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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手里一动,那些受操控的士卒齐刷刷转移了方向,挥着刀剑蜂拥般朝御阶冲过来,这股人浪不惧伤亡,层层叠叠堆积,然后便是直接冲破了第一道防御,极快的速度开始朝赵吉蔓延过去。
“…。。我以为有个没脑子的武功算是厉害了,想不到还有一个没脑子的人更厉害。”白宁心里暗骂着,招来曹正淳,“守住御阶,要是让那些人冲破了防线,本督砍掉你脑袋。”
说着,他看向赫连如心,口中继续吩咐道:“通知下面除了防守御阶的禁军,其余人后撤两百步,雨千户,用你的小剑飞过去把那些丝线斩断。”
传令的小黄门出去,雨化田点点头,醉雨剑抖开,两支小剑飞旋过去,噌噌数声,在半空一绞,数十根晶莹细线崩断,收效甚微。
白宁看向魏进忠,“把你剑接本督一用,还是你亲自上去一趟。”
“咱家还是亲劳亲为的好。”说着,魏进忠跨出两步,身躯一跃,便是一剑看在御阶下面的丝线中间,巨大的半圆,弧散开,接二连三的丝线从那些禁军后颈上一一斩断,这一剑下去便是有上百人脱离了控制,脱困的人直接在原地双眼一翻昏厥倒地。
雕柱上的女人忽然身子一僵,一口鲜血喷出,神情萎顿,整个身躯在上面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强弩之末…。”魏进忠看她这副模样,心里狂喜,脚下爆发,那把天怒剑在空中低吟。
赫连如心捂着胸口,丝线、钢针陡然一瞬,形成如雨之瀑。数量庞大的力量袭来,魏进忠将宽剑往身上一罩,突进入挥剑的范围,剑势却还未出去。陡然间一只沾染血迹的手掌从针雨当中悄然伸过来——
魏进忠察觉已晚,当下一转身躯,将背向过去。
呯——
鲜血飞溅从他口中喷向地面,身躯往下急速下沉,天怒剑也脱手而出,随后,便是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周围的石板都在裂开、粉碎。
他背上结实的挨上一掌,连带宫袍也被那一掌裂出硕大的破口,魏进忠慢慢爬动两下,显然并未因为伤势过重就昏迷过去,随后,便是赶来的禁军连忙将他抢走拖开。
叮的一声,天怒剑脱手飞出摔在了御阶前,白宁垂着眼帘过去,将它捡了起来,握着剑柄那一刻,他脸上出现了些许变化。
“…。难怪魏进忠的武功进步的如此之快…。。”
他把剑拎在手里,“系统…。给本督绑定。”
“提示:鉴于本剑已有主,强行绑定需要消耗一千因果点。”
“…。支付…。”
……。
这一刻,他望向女人的那边,对方已经是真的强弩之末,然而赫连如心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她开始脱去身上唯一的衣裙。
“这女人想干什么…。疯了吗?…。。”白宁错愕。他回头看赵吉,对方脸色一片铁青,显然也猜到了那女人想要干什么,身为皇帝,曾经的女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去了最后的遮羞布,这是要干什么?
赵吉捏着拳头狠狠砸在龙椅上,红着眼嘶叫道:“弓手!给朕射死她。”
紫色的裙摆此时已经在葱嫩般的手臂上洒向天空,凌乱的青丝在风中飘着,那充满诱惑至极的雪白**此刻片缕不沾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就连举起弓弩的禁军士卒也不由缓了缓。
“陛下…。。奴家的身体美吗…。。”
“…。。可是…。”
“…。再美的花…。。也有凋谢的时候…。。”
赫连如心说着,高声的娇笑起来,她看着飘在空中的紫色衣裙,然后手指拉扯了什么东西。白宁心里警铃大作,厉声暴喝:“保护陛下——”
时间似乎变慢了。
近在支持的曹正淳连忙抢先上前挡在了赵吉的前面,雨化田和曹少钦刚刚举起手中的长剑,所有人堪堪反应过来,禁军中有人举起了盾牌,有人缩起了身躯,但也有人还未做出任何动作。
之后,紫色衣裙陡然间无声的展开。
米粒大小的细针轰然炸开,密密麻麻从里面弹射出来,数以千计的钢针形成疾风骤雨,席卷下来。
“金刚护体——”
曹正淳身躯陡然一沉,双脚深陷,双臂猛然向前一挡,数百枚飞来这边的钢针钉刺上去,被无形的起劲滞后,再到降速,但依旧还是冲刺进去,扎在曹正淳的宫袍、裸露的皮肤上,虽然疼痛,却是没什么伤害。
瞬间密密麻麻钉的如同刺猬。
在另一边,白宁闪躲,灵犀一指的功夫以极快的手速阻挡射来的飞针,庆幸的是他这边的数量并不多,但依旧也有数十枚之多。
打掉了最后一枚时,忽然他的眼前爆开一团火星,视线放大下,原来一枚漏网的钢针激射向他的眼球,而此时另一边飞来一枚细针却是撞在了上面,迸出火星。
白宁看向飞针过来的方向,救他的女子身影在那帮依旧顽抗的教兵中隐没,随后一跃而起准备逃离。
“小瓶儿……。”
……
东华门方向,一拨军士冲进了皇城,沿着宫道涌浪般冲杀过来,此刻皇城的动静早已闹了出去,童贯领着三衙的禁军直接冲进来护驾,通过垂拱殿和紫宸殿,快要到延福宫时,撞见了独自一人准备逃离的女子。
“这小娘子交给我来。”童贯背后,一个持枪的黑瘦青年带着调笑的意味上前,却被童贯按下肩膀,“韩泼五,你带人去保卫陛下,这里由我来。”
那叫韩泼五的青年撇撇嘴,打量了下女子便是带人越了过去,待人走后,童贯拱拱手,“…。瓶儿,好久不见了。”
“…。。小桂子…。”小瓶儿呢喃一句,似乎想到了曾经年少时的四个人。但随后,她捏起钢针,厉声道:“你要挡我吗?”
童贯摇摇头,身子侧开,“不想挡你,当初四人,李彦已死了。就剩下咱们三个,只是小桂子有些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你这是何苦啊。”
“不关你的事。”
小瓶儿警惕盯着他,挪动脚步慢慢朝柔福宫过去,两人距离越拉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童贯声音有些悲切,“当初四人,现下一死一逃,如今就是两人了,这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
最后的帷幕已经落下。
雕柱上的女人油尽灯枯般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白宁慢慢走过去,看着她,对方半垂着眼帘,也盯了过来。
良久,白宁摇摇头,沉声道:“不对…不对…。本督逼反你是一个原因。但你藏与宫内数年,即不谋刺也没有想过把持朝政,更不可能喜欢陛下,一定另有所图。”
“哈哈——”
赫连如心张开连着血丝的唇,大声笑了起来,“你才有所察觉啊…。。不过,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小瓶儿一定知道。”白宁蹲下来,丝毫没有在她的**上留恋一眼,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罩上,“而且你们所图还未完成,不然也不会如此狗急跳墙。只要未完成,想必小瓶儿将来还会来完成的,本督等的起。”
赫连如心笑容慢慢平缓下来,柔媚道:“…。杀了我…。”
白宁摇摇头,“杀你,那是陛下的事。”
……。
他转身。
某个复杂的东西在他脑子扎根发芽,他的计划当中赫连如心只是附带清除的,只是现下一想对方的武功,其实力已经很强了,要是杀皇帝根本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除非……白宁手上的天怒剑突然一抖。
原本脚下的女人,扑了过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剑尖刺进自己雪白的颈里。白宁冷眼看着她流尽最后一滴血,脑子里轰然炸开,“除非…。。摩云教要做的是比杀皇帝还要重要的事。”
赫连如心倒了下去,脑袋磕在地上。
娇艳的脸庞,露出最后的笑容,“杀我,是我自己的事。”
她最后动了动身子,仰躺着,面向春光灿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辟邪
皇城,春日灿烂。
宫里的战斗已经结束,清点尸首、救治伤员在继续着。原本皇宫的守卫本就是严密的,只是赫连如心的身份让她受到阻拦降低,待到皇帝寝宫发难时,才打了禁军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就靠几百人的摩云教教兵想要冲破重重守卫是很难的。
只是接下来的疑点,却一直徘徊在白宁的心头。原本只是借着明教造反提前将大后方的这根不稳定毒刺拔掉,却拔出了更大的一个疑惑。
摩云教到底留下了什么秘密。
“搜查的如何?”
皇城广场上,白宁半眯着眼独自站在那里让自己尽可能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四周大量的侍卫和番子在搜索赫连如心留下的蛛丝马迹,然而过来汇报的高断年摇摇头,“就差把房梁拆了,可一点线索也没有,就连小瓶儿从哪儿逃出皇宫的,也一无所获。”
他目光望向垂拱殿,随后,举步过去,身后的黑衣铁甲厂卫紧握刀柄排成了长列,护卫着朝那正前方的大殿过去,哐哐的脚步声踏着石阶而上。却是迎面遇到过来的燕青,他脸色有些不好,“淑妃娘娘受到了一点惊吓,不过安道全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而且意外发现淑妃娘娘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只是听到李师师怀有身孕的消息,让白宁冷漠的脸,终于露出些许笑容。但也并未过多的去过问,甚至也没在意燕青的神色,便继续朝大殿进去。
黄门推开殿门…。。里面的龙座上,赵吉正在大发脾气。
“王黼——你自己看看,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军情急报和江南各地的奏折,竟敢做这等事,朕以前真是太纵容你了。”赵吉大声叱喝,巴掌拍在龙案,或许是发泄长久以来受到欺骗的愤怒。
王黼此时早已被摘取了官帽,所犯之罪如果还能继续当官的话,怕是天下人都不会信服,再加上赵吉心里憋屈的怒火,正好有了发泄的对象。
“罪臣一时糊涂…一心只想拿回我朝的燕云哪…。陛下。”王黼戴着枷锁跪着上前艰难两步,花白的头发凌乱晃了晃,泪流满面。
他看向文首的蔡京,连忙道:“蔡相,看着你我同殿为臣这么多年的份上,开开口啊。”
蔡京瞥他一眼,出班奏道:“陛下,如今江南烽火已起,贼寇连下两州数城,此事再也耽搁不得,王少宰他有罪在先,但总归还是以国事……”
殿门打开,白宁径直走了进来,拱手:“微臣见过官家,见过蔡相,刚刚听闻蔡相似乎要为王贼求情,却不知蔡相的父亲在九泉之下,可否会骂你不孝?”
“白提督,何故出言辱本相?”蔡京到底是城府深,闻言,依旧面无表情。
白宁说道:“本督也不拐弯抹角,刚刚接到消息,杭州被围,而蔡相家祠,也就是蔡相的父坟被方腊的人给刨了。”
哐——
蔡京手里的笏板拿捏不住摔在了地上。老眼顿时一红,看向王黼,手指颤着,指着他唇动了动,一句也说不出,当下身体颤颤磕磕摇晃两下便倒了下。幸好身后有人赶紧将其扶住,稍缓一口气后,蔡京虚弱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个人感情当放在一旁,王黼奸邪误国,当以**处。”
“依**处太轻了……”赵吉猛然拍打了桌子,目光凶戾地指向王黼,“……把他交给东厂,朕不想他死的那么轻松,奸臣误国,朕的家底都让你们败光了。”
今日的皇帝让满朝文武胆战心惊,对外他们只知凌晨有摩云教教徒混入宫中制造混乱,如妃死于对方手里,或许爱妃的死刺激了这位帝王,这才满腔的怒火只得由倒霉的王黼一个受下了。
知道其中隐情的人,都适当的闭上了嘴,毕竟这里面有皇帝不光彩的事,要是传扬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至于摩云教教徒如何混进宫里来的漏洞,也没人去揭破。
“还有那朱勔…。也一并交于东厂审讯,然后送到刑部大牢。”赵吉负着手背对众臣,“童贯已备大军不日将要南下平叛,众位爱卿最好恪守职位,把这事给朕办漂亮一点。”
“退朝——”
小黄门高喧一声。随后便是厂卫进来将喊冤求饶的王黼拖了下去,高断年拱手问道:“督主,这人该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铁钩穿琵琶骨挂在市口,明日先锋军开拔时,凌迟处死。”白宁朝皇帝离去的方向过去,边走边道:“至于朱勔,审讯就免了,让他在牢里多享受一些日子。”
高断年抱拳目送着黑金宫袍的人离开。
殿外阳光灿烂,在这里显得有些昏暗,白宁穿过垂拱殿后,走上廊桥,追上了怒气冲冲的赵吉,躬身拱手,“陛下,微臣或许有件事能让官家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