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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刘元手捧圣旨,阔步而来。
他身后跟着银盔银甲的老将军张继和一身布衣的左光左成祖。
来到殿前,为首射手什长双脚一并,半转身,向旁边一跨步挡在了那殿门守卫的左侧,让开道路。后面的九名士兵逐一守在门口两侧。
刘元缓步走入殿内。张继、左光二人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来到殿内。
看着高座上的刘璋,三人微微鞠躬,算是行了礼!
这就是上邦天使的礼节。
刘元高声说道:“成都王刘璋接旨。”
刘璋一愣,看向一旁的群臣。
张肃跨上一步,说道:“主公,还是先接下圣旨再说其他吧!”
刘璋这才起身,走到台下,便要拜接圣旨。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天子圣旨自当验明真假,不然接错了圣旨,岂不是对天子不敬?”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赵韪带着数十名士兵匆匆赶来。
张继见状,跨步上前便欲问罪,却被刘元拦住。
门外的十名悍步狼牙三步并两步便闯到了三人身旁,做好了防卫。
赵韪所带的士兵也将刘璋等人保护在圈外,单单围住了刘元和张继等人。
见此情景,刘元哈哈大笑:“天子圣旨尚需验明真假?却不知汝是真是假?”
“某真假与否,非汝之事?然圣旨真假,却是某之事!”赵韪摁剑跨步,挡在刘璋面前,完全一副保护刘璋的样子,确实让刘璋十分受用。
刘元看了一眼赵韪,将怀中圣旨一举,朗声言道:“赵将军质疑圣旨,可知是对陛下不敬耶?”
“陛下?汝之陛下,如何步取至尊?可敢公示天下耶!吾之不敬,奈若何?”赵韪不屑的说道。
“大胆武夫。陛下登基,乃是顺承孝献皇帝遗照而为。昔日孝献皇帝受恶相曹孟德欺凌,我主得血诏而兴兵许昌,天下皆知?汝身为大汉子民,枉受孝悌,不知廉耻之辈,莫非欲行忤逆之道?”刘元按剑而上,直逼着前面拿枪的士兵连连后退。
赵韪反言相讥:“此皆乃汝主一面之词!昔日先皇为劝告汝主退兵,只身入营,受汝主胁迫致死!此方为先皇驾崩之故!汝可敢承认!”
“荒唐!昔日许昌城前,孝献皇帝被程昱之子逼迫,纵身跳下城墙,跌破头颅,方而驾崩!吾主当时尚在营中,得知此事痛心疾首!却不成想,汝等忤逆之辈,信口雌黄,搬弄是非,难不成汝等以为如此便可盖过泱泱百姓之口?”刘元骂过赵韪,转身面向刘璋等人,斥责刘璋道,“陛下顾及旧谊,屡次宽恕于尔!奈何尔自不珍惜,日后国破家亡,却非陛下心之不仁!”
刘璋喏喏不能言。
张任本欲使士兵让开,却被张肃所阻:“子仲休要出头,怕是那厮早有预谋?!”
闻听此言,张任抬头看向赵韪,却见后者正在看着自己。
此时,一身布衣的左光左成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汝因何大笑?”赵韪被他突然的笑声吓了一跳,遂厉声问道。
“吾笑君不君而臣不臣!吾笑黑心者利欲熏心心渐黑!吾笑无知者不知而以为自知!”左成祖一脸不屑的说道。
如此直白的被骂,赵韪脸色狰狞,就要指挥士兵动武。
一旁的张肃忽然出言说道:“诸位诸位,何必要舞刀弄枪伤及无辜呢?”说完,他走到了赵韪的身旁,示意赵韪放下手中的宝剑。
赵韪看了看他,不屑的问道:“莫非汝要替这些人求情吗?”
张肃一笑,言道:“将军切莫忘记,你我同殿称臣,乃是一国之人!”
“汝知便好!”赵韪将宝剑还鞘,问道,“汝要如何?”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主公先前曾接下了章武陛下的册封,掌了王印!此番刘元和张继也算是天使,汝这一番作为让主公何以堪?”张肃言道。
“汝等莫不是听说刘玄德数日内平复了荆州蔡瑁之乱,都胆寒了吧!我西川之地岂是他荆州所能比的?更何况,章武麾下颜良部久攻江东柴桑不克,终退守江北!今天下唯有江东、曹公和我西川,尚立足于世!若是北联曹公,东结孙吴,天下四分也!”赵韪此言,实际上是想说服张肃和张任等人。
左成祖本欲出言相讥,却被刘义逊拦住。
刘元知道,此行失算了!
刘璋这些部下,虽然不和,却都不想接受天子的管辖!
张肃看了赵韪一眼,说道:“汝所言极是,奈何今刘玄德势大,若是能够与之委曲求全,可保一时太平。待和两家结盟后,再翻脸不迟!某先劝住来使!”
闻听此言,赵韪方才感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
不过,若不是听说颜良久攻柴桑不克,江东凭借五万兵马硬生生抵挡住了刘玄德麾下颜良部的十几万大军!
所凭借的无非就是天堑!就是长江天堑。
西川亦是有天堑可依!
故此,得知张继来见刘璋,他便匆匆带着士兵前来,打算就此促成与曹操的联盟!一旦联盟,西川将彻底处于一个整体!
不管日后曹操当权,还是刘璋当权,他赵韪都将是其中的最受赏识的红人!
可惜,他算错了一点!
他所言的联盟,在场的诸人中只有刘璋没有看破!余者皆知曹操心中所想,唯恐被其所害!
所以,张肃站了出来,打算将此事折中处理!
更何况张继还是自己的旧友,焉有不救之理?
赵韪抬头看了看张肃,却发现张肃身后的诸将皆怒目相视,心中不由得一冷,赶紧说道:“大人如此深思远虑,倒是本将着急了!”
见赵韪言语中有了缓和,张肃拨开士兵,来到了张继和刘元面前,说道:“二位,今日便请回吧!老夫自会到驿站与你等相会!”
刘元拉起左光,便和张继带着悍步狼牙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刘璋的王宫。
见到张继等离去,张任斥责赵韪:“汝如此冲动,莫不是要将西川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难道将军自认为还不如陆逊那一介书生吗?”赵韪冷笑着反击道。
“你?”张任刚要反击,却被张肃拦住。
却听张肃说道:“既然事情已出,我等还是想想对策吧!”
张任冷哼一声,把头别到一旁,不再说话。
倒是赵韪说道:“西川之地只能有一个君主,那便是主公!容得他人来此做主!”
张肃心中暗骂:你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眼下不是吵架的时候呀!他还得帮着善后!
这时候,刘璋说道:“张肃,赵韪、黄权、张任,你等留下,余者退下吧!”
张任等人退出大殿。
殿中只留下了张肃和赵韪。
刘璋问道:“事已至此,你二人可有对策?”
“主公,属下自会前往刘玄德那边,和那二人沟通!只是圣旨之事,不好善后呀!”张肃说道。
黄权、张任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赵韪。
见二人看自己,赵韪有些慌乱,急忙说道:“你二人看我作甚?”
“汝做出此事,难不成让我等帮你善后?”张任怒声说道。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刘璋大声斥责道:“孤传你等前来议事,汝等眼中可有孤?”
被刘璋骂了一顿,两人这才软了下来。
张肃这才说道:“属下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却不知可否?”
“汝速速讲来!”刘璋赶紧说道。
“稍后,属下与胞弟永年前去见他们,便说主公麾下文臣武将各有偏执,使得主公左右为难!若是章武陛下能够扫平孝丰陛下的势力,我主自然拥护!”张肃说道。
第347章 驿站中永圭请罪,军营内子仲伤魂
第347章驿站中永圭请罪,军营内子仲伤魂
话说刘元、张继和左光三人带着悍步狼牙回到了驿站。
左guangqi愤的说道:“那赵韪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违抗圣谕,我等如此尚且能忍,一旦复命岂不是令同僚耻笑?!”
“成祖稍安勿躁!老夫猜测,那张永圭不时将至!”老将张继说道。
刘元却在旁边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说道:“恐怕这一次,我们真的要无功而返了!”
“就算是把我们这条老命也交代在这里那又如何?”张继豪迈的说道。
其实,离开刘备时,张继记得天子言下之意:刘璋阴奉阳违,其实都是部下作怪!此番曹贼携小皇帝入主汉中,定然会引起一些别有用心者的动作。若是能够说服刘璋最好!即便是不能够说服,就算了!但是一定要全身而退,万万不得有何损伤!
可是,老将军一生都在追随刘备,大小战事经历了不少!每次都成功的完成了!
这一次却没有能够完成任务!
这是要晚节不保吗?
想到这里,老将军不由得叹了口气:“哎!”
“咦!老将军,何故唉声叹气!”刘元在一旁问道。
“老夫一声追随陛下南征北战,从陛下手中领过大小任务不计其数,从未有过一次失手!奈何老了老了,竟然碰到了这么一次!当初若是听了翼德将军的建议,带着五千精兵到此,又岂会受到如此礼遇?抑或任务还能轻易完成,也说不准!”张继抱怨着自己。
刘元赶紧劝解道:“老将军此言差矣!若是五千精兵至此,怕是我们早被那赵韪重兵包围了!更别说还能见到刘璋呢?”
左光在旁笑着说道:“无妨!此番任务不成!刘季玉拒不接旨,陛下兴兵益州,你我三个老家伙再跑一趟,告诉刘季玉,就说小子看到否?都怪你意气用事,御下无能呀!”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门外守卫的悍步狼牙刀盾兵喊道:“张肃大人、张松大人求见。”
“速速请来,速速请来!”张继急忙说道。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张肃、张松兄弟走了进来。
“成杰兄,义逊兄,方才事出非常,处理不当,还望多多包涵!”张肃说着向二人深鞠一躬。
“哪里哪里!我二人还要多谢永圭兄搭救之情!”说着,张继和刘元起身给张肃还礼。
这时,张肃才发现当时站在刘元身后的布衣老者换了一身绸缎装端坐在刘元身旁,赶紧问道:“这位兄台”
“哈哈”刘元哈哈一笑,赶紧将左光介绍给二人,“此人乃是老朽的至交,左光左成祖。”
“啊?久仰久仰!”张肃和张松赶紧跟左光见礼。
左成祖这才站起身,给二人换了礼。
众人分宾主落座。
“未曾想到西川之地竟然是一介中郎将做主!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令某大开眼界呀!”左光鄙夷的看了看二人,讥讽的说道。
张肃十分尴尬的撇撇嘴,满脸堆笑的说道:“成祖兄严重。赵韪将军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吾主刚刚叮嘱我兄弟二人前来给三位赔罪,赔罪!”说着,让下人将礼品抬了上来。
张继问道:“汝主至今不肯接旨,是为何意?”
“成杰兄,非是我主不肯接旨,而是形势所迫呀!”张肃十分无奈的说道。
刘元将眼睛一瞪,怒声反问:“形势所迫?好一个形势所迫,莫不是曹贼使者已经到了西川?汝主莫非已经投降了曹阿瞒不成?!”
“误会,绝对误会!那只是赵韪的一厢情愿,吾主只是介于下属两派之间,不能左右!故此,吾主方使吾弟张松同诸位前往京都面见陛下,陈述吾主的苦衷!”张肃低眉臊眼的说道。
左成祖在旁慢悠悠的说道;“看来汝主是想袖手旁观,两不干预了?别忘了,他也是高祖后嗣,皇族之人?曹孟德所拥小皇帝却非皇族之人,乃是曹阿瞒霍乱宫闱和伏氏所生的niezhong!”
“此话当真?”张肃闻言大惊。
“真与假,你等见到那小皇帝便可知晓!曹阿瞒幼子曹茂年方三岁,与小皇帝相差不到两岁!你等有机会可以看一看,像与不像?!”左成祖说完,冷哼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喝茶去了。
张松在一旁对兄长说道:“兄长,愚弟曾数次劝告你,你等却执意不听。今日左公所言,汝可听清!弟虽往洛阳,心中却甚是担忧西川呀!还望兄长与子仲好生提防赵韪,切莫被曹贼所乘!”
“为兄谨记。”张肃点点头,然后对张继三人说道,“某与张子仲皆不愿同曹贼为伍,奈何赵韪手中拥有王宫御戎兵马,不得不让他三分呀!但愿陛下早日除灭曹贼,西川将尽数归降!”
言毕,他起身告辞。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张松张永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昏庸呀昏庸,迂腐呀迂腐!某真无脸再见陛下耶!”
“此等庸人关公何事?”左光一笑,吩咐人把桌上的茶点撤去,换上了酒菜,劝说着张松,“能与永年兄一聚,自当饮酒取乐,岂能自讨烦恼耶?”
现在,他们都知道了刘璋的打算。
那么,任务自然是无法完成了!
为今之计,他们只能够尽可能的将西川诸将中能够拉拢的人拉拢拉拢!
是故,左成祖让人设宴款待张松。
虽然名义上是他们将一路同行,其实,左成祖是想通过张松了解西川众人的派系人际关系,然后寻找那些反曹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