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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在巷口许久都无法停息。
此时,街口走来一个男子,他看了看痛哭的女子,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人,紧接着又走到巷口朝外看了看,这才反身回到惜福身边。
“这位姑娘,这是你爷爷吗?”男子问道。
惜福见有人冲她说话,眼里带着戒备,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想了会儿,还是回答:“是。。。。是我爷爷。。。我们来找相公。。。。可。。。。他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有人叫我找大夫。。。。可。。。可惜福不知道是什么大夫。”
那男子疑惑的盯着她看,不知道打了什么名堂,“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有好多男人,说不定你相公就那里,找到相公,就有钱找大夫给你爷爷看病了。”
不容她多想,那男子就要去牵惜福的手,不过看到浑身的污秽,那男的又缩了回去,干脆道:“像救你爷爷,就跟我去找相公,然后再找大夫。去不去?”
惜福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放心看地上的老人,“爷爷睡着了。。。不能一个人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放心,没事的。”那男子显然耐心很好,缓和的语气说道:“我们很快就回来,真的很快,而且还有新衣服穿,新鞋子。”
“不要你新衣服。。。。新鞋子。。。”惜福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只污秽的鞋子,勉强能看出上面的红色,“这是。。。。。相公给我买的。。。。都舍不得穿。”
随即,她停了下来,“可是。。。。我找不到他。”
“所以,你跟我走,我帮你找!”
临了,男子又保证道:“然后我们就很快回来!”
“真。。的吗?”惜福傻傻的问。
男子拍拍胸脯,“俺牛二,可是有名的说话算数的,一口唾沫一根钉。”
“好。。。好。。。。我跟你去。”
惜福又蹲下对老人道:“爷爷,你在这里等惜福回来。。。。惜福给你找大夫治病。。。。你就会醒过来。。。。。又可以看到惜福了。”
两人随后走了,女子边走,不舍的回头看,却又被男子催促赶紧走。
。。。。。。
天逐渐有点阴了,就在街道尽头,发出金锣声,行人匆匆回避。
一队人马,皂衣铁甲,腰间挎刀行进过来,中间一顶四人大轿,走到街道一半时,忽然停住,轿里的人掀开帘子,露出一张白胖无须的脸,他皱着眉,招来一名随行,“附近有腐烂的味道,去找找。”
随行应下,连忙带着几个人开始在四周查探,没多久就匆匆回来,还抬着一名老人,老人的一只腿上,膝盖以下的部分有了**的痕迹。
海大富下了轿,白绢捂着鼻子,冷眼了下地上的人,正要挥挥手让人打发了。
刚一转身,顿时一僵,白绢掉在地上。
失态的叫了一声:“喂哟,快快放上轿子里,马上给洒家找最好的大夫,快去!”
手下的人,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可手里却不慢,连忙将老人抬上轿子,朝最近的医馆过去,海大富上了一匹马,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变的更加失态。
连忙对手下说:“立刻,用最紧急的讯号,通知所有人,放下手里的事情,全力找一个有些痴傻的女子,尽全力知道吗?不然洒家可保不住你们脑袋!”
命令一下,所有缇骑四散出击,朝不同的街道跑去。
海大富着急的原地一跺脚,“怎么这个时候来啊,这下可为难死洒家了,如今汴梁城正是混乱的时候,可千万别出事啊,不然督主一定会杀了洒家。”
ps:先发一章
第六十三章 明与暗
闹市的街头上,缇骑纵飞,皂衣尖帽的人四处查看过往女子,甚至还有趁机摸了两把的,只是对方敢怒不敢言,便害怕的急匆匆走掉了。
在热闹的街市的另一边,行人稀少的小巷内,一个男子快步穿行,身后紧紧跟着胆怯看着四周的女子,并不时回头催促两句,言语间似乎有了点不耐烦。
很快,又过了一条巷子,他们来到一家酒楼后门,一个壮汉把门打开,惜福有些害怕的看着那男人手臂上花花绿绿的图案,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不敢进去。
带她来的男子给壮汉示意了一个眼神后,惜福被强行拖拽了进去。她现在好害怕,浑身发抖,一直被人推着往前走着,穿过昏暗的地方,那男子忽然说:“在这里等等,我去找你相公。”
惜福看着他走远,然后和一个看起来很胖的女人谈话。不时,那胖女人抬过头看向她,又转了回去,和那男的讨论什么,声音有点大,可惜福还是没能听清楚。
或许,她想那个好心的男子在帮她问惜福相公的事吧。
想到,见到了相公,他一定会很开心吧,然后再把爷爷叫醒,又和从前一样了。只是那个好心的大哥,怎么和那个看上去很凶恶的女人说这么久呢?
她想着。
那男子此时过来了,手里提着一窜东西在往怀里揣,她知道那是铜钱,爷爷说过,可以买好多东西的,可惜没有相公给爷爷的多。
“等会儿,你跟着那个女人,他会带你去找相公。”说着,不再多看一眼,离开了。
望着那男子离开的背影,惜福忽然有种不知是追上去冲动,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犹豫间,那个胖女人过来了,身后带着四五个男子,将她拖拽携裹着离开了原地。
对于这样突然发生的事,惜福瞬间就懵了。
浑浑噩噩中,一下反应过来,想要往外面跑,结果脸上被挨了一下,被人提着、拖着,听到吱嘎一声,好像是自己家那栋老屋的门打开的声音,整个人被丢了进去,她倔犟的想要爬起来,又被人按住。
惜福吓得瑟瑟发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这里很昏暗,可也见到那个胖女人掩着鼻子走了进来,她颤颤说道:“惜福。。。。是来找相公的。。。。。”
闻言,那胖女人微微一愣。
随即插着宽肥的腰肢,骂骂咧咧起来,显然是什么事情让她感觉受到了欺骗。
“这女子脸盘看上去也算不错,洗干净,换身衣服让我看看。”胖女人像是受不了气味儿,说完就要极快的离开。
“我要走。。。。。不要你的衣服!”
惜福突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冲了出去,将走到门口的胖女人撞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胖女人抓住门边才稳住身子,冲身边的几个男人吼道:“追回来!打她一顿就老实了。”
那群男人凶神恶煞的追了上去,脚力毕竟比惜福快,有人抓住了她头发,也有人好像在她脸上打了两下,声音挺响的,然后被打倒,被抓住脚脖往过道上拖着。
“她怀里有什么东西,给老娘撕开看看。”胖女人眼睛很毒,昏暗混乱中,也能看的清楚。
惜福被打了几下,倒还没什么感觉,就和以前不小心跌倒撞在石头上一样,虽然很疼,但真没什么感觉。只是意识到有人才扯自己衣服时,这才死死的抱紧自己,可饶是如此,也没有多大的用。
撕拉一声,破烂的外衣撕破,一只鞋子掉在了地上。
惜福挣扎着,‘啊!’的一声大叫,朝鞋子爬过去,伸手去抓,却被一只胖胖的手抢先捻了起来,胖女人放在眼前看了看,又一把扔开,“都什么东西,那么臭。”
“相公。。。。买给惜福的鞋子。。。。”惜福的声音陡然拉高,尖叫着朝鞋子抛出去的方向扑过去,摔在了地上,一件物什也被摔了出来,噹噹的响动,在地上翻了翻,就被胖女人捡了起来,“这东西。。。。。看上去像是令牌,不过。。。。。还不错啊。”说完,在衣服上擦了擦,揣进了怀里。
她身旁一个小厮,看见那块令牌眼里陡然闪烁,趁没人注意,偷偷溜开,朝外面跑去。跑出廊里,就撞到一个白色长裙的女子,他看也不看,告了一声罪,急忙冲进了大堂,那里人声鼎沸,莺莺燕燕的女人依偎着男人撒欢,这里是一间青楼。
此刻,那名小厮却是消失在大堂,早已出了大门。
。。。。。
在廊内被撞了一下的女子也无大碍,只是有些微微皱眉,而她身边的丫鬟,则着急万分,一口一口,脆生生的问‘哪里疼了’‘哪里受伤’之类的。
“好了,我没事。”白色长裙女子轻轻道了一声,声音极其温柔细微。
那个小丫鬟气鼓鼓道:“我要告诉李妈妈去,那个小厮我认识,才来不久,油嘴滑舌的厉害,做事却是莽莽撞撞,要是伤了你,还不扒了他的皮。”
白色长裙的女子看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觉好笑。
刚走两步,忽然听到廊里有女人的哭叫,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本要回到自宅的脚转了方向,朝声音走了过去,远远的,她便看见了胖女人,唤了一声:“李妈妈。”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怎么能。。。。。怎么能进来这里啊。”胖女人连忙拦住,说道:“这里面的烂事,妈妈我不想让你沾上,免得你啊沾了这里晦气,这样不好。”
白色长裙女子摇摇头,“如我没见到还罢了,如今听见了,心中总是会有那般不舒服,小菊等会儿取过一些银两给李妈妈的,妈妈今日便心软一次吧。”
那胖女人叹口气,脸上却是笑眯眯的点头,“行,今日老身便心软一次。”
说着,便让打手都离开,免的凶恶的样貌把闺女给吓坏了。
待人都走了,长裙女子举步进去,昏暗的角落里,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抱着怀里一只污秽鞋子,在瑟瑟发抖,脸有些淤肿,头皮也破了一处,却依旧保护着鞋子,不松手。
长裙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便道:“小菊,与我一起带她到我屋里去吧。”
。。。。。。。
。。。。。。。
天色渐晚,一栋茶楼上。
一身飞鱼向阳袍的海大富,沉着脸看着快要西下的落日,白净不自然的脸上,阴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此时楼下木阶‘踏踏’的响起脚步声,一名皂衣,带着一名小厮过来,当即跪下,报告了什么。
海大富轰的一下站起来,整个木桌炸裂。
“竟敢如此。。。。。。瞒不住的。。。。”
海大富吩咐道:“通知附近所有人包围绣楼,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通知督主。如有意外。。。。。。。海大富今夜不封刀了。”
他说的意外,不言而喻。
ps:第二章
第六十四章 我要见到你
东华门,缉事厂
阁楼内,木制的案桌上,铺满来了各种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虽然歪歪扭扭,但很显然写作者此时专心注目着一笔一划的勾勒。而案桌另一侧,小瓶儿亭亭玉立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注视着。
“如今东厂规模雏形已现,但内部结构的管理问题还是有的。”白慕秋说着话时,毛笔尖,蘸了一点墨,在纸上圈了一处,“所以以前武朝那一套,在这里并不适用,必须要改,小瓶儿,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
小瓶儿正看的出神,被问到问题,陡然一惊,脸颊微红,说道:“瓶儿没…。没有看法,督主做主就行。”
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小瓶儿的异态,只是瞟了一眼,又伏下头,在纸张上填写、修改,“按本督的设想,除陛下的御器直班不变外,皇城禁军该换一换了,常年驻守,精锐也会变成一群废物。”
“下次朝会时,本督会禀明官家,打散、重编、抽调禁军,其中一部分仍旧驻守卞梁外,皇城安危将由东厂麾下六个厂卫所负责。唔……”白慕秋看到小瓶儿不可思议的表情,依旧专注道:“只是目前还没有罢了,等此次灾情过后,东厂将进行一些变动,本督下面设十二御守千户所,将有武功高强和心思细密的宫人担任,每个千户下设两名百户,依旧是宫人担任,这些都是不变的,以此类推,就是档头、番子,这些职位称呼,缉拿之事将由他们负责。”
白慕秋提着笔思索着,道:“至于厂卫所,原来设想也是十二名,现下一思,觉得不妥,设置太多很容易受到反弹的效果,本督便减少一半,厂卫所的配置就是从禁军当中抽调部分精锐搭建骨架,称谓由指挥使、统领、统制构成,这样简单一些。”
“你觉得怎么样?”白慕秋将修改的纸张叠好。
小瓶儿虽然聪明,又在宫里担任女官四年,要说见识是有的,但对于这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她不敢断然说话的,“或许,这样的事,督主该问官家才是,撤掉皇城禁军,这从太祖立国至今都未有过,瓶儿不敢乱下评论。”
“嗯…。也对。”
白慕秋将手里的那叠纸张递给她,“让下面刀笔吏整合起来抄录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