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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幽灵幻影,化一阵微风,从剑尖前掠走。
眨睡间便脱出剑势的笼罩,出现在丈外,长身而起站稳说:“你如果不知趣,我要用三
昧真火对付你。”
绿衣女郎第二把失效,大感意外,恼羞成怒啦!绿衣女郎秀眉一挑,逼进说:“邪不胜
正,有多少障眼妖术,你尽量施展好了,本姑娘今晚必定除去你为世除害。”
他左掌路侧倏然吐出,异音刺耳,惨绿色的火流随掌吐出,直喷丈外。火流乍现乍熄,
但文外神案的一卷檀香,突然起火燃烧,而且燃烧甚烈。
“如果你脸上挨上这么一下,结果如何?”他沉声说:“你很美,姑娘,但脸上烧掉一
层皮,太不幸了。你如果认为这是障眼法,我真替你……”
“你认识这种暗器吗?”绿衣女郎打断他的话,左手一伸。晶莹如玉的手掌中,排列着
三枚金芒耀目,刻了飞凰图案的三寸菱形扁针。“不知道。”
“真的?”“当然。”
“本姑娘要用金凤针对付你。此针其实并不是金装的,专破内家气功,更可破妖”殿门
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
“谁?”绿衣女郎警觉地喝问。门外黑沉沉,鬼影仅无。绿衣女郎转向苟文祥,冷冷一
笑说:“原来你还有党羽,最好把他们叫出来。”
门外人影乍现,一位年约计四、五,面如冠玉,剑眉入鬓,一双星目光来四射,穿一袭
紫色长袍的年青人当门而立。
“小凤儿。”年轻人得意地说:“你找上了一个连金风针都不认识的人来出气,岂不替
今尊白道一代武林至尊丢脸吗?哈哈!小凤儿……”
绿衣女郎发出一声咒骂,挺剑疾射而出。年轻人一声长笑,一闪即逝,苟文祥摇摇头,
也退出大殿。
荀文祥刚回到居处的院子,瓦面上传来一声怪笑,有人说:“取下你的鬼面具,上来谈
谈。”一个黑影端坐在屋脊上,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有什么好谈的?在下上不去。”他说。
“不要装了,小伙子。”屋脊上的人说,声如洪钟:“就凭你能用流光遁影身法,轻而
易举地.避过那一招‘银汉聚星’,丈余高的瓦面又算得了什么?上来吧!”
他略一迟疑,将鬼面具纳入怀中,墓地一鹤冲霄扶摇直上,苟文祥无声无息地登上瓦
面。“好俊的功轻!了不直。”屋脊上的黑影叫:“夸奖夸奖。”
他客气地说,在瓦脊的另一端落坐。
“你与小凤儿神针玉女结怨,不会有好处的。”黑影老气横秋地说:“老夫给你的忠
告:赶快远走高飞。”“在下根本不认识她。”
“什么?你真的不认识神针玉女皇甫凤?”“在下应该认识吗?”
“不要说你不认识武林第一家,白道至尊开封府老槐在圣剑皇甫长虹吧?,’“在下用
不着认识。”“这么说来……”黑影沉吟:“你也不认识我干里追风康骏了?”
“你真的能千里追风?见了鬼了。”他摇头说。荀文祥说的是实情,他从没在江湖上闯
荡,从没打算做一个江湖人,怎知道江湖上的人物?
他唯一知道的江湖人,恐怕就是祥云庄的神刀邓国安了。至于圣剑皇甫长虹,他听都没
听说过。
千里追风?听起来就令人发笑,夸大得简直离了谱。
他定神向自称千里追风康骏看去,看不出这个人有何异处,瘦瘦高高的,花白的头发拘
了一个懒人答,小鼻子小眼睛,其貌不扬,毫无奇处,能跑上一千里追得上风?真是见了鬼
啦!
“哈!似乎你不是我道中人。”千里追风康骏说:“小伙子,大概人尚未出师,也不曾
随师友出外历练,躲在这小地方埋头苦练,成就颇为惊人。据老夫所知,武林中练成流光遁
影奇学的人,屈指可数,令师贵姓大名呀?”
“怪事,一定要有师父吗?”他问。
“那是当然,没有师父,怎能分辨派流出身?”
“那很重要吗?”
“当然。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生来就打洞,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说重不
重要?”千里追风摆出夫子说教的神情:“你总不能期望男盗女娼的家庭,养育出大圣大贤
的子女来。”
“晤!很像有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同样地,一个人性已失,凶残恶毒的师父,决不可能调教出一个养良
方正的弟子。”
“刚才你提到老槐在白道至尊。”
“不错,开封老槐庄的庄主圣剑皇甫长虹。”
“这人为人如何?”他颇感兴趣地追问。
“江湖上有句口头禅:‘圣剑神刀,武林双豪。’圣剑,就是指皇甫庄主;神刀,就是
贵地祥云庄的庄主神刀邓国安。”
皇甫庄主是武林世家,被誉为白道至尊。邓庄主在开封任威远镖局缥师期间,与皇甫庄
主交情不薄,一剑一刀,誉满江湖。”“这么说来,他两人的刀剑,可说是无敌天下了。”
“这个……也不一定。”千里追似乎对措辞相当谨慎:“他俩人刀剑上的造诣,当然了
不起,可以说闯荡江湖,罕逢敌手,但武功的高低,与武林声誉地位并无绝对的关连,武功
高强,并不一定能受到江湖朋友的尊敬,以守内三魔女来说,他们只能令人害怕。”
“这是说,三魔女鬼并不弱于圣剑神刀了。”
“很难说,一个成名的人物,大都很珍惜羽毛,如非必要,甚少向另一成名人物挑战,
因此很难估料谁强谁弱。”
“哦!刚才那位小凤儿……”
“神针玉女皇甫凤,圣剑星甫长虹的千金,十五岁出道在江湖历练,两年来声誉鹊起,
佳评如潮,名列江湖后起之秀中的便使者,与乃兄铁胆郎群皇甫土敬,号称武林双俊彦。”
“看她今晚的所为,喷喷!委实看不出她在什么地方,我倒觉得她是非不分,武断骄
傲……”
“胡说!”千里追风用沉叱打断他的批评:“你这些话落在皇甫家有亲有故的人耳中,
将是一场不小的灾祸,祸从口出,知道吗?”“知道知道。哦!你大概与皇甫家无亲无
故。”
“我?我是个孤魏野鬼,飘忽无定,千里道游不落痕迹,从不趋炎附势。你用法术得罪
了小凤儿,皇甫家朋友满天下,我真替你耽心。”千里追风语气沉重地说。
“谢谢啦!我一个修真的闲云野鸽,与世无争不离本乡本土,奉公守法安贫乐道,那些
英雄豪侠哪有工夫找我的麻烦?哦!被小凤儿追逐的少年公子是什么人?”
“紫衣秀士费浩,来头不小。”“他不怕皇甫家?”
“他什么也不怕,真才实学并不比小风差多少,你听说过红尘双邪?”
“我什么都没听说过。”他老老实实地答。
“红尘双邪,指江湖造两个神秘莫测,喜怒无常的怪杰。一个叫邪剑舒徐,一个叫千手
天尊费蒙。这两位仁兄,江湖黑白两道的朋友告敬鬼神而远之。紫衣秀士的老爹,就是千手
天尊费蒙,父子俩的出神入化暗器,委实令武林朋友头痛。”千里追风热心地为他述说江湖
知名人物:“小凤儿还对付得了紫衣秀士,她的金凤针鬼神莫测,连暗器一代宗师千手天
尊,也有成顾忌。”
“如果小凤儿吃了亏,那就有大风暴可看了,圣到皇甫长虹最为护犊,一怒之下,佩上
宝剑兴问罪之师,很可能又来一次正邪大决斗,那就谁是想安逸啦!”
“难怪小凤儿那么嚣张了。”他感慨地说。
“所以你得远走高飞进祸。”千里追风整衣而起:“天快亮了!我也该走啦!”说走便
走,老人家沿至屋檐,轻如鸿毛向下飘落,三两间墓尔失踪。
荀文祥呆坐在屋脊,久久不动,他的思路有点乱。他身边放了一支太平萧,原来想吹一
曲以舒心中郁结,所以荒吹不成腔。孤鹤丹士走了,他一个留在葛仙宫干什么呢?
总不能自己冶炼那些永远难以摸透的怪金属,也不能炼膏丹丸散去卖,因为他没有卖药
的凭证。
他想到今晚所碰到的人,那些人所过的生活,似乎有点令他心动,有些什么奇妙的感觉
吸引着他。
但苟文祥一想到刀剑,便有点意兴索然。他随着孤鹤丹上修真司长身,目的是穷研天地
之奥秘,探索物理本源,和如何保全自己,清净无为与世无争,如果亲近刀剑,岂不有违夙
愿?最后,他下了决心,决定安顿好这里的事,便搬回家自修。
父亲叫他读书,他真该丢开周易、礼经、律历探源……这些八辈子也穷研无尽的玩意,
重读那些经世之学养志持气啦!
虽则父亲的书房积书数万卷,但乡试落孙山,枉有一肚子经世才华,却没有一展抱负的
机会。
读那么多书同样派不上用场,他又何必去钻那些书堆做书虫?好在父亲说得好,说读书
在明白事理,并不一定要做圣贤,如果存有功利之心去读书,不读也罢。
他觉得父亲很可爱,从没有板着脸向他说教,也不勉强他做任何事。但如果做错了事就
得要把他错的根源和结果自己分析出来,这一来便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主意一定,荀文祥回房倒头大睡,大概是四更将尽,他该在五更正起来炼服气术。可是
由于决定搬回家,而且昨晚也历经多事,一睡下去便忘了时辰。
等到被窗上投下的晨曦所惊醒时,已经是朝阳初升时分了。他一跃而起,拍拍脑袋说:
“哦!我怎么睡昏了?”
起床后穿着停当,拉开房门想至井边洗嗽,便看到门外站着两名带刀的青衣领盘的公人
望着他。怔了一怔,他手拉住门,讶然轻呼。这两位公人他都认识,巡捕房的张三、李四。
这位两公人在奸笑,迎门挡住说:“荀少爷,等会儿再出来。”简文样一脸疑惑,讶然
问:“三爷,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我们捕头到达就知道了。”李四好笑着接口。“看来,俩位好象是办案。”他说
“你不知道,天没亮我们就来了。”张三仍是一脸好笑。“我,怎么……”
“不用问,到了就知道啦!荀少爷,请耐心等候,公事公办,小的无可奉告。”
荀文样走回房中,心中疑云大起。“说不定是昨晚那些人出了事。”他想。他却没想到
他自己。
不久,房门推进了,外面有一大群人。国家脸膛,像貌威猛的周捕头周应龙,穿了从九
品巡检官服,站在门外向他淡淡一笑说:“荀少爷,我们下山。”
荀文祥终于感到事态不寻常了,心中油然而出警兆,问:“周爷,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事?”
“小事一件。”周巡捕微笑着说:“祥云庄邓庄主与少爷有些小误会,请少爷去澄清一
下,请动身。”
提起祥云庄邓庄主,荀文样心中一震。老天爷,别又是强买他祖上留下来的那些田地
吧?几年前,邓庄主派篾片上门找他爹,说他家的田地断了邓家的水源,邓家愿出每亩四两
银子的市价,买水源一带的田地,以免长此以往,两家伤了和气。
邓家是出名的霸道,练武人说起话来就带了三五分霸气,附近的人家谁不让邓家五七
分?他爹是秀才通着兵,有理讲不清,本来就是个怕事的人,受不了邓家的威胁,乖乖把百
十亩肥田半卖半送让给邓家了事。
百性小民谁不怕它?更怕巡捕上门。他怀着满腹委屈,乖乖随周巡捕下山。
在山腰,他看到那座神气的三层高大有名气的瑞云楼,二楼出现乌黑一大片。“原来是
昨晚烧的瑞云楼。”他想。
祥云庄如临大敌,每一个看到他的人,皆怒目而视。尤其大少在主邓忠,似乎双目中要
喷出火来。
踏入大厅,他吃了一惊,你爹娘都在,坐在左首的大环椅上垂头丧气。上首主座,方面
大耳像貌堂堂的庄主神刀邓国安,脸上杀气腾腾。客座,是本县的县丞荆大人。
右面的一排环椅上,坐着二少庄主邓义、大小姐美丽的邓淑、大总管邓勋。平时邓他倒
还很客气的大小姐,今天也满脸寒霜。
“苟文祥带到。”周巡捕上前朝县丞荆大人行礼禀报。荆大人倒也和气,笑笑说:“荀
公子,请坐。”
他爹是本县的秀才,在县衙公堂上,照例克跪。如果犯案有据,县太爷必须按律清出学
政,革去秀才功名方可审问。
他也沾了乃父的光,居然有座位。他在乃父身旁的大环椅前一站,向乃父问:“爹,到
底……”
“儿子,坐下。”荀老先生有气无力地说:“不管怎样,要来的终须会来。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