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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祖母一样,都是下溅的*子烂泥扶不上墙”
“不准你说我祖母”
“我说错了么?你们柴家,是什么东西啊?没有我外祖父,连个屁都不是¥#※”
一连串恶毒的咒骂,直把柴漪妃骂得掩面直哭。她回想起自己从云端****淤泥的遭遇,只觉得摧心裂肺,生不如死
灵犀骂得痛快至极,到最酣畅淋漓的时候,忽然话锋一转,
“好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看到我表哥没有,他是我六舅舅的儿子,排行第二十二,又叫二十二郎。他心肠极好,大发慈悲,愿意娶你为妻,只要你跪下,磕三个响头”
“什么?”
情况急转直下的也太快了
刚刚还痛骂不止,现在居然提出了婚事?
静儿本已经打算离开,这时也忍不住好奇心理,转过头看着。
柴漪妃会怎么选择呢?
只见她原地期期艾艾着,迟疑不定,“你、你……”
“你什么,到底跪不跪?要是跪的话,快点磕,磕完就带你回端木府正式拜堂成亲,正室之位少不了你”
“我……”
云蜚的样貌也称得上一表人材,别说配已经落魄的柴漪妃,就是她最年轻最美貌时候,也足够了何况他还是堂堂端木世家的子孙与受宠的灵犀交好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折辱下跪,可以换来下半生的安宁、富足。
不跪的话,就是继续漂泊,忍受外人的白眼、嗤笑。
柴漪妃犹豫了许久——她倒不担心灵犀、云蜚合伙欺骗她,因为她已经一无所有,而他们却是端木府的人,岂能言而无信?
原以为,不过是眼一闭的事情,可事到临头,却发现,这个抉择太难了
柴漪妃的****都在颤动,额头汗迹隐隐,“为、为什么一定要跪?”
“哼”灵犀将扇子一笼,“你忘了云菲在你柴家大门口的事情了?她跪得,你就跪不得?怎么,你比她高贵?膝盖弯曲不了?”
“你们,是替她报仇来了?”
柴漪妃心头一痛,一幕幕张扬、狂妄的画面在眼前走马观花般闪过,自己得势时确实做了不知多少糊涂事啊,逼得端木家正经千金下跪……换到自己才知道这有多艰难、多羞辱。脸上不由得又羞又愧,干涸的眼泪忽然涌出来,捂着脸,慌不择路的跑了。
经过静儿的身边,脚步一顿,泪眼朦胧的看着静儿,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模模糊糊,好似第一次见到静儿。那时,静儿凌波飞渡天鹅湖,翩然的身影,仿佛仙子下凡,虽然年轻尚小,却有了绝世之美,一眼,就在她心中埋下了嫉妒的祸根。
从此,她眼中再也看不到人家的优秀,只嫉妒,恐惧,害怕别人会夺走了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可幸福,从来就不在她的手上。
……
灵犀慢悠悠的踱着步子,靠近静儿,嘻嘻笑道,“怎么样,高兴不?这个女人,就是欠教训以后她骂你,你告诉我,我非得骂得她无地自容,恨不能抹脖子上吊不可”
静儿早过了与人争强斗狠的年纪,对柴漪妃这么在意,无非是因为纯阴之身。可随着柴漪妃的灵气消失殆尽,这个人在静儿心目中,彻底可有可无了。
平白看了一幕表演,最终,饱受欺压的“女主角”,没有下跪放弃尊严。静儿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高兴,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不用表现的好像为我这么做。你我心知肚明,她……还有利用价值,对你端木家来说。”
静儿的语气淡淡,明显看到灵犀一窒,要说的话憋在喉咙里,俊美的脸庞通红的,气愤的朝她翻了个白眼。
静儿的心情霎时爽快多了,笑着转身。
若把她当成柴漪妃,那可错了若是她被逼着下跪求亲,或许回应的,就是割喉一刀呢
对了,这提醒她了,日后即使嫁了人,也不能做别人掌控、受摆布的女子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十二章 釜底抽薪
第十二章 釜底抽薪
“静、静静”
就在静儿皱眉凝神,细思勾勒未来婚姻生活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叫喊。她转头一望,却见灵犀抱着胸,对怯怯而来的韩达露出鄙视的目光。
“灵犀公子。”
任何人在明珠美玉一般的灵犀身边,都会被衬得黯然失色。不过,也许韩达在看见静儿那一刹,眼神太过明亮,那种焕发全部的神采几乎凝聚了他全部优点,让人觉得,唔,这个人也不差么
“你来做什么?”灵犀大不客气的问他最讨厌自己做什么事情时候,被无关人等打扰了。
“我,我有话想跟静姑娘说。”韩达的脸颊,泛起一团可疑的羞红。
“哦?那,你说吧。”
灵犀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站在静儿身侧,以代言人自居。
静儿见状,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韩达憋红了脸,看着静儿的静谧秀美的脸庞,嘴唇动了动,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灵犀冷笑,一看到韩达的脸色,就知道要说什么了哼,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长着什么模样
正待出言讥讽,将其所有的信心全部掐断,最好从此没脸见人,这时候,篱舍内发出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几声高呼。
“后大小姐,你意欲何为?”
“闪开,轻罗,杀了他”
“贼子胆敢”
“有我桓寒琴在,谁敢杀我弟弟”
篱舍经不住,在几股强大的气流中,被冲塌了。几个穿着清虚宫服侍的人,抬着昏迷不醒的桓寒鸿,而后氏千金,则威风凛凛的站在篱舍墙上,缠臂金一圈一圈绕着死亡的金光。
纷纷乱乱中,灵犀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靠近了静儿,对着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嘻嘻,后氏千金要杀人呢,要不要过去看看?”
后丹天要杀桓寒鸿?
静儿直接从韩达身边擦身而过,一个斜瞟也没留下,看得灵犀心头爽快,冲他露出一个同情、鄙薄的眼神,随即跟上。
韩达失落的望着静儿的背影,低头,看着脚尖,许久,才重建了信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表白的话说出口如果静儿还是拒绝……那就死心吧
……
清虚宫虽然把桓寒鸿驱逐了,可桓家的势力,在清虚宫一点也没受到影响。桓寒琴是桓寒鸿的堂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人杀掉她弟弟?知道后氏千金往篱舍这边来,立刻赶来阻止了
聪明人,是不会招惹不该得罪的敌人。
桓寒琴根本没看向杀气腾腾的后丹天,也没质问她为何突下杀手,而是朝站在身侧的朱雪庵,一个巴掌甩过去,“贱人我叫你照顾鸿儿,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若是鸿儿死了,我定要你陪葬”
打得朱雪庵原地转了一圈,捂着脸倒在地上。
她的嘴角沁出了血丝,眼中闪着无望的哀怜,没有怨恨,而是对着后丹天的方向跪下了,神情凄楚,
“请后大小姐手下留情,饶我夫君性命雪庵给您磕头了”随即,她叩首不止,额头与地面的石子相碰,很快见了血。
后丹天被这种局面气得眼前发黑,缠臂金的金光闪得更加熠熠夺目了。
“雪庵,你起来站到我身后。今天过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
朱雪庵露出一个凄惨的微笑,摇摇头,恍恍惚惚的说,“雪庵既然嫁进桓家,生是桓家的人,死是桓家的鬼。若夫君丧命,雪庵不敢埋怨,此后只能常伴青灯,永绝尘缘。”
“你……”
后丹天绝艳的面容露出一丝不忍和伤痛,手腕的缠臂金,金芒暴涨了几寸,随即熄灭了。深深的叹口气,她背过身去,声音带着怅然和隐隐的愧疚,
“你,不后悔么?”
悔?
朱雪庵迷茫的摇头,低头,任由眼角的湿意一滴滴垂下。晕湿的泪水敲打在石子上,把鲜血冲得淡了,可红得依旧刺目。
她保持着跪姿,一动不动。
再抬眸时,后丹天已经离去了——或许这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的冲动行事,甘愿与桓家决裂,可惜,并没有解救了谁。****尘埃中的,依旧在尘埃中打滚,难见天日。
桓寒琴见后丹天走了,松了口气,冷冷的走到雪庵面前,丢下一个灵币袋,还有几个金灿灿的元宝。
“这些,足够你三年的生活了记住,我弟弟好,你就好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也甭想活了天涯海角,我必杀你”
一个女人的一生,就值几块灵石,几个元宝么?
朱雪庵闭上眼,木然的接受了。
不远处,灵犀与静儿把一切看在眼底。
“你动了恻隐之心?”灵犀问。
静儿摇头,抬眸四顾,只见天碧无云,浩瀚无尘。可地面上,弱女子在倾塌成废墟中的篱舍边,那么凄楚可怜、无助无奈。她那四肢尽废的植物人丈夫,也依旧无知无觉……
……
青云门门中重地,坐望山。
杨萍溪跪在石阶上,任凭****的露水打湿了衣衫。已是一派掌门的他,跪得心甘情愿,姿态端庄。因为,坐望山中的主人,是青萍上人。
力挽狂澜,三次解救青云门与水火中的老祖。
若没有老祖,他,乃至徐长老、冯长老……早变成一堆枯骨
亲上坐望山,是禀明马彬武叩拜仪式发生的意外,虽说与青云门无关,可重大仪式发生这种颜面无光的事情,总是他这个做掌门的失职。
“……是。”
“什么?”杨萍溪露出惊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只怕老祖劳累……是,萍溪这就唤他们进来,叩谢老祖的大恩。”
缓缓的退下石阶,出了坐望山,他才恢复一派掌门的威严风度,对在外守候的徐长老、冯长老等人颔首笑道,“老祖大德,允许钟意、马彬武、徐巍、冯宝宝、晏冰等,一起进入坐望山修行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啊,可喜可贺”
徐长老听说,嘴都合不拢了——老祖轻易不会允许门人弟子进入坐望山,只有两种人除外。一是一门两堂三宫的掌门,或是仙蒹赫赫有名的高手,再者,未来的空灵徐巍若是能得到老祖的亲自教导,空灵指日可待
早知道老祖决定五个人统统收下,哪还争什么争啊闹得这几年弟子们人心起伏,拉帮结派,明里暗里不知起了多少次争斗了
顾不得说什么,徐长老连忙去寻徐巍,告诉这个好消息。谁知道他的喜出望外,却被儿子徐巍泼了凉水。
徐巍不愿意去
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因为错失机缘,埋怨吗?徐长老惊怒,劈头盖脸的教训道,“你怎么了,还记恨着?没有,没有你一回来就是摆脸色?你摆给谁看呢,有什么不满意的,冲你爹来”
徐巍本就一副冰山脸,倒不是故意甩脸子,可他刚从护山神兽中得了许多不妙的信息,心中烦闷不堪,一进家门,父亲就喜滋滋的告诉他进坐望山的消息。
若换做以前,他肯定恭敬不如从命,可现在……
他犹豫了
心中藏着火焰般的烦恼,可无人能倾诉。师兄弟么?他们自幼在青云门……说什么,都能猜到。可外门的弟子,又不熟悉,也不能理解他的挣扎。思来想去,丢下一句“我出去走走”给父亲,就抬步走人。
气得老父吹胡子瞪眼睛。
徐巍是漫无目的的走,可脚步仿佛有自己的思想,自发的走到刚刚搭建好的篱舍。
三间茅房,绕着鸡舍,把一畦菜地圈在里面的篱笆是刚刚扎好的,青青翠竹还向外生长着嫩绿的枝叶。
咯吱一声,篱笆门开了,静儿俏生生的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盆。
四目相对,前两日在绝壁深谷中生活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眼底。
“呃,你在这里?”
“嗯。”
“我,我只是随便走走。”
“嗯。”
静儿还是那么语言简短,可目光湛然,没有一丝不耐烦。
徐巍的心,一下子就定下来,纷乱的情绪找到支点似地,“你在这里做什么。”
“朱雪庵一时忙不过来,我来帮把手。”
“呃……你不是跟她合不来么?”
静儿偏着头,眼睛眨眨,“这跟我帮她,有关系么?想做,就做了。”
是处于义愤,还是同情,静儿说不上来,她只知道自己想要给予那个可怜女人,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吧
对于溺水的人一点人道救助,证明她还有年轻人的热血?并没有变得彻底冷漠?
至于朱雪庵领情不领情,她不在乎。
她只是顺从心中的想法,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