹儿,此时湖边有两道身影走动,炎热的空气里,有人捋了捋发丝。
“我虚长你一岁,不介意叫你一声妹妹吧。”
环绕湖岸柳树葱郁苍翠,柳枝随着微风在空气里摇摆,树下的青砖小道上,来到悦心湖之后,相对的沉默里,小瓶儿脸上带着笑容望着并肩位置的惜福。
“毕竟将来可能是一家人了啊…。”
“总得有个称呼不是吗…虽然你先入的门…可年龄上…阅历上…我能帮他更多的…而且大家坦白的分清楚你说是不是?”
一身绯红的女子也不忌讳遮拦的将话说出口,话语也有拔高。旁边,惜福低了低头,抬起时脸上微微一笑:“就算姐姐不说,妹妹也想谈这件事的,既然姐姐已经说开了,如此也好的,只要家里和和气气就行。”
“妹妹不想争一争?”
小瓶儿愣了一下,刚要开口,旋即皱起眉头,视野后面走来一个人,远远的对方就道:“争什么?我也来好不好?”
对方英姿飒爽的挤到中间,抱着双臂偏头看了一眼小瓶儿,眼神颇有些挑衅的意味,“你们是要打架吗?惜福武功可不行,我来和你玩玩,上次输给你,那是因为我有伤在身,前两天见到你跑来白府晃悠的时候,就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比比,要不咱约个时间…。。”
到白府晃悠……
小瓶儿脸上不动声色,只是拳头捏了捏,“改日吧…等哪天本座什么时候过了门后,打扫打扫这府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