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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帮办党务事务。对革命党在上海滩的情况可谓是清楚和了解,一旦这个人出了问题,在上海的革命党恐怕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然而,就在他们离去之时,在巡防营驻地内一间营房拐角处露出一个身影,看着三人离去,又看着姚管带返回。
那黑影待姚管带不见了,便立即离开了驻地到附近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一刻钟。立即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两队火枪队快速向第三巡防营驻地开来,那人头戴着单眼花翎顶戴,身穿五品官服,身材高大健硕,孔武有力,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
从此人头戴单眼花翎顶戴就知道此人身份非同寻常,花翎在清朝是一种辨等威、昭品秩的标志,非一般官员所能戴用;其作用是昭明等级、赏赐军功。清代各帝都三令五申,既不能簪越本分妄戴,又不能随意不戴,如有违反则严行参处;一般降职或革职留任的官员。仍可按其本任品级穿朝服,而被罚拔去花翎则是非同一般的严重处罚。
花翎又分单眼,双眼。三眼,而三眼最尊贵;所谓“眼”指的是孔雀翎上的眼状的圆。一个圆圈就算做一眼。而这骑马之人穿着五品官服,又戴着单眼花翎顶戴。说明他在皇宫之中当差,因为只有五品以上的内大臣、前锋营和护军营的各统领、参领才有资格享戴单眼花翎顶戴,且担任这些职务的人必须是满洲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这上三旗出身。
不等驻地门前的兵勇说话,那骑马之人就直接打马冲向了驻地大门,站岗的兵勇见状大骇,当即拔腿就向驻地内跑去。
巡防营驻地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穿戴歪歪斜斜的姚管带提着裤子和官帽跑了过来,离着老远就看见两队火枪队严阵以待,而且个个杀气,再看领军之人,竟然是从南京派来的、镶黄旗出身的鄂那海,立即将帽子戴上,系好裤带之后乱滚带爬地跑过去。
“鄂那海大人,这么晚了,您这么来了?还带着火枪队,是不是有什么行动?您通知我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呢?”在姚管带的眼里,这鄂那海是绝对惹不得人,镶黄旗出身就已经是身份高贵了,而且还是前锋营的参领,只有伸一个小指头就能捏死他。
鄂那海脸庞粗犷,下巴和嘴唇上却是无须,光溜溜的,这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但此人绝对不是太监,只能说明此人十分的阴狠,他冷冷道:“当然有行动,不过这个行动是来抓你的!姚石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本官私自释放乱党,其罪可诛,来人呐,给本官把姚石清抓起来!”
“是,大人!”几个火枪兵立即冲上去讲姚石清按在地上捆了起来。
姚石清大骇:“大人,大人饶命啊,下令放人不是下官的本意,下官是受人指使的!”
鄂那海闻言脸色一变,心中想到能指使姚石清的人在上海滩有几个人?道台蔡乃煌和知县李修梅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能让姚石清下令放人的唯有巡防营统领姜国梁,他在这里能调动巡防营的兵马,还得益于姜国梁的配合和支持,如果这个时候与姜国梁闹翻了,还怎么继续追查乱党,还怎么追查那批失踪武器的下落?
鄂那海当即大怒:“大胆,你还敢狡辩,乱党被关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竟然说是别人指使,有谁能指使你?来人啊,给本官堵上他的嘴带回去,封锁驻地,今晚之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句,违者杀无赦!”。
“是,大人!”
随后,第三巡防营被封锁,任何人都不准出入,士兵也取消了休假,不得外出,抓住就砍头,面对磨刀嚯嚯的鄂那海,没有哪个清兵兵勇有胆子冲出驻地。
管带姚石清被几个兵丁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一间牢房捆绑在一根木柱上,这也是封锁了消息的,外界也不知道姚石清被抓了。
鄂那海头戴顶戴花翎,身穿五品官府走了进来,一个兵勇搬来椅子放在被捆绑的姚石清对面,鄂那海取下官帽递给身后的兵丁,摸了摸光亮的前额,根本不管姚石清如何大喊冤枉,直接让旁边手持皮鞭的大汉动手。
“啪”,“啪”皮鞭抽得清响,伴随着姚石清一声声惨叫。
足足打了三十多鞭子,鄂那海才举手示意行刑的大汉停下来,待那大汉气喘吁吁退到一边后,鄂那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出声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是谁指使你放人的!”
“大人,我说,我说!”姚石清惨嚎着连声答应,“是姜国梁统领让我放人的,真的,下官要说假话愿意受千刀万剐!”
将茶杯递给身后的兵丁,鄂那海又拿出一个鼻烟壶狠狠吸了两口,也不看姚石清了,只是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让你放人吗?放走的人叫什么名字,在革命党中是什么身份?”
姚石清咽了咽口水:“大人,这我知道,是姜国梁收了别人的钱,放走的人叫李海秋,姜国梁告诉我说那李海秋只是遭了无妄之灾,并不是革命党人,否则的话,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放人啊,请大人明鉴!”
鄂那海又问:“你审讯过李海秋了没有?姜国梁怎么知道李海秋不是革命党?他收了别人多少钱?”
“大人,没有大人的命令,下官怎么敢审?姜国梁怎么知道李海秋不是革命党,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下官猜测他可能也不知道那李海秋是不是革命党,只是他收了别人的钱,至于收了多少,下官就不知道了,他可没有分给我一文钱,下官,下官只是向来领人的那人索要了二百两银子,银票就在下官的口袋里!”
一个兵丁立即上去搜出了他口袋的两张银票,鄂那海接过银票看了一眼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继续问道:“前来领人的人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家住哪里?”
姚石清道:“大人,我只认识其中一个,那人与姜国梁关系极好,是开粮行的,住所好像在租界,具体位置下官不清楚!”
鄂娜海拿着鼻烟壶凑到鼻子下闻了很久,才说道:“姚管带,按照你的罪行抄家灭族都不为过,本官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放跑了一个革命党,本官让你将功赎罪,把那些革命党全部一网成擒,你愿意吗?”
姚石清哪有不愿意的?不愿意也得愿意,否则就不只是死那么简单了!
第127章投产
振华公司的机械制造厂的机器生产设备已经安装完成,目前正处于紧张的调试之中,而发电厂已经开始发电了,通往机械厂制造厂电力线路也已经铺设完成,要不然不少机器生产设备没有电力开动不了。
发电厂的发电设备主要采用低温低压链式锅炉蒸汽发电机组,发电标准煤耗率为520克/千瓦时以上,一共有六台,另外还有十二台大型燃油发电机组作为辅助和备用发电设施,初始投入一台低温低压链式锅炉蒸汽发电机组使用,用于为机器机械制造厂提供电力,一台低温低压链式锅炉燃煤蒸汽发电机组的单机装机容量为10500千瓦,如果所有的发电机组全部投入使用,总装机容量可达到10万千瓦,要这知道这些设备虽然都是二手货,可也是德国最先进的设备,连日本都没有。燃油发电机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德国人发明出来,经过这十多年的研究和发展,燃油能量利用率已经得到很大的提高。
一个发电厂不可能只为一个机械制造厂提供电力,想要不亏本,要赚钱就必须寻找其他出路,如果将发电厂的大部分发电设备都开动起来,足可以供应周边县镇的供电,这样既解决了机械制造厂的电力问题,又可以为周边县镇供电赚钱。
现在发电厂的工人们正在把线路铺设向宝山县城和周边的一些镇子,这是得到了官府允许的,葛县令当然乐见其成。这也是他的政绩,没有任何刁难的答应了。而且没有收好处费,就连西边松江府都派人要求振华公司将电线线路铺过去。振华公司当然求之不得,立即派人处理此事。
想要让老百姓都用上电,就要铺设好电线线路,同时也要让老百姓用得起电,因此这个价格必须不能超过租界的电费价格,现在发电厂的发电成本与租界电力局差不多,但想要更加普及用电就必须还要降低成本,为此萧震雷专门召集了发电厂厂长、副厂长和发电车间主任们以及一些技术人员开会,要求想尽办法降低发电生产成本。只有将成本降下来才会对普及用电有帮助。
发电厂的厂长、副厂长、生产车间主任们开会之后与技术人员进行讨论和研究,决定一方面从技术上入手,尽量想办法提高燃煤的燃烧使用率和降低耗煤率,另一方面尽快铺设电线线路,增加发电机组,扩大发电生产规模,一般说来,规模越大,相对来说成本肯定越低。还要从其他方面减少损耗,比如减少不必要的开支、节约成本。
处理完发电厂的事情之后,萧震雷就专心泡在机械制造厂里观看礼和洋行派驻的技术人员对生产设备进行调试,这个工作非常繁琐。需要耐心和细心,要使机器生产设备达到原来的高精密程度,势必不能急躁。而且还要哄好那些洋鬼子。
“精度上还差了一点点,还不行。还要继续调式!”萧震雷拿着一根轴承用卡尺量了量直径说了一句。
“噢,好吧。我再试试!”一个德国佬耸耸肩膀答应。
这是在调试一台车床,刚开始安装之后,这台车床车出来的零件与这台车床原本应该有的精度相差太大,经过几次调式之后情况有所好转,与理想中的精度的差距已经很小了,但萧震雷并不满足,因为他知道这种机器的制造精度越高越好。
又试了两次,经过测量后的结果总算让萧震雷满意了,好好的夸奖了一番那洋鬼子,随后吩咐其他人继续去调式其他机器,让工人们开始熟悉操作已经调式好的机器设备。
下午,萧震雷召集机械制造厂的大佬们召开会议,这次会议主要确定日后机械制造厂的生产产品和发展方向的问题,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萧震雷看着霍尔、邓华明、林志、陈晖祖等人道:“今天的调式进度想必大家都清楚了,估计再过一个星期左右,最多不超过十天时间,工厂的生产机器设备就会全部调式完成,之后就进入生产操作磨合期,这段时间主要是锻炼工人操作机器的熟练程度和配合默契度,这个时间可能需要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也有可能是三个月,那么这段时间我们厂到底要生产什么产品呢?由于是生产操作磨合期,刚开始工人对机器操作不熟悉,肯定会有不少残次品,因此我们生产的产品不能太耗材,生产的零件必须要简单,损耗太大了我们承受不起。第二个,等到工人们操作机器都熟练了,残次品少了,生产操作磨合期也就过了,那么我们接下来要生产什么产品呢?诸位有什么想法吗?”
总经理霍尔理所当然的第一个发表自己的看法,他道:“总裁先生,我们公司现在正处于草创阶段,我认为先期不能生产太过复杂并且对零件精度过高要求的机器设备,我们可以先试着生产自行车,或者黄包车?”
相比其他的机器或车辆,自行车的零件无疑是相当少的一种车辆,而且这种车辆的售价不贵,平民大众都用得起,如果能够生产出比大上海街面上那些洋自行车更加低廉成本的自行车,是不愁没有销路的。
霍尔继续说道:“可以说自行车上稍稍有些技术含量的零件就是链条、链轮、牙盘,可这几个零件用我们这种精密程度的机器生产设备简直太小儿科了,除了充气轮胎之外,其他的一些零件都很好制造,有些零件我认为可以找其他小型机器制造厂代工,打包出去,这样既不会对我们这种尖端机器有所磨损,又可以带动周围其他的企业,让他们有一口饭吃,至于充气轮胎。据我所知,在现在的中国境内还没有一家工厂可以生产。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口,找国外工厂代工。除了自行车之外,还可以生产黄包车,黄包车比自行车更加简单,现在市面上的黄包车都是从日本进口的,但如果我们这边自己生产,那么不论是从生产成本,还是从运输费用上来说,都要比从日本进口低得多!”
萧震雷听着鼓掌笑道:“好,很好。霍尔先生不愧是我看中的总经理!”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鼓掌,对霍尔的想法表示认同,毕竟磨合期内,生产太精密的机器设备浪费太大了,而生产自行车和黄包车的难度无疑要小很多。
萧震雷问道:“那么霍尔先生,在过了磨合期之后,我们以生产什么产品为主,你想过吗?”
霍尔想了想说道:“总裁先生,像振华公司这种规模的机械制造厂在清国是第一家。可以在整个远东地区都是少见的,如果整个工业区全部建成并且投产,成为远东地区第一也不是不可能,就看总裁想向什么方向发展!”
萧震雷抽着烟。“我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