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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过一拐弯,他就发现数十军士,手持刀枪,簇拥着一辆囚车朝着他家的方向而去。
扒开人群,他赶到近前,仔细观望车上之人。
果真如同邻居所讲,正是身为狱掾的父亲——臧戒。
看到父亲被捉,臧霸怒上心头,就要冲上去,砸囚车救父亲。
他身形未动,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回头一看,正是孙康、孙观兄弟二人。
孙康向他摇摇头,悄然将他带出人群。
寻了一个角落,孙康言道:“适才你冒冒然冲出去,岂不是要和伯父一同被抓?又如何能够救得了他老人家?那些官兵押着伯父,行走一定不会太快。我们现在回去,收拾兵器,赶到半路截杀尔等,自然会救得伯父脱险!”
臧霸原本心思缜密,做事稳妥,只是事情关心,情急攻心,才产生了一时的冲动。
听到孙康一番言语,他也冷静下来:“兄弟所言极是。霸一时情急,险些误了大事!他们要押解父亲到泰安城去,必须经过城西山坳。我们这就去取了兵器,截杀尔等!”
不说三人如何回到家中去拿取兵器,咱们先说说臧戒好好一名狱掾,因何会犯了律法而被押解到泰安城呢?
书中代言,臧戒乃是泰安郡华县监狱中的狱掾。换句话说,就是监狱长。
原本与泰安太守十年半辈子相不上一个照面。
可是,偏偏霉运当头,臧戒却在短短一个月内见到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太守大人两三次,被县令大人屡屡召至县衙中。
每一次回来,他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借酒浇愁。
臧霸数次询问,终于得知事情原委。
话说泰安太守家中子侄被华县的一个屠夫误伤,在家中卧床不起。
为了给子侄出气,太守大人给华县县令施压,要求将屠夫杀死狱中。
奈何臧戒以律令为严,不给融通。
昨天入夜时分,太守那个子侄带着一众爪牙,冲入监狱,乱棍殴打屠夫。
臧戒和狱卒赶到,却发现屠夫已经气绝身亡。正直秉正的臧戒,岂容杀手逃之夭夭?当下,他便带着狱卒将杀人凶手扣在了监狱中。
怎么,连太守的子侄都敢扣押,臧戒岂不是惹了马蜂窝?
然而,臧戒手段不严,竟然没有发现跑了两个爪牙。
那二人趁着夜色逃回太守府,向太守禀报。
那太守闻听此事,暴跳如雷,马上指示麾下都尉派兵捉拿臧戒。
泰安郡郡兵都尉素知臧戒威名,勇武善战。
因此,他派遣一名屯长,引本部郡兵火速赶往华县。
华县与泰安城相距不足百里,三两个时辰便到。
天亮时分,郡兵便赶到华县,包围了臧戒的居所。而这个时分,臧霸等人还在城外酣睡。
这便是以往经过。
闲话少说,单说臧霸三人寻来武器,沿着小路,径往山坳拦截官兵。
三人行至半路,却遇到昌豨等人。
昌豨等人与臧霸有旧。
昔日,昌豨、吴敦二人在华县伤人,被臧戒捉拿归案。
恰逢臧霸到狱中寻找父亲,见二人颇有好感,遂请父亲轻罚二人。
臧戒见二人与臧霸年纪相仿,又都是没有成年的少年,便出钱为二人赎罪,带回家中招待。
原来,昌豨等人跟随刘备练习武艺日久,便想到华县找臧霸切磋一番。
哪知道,臧戒竟然蒙冤被捉押解到泰安城。
昌豨二话不说,便带着吴敦等一众混混三二十人,跟着臧霸三人朝着山坳疾行。
郡兵推着囚车,行走于大路之上,缓缓的向着山坳而来。
队伍前面,一名屯长头戴瓦楞方巾,身穿制式半身甲,手中提着一柄丈二长矛,骑着一匹灰不溜秋的骡马,嘴里哼着不知什么调子。
这家伙似乎在埋怨都尉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都说臧戒勇武好战,可是,自己带兵过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将他拿下?
能够拿下臧戒,似乎说明他老人家真的勇武非凡!
意淫之中,这小子猛然抬头,发现山坳里大路中间站着一人。
此人年纪不大,十七八岁。
身高八尺左右,短衣巾紧袖口,头上布帕束发,足下一双踏云脑海靴,手中倒提着一柄红缨枪,威风飒飒,气势荦荦
眼看郡兵靠近,却听得他一声大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屯长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娃娃,乳臭味干,就像学人家强盗拦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拿下!”
一名郡兵应声,出列,手提刀盾,扑向少年。
少年见郡兵冲上来,挥长枪迎着朴刀,猛地抽过去,“啪”的一声,将对手的刀磕偏,接着向旁一撤步,枪随身走,让过那郡兵,一个转身,长枪随身而转,“哧溜”一声,对阵郡兵后心就是一下子。
那郡兵力道用老,哪里躲得开这一击?
这一枪,“噗嗤”一声刺了一个正着,那少年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把手一抖,撤回长枪,一股鲜血随着枪尖从郡兵后背喷出
那郡兵“哎呀”一声,手中刀盾丢到两边,“噗通”一声趴倒在地上
干净利索!
好快的身手!
呆麻!
屯长和一众手下被眼*剧性的一幕惊呆了!
“看来,不过如此!”少年不屑的看着眼前的郡兵,接着大喝一声,“兄弟们,上!”
什么情况?
屯长刚刚清醒过来,再次晕盘。
就在这时,两侧涌出三二十人,各提刀枪,冲上大路,砍杀郡兵。
郡兵本就疏于操练、本领稀松,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手,岂有不伤之礼?
看到二十多人被砍杀,屯长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要砸囚车救犯人呀!
书中代言,这拦路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囚车中困住的犯人臧戒之子,臧霸。
气势已失,屯长再想组织反击可就难了!
那昌烯奔入人群,直取骑马的屯长。
屯长一面大声叱喝着麾下的郡兵稳住阵脚,一面应付着面前这个狠辣的毛头小子。
奈何那些郡兵看到这些人一上来就斩杀熟人,一个个早没了斗志!
话说这位屯长,除了平时对付百姓有些手段,一旦上战场之后,可就没有了能耐。
看到比数量远远少于自己麾下的贼寇却压着自己打,他心中可就没有了底。
这一场战斗,到底谁输谁赢?臧霸是否能够成功救出父亲?
请看下一章:“走他乡避灾躲难,入下邳买马争强”。
第12章 走他乡避灾躲难,入下邳买马争强
第12章走他乡避灾躲难,入下邳买马争强
上一章讲到,臧霸在孙氏兄弟、昌豨、吴敦和尹礼等人帮助下,拦下泰安郡郡兵屯长的队伍,准备救下父亲臧戒。
见昌豨拦下屯长,臧霸当先冲进敌阵,抢到囚车前,挥长枪挑断囚车上的锁链,救出老父亲。
此时,昌豨竟然枪挑屯长,取了屯长的战马。
那些郡兵见屯长战死,本就没有多少斗志,心中惊恐,纷纷丢下兵器,四下逃奔。
这些少年本就是为了截囚车砸木笼,解救臧戒。
见到臧戒得救,他们看着彷徨逃命的郡兵,一个个驻足持兵哈哈大笑。
郡兵逃远,臧霸带着父亲臧戒来见诸位少年朋友。
臧戒对着众人一抱拳,声声言谢:“多谢各位贤侄前来搭救!”
孙观、孙康、昌豨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伯父言重!伯父有难,我等焉有坐视不管之理?”
倒是孙康考虑的远一些。
见众人寒暄完毕,他向臧戒询问道:“太守如此仇恨伯父,华县乃至泰安恐怕都没有伯父的安身之地了!不知伯父有何打算?”
闻听此言,臧戒十分赞赏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少年,叹了口气说道:“家是难回了。不过,天下焉有亡命路,召君行走入江湖!各位贤侄,老夫这就带着霸儿离开这里!江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臧霸见父亲如此决绝,也一抱拳,对昌豨众人告辞。
孙观、孙康父母早亡,家中也无牵挂,常常在臧家混吃混喝。
见臧家父子远去,二人上前说道:“伯父,哥哥,且莫着急,待我兄弟一同前去。”
就这样,臧家父子与孙氏兄弟一同离开了华县,往东而去。至于后来,泰安太守再次派人来寻,众人早已不知去向
回头再说刘备三人两马一路南下。
这一日,他们来到徐州地界,恰逢下邳城马市大会。
所谓马市大会,就是中原地区买卖马匹的大集市。在这个大会上,往往会有上等好马出售,因此,各地爱马人士纷纷云集于此。
三人刚刚寻找到驿站休息,就听到那些客人们谈论着关于马匹的事情。
一路上,文丑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再置战马,听说这里有马市,又有上等好马,心中十分兴奋。
安顿好住宿,刘备和颜良陪着文丑便赶往马市。
马市在下邳城东,与驿站相距较远。
买马心切,文丑是一路疾行,在人群中中左右穿插。
刘备、颜良不得不紧紧跟在其后。
马市分为东区、中区和西区三个部分。
东区马市和西区马市*的马匹都是一些劣等的挽马。所谓挽马,就是用来拉车或者服役的马匹。这一类马又称为下悍马,神经活动以抑制为主,对外界刺激不敏感,反应迟钝,工作不灵活,效率低下。
购买这种马匹的一般都是那些行商、士族大家用来服役或者拉车。往往都是成批量的购买,因此,东、西区马市占据了下邳马市大半个位置。
中区马市*的马匹则是一些轻型坐骑。这些马一般性情稍微温顺,对外界刺激的敏感度灵敏,兴奋与抑制趋于平衡,听指挥,但是缺乏爆发力。
一般的战士骑兵喜欢这类马。
中区马市中还有一些烈马出售;而烈马却不是一般士兵能够驾驭的。
只是这种烈马一般的情况都可遇不可求,不过,在这样的大集会中往往都会有这种马出售。
烈马运动神经超强,对外界刺激反应激烈,容易兴奋而脾气暴躁,一般人无法控制管理。一旦被收服,对主人不离不弃。而且爆发性十分强,像传说中的八骏就是这种类型的上等战马。
这等战马往往都是头颅与躯干的结合十分协调,体型壮实。四肢骨量充分,全身结构致密。
走入中区,一声吆喝破开嘈杂声传入三人耳中。
“快来看,快来买!上等战马,上等战马!”
顺着声音,三人望去,就见到几个伙计站在一匹高头大马身边,高声喊着。
文丑三步并两步赶到近前,围着那匹马前后观看。
真是一匹好马!
头部狭长而面颊略显厚重,鬃毛长约尺许,四肢与躯干十分协调,膘肥体壮,浑身棕红色皮毛透着油光,背微弓而四肢强劲,目测大概身高近五尺而长七尺余!
感觉到有人围观,它敏感的拍着鼻气,踢踏着蹄子刨着地,显露着它的不安。
伙计看到有人观看,赶忙推销:“这位公子,这可是上等的大宛马。一百两银子,您就可以牵走。”
另一个伙计在一旁说道:“这匹马可不是一般的大宛马,乃是大宛马中的烈马。公子可要考虑考虑是否能够驾驭哟!?”
又一个伙计则恭维的说道:“三位公子相貌非凡,生得勇武有力,区区大宛烈马,岂能难住?”
好嘛!
这几个伙计还真是配合的无比完美!
其实,这匹马是大宛马没错!却不是十足的烈马。
“真是小看人!小爷就让你们看看,我能不能降服这匹马?”文丑生性脾气火爆,当即被激起火性,就要上前解下烈马。
好嘛!
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那伙计可不会这么容易让他把马解下来。
几个人上前把他拦下来,笑着解释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在这马市上,如此烈马是不允许试骑的。万一,战马把人碰伤了怎么办?”
文丑毕竟是个孩子,如何是几个伙计的对手?
刘备和颜良也只好劝慰文丑,然后又跟那些伙计讨价还价。
然而,价钱还没有商议好,就杀出了另外的一伙人。
“喂!这匹马多少钱?大爷要了!”
忽然,一声暴喝在众人身后响起。
众人抬头观看,却见一个彪形大汉,身高九尺,膀阔腰圆,上身穿着短衫裸露着胸膛,胸膛上的胸毛黑压压的一片,真是好是强壮的汉子。
看其年岁,二十五六岁。
在他身后站着四五个随从打扮的人。
文丑一听,心中不乐意了!
向前迈出一步,站在众人身前,他不屑的看着这个大汉:“你算哪棵葱?没看到小爷正在商量价钱么?”
文丑此言一出,可把那买马的伙计和一旁看热闹的人们吓坏了!
这是哪里来的娃娃呀?竟然如此口无遮拦?!
殊不知,这莽汉可是这个集市上的一霸!
说到这里,有人要问了:这莽汉是哪一个?为什么那些人都怕他?
咱们书说简短,往往都是捡着重要的说,有些地方就会漏掉;而到了需要用的时候,在以插叙的方式代入。
闲话少说,咱们来介绍这个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