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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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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带雨的风情,竟也是动人心魄。

    苏季又联想到自己的名字,心头复苏的春季悄然而至。

    他暗暗感叹,原来一个生气的女人,竟也可以这么好看。

    “这种时候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把持得住?”苏季认真严肃地拷问自己。

    他曾在林姿面前做过一次不正常的男人,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每每想起此事都令他后悔不已。经过弹指间的犹豫过后,为弥补当年的遗憾,他决定耍一次流氓,但嘴上却说:

    “我向来有仇必报。你刺了我一剑,我也要在你身上戳一个透明窟窿!”

    “师傅!”花如狼连忙摇晃苏季的胳膊,焦急地恳求道:“徒儿求您不要伤害她!”

    苏季心中暗暗发笑。他本无伤人之心,只想找回一点面子,没想到花如狼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

    “真是狼父无犬子,你这小色狼和你爹一个德行,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

    苏季摇头叹息一声,忽然语气一变,对白衣少女义正言辞地说:

    “今天看在我徒儿的份上,这透明窟窿就免了。不过浩然天地,公道长存!为了让你记住道义二字,今天本公子必须在你的脸上留个记号……”

    一边说,苏季一边将白衣少女的脸抬了起来。

    白衣少女察觉到不对劲,似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雪白的脸颊顿时变得绯红,贝齿轻咬着红唇,睁着水汪汪的双眸瞪着他!

    花如狼羞得捂住了眼睛,只听耳边传来“呀!”的一声娇喊!

    少顷,花如狼小心翼翼地将捂脸的手掌分开,透过指缝偷偷往外面望去,只见白衣少女的脸上多了一个淡红色的吻痕。

    苏季笑道:“没想到你的心那么冰,那么冷,脸却这么热,这么红,就像冰窖里刚解冻的红苹果,又香又甜!”

    苏季闭眼回味了一阵,舔了舔嘴唇,转向花如狼坏笑道:

    “狼儿,你要不要也来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花如狼的小脸更红了,连忙摇头道:

    “师傅,徒儿求你别再欺负她了。”

    白衣少女满脸泪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娇喝道: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英雄无悔,后会无期!咱们走!”

    说罢,苏季转身扬长而去。

    花如狼轻叹一声,跟上了苏季的脚步。

    “狼儿,我之前教你的那段口诀,还记得吗?”苏季问。

    花如狼摇头道:“师傅当时说得太快,徒儿一句也没记住。”

    “有空我再教你一遍,这次没用上,没准下次用得着……”

    两人边走边聊,还没走出庙门,就听门外传来一阵马嘶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急切地冲进庙门,跪在花如狼面前大喊:

    “小少爷别怕!我来救您了!”

    苏季上下打量着这位车夫,问道:

    “敢问这位马后炮是……?”

    花如狼噗嗤一笑,答道:

    “他叫马后炮,是我家车夫!”

    “名字属实贴切得很,不过听他口音不像本地人。”

    马后炮瞥了苏季一眼,见他衣衫破烂,便冷淡地回了一句:

    “我乃申都平阳人氏。”

    申都平阳?

    苏季想起李鸿钧提过西戎申国是截教盘踞之地,截教徒喜欢穿红色,又想起苏大人提到的红衣男子会施法术,很有可能会是截教中人。

    他觉得现在去平阳至少可以做三件事:一来可以送申候躯体归国;二来可以打听红衣男子的下落,三来可以出去长长见识,学些真本事。平阳距离镐京不远,如果证实善财公子是弑父的仇人,正好顺便用学到的本事去赴一年之约,报仇雪恨。

    “马后炮,接下来你刚好能顺路回一趟老家。狼儿的爷爷也是申国人。”

    说着,苏季摸了摸花如狼的小脑袋。马后炮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疑惑地挠了挠头,面带茫然地看向花如狼。

    花如狼回头看了看昏倒的白衣少女,将小腰板挺得笔直,拉着苏季的手,骄傲地说:

    “还等什么!就依我师父说的办!”

第二十一章 玄狐宗

    黄土浩瀚,一望无际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着。

    尽管风吹在脸上热烘烘的,却丝毫不能泯灭一个孩子的好奇心。花如狼倚着车厢旁的木窗向外看去,只见旱地上布满网状的裂口。沿途被蝗虫啃食过的庄家,如败絮般随风飘摇。

    一条被铁骑踏平的黄泥路边堆满森森白骨,还有几道很深的车辙印。四周依稀保留着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如今看来只剩下满眼的阴森与凄凉。

    马后炮挥着马鞭,黯然说道:

    “这里原是申国的小村落,三年前,周宣王引兵进犯,得胜返回时以犒劳三军为由,放任士卒在此地烧杀劫掠。那段日子这里浓烟滚滚,尸横遍野,到处是呼儿唤女、哭爹喊娘的惨嘶声。时至今日,附近一大片土地都已经没人了。”

    话语中充斥着无穷的愤恨,从这位马车夫的话中,苏季隐然能感到申国与周室之间仇恨,已然激化至冰冻三尺的地步。

    晌午烈日当空的时候,花如狼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惊醒了打盹的苏季。

    睡眼朦胧之中,苏季看见花如狼激动地指向窗外,远处是一片被森林包围的古城。碧波荡漾的湖水环绕城池,犹如一条透明的翠带。

    赶车的马后炮就算不回头,也能想象到身后两人激动的表情,而他却面无表情地挥着马鞭,不以为然地说:

    “你们看到的是申都平阳的蜃景,到那至少还有四天的路程。”

    紧接着,就像马后炮说的那样,只片刻功夫,那绿林、碧湖、古城,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平原,能听到的,只有马蹄与车轮滚动的沉闷声响。

    日落之前,马车赶到一家名叫“凤栖楼”的小客栈。

    这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人烟所在。若是没有这家客栈,根本想象不出这片荒原究竟会延伸到什么地方。

    凤栖楼名头起得很大,门脸却很小。里面连一个食客也没有,只有一个拨弄算盘的掌柜和一个点头打盹的店小二。两人身上的衣服款式怪异,色彩斑斓,肩头各绣着五色雉鸡和长尾猿,一看就是西方戎族的服饰。

    苏季随便寻了一张桌子坐下,只觉得口干舌燥,见没人过来招呼,便自己喊道:

    “一坛竹叶青!”

    小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刚想伸手拿酒,就被掌柜拦住了!

    “没有!”

    掌柜操着古怪的口音,带搭不理地回了两个字,然后埋头对小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像是正在抱怨着什么。

    花如狼正在纳闷,突听一阵急遽的马蹄声,停在客栈外。

    听这马蹄声来得这么急,花如狼忍不住起身瞧了瞧,远远看见一个白发青年走了过来。青年身上的青色中原道服,让花如狼倍感亲切,仔细一看,居然与青灵庙里道童的衣服毫无二致。

    掌柜见那白发青年进店,连忙走出帐台,将他请到最好的位置上。

    小二见了白发青年,毫不犹豫地把苏季凉在这里,一路小跑着上前招呼。

    “一坛竹叶青!”

    完全相同的五个字从白发青年嘴里喊出来,结果却是天壤之别。眨眼间的功夫,掌柜便将一坛竹叶青摆在青年桌上,一脸谄媚地笑道:

    “此地干旱缺水,酒更是比银贝还贵。这最后一坛竹叶青是我专门留给九爷的,只有九爷您这样身份的人,才配喝这样的酒。”

    掌柜滔滔不绝地巴结,而白发青年却一言不发地喝酒,丝毫没有与他寒暄的意思。

    花如狼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的不满已然写在脸上。苏季却是瞧得有趣,索性竖起耳朵听个仔细,觉得这掌柜似乎别有用心。

    “我儿子的事可有眉目?”掌柜又开口道。

    白发青年自顾自地喝酒,像是没听见一样。

    掌柜又想询问,却忽觉有人正在拽他的衣服,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孩子眨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撅着小嘴,不满地说:

    “我师傅要酒,你说没有。他要酒,你却说有。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掌柜正憋着闷气,见花如狼过来理论,索性将气撒在他身上,一脸轻蔑地说:

    “你这小杂种!这么好的酒也是你们这些叫花子能喝得起的吗?我不撵你们出去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花如狼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现在的确很像一个小叫花子。

    因为最近害怕白衣少女追来,马车一刻不停地赶路。花如狼身上的名贵衣服已脏成一块灰抹布,苏季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胸前还有一条被剑划破的大缺口。

    然而,出卖他们的并不是身上的破烂衣服,而是从花如狼怀里探出头来的一个有缺口的盘子。这个其貌不扬的宝物,现在竟成了叫花子身份的最有利证明。

    “你见过我们这么英俊的乞丐吗?”苏季扬声问道。

    “你在叫花子里算是英俊的,但毕竟只是个叫花子。”掌柜讪讪地说完,扭头对白发青年笑容可掬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能让他拜在狐夫子门下,需要多少银子打点,您千万别客气,尽管开口……”

    听到“狐夫子”三个字的时候,花如狼突然看向苏季。苏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继续往下听。

    掌柜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只见白发青年抬起两根手指,示意他闭嘴。

    此时,白发青年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花如狼怀里的造化玉牒。

    “好别致的盘子……”白发青年微笑道。

    花如狼不知所措,只听身后的苏季,朗声道:

    “再别致,也只是讨饭的家伙罢了。”

    苏季这一句话,道出了掌柜的心声。掌柜一脸茫然,死也搞不懂,为何有人会对一个要饭的工具感兴趣。

    苏季摆了摆手,花如狼连忙跑回他身边,将盘子掖回到脏衣服里。

    白发青年又瞄了一下苏季腰上的青铜铃铛,脸色微微一沉,接着缓缓转头看向掌柜,眼睛里充满了怨毒之意。

    掌柜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却仍是一头雾水。琢磨了片刻,他迈起大步来到苏季旁边,抻着脖子叫道:

    “你们两个叫花子!要是肯把讨饭盘子送给那边的先生,你俩这顿饭我请了!”

    掌柜说话时的表情,活像一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他用鼻孔对着下方的两人,等待他们将盘子双手奉上,并给与虔诚的感谢。

    然而,现实却再一次出乎他的预料。

    苏季淡然一笑,将一块金贝轻轻撂在桌上,对花如狼说:

    “小狼儿,尽管点!”

    金贝的光芒映在掌柜眼中,晃得他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张的嘴巴好像能塞进两个拳头。

    花如狼将木牌上的菜品,从头到尾念了一遍,才算是点完了菜。菜上齐时,一张桌子已经摆不下了,只好把菜分成三个桌子摆。

    店小二毕恭毕敬地将找回的一锭银子呈给苏季,殊不知这锭银子已是他身上最后的财产。因为之前走得很急,苏季只带了一块金贝。想到吃完这顿可能真会变成叫花子,他盯着面前的丰盛菜肴看了很久。

    花如狼眨着眼睛问道:“师父,怎么了?徒儿点的菜不合您胃口?”

    苏季苦笑道:“狼儿,你们王家平时也是这么吃饭的吗?”

    花如狼摇了摇头,说:“家里的饭菜比这更多,更名贵,可是现在没办法那么讲究,徒儿只点了一个人的量,是不是点少了?”

    “不少,不少。你点的够师傅吃好几天了,可惜这么多菜多半是要浪费了。”

    “徒儿在家的时候,吃不完的菜,下人会吃;下人吃不完,狗会吃;狗吃不完的,园子里大大小小的花草树木会吃;一点也不会浪费。”

    “你家的下人一定很多喽?”

    “不太清楚,只知道我身边伺候的就有十几个。”

    两人的对话让一旁的店小二羡慕得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就在这时,掌柜从后房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盘子,轻手轻脚地放在白发青年桌上,说道:

    “九爷,这是我祖传的古器,价值连城,我儿子……”

    掌柜话没说完,只见白发青年将一只手轻轻盖在白玉盘上,等抬起来的时候,白玉盘已经变成一堆白色的粉末。

    白发青年也将一块金贝放在桌子上,阴沉地说:

    “这个留给你儿子买口棺材,他得罪了狐夫子,已经死了。”

    掌柜瞬间一怔,嘴角抽动了几下,脸上的表情分不出是哭,还是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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