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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有走上几步,他便如打了一场大败仗一样,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骨头也似散了架,一阵虚弱的感觉顷刻间便笼罩了全身。平日里灵巧轻快的双腿,此时也如灌了铅般的沉重,每挪动一步都极其的困难。
刘兰芝许是怕师傅等的急了,她见车无忧与自己的距离越拉越远,正想回头催促他走快一些。
却发现车无忧病态般苍白的小脸上流露着一股让人心震的倔强之意,他每走一步路都似一个末路刺客带着赴死般的决然之情。
刘兰芝被车无忧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这叫车无忧的小男孩,这是在干什么。只是看他走路困难犹如龟爬,走了还没有几步路便挥汗如雨的模样。
她又不由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叫车无忧的家伙是天生身体不好,还是平时疏于练气打坐荒废了功课,怎么没有走上几步路就吃力到了这番地步,实在是没用的紧。
刘兰芝无奈的叹了口气,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便如一个小精灵般迅速出现在了车无忧的面前。
她微微看了车无忧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便伸手如电般携上了车无忧的手臂。
车无忧一楞,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觉一股大力沿着自己的手臂迅猛的传了过来,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飞一般迅速向前移动了起来。
车无忧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料到这叫刘兰芝的小女孩力气这么惊人。自己都不用如何走路,便被裹挟着,风移影动般前进着。
耳边风声呼啸,迎面劲风扑鼻,车无忧的精神也是微微一震。他侧头惊讶的看向如御风飞行仙子般的刘兰芝,一时心中既是羡慕又是佩服,这小女孩年龄这样幼小,却有这样不俗的修为,天资之佳,实是十分的罕见。
他忍不住心中好奇,不知道这小女孩的天资较之自己的大哥又如何呢,不知道大哥像小女孩这么大的时候,有没有小女孩这样的修为。
小女孩天资如此之佳,想来所有的人都喜欢她的紧吧,只是想到自己,心中不由的一阵黯然。如果自己也能有小女孩这样的天资,当也不会被爹爹妈妈这样的嫌弃,被这样随意的遗弃了吧。
刘兰芝速度甚快,还没有过多少时间,她就带着车无忧如一团风影般到了苗家的演武大厅。当他们两人出现在演武大厅的时候,那里早就站立了一众人影。
这些人影站立的甚是整齐,并排成了一个四边形队列的形状。刘兰芝把车无忧放到大厅正中,也不说话,便骄傲的如一只开屏的孔雀向着人群的方向走去了。
车无忧被刘兰芝裹挟着一路飞速奔来,狠狠的灌了几口凉风,到了演武大厅的时候精神又略略好了一些。他见小女孩没有理会自己,而是独自一人向着人群方向走去,目光便也追随着小女孩的身影,看向人群的方向。
人群大致有数百人,其中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但不管男女老幼皆都是精神奕奕,神光焕发,显然都是修炼有成的模样。
刘兰芝的年纪是众人中最小的一位,但她却一路行去直至四边形队列的第一排一个相对靠前的空缺位置处才停了下来。车无忧见这四边形队列似有些讲究,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跟着刘兰芝去还是不该跟着她去。
正在他呆呆出神之际,队列中仅有的一个空缺位置已然被刘兰芝占据了。车无忧见即使自己过去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位置可站,便也就“心安理得”的站在了大厅中央。
而队列人群之外除了车无忧,尚还有一个人影站的更加心安理得。那人影背着手,侧着身子茫然的看着窗外。车无忧一时也看不见他的容貌,只觉得这人的背影竟给人一种凄凉萧瑟之感。车无忧见这人如此托大的站在大厅中央,还背对着众人,他也稍稍的放了些心,既然大厅正中央有人站,那自己站在这里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
人群中大部分人都是不认识车无忧的,见的大厅中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孩童,众人不由有些好奇的偏过了头,上下打量起了车无忧。而有一些知道情况的,更是对车无忧指指点点,窃窃私议了起来。
第十九章 处置(1)
车无忧在车家的时候,由于资质低劣,没有得到过别人的重视,平时打坐练功也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进行的,即便是教车无忧的老师傅也只是心情好了才会偶然指点他两句,应付一下差事,并不如何当真。
车无忧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练气打坐,他何时被这么多人如此“关注”过。
他乍然见到众人形色各异的目光向着自己看来,不由的心跳加剧,双手紧握,头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就想躲避众人的目光,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想起那坦然背对着众人的人影。他心中不由一动,将目光移向了那人。
而那背对着众人的人影,听见人群窃窃私议,便也在此时收回了飘渺不定的思绪。他转过了身子,见人**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由皱了皱眉头,面色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众人听的这一声冷哼,见师父正看着自己,都吃了一惊,忙闭上了嘴巴,做目不斜视状。
车无忧看到转过身子的人影那苍老的面孔,不由的吓了一跳。这人正是攻打车家而又灰头土脸的苗世林,车无忧想起昨天自己还狠狠的骂过他,不由的心中更是惴惴。他与车家有如此深的“恩怨”,而自己现在又落在了他的手里。还不知道他要用怎样恶毒的手段来报复自己呢。一想到其中的悲惨之处,车无忧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车无忧见苗世林目光在众人身上只是微微一转,便如鹰隼般向自己看来,不由如坠冰窖,感觉自己好似被一个凶残的妖兽盯上了一样。他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心中一片灰暗,不知苗世林要疯狂的暴打自己,还是要用各种残酷的刑法折磨自己。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苗世林凶残的鞭打着自己,看到了自己面露痛不欲生的表情后,苗世林苍老面容上浮现出的满足狰狞笑容。他想到这等残酷景象后,小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极度恐惧的神色,那是一种对未知的莫名恐惧。
只是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却听苗世林神色复杂的低沉说道:“你如今还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了。”他说到此处微微顿了一下,看向了车无忧。见车无忧小脸上满是恐惧之色,他不由的有些惊诧,然后又了然的点了点头,蝼蚁尚惜命,何况这小子呢,只是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怕死。
苗世林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之意,你这病症落在一般家族,只怕真的束手无策,可落在我苗家,即使不能让你彻底痊愈,可也能让你得享天年。只是我的修为太低,如果有化神期大高手辅助于我,彻底治愈你也不是不可能的。药王的后人,又岂是易与之辈呢。
可谁让你是车家的人呢,即便我能医得好你,我又怎么可能医好你呢。况且化神境界的高手,想想都会让人心寒,他们这种人物又岂是能随便请的动的呢。
苗世林见这小子这么怕死,便又缓缓的有些得自得的道:“虽然你是两个月之内必死的,但是我苗家,我苗世林可以让你活得时间更久一些。在这冀州一带,也只有我苗世林可以让你活得更久一些。”他说完此话,便仔细的打量着车无忧,看他有什么反应。
见车无忧还是那副模样,没有任何其他应有的反应,苗世林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道:“我也可以减轻你病情发作时的痛苦,可以延长你发病的时间。”
苗世林说了半天,发现车无忧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他似乎也没有任何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恼羞成怒,便猛然大声喝道:“车无忧,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帮你延长寿命呢?”
车无忧被苗世林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他微微一愣神,旋又茫然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苗世林呐呐的道:“什么,你说什么。”
苗世林说了半天,才发现车无忧这小子竟然跑神了。见他满脸茫然的神色不似作伪,自己刚才饱含情感的一席话他竟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不由的烦闷无比。这就好比自己饱含力道的一拳却实实在在的打在了空气之中,毫无受力之处。
苗世林心中烦闷,却也不想在众弟子面前失了威严,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耐着性子又把刚才的话略略重复了一遍。见车无忧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他才又冷笑道:“只是我凭什么要医治你呢……不如你求求我,求我给你医治吧,如果你求我医治你,说不好我那天心情一好,真的会好心的给你医治,能让你多活些时间。”
车无忧本以为苗世林会想尽办法的折磨自己,毕竟自己还“十分恶毒”的骂过他,而且昨天隐隐听的众人议论,好像自己的哥哥还杀了苗世林的独子。车苗两家的积怨如此之深,已真正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只是却想不到在如此的境况下,眼前的这位老人家竟能如此的心胸豁达,如此的善良,尽然还在变着法儿想要给自己治病,果然是医者父母心啊。
车无忧不由的有些惭愧,有些感动,他忙学着大人的模样,神色十分诚恳的对苗世林拱手道:“老伯伯,你不用给我医治了,反正我的病也是医治不好的,多活些时日和少活些时日也没有什么打紧的。况且我大哥还杀了你的孩子,虽说你气量恢弘,有医者之心,可是你如此大恩于我,我也受之有愧啊。”
苗世林见车无忧神色十分诚恳的说出这番话,脸色不由的变了又变,这小子是什么意思,是在嘲讽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么。但看其郑重其事的模样,也不像是讥讽自己的样子啊。
可是我能不医治你么,华山剑宗撂下狠话,让我保你三年不死,如果你在这三年里有了什么损伤的话,我苗家即使有济世良方,也怕医治不了苗家这许多的人头。
尤其是华山剑宗这样的超级势力,对颜面看得最是重要不过了。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违背华山剑宗的意志,恐怕华山剑宗会不惜羽毛也会毁灭苗家,以彰显自己的威严吧。况且你身后还站着一个什么叶家,不知道叶家这样尊崇超然的势力怎么也搅合进了这件事情之中。
其实这也不能怪车无忧,因为在车无忧的意识中,根本就对叶家没有什么直观的概念,他根本不明白叶家有多强大,即使华山剑宗,在他看来也是大猫小猫两三只,顶多也就和车苗两家的实力相当而已。
苗世林的心情烦躁无比,本来想戏耍一番车无忧,然后找一个堂而皇之医治车无忧的理由,虽然这理由多多少少有些自欺欺人的嫌疑,可也不妨碍这是一个不错的就坡下驴的借口。要不然人家杀了你的儿子,你还巴巴的给人家的弟弟无偿治病,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自己的心里也是极不痛快的。只是苗世林没有想到,要找一个借口,竟然也这么困难。
苗世林紧绷着脸,斜眼看着车无忧,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是个麻烦,是个烫手芋。他烦躁的背着手,在大厅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偶然眼角余光瞥见几个知道内情的弟子脸上闪过的愤懑不平之色。
苗世林心情更是糟糕,自己爱子被杀,兴师报仇不成,反倒为苗家惹回来一个麻烦。这麻烦你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还要如膏药一样黏着苗家三年。他一口气堵在心口,十分的难受,却偏生找不到一个宣泄口。
大厅里极其的安静,只有苗世林来回踱步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中不断的回荡着。苗世林铁青着脸色又一次走回到车无忧面前,他寒光闪烁的眼睛不断的在车无忧身上来回扫视着,良久后,苗世林心中一动,虎着脸对车无忧道:“你会使刀么。”
车无忧一阵愕然,不知道苗世林忽然怎么转到了这个问题上。他见苗世林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不由有些害怕,忙摇了摇头后,忽又猛的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的道:“会。”
当下便有一个弟子递上了一把长刀,苗世林伸手接过了刀,直接送到车无忧面前道:“你耍一趟刀法,我看看。”
车无忧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有些紧张的接过了长刀,一时不知道该从那一式开始耍起。他思索半晌,在众人不耐和期待的目光中,舞起了一套车家祖传的常见刀法。
众人初时看他起手几刀大开大合,虽不怎么精妙,却也是中规中矩。又耍过了几招后,众人的目光不由都古怪了起来,这是车家二公子该有的气象么。车氏夫妇那么厉害的人物,生出来的儿子怎会如此脓包。
待看的后来,苗家子弟中已经有人忍俊不禁,这哪里还能算是刀法啊。苗世林也看的直皱眉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