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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
至少,这种暗中使坏的人,谁都瞧不起。
“你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吗?其他问仙宫人,不会出头?”
“嗯,就算他们出面,也不怕。单打独斗,我不惧。”静儿笑了笑。
明明是自信满满的话语,说起来却有点立保证书的意味,“你放心,不会有围攻的。高手有高手的尊严,怎会与人联手欺凌他人?再说,围攻,我打不过,可以逃跑呀上次我是受了阿碧的偷袭,来不及养伤,就去为晶晶……”
塑造身体……
一想到晶晶,静儿的心顿时急切起来。
晶晶是仙云宗的保护神,化为人身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三言两语解决了唐煜的问题后,静儿与小贞连忙赶往仙蒹的飞雪剑派——前世八十多年的亲密相处,心灵感应很灵敏的告诉静儿,晶晶没有按照她的安排,在闻笛庄与大徒弟一块儿。
怎么回事?
发出什么意外了吗?
静儿御使飞剑,带着小贞星夜飞驰,一日****后赶到飞雪剑派的玉珑山。
玉珑山,是名闻天下的名山之一,以妩媚多姿享负盛名,一座座或高或矮的山峰拔地而起,如春天的竹笋,精致林立。三座最高峰缠绕着绿意葱葱,顶端却有洁白的积雪终年不化,秀色夺人。
登上三座雪峰较矮的,在一处清幽宽敞的小楼内,静儿见到了久违了兄长,与……晶晶。
没有别人想象的亲热,静儿只是坐在宽背椅子上,看着小哑巴晶晶的眼睛,不动,也不说话。
足足两个时辰后,静儿才松了一口气的出来,向收留晶晶和兄长的翁元芷道谢。
翁元芷连忙躲闪开来,“静姑娘如此,叫元芷汗颜当年若非你救我一命,元芷早就丧命,哪有今日?”
静儿依旧笑着谢了。
经过这一回,她对梁冰云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一想到“初生期”的晶晶,毫无自保能力流落在外,静儿就不寒而栗。
晶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死一万次也对不起仙云宗的历代祖师啊
不说对大弟子的愤怒,静儿对翁元芷的好感,蹭蹭往上升——施恩不曾望报,可人家却牢牢记在心中,还在危急时刻帮了大忙
嗯,是个可交的
原本打算立刻离开,在翁元芷的热心挽留下,变成小住几日。
期间,一个名叫“娥女”的秀丽女子,据说是翁元芷的表姐,每每作陪。她的举止娴静优雅,言辞礼貌恰当,为人体贴细心,静儿无法生厌。
没多久,故意混淆外人视线,装作“巧和”的唐煜也到了飞雪剑派拜访。
他从小贞哪里得知一个惊讶的消息。
“什么,冰雪神宫的娥女,邀请静儿去冰雪神宫……做下一任的宫主?”
第四卷 新视界,心世界 第一章 宁可我负天下人
第一章 宁可我负天下人
“她……答应了?”
唐煜的唇都在颤抖,低吟一声,混杂着胸腔的呼呼杂音,怎么听都像是从地底发出,叫人平白一个颤栗。
“嗯”
小贞悲痛的点点头。
“我也劝过姐姐了。冰雪神宫的名声,糟透了啊行事霸道、骄纵任性,阴险毒辣,手段残忍,仙蒹仙葭,就没有她们没得罪过的势力。姐姐若是做了冰雪神宫的宫主,岂不是成了一群自以为是娘子军的头头?名声受损倒也罢了,受不起那份气呀”
“你明知道,还不拦住她?”
小贞把手一摊,翻翻白眼,“怎么拦?你讲给我听听。”
“你可以让她……”
唐煜说着说着,也哑口了。
静儿固执的时候,根本无法用言语劝说——再怎么苦口婆心、掏心挖肺,她就是无辜的睁大双眼,眨巴眨巴望着你,一副“为什么要听你的啊,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活活能把人憋死。
每当这个时候,真的有一种的强烈的****,在心中翻涌的压都压不下去,就是想把静儿的心剖出来看看,怎么长的天生牛角古怪?
“不行……”
唐煜喃喃自语,“静儿绝对不能进冰雪神宫。绝不能。”
“唉,晚了。那个娥女口才了得,为人又谦逊厚道,娴雅大方,面上坦诚的把种种为难处说了,让姐姐慎重考虑——可姐姐只听得容许她全权管理,一应大小事务由她一言决断,就定了心思。”
“可你姐姐不是贪恋权利的人”
小贞无奈的点点头,“确实。但她现在对梁冰云失望极头顶,连带也不想再管闻笛庄的事情。她跟我说,冰雪神宫不看名声,至少有个底子,去了,一应地点机构人员都是全的,只要耐心烦劳累上三年五载,架子搭起来就好了。”
“可冰雪神宫的名声……”
“她不在乎。”
小贞淡淡的说。
可不是么?
连问仙宫都敢拔虎须的人,还会惧怕区区冰雪神宫么?
唐煜的心瞬间冰冷下来,双眉紧紧皱着,犹豫了良久,缓缓道,“你回去的时候,小方设法在你姐姐面前漏个信息。”
“你想见她?”
“不我不能这件事我万万不能参与,只说你的意思就好。”
“哦”小贞无所谓的答应了。
她原以为唐煜是怕影响了在静儿心中地位,所以做了缩头乌龟。事后反复回味,才明了:唐煜这是避嫌啊
他答应过姐姐,不干涉她宗门的事务……
“你想办法跟静儿说说,冰雪神宫的创建者姬燃冰的一些私事。不必刻意,就装作打听而来,随口在她面前谈起。”
“哦,行。”
“姬燃冰,原名唐玲珑,是我曾祖父的嫡亲姐姐。”
“啥米?”
小贞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一句话太惊悚了吧,下巴都要掉了。
“原来你……还是‘系出名门’呀”
唐煜淡淡瞟了一眼小贞,面色沉重,若不是关系重大,此事会是他永远藏在心口的秘密。
“唐玲珑自幼与清河府二品世家秦家嫡长子订婚,十四岁就嫁了进去,三年无出,两年内抬进来四房妾侍。当时,我的曾祖父尚且年幼,家道中落,无法替她出头。”
“婆母不容,小姑跋扈,日日虐待欺辱,唐玲珑只是忍耐。后来四房妾侍争宠,使得他们夫妻反目,相敬如‘冰’。三个庶出儿子接连出世后,唐玲珑彻底失去秦家上下的欢心,被找了理由驱逐出了家门——是在数九寒冬,分文不给,连身上唯一的棉裙也被扒下来的赶出去那生下儿子的妾侍还不放心,派人来害她,不要她的性命,却毁了她的容颜”
“什么?”小贞听得怒火渐生。
虽然早知道唐玲珑日后必然给自己报仇了,可想到她曾经遭受过女人最痛苦的事情,还是忍不住为她不平啊
“……容颜尽毁后,谁也不认识她了。她也没有向平时交好的闺中友人求助,独自离开清河府,向偏远的冰雪极地而去,打算自生自灭。没想到,闭眸待死时,发现自己有孕……”
峰回路转?
狗血,太狗血了
简直比朱雪庵一波三折的经历还赚人眼泪啊
小贞专心致志的听着,兴趣十足的追问,
“那后来呢?生了孩子没有?又怎么建立的‘冰雪神宫’?”
饱受磨难后,自立自强的女性,好生令人敬佩
唐煜的脸越来越阴郁,
“生了,在雪地里哀嚎了三天,一个人独自咬断脐带,然后,亲手掐死了自己的骨肉”
呃……
小贞呆住了。
僵硬的还维持在“敬佩”的表情上。
“……后来,她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她的丈夫,一刀刀凌迟着,足足哀嚎了三天方死,挂在清河府的广场上,不成人形;她的婆母,被扒光了丢在人群中,事后吞金自尽;那个害她毁容的侍妾更惨,饿了三天,吃了一顿饱饭,准备从容去死——可她吃的那顿饭,是用她亲生儿子的骨、肉做的还吃得一干二净……唐玲珑把骨肉丢在她面前,问‘滋味如何’,生生把人逼疯了”
“嗖~~”一股股寒气从脚底直冒。
小贞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膀,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这还没完。”
“秦家彻底毁了,根基一干二净的扫空。但凡能跟秦家扯上一点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连那些讥讽过她的秦家下人管事们,也被她放出恶狗,活活咬死。”
“还有冷眼旁观,袖手的。诸如端木、上官、闻人、后家,被她用诡计所骗,家族中的精英死伤无数倒也罢了,连堂堂一家家主也被害死。所有得罪过她,哪怕是丁点不善的地方,都被她害的凄惨。”
小贞听到最后,反而镇定了。
她的眼前,好似活生生立了一个充满苦痛,充满怨忿的女子——在她的一生,估计不曾遇到一双善意的眼睛,不曾有任何一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这才把一个很有忍耐心、相夫教子的女人,逼得走投无路,将后半生都用来报仇了。
可怜啊
也可恨。
“大坏蛋,她再丧心病狂,估计没害过自己的娘家吧?”
唐煜讥讽的露出一个笑容,“她是没有。一直躲得远远的,不与我的曾祖父见面。可清河府……家家户户都受她的残害,你以为我们唐家有什么待遇?自她之后,唐家就被剥夺了争取世家排名榜的机会”
“人人知道我这一脉,跟唐玲珑没有关系,反而有仇,但那又怎么样?一笔写不出两个唐字,她可有想过自己的做法,给唐家带来多大的危害?我曾祖父被气死。祖父劳碌半生,一无所成父亲也游历天下,不敢回出生的家乡……”
……
从创立者姬燃冰的行事手法,就能看出冰雪神宫秉承的理念了——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对待黑暗丑陋的事情,绝对是秋风扫落叶,毫不留情。
如此复杂的环境与极端的心境,本来不适合静儿,但娥女的邀请,十分具有诚意。不仅坦然的告诉静儿冰雪神宫的种种事情,还连不该告诉外人的一些内部争斗也如实说了。
静儿考虑再三,答应了。
“我只有一个条件……”
唐煜当晚就收到消息,冰雪神宫的娥女走了,而且是满腹怒气无从撒的离去。
怪了,难道是小贞的劝说起了作用?
他不确定的想。
与静儿偷偷约会时,他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听说,冰雪神宫的娥女邀请你去当宫主?”
“嗯”静儿点点头,随即有些困惑的说,
“别说了,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只提了一个条件,都不答应”
“什么条件?”
“改名啊把‘冰雪神宫’改成‘仙云宗’,那我就名正言顺回去当仙云宗主,多好。”静儿露出一点笑意,然后不高兴的摇摇头。
仿佛觉得娥女当场翻脸,很不可理喻似地
不是吗?她又没有要求精简人员,也没列了苛刻条框,就这么一个不伤筋动骨、不伤害其他人利益的小小的条件,都拒绝?
唐煜听了,顿时在心理乐翻了。
什么条件都好说,唯有改名么……
哈哈,静儿这回肯定很懊恼,因为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得罪了冰雪神宫——还是往死里得罪。
看来,静儿与姬燃冰是同一个类型的人,都是绝对的自我,内心强大任性,宁可我负天下人啊
不同的是,姬燃冰忍到忍无可忍,才爆发出强大的能力。静儿呢,她纯真善良,待人以诚,却有着强大的修为做保障。
一个是暗沉沉的阴影,一个是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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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鹏失踪了。
自从去过一次鹿山学宫,再也没有人看到他的身影。足足一个月了,人到哪里去了?
后丹天知晓后,有些担忧。毕竟是她把人领去的,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交代?
空闲下来,她连忙去了鹿山学宫。
白晓璐笑嘻嘻的拉扯着她,“赤英,帮我看新得来的两手诗。”
“深花枝,浅花枝,深浅花枝相并时;花枝难似伊。玉如肌,柳如眉,爱着鹅黄金缕衣;啼妆更为谁。写得好不好啊?”
“再看这首。晓起矫庸力不胜,对镜自忪惺。檀郎含笑将人戏,故问夜来情……”
后丹天哪有心情看诗啊,匆忙看了两眼,待要说什么,忽地了悟过来,微微睁大眼又看了一遍。
这一回,她聪明的闭上嘴巴,一个字也不发。
什么诗啊,分明是艳诗
“故问夜来情”,也太直白了吧?
白晓璐依旧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啧啧的品评一下。
果然不出后丹天所料,须臾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