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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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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泠洛刚要问为什么,水心英却没给她机会,拉着她便顺着另一边杂草丛生的乱石小径向山下急急去了。

    这时凌弃羽将目光转向了公玉飒容,平静地问道:“独笑穹来了,对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亲也仇也

    听到凌弃羽的这一问,公玉飒容不禁对着他冷冷一笑。

    看到他的这副表情,凌弃羽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同时不由暗怪自己大意,竟然忘记了他们师徒都习练了嫁衣功,彼此能够产生感应,自然也能够非常容易地找到公玉飒容此刻的位置。

    方才公玉飒容之所以出言警告,想必是知道水心英她们会遇到危险,而能够伤害她们的人,绝不会是那个武功低微的宫彦,那便是独笑穹了!

    想到这里,凌弃羽走到公玉飒容的面前,出手解了他身上的穴道,“多谢你的提醒,让她们避免了与独笑穹迎头撞上。”

    “我可不是想救她们,我只是不想让师父因为杀她们而耽搁了时间,让你这个离别箭乘机跑了!”公玉飒容一脸敌意地看着凌弃羽,转而又换了一副嘲讽的腔调道,“此时你该可以把面具摘下来了吧?这大热的天,岂不要闷坏了!”

    凌弃羽竟真的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将它往怀中一揣,神色肃然地道:“既然赤阳教的教主大驾光临,我确是应该好好迎接一下,无论我们之间有多大的仇怨,至少起码的礼数还是要讲的。”

    听他这样说,公玉飒容倒是不由好奇起来,想起临别时师父在军帐中对自己的那番交待,还有当时他脸上那副古怪的神情,实不像是与这位离别箭有何深仇大恨的样子。

    “你与家师应是素未谋面,又怎会生出什么仇怨来?”

    凌弃羽看了看应是对内情一无所知的公玉飒容,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练成了嫁衣功,唯一的用处便是可以让你和你的兄长心意相通吗?”

    公玉飒容闻言一皱眉,道:“原来你竟也知道嫁衣神功!这门神功乃是我教的不传之秘,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神功?!”凌弃羽不由冷笑了一声,“你既称它为神功,却又不知它究竟神在何处,岂不是可笑之至!”

    “我如何不知?此功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习练者可以互相感应,彼此心灵相通。正如此时我便能感应到我的师父和兄长,他们都已到了山脚下!”公玉飒容不服气地辩驳道。

    “哦?若果真如此,那此功何不叫做灵通神功?这‘嫁衣’二字的意义究竟何在?你这位赤阳教主的亲传弟子可曾认真想过?”

    “这”公玉飒容顿时被问得窒在了那里,眉头不由渐渐皱起,感觉到凌弃羽应是比自己更清楚这嫁衣神功的真相。

    “‘嫁衣’,顾名思义,便是为人作嫁。你们兄弟二人同时习练了此功,最终便是有一人要牺牲自己,为对方作嫁!”

    公玉飒容的面色登时一变,吃惊地问道:“你说什么?!牺牲自己,为人作嫁?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弃羽将目光转向山下,“令师就要到了,你不妨当面问问他,他教了你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所谓嫁衣神功,究竟是怎样一种‘神奇’到足以令人灭绝人性的功法?!”

    公玉飒容此刻已隐隐猜到了那可怕的真相,心中顿时生出一阵彻骨的寒意,紧握的双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而当他看到师父与兄长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欣喜,反倒突然觉得愈加寒冷,竟是忍不住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飒容!”

    宫彦,真名实为公玉飒颜,见到自己的兄弟一头冷汗地站在那里,竟是一副对师父和自己这个兄长完全视而不见的模样,而且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感应到了此刻公玉飒容心头的恐惧。

    他连忙大喝了一声,飞身上前扶住公玉飒容犹自不停抖动的身体,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师父来了,还不快些上前见礼!”

    见公玉飒容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宫彦用力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再次大声唤道:“飒容!”

    公玉飒容终于被这声断喝惊醒了过来。

    他先是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随后将目光转向了正沉着脸负手而立的师父,忙摆脱了兄长的手,急步来到师父的面前,躬身施礼道:“弟子见过师父!”

    独笑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色已缓和了下来,温言道:“嗯,这件事你们兄弟办得很好,只是让你受委屈了!身上可曾受了什么伤?”

    若是在平日,听到师父对自己说出这种罕有的嘉勉和关切之语,公玉飒容一定会大感激动和窃喜,然而此时他却已顾不了这些,心中所惦记的唯有一件事。

    “谢师父关怀,弟子未曾受伤。”恭声回了一句之后,他马上又开口道,“师父,弟子心中有一个疑问,一直想请教师父。”

    “飒容”

    一旁的宫彦早就感到自己这位性情莽撞的兄弟神色有异,担心他会说出什么糊涂话来惹怒师父,忍不住想出言提醒他。

    独笑穹却没有给宫彦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对公玉飒容点头道:“你问吧。”

    公玉飒容此刻已铁了心,得罪师父都已不惧,哪里还会去在乎自己兄长的暗示,“恕弟子冒昧,想请教师父的是,‘嫁衣神功’之名到底因何而来?还有”

    “飒容!”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的宫彦忍不住再次出声,试图阻止自己的兄弟继续追问下去。

    独笑穹却仍是没有给宫彦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向他断然地摆了摆手,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公玉飒容道:“还有什么?把你心中的疑问都痛快说出来吧,反正我本就打算在今日将一切都对你兄弟二人讲清楚!”

    听到师父如此说,公玉飒容便没有再去顾及兄长递向自己的那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而且平生第一次,他用双目直视着师父,问道:“弟子还想请问师父,当初您教我们兄弟同时习练嫁衣神功,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独笑穹点了点头,道:“好,看来你已经大概猜到了此中的真相,想必是这位会使离别箭的年轻人告诉你的吧?”

    说着,他将目光转向了凌弃羽。

    凌弃羽叉腰站在那里,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屑,道:“你这做师父的这么多年故意将他们蒙在鼓里,我这外人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了几句实话,这难道有什么错吗?”

    独笑穹含笑摇了摇头,“你说的确是实话,自然没有错。只不过,你把自己称作外人,对于这一点,老夫却是不敢苟同!”

    凌弃羽不由一挑眉,反问道:“不是外人,难道还是亲人不成?!”

    “你姓凌,会使离别箭,想来应是凌倨峰的儿子。那你我之间,不是亲人,又会是什么?”

    独笑穹缓缓说出的这番话,将宫彦和公玉飒容都惊得愣在了那里,可是凌弃羽却丝毫不买他的账,重重地冷“嗤”了一声,道:“不是亲人,自然是仇人!你我之间,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

    “可是,你的娘亲确是我独笑穹的亲妹妹,而你,也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外甥!”

    凌弃羽突然仰天大笑了一声,随即双目狠狠地盯着独笑穹,切齿地道:“想必是你独教主贵人多忘事,竟已不记得我的娘亲,你的亲妹妹,是如何被你亲手杀死的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誓不低头

    面对凌弃羽的厉声质问,独笑穹表现得却是异常地平静。

    他将目光从凌弃羽的脸上移开,转身面对着远处的群山负手而立,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嫁衣神功本就是一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武功。所有习练者都要经过这一关,不是将自己的内力传给他人,便是将他人的内力据为己用。这其中的选择,无论对谁,都是一种牺牲。”

    “你以为我娘是为了你才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吗?你以为你那个见鬼的破功真值得她舍弃了自己的家人吗?她确实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但她那么做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

    “你说什么?!”独笑穹惊讶地看着凌弃羽,“当年你娘回到教中,说她已练成了嫁衣神功,愿意将自己的内力全部传给我。难道,难道她说的竟然是假话?”

    “她与你虽是兄妹,却连面都从未见过,可以说毫无亲情可言,为何要牺牲自己来成全你?难道你在心中竟真的从未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吗?还是你其实早已知道答案,只是不愿面对而已?!”

    “我我确是问过自己无数遍这个问题,而且当初我也亲口问过她,她却说,她不是为了亲情才自愿牺牲,而是为了本教的振兴,愿意奉献自己。”

    “这种可笑的理由你也信?!”凌弃羽不由冷“嗤”了一声。

    独笑穹皱眉道:“这理由哪里可笑了?本教的传承与振兴是一件极为神圣之事,任何教中弟子都要有为本教献身的赤胆忠心。你娘本就是先教主赤阳王的女儿,让本教发扬光大,她自是责无旁贷!”

    凌弃羽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公玉飒容和宫彦,目光中隐然带了一丝怜悯,有这样一位几乎已泯灭了人性的师父,他们的命运实在堪忧!

    “我娘离开藏涧谷的那年,我七岁,而我的妹妹才三岁。我记得她临走前,将妹妹的小手放在我的手中,微笑着对我说,‘照顾好她,这世上所有的哥哥都应该保护自己的妹妹’。我听了娘亲的话。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哥哥都会保护自己的妹妹,也不是所有的娘亲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因为恰恰是娘亲她自己的母亲,那个恶毒的阴太后,以向官府告发藏涧谷中有隐族人相要挟,逼着娘亲离开了我们,最终还逼着她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那位本应保护她的亲哥哥!”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太后逼她那么做的!”独笑穹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古怪,但也是意外多于悲伤,“在她临去前,我曾对她说,要照顾好她的家人。她却摇了摇头,对我说,‘我只要你对天发誓,今生决不踏入藏涧谷半步!’”

    听到娘亲临终时的遗言,凌弃羽的脸上在闪过一抹痛色之后,又慢慢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在他幼小的记忆中,母亲总是微笑着,从不抱怨,也从不流泪。她从来都是个坚强的人,即便知道再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也绝不会向仇人去乞求怜悯!

    “如今已叙完了旧,不管在你独教主的心中,是否还将我看作是那种对你来说本就毫无意义的亲人,反正我对你的看法永远都不会变,我们今生只能做仇人!”

    凌弃羽的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说完,他的虎目中射出了一道冷光,身上也同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杀气。

    “其实,我与你的娘亲蕊娇曾经见过面,在我们都还很小的时候。”

    丝毫没有理会凌弃羽所表现出的动手之意,独笑穹依然负手而立,脸上的神情似在回忆,又似在忏悔。

    “我和蕊娇本是孪生兄妹,当年生下我们之后,太后将蕊娇交给赤阳王抚养,而我则一直被她偷偷地养在宫中。十四岁那年,我的嫁衣神功初成,却不慎被赤阳王感应到了。他将我从宫中抓走,带到了赤阳教总坛。

    后来太后赶到了,她告诉赤阳王,我是他的亲生儿子,与蕊娇是孪生兄妹。赤阳王听了,竟是勃然大怒,抓过我去就要将我的内力全部吸走。

    这时,蕊娇突然跑了进来,拉着赤阳王的手说,她要我这个哥哥陪她一起去山中采野花,因为她想用新开的野花为我们的母太后做一顶花冠。

    赤阳王终于放开了我,而蕊娇又拉住了我的手,笑着说,‘哥哥,我们一起去采秋姜!’……”

    凌弃羽站在那里默默听着,眼中凌厉的光芒却丝毫没有减弱。因为他很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个极为可怕的敌人。

    也许独笑穹的母亲,那位能够为了所谓的江山社稷而逼宫杀子的阴太后,从未给过他任何亲情,故而他在提到她时,竟是一直称之为“太后”。像他这种不懂得亲情为何物的人,更不会懂得人与人之间那些美好的感情。所以,无论别人为他做出了怎样的牺牲,都不可能唤起他心中的那份良知。

    果然,在讲述完这段往事之后,独笑穹仿佛也就此放下了心中的那丝歉疚。他看着凌弃羽,平静地道:“我曾答应过你娘亲,决不踏入藏涧谷半步。可是此地,并不是藏涧谷。”

    凌弃羽冷冷地一笑,“你之所以费尽心机地想见我,根本就不是为了那所谓的承诺,而是为了离别箭!”

    独笑穹听了不由一皱眉,面色阴沉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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