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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白道仁兄十分自负,剑术超过其师绝剑雷一鸣,青出于游胜于蓝,碰上他你真的
要小心。”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谈说间,骡车已驶出南关。车中十二位乘客,只有她
俩是女的。
“范姐姐。”白凤重拾话题。“你到湖广?”
“是的,你呢?”“我在信阳州恐怕有段时间逗留。”
“办私事?”
“不,料理一件不相干的事,范。姐姐你一个人?”“风尘三侠。”鬼手琵琶指指两位
同伴,顺便管双方引见:“百了谷少谷主程云鹏,许州的荀文祥。”
万里鹏向白凤抱拳施礼,客气地说:“白凤姑娘,久仰久仰。百了谷人间地狱,进入的
人一了百了,但姑娘例外,欢迎芳驾莅谷光顾。”
“少谷生盛情可感,有机会真希望能前往拜候。”白凤微笑着说,转荀苟文祥:“青松
道长,要出外云游?”
“对,出来见见世面。”荀文祥颔首说。
“懊!你们认识?”鬼手琵琶大感诧异,注视着荀文祥:“你叫青松道人?”
“青松是道号。”荀文祥懒得解释:“早些天,白凤姑娘夜闯贫道的道院,故而认
识。”
“我在许州逗留,夜间发现一个银衣人行迹可疑,一时好奇予以跟踪,跟近襄城便失去
踪迹,便在襄城落店暗访,当夜又发现那人的踪迹,跟进葛仙山又把人跟丢,无意中到了葛
仙宫……”
“白凤姑娘,那银衣人我略知他的底细。”荀文祥打断白凤的话,避免白凤将他会道术
的事说出。
“真的?你知道?”白凤讶然问。
“那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他头上戴的遮阳帽可当兵刃飞去百步外的人,相当可怕。与
他同行的人,叫玉骷髅,玉骷髅叫他为银衣使者。”
“什么?字内三魔的玉骷髅毕无奇?”白凤讶然叫。万里鹏苦笑,接口道:“那是错不
了,跟在使者姓柳,名如是,是邪道第一高手银龙纪年的得意门人。
“银龙与三魔的玉骷髅交情深厚。银衣使者去年秋第一次出现在山西潞安府,击败黑道
之豪夜游鹰朱世群扬名四方。一年来在江湖出没无常,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家
父与银龙小有交情,所以知道其中渊源。白凤姑娘,你与他结了梁子?”
“没有。”白凤坦然地说:“一时好奇而已。我以为我的轻功相当不错,岂知仍然比他
差了筹。”
“你能从许州跟他到襄城,事实你比他高明。”万里鹏说:“邪道第一高手的门人,艺
业不凡乃是意料中第。银龙喜怒无常,最为护犊,姑娘如非必要,最好不要与银衣使者结
怨。”
众人谈谈说说,颇不寂寞。官道沿途设有各种站头,官方的驿站、邮传站、速运站。民
间的茶水站、民营车站、歇脚站……骡车每驶二十里,便得让骡马喝喝不歇歇蹄。
一个时辰之后,车行约三十里,石界沟在望。
石界桥北端桥头,两名锦衣骑士驻马路旁,雄健的枣骡屹立不动,人与马皆像是泥塑木
雕的,只有马尾巴偶或拂动几下,尚可表示人马皆是活的,训练之精可见一斑,停立桥头似
有所待。
车内的万里鹏倚窗后望,冷冷一笑说:“诸位,麻烦来了。”鬼手琵琶向后面瞄了一
眼,一面解开琵琶囊口的扣带,一面寒着脸说:“威远镖局的名镖师飞卫姜易,兴问罪之师
来了。少谷主,这家伙由我来对付。”
“你对付不了他。”万里鹏说:“而且,许州客店只亮我的名号,他当然是冲我面来
的。这姓姜的极为自负,手底下也的确值得骄傲,百了谷的名头唬不了他。”
距桥头约有两里地,车后蹄声如雷,在骡车掀起的滚滚尘影中,三人三骑飞驰而来,看
看接近了车后。
三骑士从有超越,错过时向车厢不住冷笑:“他们三个人,我们也有三个。”鬼手琵琶
说:“荀兄弟,你不怕吧?”
“首先引起纠纷的是我。”荀文祥若无其事地笑笑:“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什么好怕
的。”
白凤黛眉深锁,迟疑地问:“范姐姐,你……你们与威远镖局结了梁子?到底怎么一回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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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掌打飞卫 两女相争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鬼手琵琶将在客店里与熊屠霸冲突的经过说了。白凤摇摇
头,笑道:“威远镖局的人,也未必为他而来,如果姜易是为了这件无谓的小事而兴师问
罪,那么,他面对的对手不是二比三,而是三比四。”
“小妹妹,你敢和我们这种声誉不佳的人站在一边?”鬼手琵琶颇感意外地问。
“我管事的宗旨是谁是谁非,从不计较当事人的声誉如何。”自民毫无心机地说:“威
远镖局虽说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但他们吃这门饭,必须尽量避免与人伤和气才对!如果护
短纵容手下的人仗势欺人,事后不知反省却纠众报复,那他们就理屈。
了,我觉得该管一管。”
“后面还有大援。”荀文祥指指车后说。后面的尘影中,果然隐约可看到人马急驰的形
影,蹄声更是清晰可闻。
“晤!来人好像不少。”万里鹏说。尘埃滚滚,不易看清鱼贯飞驰的人马。
“共有五人五骑。”荀文祥说,他并未向窗外瞧。““那就是八比四,恐怕咱们今天要
栽。”鬼手琵琶不安地说。
白凤却向荀文祥灿然一笑,然后做个鬼脸,关问:“青松道长,白天你能对付得了他们
吗?我局说风声、怪雨……”
“别胡说!”他正色说:“你以为我是白莲教妖孽吗?滑息传出去,被抓住可是要砍脑
袋的。”
鬼手琵琶正与万里鹏将头伸出窗外,不安地向后瞧。车声隆隆,两人都没有留神,所以
没听到自风和荀文祥的对话,即使听到了分辨不出含义。
骡车已接近桥头,桥头万首的两名锦衣骑士仍在原处,人与马姿势依然保持原状。面无
表情目迎骡车驶近。
桥头另有三个人,并排而立挡在路中央。三匹坐骑已赶到桥主的树前,缓挂在树干上。
三人就是先前超越的三骑上,全穿了劲装,浑身上下,一个比一个雄壮。中间那人手长脚
长,马胜吊眉,三角眼精光似冷电。
老远便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那人伸手高举示意骡车减速停下。盛远车行的总店设在许
州,在开封设有分站,少不了与威远镖局有交情,车行的伙计,对那些名缥头多少有些印
象。这辆车的车把式,大概都认识飞卫姜易。
首席大掌鞭看到桥头拦路的姜镖头所打的手式,双眉深锁,脸色不大好看,但仍放松驭
索,徐徐瓣动刹车木。
他向同伴低声说:“老三,你看过这样拦车的阵式吗?姜镖头好神气,他哪将规矩放在
眼里?”
“算了,二哥。”另一名车把式苦笑:“不要得罪他,看他有何要事拦车?”车距飞卫
姜易约两丈左右刹住了,六匹健骡不安的骚动。
车把式二哥插妥丈八长鞭,站起陪笑问:“原来是姜镖头,访问姜爷拦车有何见教
呢?”骡车停在桥头中央,两面上下的车辆不用走了,堵塞了道路的交通,难怪车把式心里
不舒服。
“有件小事,兄弟,休怪休怪。”飞卫姜易从右面临近:“耽搁片刻工夫,得罪之处,
兄弟多包涵。”落人已到了车窗外,阴森森的目光,利箭似的透入车厢内。
首先使落在万里鹏的脸上,冷冰冰地说:“尊驾定是百了谷程少谷主了,幸去幸会
啦!”万里鹏冷冷一笑,点头说:“正是区区在下,人熊屠霸怎么不来?”
“他内伤不轻,在许州休养。”他死不了。”“程少谷主,请下车,咱们到林子里谈
谈。”飞卫皮笑肉不笑地说。
“哦!一定要谈吗?”“抱歉,一定要谈。”鬼手琵琶一声轻笑,道:“姜缥头,有我
一份吗?”
飞卫哼了一声,傲然地说:“有。你们三个人都在车上,全有份。”
“那就下车吧!”鬼手琵琶说,从车座下拖出包裹:“包裹带上,别耽误了其他的旅
客,反正事后姜嫖头自有妥善的安排。”
三个提了行囊下车,最后跟下的是白凤。后面,五人马骑到了,立马路旁相候,三女两
男。
荀文祥看清了第一匹马上的穿绿色劲装的美女郎,证了一怔,低声啼咕:“这个世界太
小了,又碰上啦!”
这位绿衣女郎,正是那晚向苟文祥递剑的小凤儿。她是白道至尊开封老槐庄,圣剑皇甫
长虹的千金,神剑玉女皇甫凤,白天里似乎更美,更明艳照人。
她那把寒魄神剑,在烈日下更是古意盎然。那晚上荀文祥脸上戴了鬼面具,因此小凤儿
投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这时见面,对他并未留意。
也许是荀文祥的飘逸风采与众不同,小凤儿居然多看了他两眼。人下了车,飞卫易向车
把式说声得罪,挥手示意把车开走。
车把式一阵迟疑,把客人半途留下,事情如果闹大,盛远车行怎担得起风险?万里鹏哈
哈一笑,高声叫:“大掌鞭,不怪你,你走吧!这件事与贵车行无关,资车行庙小,无法与
威远镖局大雷声寺争香火的。”
骡车终于驶离了。
飞卫向树林南面林与河岸间的一块草地一指,冷冷地说:“少谷主,请到开敞处谈
谈。”
“奉陪。”万里鹏说,领先就走。飞卫拦住了走在最后的白凤,阴森森地说:“这件事
没有你。姑娘,如果你是他们的……”
“本姑娘是他们的朋友,当然算我一份。”白凤也冷冷地说:“就凭你桥头仗势拦车的
态度本姑娘也要找你理论。你们太嚣张了,你们是镖师,抑或是拦路打动的强盗?可耻!”
“你……”飞卫姜易激怒得快发疯了,踏前一步,驻马木立路对面的两位锦衣骑士,突
然虎目眼神一变,精光四射,杀机怒涌。
不远处据鞍高坐的神针玉女皇甫风轻咳一声,高叫:“姜师父,把那位姑娘也请去好
了。”
“你不请我也要去。”白凤沉声说:“本来我还想听听结怨的经过。再问明谁是谁非
的?照目前的情势看来,是非已昭然若揭,加上人熊屠霸不敢来面对理论,再笨的人也可猜
出谁是理屈的一方了。”
亩大的草坪,正好适合舒展。七个人在草坪中心面面相对。神针玉女五男女则牵着坐
骑,站在树林前线的林荫下,似乎认为飞卫三人足以办事,还用不着他们加入。
两位锦衣骑士,不知何时已下了坐骑。坐骑仍在原处,但他俩人已在桥头居高临下冷眼
旁观。
白风的目光,一直就盯紧神针玉女,走到了广场中,她仍然留意着站在林荫下的五男
女。飞卫姜易神色依然傲慢,凌厉的目光盯着背手而立的万里鹏,阴森森地说:“程少谷
主,你是不是认为你百了谷的声威,可以吃得住威远镖局,所以毫不顾忌地任意凌辱敝镖局
的人?”
万里鹏淡淡一笑,甚有风度地说:“姜师父,你说这种话就不对了。不错,百了谷不是
什么受人尊敬的地方。百了谷的人在江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百了谷的人不在江湖上仗势欺
人,乃是有目共睹的事。”
“百了谷不许闲人进入,入者必死,列为江湖禁忌,似乎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天下间
禁地也不止百了谷一处。百了谷是我程家的私产,有权禁止外人进入,正如同贵镖局局立金
戈银弹南宫局主的金戈别庄一样,同样禁止闲人在庄中出入。”
“因此,你不必提百了谷题多话来混淆视听,今天的事很简单。贵局的人熊屠霸在旅舍
仗势激人。我万里鹏路见不平惩戒了他,是非曲直,是个人的恩怨,与威远镖局百了谷扯不
上一起。”
“阁下,你是不是打着威远镖局的旗号,来兴问罪之师呢?抑或是以人熊的朋友身份,
来为朋友两胁插刀讨公道?”
白凤冷冷一笑,接口道:“不要为贵镖局再多树敌了,姜镖头,贵镖避的麻烦已经够多
了。生意人和气生财,多树强敌早晚会垮台的。贵缥局一位小镖师仗势欺人被人打了,贵局
因此而劳师动众大兴问罪之师,有此必要吗?”
鬼手琵琶接口道:“白凤姑娘,你这不是废话吗?人家今日已横定了心。并且借题发挥
抓住了机会,要趁机清除自湖广至京师镖路上的江湖群家立威,你以为这是个人恩怨吗?你
瞧!人家把圣剑皇甫长虹的千金,誉为武林后起精英的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