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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于君璧又传音说道:“两个女的是幽冥教的长公主和二公主,两个男的中一个是李明远,另一个还瞧不清楚。”
原来于君璧口中发着鼾声,双目却微微睁开一线,在向对方打量着。
只听李明远的语声,在向另一个男的问道:“覃兄身为帝君太子,竟然会不知道?”
由这一句问话中,已可确定,那另一个男的,就是幽冥帝君覃逸的太子覃立。
这时,那乌篷小艇正驶过他们身旁,因而对方的一切,已能一目了然。
只见长公主覃玉,二公主覃玫,都是脸含娇笑,含情脉脉地,向李明远注视着。覃立却是一脸谄笑地,道:“家父可不像主上对待李兄,有很多事情,都是不愿给我们兄妹知道的。”
乌篷小艇已交错而过,只听覃玉娇笑道:“李公子,你所提的问题,可能咱们三妹会知道。”
李明远的语声苦笑道:“三公主当然会知道,因为主上特别宠她,实际上,她知道的事情比我还要多!”
覃玫的语声媚笑道:“你吃醋了?”
李明远的语声道:“三公主是主上身边的红人,我有几颗脑袋,敢跟主上去吃醋。”
语声渐远渐弱,那乌篷小艇,也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陈继志,朱家凤二人,也由船舱中出来,朱家凤并披唇一哂道:“简直是一群狗男女!”
于君璧笑道:“他们就是那么一个狗皮倒灶的组织,你为这些生气,不是太犯不着了吗?”
陈继志却正容接道:“这些狗男女都不在家,我们正好就闯进去,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于君璧截口笑道:“老弟想得太简单了,小的不在家,老的也会不在家吗?”接着,又正容接道:“好在咱们此行是暗探,不是明闯,所以不论老魔小魔在不在家,自己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朱家凤却蹙眉接道:“怎么杨伯伯还没来?”
于君璧接道:“这几天的苏州城,已成了龙蛇杂处的是非之地,随时都会有事故发生,所以,任何人的行动,往往都没法自主的……”
他的话未说完,只见不远处,两道人影,风驰电掣地疾射而来,后面那人并扬声喝道:“于老弟,截住那厮!”
闻声知人,后面那人显然就是那位神秘的灰衣老人——朱家凤的师傅。
于君璧毫不考虑地飞身而起,截向前面奔驰着的那人,并声笑道:“朋友,歇一会儿吧!”
一个全速前冲,一个横里硬截,两下里都是势急劲猛,只听“砰”然一声大震声中,于君璧被震得凌空三个筋斗,倒飞丈八之外,那个全速前冲的人,也被震得倒退丈许,才拿桩站稳,并发出一声惊“咦”道:“你是谁?”
灰衣老人也追了上来,在那人丈远处停住,呵呵一笑道:“朋友,现在,可走不了啦!”
这时,陈继志,朱家凤二人也飞身上了岸,冷眼向那人打量着。
那是一位作乡装装束短装老者,须发斑白,五短身裁,一双精目,炯炯有神。
于君璧淡然笑道:“区区于君璧。”
短装老者“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灰衣老人笑笑道:“阁下以为他是谁呢?”
短装老者冷笑一声道:“他是谁都与我不相干,我不能不提醒你,我老人家要走谁也拦不住!”
灰衣老人笑了笑道:“我老人家也不想倚多为胜,只要你显示本来面目,我可以让你离去,咱们另约时地,再较雄长。”
短装老者不答反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灰衣老人神色一整,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我是替知机子前辈清理门户的人。”
短装老者笑道:“你行吗?”
灰衣老人淡然一笑道:“口说无凭,咱们何妨当场试试。”
这时,朱家凤扬声向灰衣老人问道:“师傅,杨伯伯怎么没有来?”
短装老者抢先笑道:“傻丫头,你师傅就是杨天佑的化身呀!”
朱家凤娇叱一声:“胡说!”
灰衣老人笑道:“凤丫头别理他,让他去瞎猜好了。”
接着,抬手向艏远外疾奔而来的一道人影一指道:“如果我的判断不错,那该是你的杨伯伯来了……”
话声未落,那道人影已捷如飞鸟地,泻落当场,果然就是杨天佑。
灰衣老人话锋一转道:“丫头,我没猜错吧!”
杨天佑精目环扫,淡然一笑道:“真是群贤毕集,漪欤盛哉!”
杨天佑的话,是另有所指的,原来刚才由这儿划过去的另一艘小艇上的李明远与覃家兄妹等人,也显然是闻声折返,正纷纷上岸,在二丈外处停了下来。
灰衣老人目注短装老者笑道:“朋友,现在,你怎么说呢?”
短装老者精目在灰衣老人与杨天佑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着,少顷之后,才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人,总有一个是假。”
灰衣老人笑道:“别自作聪明了,你自己精于易容术,能化身千万,使人摸不着头脑,就以为别人也都像你一样?”
杨天佑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灰衣老人含笑接道:“好让杨大侠得知,这位朋友,硬说老朽是你的化身,你说好笑不好笑?”
杨天佑披唇一哂道:“这真是匪夷所思。”
灰衣老人目光移注短装老者笑道:“朋友,虽然你已增添了四位助手,但相形之下,你还是处在劣势中……”
短装老者冷然一哂道:“你以为我是岑浩然?”
灰衣老人道:“你是不是岑浩然,咱们各自心中有数就是。”
短装老者却向李明远等人沉声喝道:“你们四个,不必留在这儿!”
李明远扬声说道:“主上,目前,敌众我寡,你一个人……”
短装老者截口叱道:“少废话!还不快走!”
“是!”
杨天佑向于君璧等人挥了挥手道:“你们三个,也不必留在这儿。”
于君璧已自杨天佑的目光中,得到了暗示,连忙抢先答道:“好的。”
扭头向朱家凤,陈继志二人一使眼色,相继疾奔而去。
短装老者“唔”了一声道:“也好,在下索性宽大为怀,所提三天期限,今天不算,这,已经等于是延长—天了。”
灰衣老人含笑接道:“阁下,别说得太过于一厢情愿了,目前,咱们在二对一的情况之下,我不信你还有脱身希望。”
短装老者披唇一哂道:“你们两个联手上吧!看看我能不能安然脱围!”
灰衣老人向杨天佑笑道:“杨大侠,人家以不光明的手段劫持令正,咱们两人二对一将其劫持过来,作为交换的人质,也算不了什么。”
杨天佑点头道:“在下深具同感。”
说着,三人已取好犄角之势,各距八尺,真力默提地,即将作石破天惊的一击了。
目前这三位,虽然其中有两人还不知道究竟是何许人,但其为当代正邪两道中的顶尖儿人物,是毫无疑问的。
也因为如此,这一场即将爆发的恶斗,其精彩与激烈的程度,自不难相见。
短装老者淡然一笑道:“二位都不用兵刃?”
灰衣老人笑道:“咱们要的是活口,自然以不用兵刃为宜。”
短装老者淡淡地一笑道:“但在下以一敌二,却不得不借助一点小巧的玩意儿才行。”
说话间,但见他右手探入怀中,猛然一甩,只听“拍”地一声爆响,一团白雾,迅疾地扩散开来。
杨天佑入目之下,一面疾退丈外,一面促声喝道:“快占上风位置!”
短装老者傲立在那白雾之中,呵呵大笑,说道:“一点小玩意,值不得大惊小怪的。”
灰衣老人与杨天佑都已退到二丈以外的上风位置,两人互望了一眼,才由灰衣老人沉声问道:“你所施展的,是‘毒郎中’百里居的‘逍遥香囊’?”
短装老者点首笑道:“不错,阁下不愧是见多识广。”
灰衣老人接问道:“‘毒郎中’百里居,在江湖上失踪已有十多年……”
短装老者截口笑道:“不是失踪,那是在下我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不忍他荼毒江湖,将他软禁起来了。”
灰衣老人接道:“软禁起来,为你个人驱使?”
短装老者含笑点首,说道:“正是,正是……”
杨天佑忽然长叹一声道:“前次张神医遇难时,我就怀疑到对方有了用毒的绝代高手,想不到,却是失踪已久的‘毒郎中’……”
短装老者截口笑道:“你如果早点警觉,尊夫人也就不致于成为我的特别贵宾啦!”
杨天佑又是一叹道:“现在我才明白,你是暗中下毒,才将她劫持的。”
短装老者笑道:“否则,凭尊夫人身手之高明,怎会被在下所劫持哩!”
灰衣老人沉声接道:“阁下,我要特别警告你,在这三天之内,你可不能亏待杨夫人!”
短装老者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三天之内,在下保证对杨夫人丝毫无损,当然,这也包括对她的清白在内。”
灰衣老人脸色一沉道:“你要是侵犯了杨夫人的清白,不但杨大侠不会饶你,连我也不放过你!”
短装老者邪笑道:“凭杨夫人的天香国色,在下真有不管是否有人不饶我,而拚死吃一次‘河豚’的勇气,但二位请尽管放心,我决不会这么作,这……”
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倒不是怕二位不饶我,而是贱内的姿色不比杨夫人差,而风情却犹有过之……”
灰衣老人截口笑道:“不错,岑大嫂的姿色和风情,的确是没有得话,连我这个老头子,也难免想入非非。”
灰衣老人的这一段话,是别有用心的,其目的,即在查证这短装老者,是否就是岑浩然。
因为,到目前为止,确已知道岑浩然夫妇就是幽冥教的幕后主持人,但是否还另有更厉害的幕后人物,却没法肯定。
短装老者自然也明白对方话中那“岑大嫂”三字的言外之意,但他的答话,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淡然一笑道:“不瞒阁下说,姿色和风情,都还不是主要原因。”
灰衣老人注目问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一个妒字,”短装老者含笑接道:“说句不怕二位见笑的话,贱内是醋娘子,目前,杨夫人就在贱内的监护之下,试想,在下纵然难免见猎心喜,也无从下手呀!”
灰衣老人“唔”了一声道:“但愿如此。”
短装老者手中拨弄着另一枚“逍遥香囊”,自语似地说道:“想不到这小玩意,居然还能派上大用场,使我面对当今白道事的两位顶儿尖儿的人物,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杨天佑禁不住长叹一声道:“如果张劲秋还活着,就好办了。”
短装老者含笑点首说道:“不错,如果‘地狱神医’张劲秋还活着,则区区所控制的‘毒郎中’百里居,就神气不起来啦!”
灰衣老人冷冷地一笑道:“你别得意太早,我会设法破解的。”
短装老者笑问道:“这是说,目前二位已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一遭了。”
灰衣老人笑道:“现在,你尽管得了便宣还卖乖,总有一天,教你知道我的厉害。”
短装老者微微一哂道:“不必等到另一天,现在,我就已经知道你厉害啦!”
一顿话锋,又含笑接道:“二位如果不屑赐教,在下可要告辞啦!”
杨天佑哼了一声道:“你尽管请便!”
“多谢二位大侠!”
短装老者说完,抱拳一拱,长身而起,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杨天佑目注短装老者消失的方向,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灰衣老人却以真气传音,向杨天佑说了句什么,只见杨天佑点点头道:“好,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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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天佑灰衣老人和那短装老者还僵持着之间,于君璧,陈继志,朱家凤等三人,却已绕道到达一幢古老的巨宅后面。
这幢巨宅,位于通往太湖的官道之旁,距高唐院只有箭远之遥,两者之间,隔着一个果园,巨宅后面,是一道七八丈宽的河沟,由于地近郊区,河沟对岸,都是一些贫民的简陋的住宅。
目前,以于君璧为首的三位,就在这贫民住宅中的一条小巷内。
于君璧指点着那幢古老巨宅,低声说道:“就是那一幢房子。”
陈继志苦笑道:“我还以为是去李家庄哩!”
朱家凤笑问道:“高唐院也算是他们的巢穴?”
于君璧点点头道:“是的,高唐院与这幢巨宅只隔着一个果园,所以,这儿的高唐院,算是二位一体,当然,也可以分别运用。”
陈继志蹙眉,接口说道:“这巨宅中,黑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