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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惊讶的叫道,“不好,都督!都督!”
他握住庞统的双肩,大声呼喊着。
旁边,张雄见状,急忙喊来军中郎中。
不多时,郎中背着药箱赶来。
看到庞统的病状,郎中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慎重,挽起庞统的衣袖,起手号脉。
良久,郎中才睁开眼,叹了口气说道:“都督情况十分不妙!心火攻心,又受风寒,本已十分严重!奈何又嗜酒过甚,使得病情加重!”
“汝既知病情,还不速速用药?”张雄在一旁急切的说道。
宗成亦是在一旁附和道:“都督贵体金贵,万不得出现闪失。汝当尽心医治。”
郎中扫了一眼几位将军,最后看向为首的黄叙,说道:“安北将军,草民能为有限,只能尽力而为,稍后开一副药方,一日三次给都督服下,可保都督三日。三日内,将军等人若是能够寻得华佗,都督则无忧矣!否,则神仙难救!”
言毕,郎中取出笔墨,写下了药方。
黄叙一面分派张雄取药,一面派出宗成安排人去寻华佗。
华佗,一代传奇游医,行踪漂不不定,岂是容易寻找的?
更何况,庞统只有三日生机,怕是此关难过!
然,此郎中医术倒也了得!
一副药下去,一个时辰后,庞统竟然醒来。
清醒后,庞统唤来众将。
“子恒,老朽偷生数十载,今日大限将至,军中诸事,由汝接替!”艰难的做起来,庞统握住黄叙的双手说道。
黄叙赶紧安慰道:“都督切莫悲哀,末将已经让元义带人去寻找华佗。华佗一到,都督病情尽除!”
庞统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哎,切莫枉费心机了!老朽与华佗曾有一面之缘,虽不精医术,却知病理。老朽不思公允,妄动私念,强遣出兵子午谷,乃是心结所致!今致使子豪、巨师二人所部六千兵马陷于敌境,心中积郁,内火攻心,已入膏肓!往日放纵,饮酒无度,又受风寒,身体机能已尽,便是华佗至此,再难回春!”
“都督!”
“都督!”
诸将闻言,皆跪于榻前。
庞统又说道:“汝等切记,不得外传老朽清醒之事。老朽归天之后,汝等可显惊慌无措之举,为老朽发丧。如此机会,邓艾定会出兵攻寨。”说着,示意黄叙靠近。
“都督,请讲。”黄叙低头伏在庞统耳边。
庞统低声交代几句,便倒头睡了过去。
看样子,这几句话便令他精力尽失,可见身体虚弱的已经到了极限!
安排好庞统,黄叙吩咐诸将好生交代部下,禁止传出庞统苏醒之事。
正午时分,邓艾营中。
副将石松匆匆跑了进来。
“报。大喜事,大喜事!”石松兴冲冲的闯入帐内。
抬头看了他一眼,邓艾问道:“何来喜事?”
“回禀都督,对面敌军主将庞统昨日受了风寒,一病不起,据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石松兴奋的说道。
“偶?竟有此事?”邓艾略带迟疑的问道。
石松回答道:“千真万确!是我派出的那名细作打探来的。他还说郎中讲了,若是三日内寻不到华佗的话,庞统必死!”
闻听此言,邓艾忽的一声站了起来,径自问道:“区区风寒便将一代名将斩杀于五丈原?莫非是天助我也?”
“将军神武,得天神相助,不日将破敌于渭水,兵出五丈原!”石松赶紧恭维道。
邓艾对此并不感冒,吩咐道:“汝告知那细作,好生打探消息。一旦庞统过世,立刻禀报。”
“诺!”石松应声下去。
由于庞统生病,汉军一连两日都没有遣将讨战。
营中大小事务全部由黄叙处理。
然而,最糟心的事情还是庞统的病情。
外出的宗成迟迟未归,寻找华佗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完成?
第三日正午。
庞统的帐内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中军帐内的黄叙诸将闻声而来,吩咐赶到床前探望。
郎中早已坐在床前,收起了针灸器具,站起身来。
见到黄叙等人,郎中说道:“诸位将军,节哀顺便吧!都督已经仙去!”
“什么?”黄叙等人扑到床前,失声痛哭。
这个时候,营外传来一个声音:“快闪开,华佗先生到!都督有救了!”
“华佗来了!”黄叙等人就像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冲出了庞统的帐篷,迎了上去。
只见帐外马车上下来一位老先生,仙风道骨,神采翩翩。
黄叙赶紧迎了上去,谦恭中显得有些急切的说道:“先生,叙迎接来迟,还请见谅。都督,都督已经”
“莫急,带我前去看看。”华佗跨步下车,让黄叙带路。
来到帐中,华佗翻开庞统的眼睛,仔细观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遂问道:“这两日士元可有和你们讲过什么?”
黄叙答曰:“都督自感大限将至,曾单独召见末将,叮嘱破敌之策!”
一旁的郎中插言说道:“都督让我配用了补药!”
华佗冷冷的瞪了郎中一眼,旋即叹了口气:“哎!士元为了助你等破敌,强行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老夫也无力回天!准备后事吧!”
诸将闻言,无不悲切不已。
黄叙安顿华佗住下。
一面派人给洛阳送信,他一面依照庞统生前的安排,大张旗鼓的操持起都督的后事。
三军素裹,兵士无不悲痛。
众人给庞统穿上寿衣,装入棺椁。
尸身刚刚进入棺椁,天地之间忽然变色!
本来晴空万里,忽然之间风云变色。
空中乌云瞬间蔽日,狂风四起,风声如同野兽悲鸣一般。
霹雳般的闪电接连着咆哮的雷声闪过,黄豆大的雨点刹那间泼洒而下。
一时间,天地之间就充斥着电闪雷鸣,让狂风暴雨肆虐着,似乎不甘心他的离去一般。
天悲地鸣,老天似乎在为一代名臣的离去而悲切。
都说只有天上神仙下凡化为的凡人,在他们离开人世间的时候才会引起天地异象。
难道庞统就是天上的神仙不成?
有的人说,看到了他飘向上空的身影。
有的人说,是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向天地诉说着自己不甘。
有的人说,他是放心不下进入了子午谷的那六千士兵,他在自责
然而,不管如何,他却真的走了
就在这电闪雷鸣之中,他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洛阳城中。
正在府中看书的诸葛亮忽然心口一痛,大叫一声:“士元吾友”言语未毕,径自昏倒在地。
相伴一旁的剑侍琴童急忙上前扶起他,将他扶到床榻之上。
经过郎中诊治,诸葛亮才缓缓醒来,口中叫道:“士元呀士元”
休息片刻,他便强行起身,前往宫中拜见天子刘备。
“陛下,士元已经过世!”见到天子,诸葛亮悲痛的说道。
天子大惊,急忙问道:“汝何从得知?”
“自从臣发现士元将星暗淡,一直关注星象。昨夜士元将星更加晦暗不堪,臣便感不妙。方才,臣于书房看书,心口没来由的一痛,令臣昏死过去!”说着,诸葛亮哭泣起来。
一向镇定非常的诸葛亮,竟然如此失态!
天子不疑有他,急忙命人前往长安问询。
不几日,果然传来庞统死讯。
天子悲悼,群臣默哀。
此都乃后话,先说庞统营中,黄叙大张旗鼓的为庞统操办后事。
营中旌旗、将士衣装,全都换成素裹孝服。
如此动静,惊动了附近的百姓。
听说大都督庞统过世了,堳都附近的百姓奔走相告,相互邀请,纷纷冒雨赶到营前吊唁大都督。
百姓奔丧之事,让黄叙始料未及。
不得已,他只能在军营不远处,设下营盘,接纳这些百姓。
百姓奔丧。
这是对一个地方官员最大的肯定。
因为他的政绩已经深入民心,他在这个地方的所作所为得到了这里百姓们的认可了!
庞统驻扎长安数载。
勤政为民!
这是他一直倡导的一件事!
作为军事长官,他没有肆意用兵,而是刻意屯田安民!
这个时代,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心中所向的自然是崇拜、爱戴父母官!
庞统做到了!
他虽死,犹活
不远处的邓艾大营。
邓艾看到了黄叙大张旗鼓的置办丧事,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出兵,趁此机会攻破对方营寨。
副将司马望向他建言道:“看他们如此行为,定是要为庞统置办丧事了!依照本地风俗,明日午后便是发丧之时。将军何不趁此机会,出兵攻打对方大营!”
“也好!某等连日被他部将所欺,明日便夺下他的大营,灭一灭他的威风!”邓艾点点头说道。
第383章 邓艾兵陷五丈原,仲理献城斜谷关
第383章邓艾兵陷五丈原,仲理献城斜谷关
上文书中讲到,庞统病死五丈原。
黄叙诸将遵从他的遗嘱,大张旗鼓的操办丧事,引起了邓艾注意。
渭水南岸,五丈原内。
松油灯下,邓艾拿着兵书,认真的翻看着。
忽然,外面传来司马望的声音:“都督睡否?”
“未曾睡下。司马将军可有事否?请进来说话。”邓艾说道。
司马望撩帘走了进来。
邓艾一摆手,指着榻旁小垫说道:“坐吧!”
司马望一拱手,撩衣跪坐下来。
“都督,听信报讲,来日午前黄叙将为庞统发丧!”司马望说道。
邓艾点点头,说道:“不错,庞统故去,汉营之中莫不哀悼,兵将皆无心防我!此战,某必当全力以赴!”
“都督,末将以为不可轻举妄动呀!庞统虽去,然其若是留下遗计,岂不是置我军于险地?”司马望问道。
“司马将军所虑,某已想过。然,庞士元至死皆在昏迷之中,又如何给黄子恒留下遗计?若是庞士元死前清醒,定然会叮嘱黄子恒压住死讯,暗中退兵!故,此番皆出自黄子恒所为,某何惧耶?”邓艾根本就没有将黄叙放在眼中,傲然说道。
听到邓艾这样说,司马望遂问道:“既然如此,我军何时进攻?”
“来日,发丧之时!”
次日。
黄叙军中,将士们都是一身素裹孝装,刀枪挂白,旌旗素裹。
万人齐哭,悲嚎声震天。
长长地出丧队伍,延绵数里,贴着渭水北岸一路东行。
队伍行至石桥边。
忽然河对岸三声炮响,“咚、咚、咚”,一队兵马从河对岸冲杀过来,拦住了出丧队伍。
为首的战将,头戴镶贴遮眼盔,身穿镔铁连环战甲,外罩蓝色战袍,身后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掌中拿着一柄长枪,坐下一匹青雾紫烟驹。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斜谷关的兵马都督,邓艾邓士载。
出丧队伍前,为首的一人将头上的白孝一扯,露出来里面的镔铁吞天盔,向后一扯步从旁边棺椁中抽出了一柄凤头劈山刀,一抖手斩下旁边拉运棺椁的马匹,翻身上马。
刹那间,整个出丧的万人队伍竟然如同长虫脱皮一般,一个个都甩去了身上的孝装,露出了藏于内的甲胄,各擎兵器围拢住邓艾所部。
那为首者怒声叱责道:“邓士载,圣人云:死者为大,当不伤其魂归!汝竟然御兵劫我家都督灵柩,如此卑劣之举妄为名将耶!”此人正是老将军黄忠之子黄叙黄子恒。
“啊!你竟然早有准备?!”邓艾大为疑惑的问道。
黄叙一挥大刀,大喝一声:“若无准备,何以慰藉都督在天之灵?小辈受死吧!”言毕,挥军杀了上去。
万余名汉军大喊着杀了上来。
见到对方大刀砍来,邓艾摆枪相迎。
两军便杀在一处。
莫说黄叙早有准备,难道只有此?
其实不然。
早在昨夜,黄叙便命令狼牙将军宗成带领五千兵马埋伏于桥右;又派虎牙将军曹成带领万人暗中渡过渭水,趁双方交战之际攻打邓艾设在五丈原的营盘。
看到双方交手,门牙将军张存问向宗成:“将军,何时动手?”
“莫急!子陵兵马刚刚起渡,不能功亏一篑!”宗成抬头看向渭水之中,盯着那个拐角处的旗手。
忽然,那个旗手晃动旗子,打起旗语。
宗成立刻带兵杀了出去,直奔邓艾的后方。
忽然间腹背受敌,邓艾军顿时大乱。
司马望破开重围,杀到了邓艾近前,急切的说道:“都督,大事不好了!后面有敌军援兵杀到,我军后阵已乱!”
闻听此言,邓艾暗叫不好,脸上却强作镇定,对司马望说道:“司马将军,汝兄弟速速前往后阵,稳住阵脚!”
这时,司马煌在一旁说道:“都督,还是撤兵吧!这样下去,我军再难破出重围!”说着,他一指宗成杀过的方向。
邓艾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自己所部兵马俨然被人家两面包围了!
现如今,那座石桥还在自己这一方;若是再耽误,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撤!”他当机立断,带着司马兄弟,朝着小桥撤去。
见到他们要逃,黄叙接连斩杀了身前的几名敌军司马,纵马拦在了邓艾面前,大声喝道:“邓士载,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