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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租界买不起比较好的房子,只能在北区一带租了一间公寓住着。而且他前几年还把他老娘接了过来,据说他老娘最近一段时间生病了。一直在吃药,据说他很孝顺,虽然每天下工之后都出去花天酒地,可从来没有在外过夜的习惯,每天都回去陪他老娘说话,在生活上也是专门请了一个佣人照顾他老娘”。
萧震雷抽着烟听着王亚乔说着金九龄的情况,他发现要让金九龄就范还是有很大可能的,思考一了几秒钟之后,他对着话筒道:“我想把金九龄发展成我们再公共租界巡捕房高层的内线,如此一来,我们得到消息的速度就快很多,你认为怎么样?”
“按照金九龄的情况,把他发展成我们的内线应该不难,如果你已经决定了的话,我马上就开始着手进行!”
萧震雷立即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事情做成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明白!”
县城内一家院子。
当萧震雷借着租界巡捕房的手杀死了两个监视萧公馆的清廷暗探,这触动了鄂那海的神经,当鄂那海听了手下密探丙一的报告后勃然大怒:“什么?萧震雷竟然让公共租界巡捕房派人来打死了丙三和丙九?”
手下暗探丙一点头道:“是的,大人,当时我正要去那边听取他们的报告,却没想到碰到了租界巡捕房的大队人马,后来我就看见他们抬着两具尸体下来,我故意靠近了去看,确实是丙三和丙九,后来在附近打听才知道,巡捕房的人将他们堵在了房间里,双方发生了交火,对方也被打死了一个印籍巡捕,我推测应该是萧震雷发现了自己被监视了,因此才打电话给巡捕房,而且我还看见法租界的任文帧探长和他的两个手下探目也被带走!”
“可恨,可恨,姓萧的竟然这么阴险,居然想到借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手来杀我的人!”鄂那海此时满脸狞峥,咬牙切齿道:“好,姓萧的,本官虽然没有掌握你的证据,但本官要整死你也是易如反掌,既然你借巡捕房的手杀我的人,那么本官也不跟你讲什么规矩了!来人,去通知姚石清,让他集合人马跟本官前往宝山捉拿萧震雷,捣毁振华公司这个乱党窝点!”
“等等!”丙一阻止刚进来的传令兵,对鄂那海道:“大人,卑职以为这样不妥,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萧震雷是否在振华公司,如果他不在,我们去了固然可以捣毁振华公司这个乱党窝点,可萧震雷得到消息之后必定会逃匿,跑了他,我们这段时间所做的都等于白做了,而且姚石清的第三巡防营可是隶属于道台府,没有调令就擅自出防区进入宝山,这可是要杀头的,姚石清可不是傻瓜。他没那么大的胆子擅自调动军队去别的防区,再说。大人您要去宝山抓捕革命乱党怎么也得先给宝山县令打个招呼,我们完全可以借助宝山县衙的力量。我相信只要您过去了,宝山县令不会不配合您的,量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也不敢违逆您的意思!”
鄂那海想了想丙一的话也不无道理,刚才下令让姚石清集合人马去宝山振华公司抓捕萧震雷捣毁振华公司的命令还是太草率了一点。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那就不动用姚石清的第三巡防营,咱们现在就去宝山县衙会会那葛县令,你去挑二十个人,把马准备好。不要告诉姚石清我们去了哪里,这个姚石清尽管暂时被我收服帖了,可本性难移,保不准他有没有可能把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丙一闻言立即甩了甩袖子,单手撑地、单膝下跪答应:“喳!”
鄂那海带着二十几个火枪兵骑马绕过租界很快赶到了宝山境内,而他还专门绕道去振华公司附近观察了一番,之后才带着手下去了宝山县城面见葛县令。
在县衙门口,鄂那海勒马停下,刚从战马上跳下来就见县衙门口一个站岗的兵丁跑过来下跪道:“参见大人。不知道大人?”
鄂那海没有说话,丙一就大喝:“少废话,马上告诉你们县令,就说从京城来的鄂那海大人来了。让他赶紧出来迎接!”
“是,大人,小的马上去通报。请大人们稍等!”那兵丁说完起身一溜烟跑进了县衙内。
却说葛县令正在县衙内后花园躺在树荫下纳凉,一边喝着冰镇凉茶。一边听着姨太太唱的小曲,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正听得高兴处。一个兵丁跑进来下跪道:“大人,县衙外来二十个火枪兵,领头的是一个大官,自称是从京城来的鄂那海大人,让您赶紧去县衙外迎接!”
“鄂那海大人?”葛县令原本很不高兴,这家伙打扰他纳凉听曲了,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瞬间想起前几日去松江府拜见知府大人的时候听知府提起过说是从南京下来追查革命党和军火失踪案的官员到了,名字叫鄂那海,听说还是从京城下来的。
想到这里,葛县令坐不住了,立即对站在旁边的侍女喊:“快把本官的官服官鞋玉带和官帽都拿过来,另外通知在县衙办公的官吏全部到内堂集合”。
“是,大人!”
葛县令收拾一番,让侍女给自己穿戴整齐,连忙带着在县衙内办公的一干官吏走出县衙大门迎接。
“宝山县令葛士宏率本县大小官吏参见鄂那海大人,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请大人如县衙内休息!”
鄂那海背着后走到跪在地上的葛县令面前亲自扶起葛县令笑道:“葛县令请起,本官来得匆忙,给你们地方上添麻烦了!”
鄂那海虽然为官阴狠毒辣,处置革命党更是从来不手软,但他也是会笼络人心的,特别从京城下来之后,想要办成事情没有地方官的配合是不行的,他很清楚这一点。
葛士宏急忙道:“大人说哪里话来,您能来宝山是卑职等莫大的荣幸,大人请!”
“嗯,好!”鄂那海点点头,,满意地率先走上台阶,后面的二十个背着步枪的士兵自然有其他的官吏招呼,自不必他操心。
走到县大堂之后,鄂那海看见除了葛县令之外,其他县衙的大小官吏竟然都跟着走了进来,想必是想跟葛县令一起招待他。
鄂那海来见葛士宏是要抓萧震雷、捣毁振华公司的,此事在没有发动之前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对葛士宏道:“葛县令,不知道本县绿营是谁在主事?”
绿营是清朝常备军之一,清朝在统一全国过程中将收编的明军及其它汉兵,参照明军旧制,以营为基本单位进行组建,以绿旗为标志,称为绿营,又称绿旗兵。全国绿营兵额总数时有增减,在咸丰以前大约六十万左右,较之八旗兵多三四倍。清朝中期以前,绿营尚称精锐。但以后承平日久,营务废弛,日趋**。自嘉庆初年镇压川楚白莲教起义时即已不能得力,至咸丰间镇压太平军时,更屡战屡败。于是自同治至光绪年间历经裁汰,有的逐渐被改编为巡防营,失去了常备军的作用,绿营之制仅存空名而已,少数地区或州县还来不及改编,但人数已经很少,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
葛县令听鄂那海问起绿营的事情,立即道:“在绿营主事的是千总童铁山!童千总,童千总呢?”
只见一个身穿魁梧的大胖子像滚球一样滚了过来,下拜:“童铁山参见两位大人!”
鄂那海看着童铁山那身形不由皱了皱眉头,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点点头道:“童大人请起!”
言罢,他又对葛士宏道:“葛县令,本官有些事情想跟你与童千总两人说说,其他人就各自忙去吧,不必在这里陪着本官了,免得耽误你们正常的公事!”
“是,大人!”葛县令自是无所谓,他答应一声,有对其他官吏道:“都听见鄂大人的话了吧?童千总留下,其他人都各归各位!”
其他官吏闻言顿时向鄂那海拜了拜,随后各自散去。
等众人离去,三人在内堂坐下,鄂那海自然坐在了上首,葛士宏和童铁山分坐在下首左右两侧,茶水很快被侍女送来了。
鄂那海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询问了县衙内和宝山县内的一些情况,葛县令都一一做了公式化的回答。
鄂那海也不管他回答得如何,他的目的很明确,刚才这一阵闲谈只是拉开话题,话题说开了之后,接下来正事就好开口了。
闲扯了半个小时之后,鄂那海就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童千总,你的汛现在有多少兵丁、多少火器?”
汛是绿营最小的军事单位,绿营分为战兵和守兵两种,此外尚有马兵(骑兵)和水师。其营制分标、协、营、汛四种,总督、巡抚、提督、总兵所属称标,副将所属称协,参将、游击、都司、守备所属称营,千总、把总、外委所属称汛。标、协管辖一至五营不等,营以下分若干汛。
童铁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回答:“大人,卑职手下有六十五人,有枪四十杆!”
鄂那海闻言脸色一变,冷冷道:“你一个县的绿营怎么只有六十五人?火枪怎么也只有三十杆?”
童铁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都开始打颤了,这是葛县令连忙拱手道:“大人容禀,现如今各地绿营基本都是只是一个空架子了,这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原本我们县绿营还有一百多人,可道台大人为了维持上海滩的县衙,从周边各县抽调了大半人马,因此我们先才只有六十多人,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上面的军饷发不下来,很多绿营兵长期拿不到军饷都跑了,我们也派人抓过,但是没用,所以?”。
第150章猪一样的队友
葛县令的话说出来之后,鄂那海虽然很想发火,可是这毕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再说他也没资格管这事,他并不是钦差大臣,也不是什么八府巡按,没有王命旗牌,更没有尚方宝剑,他此来的目的是让各县令配合抓捕萧震雷,捣毁振华公司这个乱党窝点。
鄂那海平息了一下胸中怒气,摆摆手道:“算了,本官此来前来并不是调查绿营的军务,而是让你们配合本官抓捕乱党,不知道两位大人是否愿意配合?”
鄂那海也只是随后这么一问,实际上只要有乱党的消息和踪迹,任何地方上的官吏都有义务,并且责无旁贷的配合朝廷派下来的专人抓捕乱党,葛县令和童千总听鄂那海怎么问,哪里敢说不配合?如果不配合抓捕乱党,他鄂那海将他们两人参一本,他们俩岂不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年头只要跟乱党沾上一点点关系都可能要杀头,他们俩可不想平白无故地掉脑袋,连忙答应:“大人,抓捕乱党是下官等的职责所在,只是下官等消息来源有限,对乱党藏身何处一无所知,还请大人示下,下官等听从大人调遣便是!”
鄂那海满意地点点头,问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客气了,那振华公司,你们知道吗?”
葛县令听得一愣。“振华公司?这当然知道,怎么?难道大人所说的乱党就藏在振华公司?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振华公司有几千人,藏几个乱党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童铁山也这么认为。他见葛县令说得头头是道,听着连连点头附和。
鄂那海眼睛一瞪,沉声道:“葛县令说得没错,但也没说全对!”
两人不明所以,葛士宏立即拱手道:“还请大人明示!”
“振华公司的确有乱党,而且振华公司的东家萧震雷就是乱党的头目。既然萧震雷是乱党头目,那么振华公司就是乱党的窝点,如此大一个振华公司,里面有工人几千人,谁知道有多少是乱党?但是可以肯定一点。振华公司的乱党绝对不会少,因为根据本官手下的暗探调查,前些日子在上海县城劫法场、冲击法租界开枪打死打伤法租界巡捕数十人的就是以萧震雷为首的一行乱党,而且本官也有理由怀疑上次劫走十六里铺码头巨额数量军火就是他带人干的,否则他的劫法场那许多枪支弹药从何而来?”
“这,这,这大人,萧震雷是乱党?这不可能吧?他这么大的家业在这里摆着。他用得着造反吗?要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难道真有人舍得舍弃这么大家业去跟着那些乱党造反?除非他是疯子!”葛县令还真不相信萧震雷是乱党,在他看来。乱党都是那些穷光蛋,只有那些穷人才想着要造反。
“哼!”只听鄂那海冷哼一声,“你以为那些乱党不是疯子吗?只有疯子才想着造朝廷的反!葛大人这么为那萧震雷开脱,难不成你收了他什么好处?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同他是一伙的,在故意包庇他?葛大人,你要想清楚了。乱党是要被抄家灭族的,包庇乱党也是要杀头的!”
鄂那海这番话说得葛县令顿时汗如雨下。他脸色有些惨白,要知道他可是前前后后收了萧震雷好几万两银子。而且萧震雷办工厂的地皮都是他亲自批的,而且卖的价钱还超级低,更重要的是萧震雷团练乡勇把总的身份还是他任命的,此前他还幻想着如左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