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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听了他的建议,又派人请来高干。
三人商定之后,便决定找刘备谈判。
次日,日上三竿,袁谭使郭图、高干为代表前往刘备大营谈判。
在中军大帐中,刘备接见了两人。
听完郭图所讲的要求,刘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头沉思起来。
良久,刘备才抬头,问向诸葛亮、徐庶:“二位军师有何见解?”
诸葛亮摇摇头,没有说话。
徐庶点点头,又摇摇头,连晃了三次,才言道:“袁公子、高公子麾下兵马七万,若是兵马自握,我主如何能控?莫非汝主诈降耶?”
郭图、高干坐在一旁,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
擦拭了一下头上的冷汗,郭图答曰:“元直军师此言差异。非是我主不肯交出兵权,实乃我主方为袁阀主人,却被庶出幼子窃去,实难心安!故,我主意欲替皇叔讨伐袁阀,此乃一举两得之计也!”
诸葛亮接言问道:“一举两得?汝主舍得哪些?我主又能得到哪些?”
面对诸葛亮、徐庶两人的质问,郭图显得有些招架不及,然而生死攸关之事,却又由不得他。
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魏郡、邯郸、清河三郡皆在大公子麾下掌控。只要皇叔能够接纳我主,我主愿意献出魏郡、邯郸两郡,再帮助皇叔牟取濮阳。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看郭图已经穷途末路,刘备也不忍逼他太紧,遂言道:“吾奉旨讨伐袁本初。今袁本初已故,吾本当派人向陛下复旨。可是,袁阀依然占据着北方,吾如何向陛下复旨?”
郭图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方面的问题,便做了这样的答复:“我主可向皇叔递交降书,以示投降。然后递交请战书,再以讨伐袁尚来表明我主的决心,不知皇叔以为如何?”
听他这样说,刘备沉吟了一下,对郭图、高干说道:“也罢!吾与显思也算是一时同窗,自然要给他留一条生路!汝等且先去厢房休息,让我好好思考思考!”
见刘备送客,郭图只好向刘备告辞,带着高干去厢房休息。
见二人离去,刘备向诸葛亮、徐庶等人说道:“吾本不想看到显思兄弟相互厮杀,却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要看到他们厮杀呀!”
诸葛亮笑着说道:“主公心态仁慈、宽厚,是故不忍看到他们兄弟相残。然而,如今我军连番征战,兵将皆乏,若是能够得到袁显思的投诚,自然可以早早撤回休整!又何乐而不为也?”
“孔明所言不错。”徐庶适时插言,献计说道,“郭公则所言,臣下倒是有些认可!”
“欧?元直讲讲,吾该如何给陛下回复呢?”刘备笑着看着徐庶问道。
徐庶言道:“速速让袁谭写下降书和忏悔录,然后主公速速派遣快马送往都城,呈报天子。接下来,便是令袁谭挥军攻打信都!”
得到诸葛亮、徐庶的建议,刘备便遣散了众人。
两日之后,刘备召见郭图、高干,加封袁谭为领军将军,高干为护军将军,郭图为监军,统领本部兵马征讨信都袁尚。
次日,刘备派遣快马携带袁谭的降书和忏悔录入京城复旨。
为了不使袁谭有机会和张颌、史涣相见,郭图献出此计,不得不说让刘备占了一个很大便宜。只是他这一番作为,却是将袁阀推向了最后的弥留时光。一个令袁绍万万没有想到的结局,被郭图算计了出来。
袁绍晚年的败笔,绝大多数来自逢纪、审配。但是最为关键的两大败笔,却是全部来自这位谋士郭图。
袁谭引兵马离开了魏郡,又将邯郸让了出来,将大军全部撤到了清河郡中。安顿好兵马之后,袁谭独自一人来到城楼之上,遥遥望着北方的信都。
信都!
我回来了!
他心中升起一种苦涩的感觉,就像是出了苦野菜一样,涩涩的、苦苦的,余味中久久不能飘散的苦味。
是的,他久久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
虽然他与两名弟弟长期为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其实,他是非常尊敬、孝顺自己的父亲的。所以,他久久无法忘记父亲与自己的对话。
他还依稀的记得父亲当时讲的话:派人告知显奕、显甫,联合起来对付刘玄德!
可是,可是结果呢?
结果,只有自己和表弟高干还在前线御敌,那两个贪生怕死的王八蛋却躲在后方,窃取了本应该是自己的东西!
我该怎办?到底该怎么办?
父亲,一定是他们杀了你!一定是,一定是!
袁谭想着,想着
忽然,他大声地叫喊道:“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第214章 争权势兄弟交兵,辩对错叔侄对垒
第214章争权势兄弟交兵,辩对错叔侄对垒
上文书讲到,袁谭采取了郭图的建议,暂时依托在刘备的麾下。
刘备怜悯袁谭,便在麾下群儒的劝说下,接受了袁谭的投降。而诸葛亮则趁机向刘备献计,以回复皇命为由,使袁谭攻打袁尚。
如此一来,正中郭图下怀!
身为袁谭的老师,郭图自然清楚,眼下自己在袁谭跟前的地位。
在这里,他可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
否则,一旦袁谭不与袁尚相争,那么审配、逢纪二人又岂会容得下自己?
所以,袁谭必须要与袁尚相争。两个人必须打起来,最好是袁谭要击败袁尚!
可是怎样才能给击败袁尚呢?
他十分清楚,如今的袁尚已经聚拢了包括袁熙在内的所有兵马,足足有十万余!远非袁谭独力相抗的!
所以,他唆使这袁谭和高干连结起来,一起投降了刘备。
如此一来,刘备便不会攻击后方,而袁谭可以一心的讨伐袁尚了!
他不怕袁谭不同意!因为心中有怨气的大有人在,那些武将哪一个心中甘愿在对头屋檐下生存呢?
由于袁尚接掌了袁绍的大权,袁谭麾下诸将一个个都不服气。
如此一来,他们常常在袁谭面前抱怨,使得袁谭对两兄弟更加恼恨。
就这样,袁谭依照投降的协议,放弃了魏郡、邯郸等城的守卫,挥军聚拢在清河郡,与信都摇摇相望。
袁谭回想起父亲生前的往事,真是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不断飙升。
看着他被气得面红耳赤,郭图在旁边劝说道:“明日便与他们交战了,汝又何必如此呢?”
“哼!父亲的死一定与他们有关,我要杀了他们!”袁谭大声吼道。
闻听此言,郭图说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大公子,非是为师挑拨你们兄弟的关系!想当年大夫人在世时,汝尚受主公喜爱。大夫人不在后,汝何时受过主公的喜爱?难道这其中都是咱们的原因吗?今日又何必计较这些,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说着,他拍了拍袁谭的肩膀,温柔的看着袁谭。
袁谭躲开郭图的视线,望着天空,自怨自哎的说道:“父亲呀父亲!你死于最疼爱的儿子手中,到头来却还要生前最讨厌的儿子为你讨回公道!这世间如何有如此滑稽的事情发生呢?真不知那些与你为敌的对手,又怎样看待你?我又何必计较这些呢?来日一战,我便问一问你最爱的儿子如何?”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下了城楼,朝着自己的府中走去。
次日,他早早来到了议事大厅,却发现城上守卫匆忙而入。
“何时如此慌张?”袁谭问道。
守卫赶紧拜见袁谭,禀报道:“大公子,城外有人讨战!”
“何人?”袁谭一惊,心中暗道:哪一个如此大胆?敢来此讨战!
守卫回答道:“是三公子麾下的李孚!”
一听是李孚,袁谭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哼,不入流的东西也敢在我城外叫嚣?!何人为我取此人的人头来!”
大厅中群将云集,高干及其部将郭援、牵招、夏召、邓升,袁谭部将纪灵、蒋延、臧洪、陈焕、朱汉、耿包、周昕、韩范、管统、薛洪、刘献、梁歧、赵浮等人个个争相请战。
郭图在一旁言道:“首战不可小窥也!当使大将讨之。”
纪灵言道:“某从公子以来,并无半点功劳,却受公子厚爱。今日有此一战,便交由灵一试如何?”
袁谭点点头,言道:“也罢!既然子聪请战,某便允汝。叔父将汝托付给某,某还望汝好生珍重!”
“主公放心,灵定当竭尽全力!”纪灵忽然改口,可见他又认可了袁谭。
辞别袁谭,纪灵点起精兵三千,出城来会李孚。
李孚一看是纪灵,心中不由得一紧,暗道:“怎么把这个死胖子派出来了!一个不小心,我还不搁着?”
可是,来了就要打过才行呀!
李孚只得装着胆子向前,灿灿搭讪道:“久违了,子聪兄!”
“哼!汝提兵到此,又何贵干?”纪灵厉声问道。
见纪灵还真的有些傲气,李孚心中暗自盘算着:“骄兵必败,老子先忽悠你一番!说不得,这一阵老子能胜!”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言道:“主公初亡,三公子的主公遗训接掌大权,却不见大公子朝拜。又听闻大公子让了魏郡、邯郸二城,投靠了刘备,所以派我来问问。”说着,缓缓的朝着纪灵靠了过来。
他倒是端的好主意,想着靠近纪灵,来个突然袭击。
殊不知,纪灵早有察觉,心中暗笑。
假装不知晓,纪灵笑着言道:“既然都知道了,还来问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靠近。
二马交错的一刹那,心怀鬼胎的两人同时出手。
早有准备的纪灵却是胜了一筹,将身形向旁边一躲,单手抡起三件两人到,砍向李孚,直取李孚的咽喉。
李孚一刀砍出,却发现纪灵躲到了一旁,心中诧异!就在此时,一道寒光直击而来。他想躲却发现力道用老,无处躲藏!
他满脸吃惊的样子,直到死后也没有变化!
一刀砍来,头颅飞去,鲜血散落,无头人尸喷洒着鲜血从战马上摔落到了地上。
斩杀了敌军主将,纪灵挥刀纵马,大声喊道:“冲!杀呀!”
三千精兵,紧随其后,杀向李孚所部两千余人。
李孚所部士兵早就撒丫子开跑了,那主将死了,主心骨没了,士兵变成了一盘散沙!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时候的士兵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逃!
远在清河城上的袁谭看到纪灵取胜,大为欣喜,向郭图问道:“老师,可是出兵的时机?”
望着纪灵在战场上厮杀,郭图点点头,说道:“是时候出兵了!昨晚,我便占卜了一下!明日便是出兵的黄道吉日!”
“好!明日出征!士兵,鸣金,唤纪灵回城!”打了胜仗,袁谭心情大好,吩咐完便带着众将折返城中,商讨次日出征的事宜。
得知次日出征,蒋延、管统二人请令,争夺先锋官。
袁谭笑着说道:“先锋印便交予汝二人,切莫争夺。某记得幼年时,与玄德兄师从卢大家。那年平叛,玄德兄见二将争先锋,便对卢大家说:两军交战,岂能使我军将领厮杀?何不许二人同去!”
二人谢恩,领命而去。
袁谭使郭图、刘献、梁歧三人留守清河城,亲自引大军五万进发信都。
信都城中。
袁绍的从弟袁遗正在袁尚的房中,与袁尚商议。
“显甫,今显思大军挥杀过来,眼看便要兵戎相见!这要是汝父泉下有知,岂不再气死一次?”袁遗责怪着袁尚。
袁尚身旁的谋士审配立刻说道:“汝岂可与主公如此说话?袁谭不服号令,主公尚未讨伐他,便是给足了他面子!没想到,他却送上门来了!只管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正南兄此言差矣!兄弟岂能相残呀?”袁遗望着袁尚说道。
袁尚一笑,对袁遗说道:“叔父,汝此言好无道理!他为兄,我为弟;他为臣,我为主。他不从父言,不遵主规,汝不去责问他,反倒过来埋怨我!?依我之见,叔父当去显思那里,问个究竟!”
“你!你”袁遗被袁尚的一番话说的噎声废语,一甩衣袖,气冲冲的离开了袁府。
袁尚何许人也?
他既然能够坐上袁绍的位子,岂会是一般人物?
此子自幼聪明伶俐,不然怎会得到袁绍的垂青疼爱?这其中不单单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要不然他的长兄袁熙又如何甘居他之下呢?
他师从审配,却又有逢纪时不时的传授。此二人皆是奸钻刻薄之人,言语之下从无出其右者。再加上自幼的天赋,袁尚头脑灵活,言语间从无纰漏可言!
见袁遗离去,袁尚不屑的撇撇嘴,说道:“吾父生前便不曾看中过汝,汝又岂会入我眼中?!真是自不量力!”
“他此番去找袁谭,若是”审配试探着问道。这袁尚可不比袁谭、袁熙,乃是一个颇有主见的年轻人。别看比袁谭小了近十岁,他却是袁绍三子中心机最深的一个,也是心性最为残忍的一个。
见审配有所担心,他摇摇头说道:“显思窥视父亲之位已久,岂会轻易放弃?更何况郭元图一心想要推他为主,岂会不提防他?恐怕他连显思的面都见不到,便已经尸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