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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凤眼合上。
系在马脖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着。
马军五虎中,性格爆裂的‘霹雳火’此时却是性格沉稳,领着本部丝毫不懈怠,面色如水,微波不起,其身侧的黄信欲言又止,始终,也未说出话来。
只是,那捏着狼牙棒的手,使劲的拽着,捏着。忽然,他用着微不可查的声音对黄信说道:“老兄弟,说句实话,你观宋公明如何?”
黄信左右看看,骑马贴近,轻声道:“莫要忘了,我俩如何上的梁山。”
“我懂了。”
秦明咬了咬牙,怒火心中燃起,想起那城头上,妻儿老小被杀一幕,城中一片焚烧瓦砾的惨景,他心中越来越有数了,“当日逼不得已,来日必当奉还。”
……。
兴和五年,三月初五,郓城。
县衙外,一群皂衣缇骑整装待发,白慕秋站在一辆马车旁望着身后。
他看见二哥、三姐以及惜福走了出来。惜福忽然猛的出来过抱住白慕秋的手臂,她目光弱弱,却不知想要说什么,几欲张嘴,却又摇摇头,“…。相公要去哪儿…。。不要丢下惜福好不好…。。”
白慕秋露出一丝微笑,“这次,相公去打坏人,惜福就在家里和二哥、三姐等相公回来,不用养小鸭了。”
“是不是…。惜福…。不听话…。惹相公…。不高兴啊…。。”惜福忽然顽皮的笑了一下,在他脸上一啄,“这样…。相公会不会…高兴起来…。。就不走啊?”
白慕秋一愣,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一啄的温柔,心里自然乏起了怜爱,摸摸她的头,“谁教你的。”
惜福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做梦…。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惜福耳边…。说好多…。的话。”
“那惜福就回去再做一次,看看这次能听到什么。”白慕秋慢慢转身走上马车。
忽然,一只小手伸过来,一把拉住他。
“相公带上惜福…好不好……惜福什么都会做的…。。不要一个人走啊。”
白慕秋手指轻轻一弹,挣脱她的手,上了马车,转头对她道:“相公这次把坏人打走,就来接惜福,好好听听哥哥姐姐的话。”
惜福向前跑了一截,可马车走了,追不上。
“…。。相公”惜福望着远去的马车呢喃着,眼眶湿红。
此时,窈窕艳丽的身影走过来,扶着她,低声道:“夫人……督主已经走了……我们回去里面吧。”
走上两步,傻女子便恋恋不舍往回看上一眼,可惜。。。。。。去的马车并没有回来。
………。。
郓城以东,越来越多的皂衣铁甲番子簇拥着一辆马车涌出城门。而在城外,远远的,马蹄声震动大地,绕着城池奔驰,沸腾而来。在远处,另一边,旌旗招展,遮天蔽日,一队队衣甲鲜明的部队正在汇聚、成形。
西门那里,上万民夫推着、载着粮草入了城里,开始在粮草官指使下囤积,俨然成了大后方。
一场大战的气氛,越来越浓。
马车上,白慕秋站到车辇上,举目望去,那里是梁山的方向。
此次血染的刀锋,可以收起来了,他这次已经做成了不少事。剩下的,便是大军的主力,高俅的五万禁军该做的事。
如此,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想着,高俅骑着马,朝他过来。
可是,从那太尉的身上,他终究没有多少信心。
ps:今天就只有两更了,白天更了一章,陪老婆去一趟医院,晚上回来时,就先写了这一章,把一些线理一理,酝酿一下。明天大战场描写,春风没写过,也不知道哪儿有借鉴的,只能苦思一番了。所以今天晚上只有一更了。顺便预定一下明天的票,谢谢啦,给我打气,让我战场的感觉模拟出来。
第八十三章 一战
高俅的禁军来了,东缉事厂的番子准备全线退出梁山封锁线,将正面战场移交出来。第二日黎明到来时,厮杀声已然响彻了起来,在梁山前往郓城方向的平原地带,两军开始了激烈的交锋。先是一拨小股部队试着接触,然后碰撞,再到彻底点燃战火,混战中刀来枪往,杀声沸腾。
白慕秋的督军行营安扎在离战场不远的一个山坡上,尤为显眼。他身侧跪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宽肥高大,一身宫袍,伏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女的模样俏丽,眉宇间携带一股英气,却是不肯服输的表情死死盯着眼前的白发人,眼神就像一把刀子。
“督主,您看。。。。。是不是该给信号,让棋子活动起来了?”曹少钦看了一眼地上的海大富,一副不屑。
白慕秋盯着下面一拨拨出动的禁军与梁山的军队纠缠、厮杀起来,虽然两边加起来六七万人,但总不可能一起堆上去,所以他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不到时候,让他们打打看,禁军养尊处优太久,本督想要让他们见见血。”
说话间,梁山军阵中,冲出一拨士兵,为首那人粗壮彪悍,就像一把凿子直接冲入迎上来的禁军里,对迎面而来的刀枪视若无睹,提着两把板斧左右挥杀,就像割麦子,一名名士兵被砍翻在地,不多一会儿,这人半边身子染满鲜血,却是畅快的大笑:“痛快啊!真痛快,什么鸟禁军,还不是一群草包。”
“铁牛,勿要分心。”
一个头陀冲到他身后,两柄寒森森的双刀,哗啦一下,一个想要偷袭的禁军被一刀劈死,两刀分尸。那人英武不凡,步战中,脚下极稳,带着摧枯拉朽般的势头,领身后梁山步卒一路向前推进。
此时,禁军方阵中一名骑将冲向前方那一拨梁山士卒,将那手握双刀的汉子视着目标,军马直接破开人浪,手上镔铁平点枪戳上去,与对方双刀碰撞在一起,随后,身后跟来的军卒一拥而上,掩杀过去,堆挤,乱砍。
军情危机,骑将自然也没空问那使双刀的汉子姓名,直接将对方杀退后,又引着去战那挥舞双斧的莽汉,两人斧枪一击,退开,拔马又杀回来,骑将武艺也是不低,直杀的那莽汉连连后退。
“粗野村夫,不好好种地,也敢学人造反,受死!”
随即,骑将提速,奋力一刺。莽汉将双斧往胸前一挡,噹的一下,枪尖火星闪了一闪,两人随后错开。莽汉嘿嘿大笑一声:“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你这敌将有两下子,不如来我梁山坐一把交椅如何?留在那鸟朝廷有甚鸟用?”
“哼。”骑将冷哼一声,调转马头再次冲杀过来,怒吼道:“本将乃是御前飞虎大将,毕胜,入了你梁山,怕你们装不下!”|
两人来回交手数个回合,莽汉可能之前厮杀太猛,没了多少力气,连忙躲了一招后,领着人退了回去。毕胜端着长枪没有追过去,扫眼看向更远方,双方一拨拨的在打,绵延开来,恐怕有数里的长度,然而。。。。。梁山贼寇那边似乎隐隐占优了。
当下,毕胜领着本部人马,提枪转道,赶紧去增援其他地方。
山坡上,监军事营帐内。
白慕秋视线看着下面的战场,摇摇头,“这杖打的。。。。。。真是够蠢的。”
旋即,他招招手,“带督战队下去,告诉高太尉,怎么打本督不管,但是要退,本督不开腔,就是用人命耗也要把梁山的人给消磨光。”
曹少钦领命,立刻带着坡下一营皂衣铁甲的厂卫朝高俅的帅台过去,其后还有几队神机火箭营的弓弩手。
“狗贼,我梁山大军且是你们这些朝廷窝囊废能比,早晚兄长会杀过来,取你狗头。”跪在不远的扈三娘恶狠狠的盯着白慕秋。
“你们。。。。。中宋江的毒不浅啊。”白慕秋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望着坡下厮杀的修罗场,说道:“本督杀你们的人就是恶贼,你们杀人就是替天行道,好有道理啊。。。。。。那祝家庄与你扈家庄、李家庄本是联盟,却因为你一个女人被俘便捅刀子。那祝家庄的妇孺老幼该向谁叫冤屈?偌大的曾头市,里面的人又该怎么办?攻破大名府时,梁山的军纪怎么样?不少妇女被糟蹋,甚至杀了不少人吧?”
他转过头,盯着扈三娘,冰冷的语气,极有气势,“你说。。。。。梁山做的孽该杀还是不该杀?你们的人命宝贵么。。。。。。。这天地间,哪儿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今日本督灭你梁山,你们就得接着。”
话语忽然放缓。。。。。他说:“知不知道。。。。你相公。。。其实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扈三娘身子一僵,陡然抬起脸惊恐的看着他。
。。。。。。。。。。
。。。。。。。。。。
济州,马蹄轰隆,长枪横刺。
一条轰隆的黑龙,夹杂着马鸣、风吼,一往无前。轰的一下,漆黑的浪潮撞进了刀枪林立里,周围夹杂着无数喊杀声,猩红的鲜血在空中飘洒,而后淋下。梁元垂披头散发,虎目血红,他冲在第一队列,也是第一个冲进梁山方阵,他记得刺出的那一枪,一个看似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眼眶爆开,枪尖从脑后探出,鲜血狂涌。
随之,战马狂奔,那人便被踏在了下面,随后又是几百上千的战马踏过,估计已经是碎尸了。然而死在他枪下的何止一个人,片片刀光中,都被铁骑冲散、碾压,直到周围清之一空,此刻他疯狂与冷静并存,疯狂的戳死每一个出现在面前的敌人,冷静的判断着凿穿的方向。
然后,调转马头,组织阵型,再次冲锋。。。。。。。。。
“戎辽边军啊。。。。”卢俊义感叹了一声,提着一柄长枪慢慢加速冲下山坡,他大吼着:“梁山骑队,跟我来,杀了他们!”
侧翼的三千骑兵,一列列开始缓缓移动,加速、然后奔驰,朝着当先一人跟随而去。梁元垂听到了声响,看到远处奔来的那人,号称:河北枪棒无双的玉麒麟,他狰狞笑了起来,将枪头抬起,马蹄加速,身后剩余的一千八百骑呼啸一声。
“我们杀——”
天幕之下,两股骑兵铺天盖地的气势,冲撞过去,刀光与血浪重叠,以及人命——
。。。。。。
后方,徐宁面无表情的望着前面,招了招手。
一名骑卒奔跑起来打着旗语,那身后的两千枪阵,压低了枪身,挪动步子,朝前面友军过去,随即,疯狂的冲锋。
“哎,后面的人怎么动了?”
“不对,他们是朝我们来的!”
“艹!他们反了,回头杀啊。”
雷横拔马回头,带着几队步卒迎上去,喝道:“徐宁,你这是做什么!”
黑压压的云层,极低。
加速奔来的那人,压低嗓音,怒吼:“奉圣喻——除贼!”
ps:因为没写过这种战场,也不知道写的如何,反正从八点开始一点点累积出来的一章,大家先看着,我去吃饭,饭后再更。
第八十四章 牵动
铁骑踩踏大地,尖刺如林。
“卢俊义——”
梁元垂怒喝着,整张脸扭曲到了狰狞,手中重枪舞动,马匹疯狂的奔跑,带起的抖动让他身上甲片哗啦啦的响起。
呼喊、狂叫,然后与那人的手中的大枪撞在了一起,其身后双方的骑兵踏碎大地一般,轰隆隆的巨响,冲锋,不要命一般怒吼,如同狂怒的海浪扑击在礁石上,兵器与兵器,呯呯呯——的撞响,擦出一片片火花;兵器与躯体,噗噗——捅入**的声音,交织着、杀戮着。两股骑兵第一轮交锋,凶猛的撞在一起,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立刻人仰马翻。前列的撞击,无数道人影落马,无数道战马倒地,以及后面更多的骑兵碾来,温热的血,侵染着,如同在大地上盛开了一朵猩红的花朵。
梁元垂与卢俊义两柄枪头横击,凶猛的冲击力带来的力道反震,让他手臂狂抖,尤其是五根手指,有了些许乏力的抓握。可手上并未停住,咬着牙,闷哼低音。而对方却一脸平静,那强度的反震,对方一点事也没有,可见对方的武功底子多么高。
“哇啊——你不可能这么强的。。。。。不该这么强!”
一股骄傲似乎在梁元垂心里崩塌,红着眼,再次纵马冲了上去,混铜重枪疯狂的扎了上去,像是喝醉了酒,双目赤红,双臂肌肉虬曲。卢俊义一脸平静,迎着那根重重扎来的重枪,只是拔了下马头,便躲了开,他微皱起眉,探手就是一记甩枪,被对方挡下。
但是——枪去势一转,卢俊义出手一摆,噼里啪啦十来下,枪身前端猛砸,一次比一次的砸次数更快,直到化出数道残影,片刻,双臂猛然一记,轰然砸了过去。
金铁撞击,呯的一声。
梁元垂直接抓捏不住重枪的枪杆,脱手撞在他胸口上,直接一口鲜血喷出,倒飞下马,摔在地上。
“你的武功。。。。。练岔气了。。。而且心性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