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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提出动议,将这双鞋引为证据。”唐纳德·卡森说。
梅森站起身:“法官大人,我想对这位证人进行再一次提问。”
“很好。”
梅森向特拉格警官转过身去,“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得知,”他问道,“这
是死者被杀时穿着的那双鞋的?”
“当我看到那具尸体时,它们在他的脚上。”
“你是否努力在那座房子或院中搜寻,看看是否有其他衣物了?”
特拉格的声音显示出相当的愤怒:“我们当然搜寻了。我们把那个别墅
整个搜了个遍,梅森先生。”
“死者在那儿有任何衣物吗?”
“死者在那儿没有任何衣物,除去以下例外——一双网球鞋,和死者穿
的鞋尺码相同,一条百慕大短裤,两件短袖运动外衣,两条游泳裤,一件毛
巾布的罩袍,一双便鞋,一顶亚麻高尔夫帽——没有任何种类的衣物。”
“那儿有别的衣物吗?”梅森问。
“没有死者穿着可能合适的。死者的鞋是10 码半的。”
“但你们在那个别墅发现了其他衣物吧?”
“死者的父亲贾维斯·拉蒙特,在那儿有一些连衣裤工作服、烹调围裙
和鞋,但贾维斯·拉蒙特的鞋是8 码半的。洛林·拉蒙特不可能穿他父亲的
衣服。”
“你们仔细地检查了那个地方吗?”
“我们简直把那个地方拆散了,”特拉格警官说,“包括游泳池旁的几
个更衣室在内。”
“那个地方储存有酒和食物吧?”梅森问。
“储存着充足的酒、冷冻食品和罐头食品。没有什么容易腐坏的东西。
有大批亚麻床单,许多毛毯,一个放冷冻食品的冷藏间,里面满是冷冻食品,
但是,那儿根本没有新鲜面包。然而,那儿有一个大碗,做糕点的面粉是在
那里面和的,还有一个盘子,里面放着电炉烘好的糕点。平盘里的糕点吃了
6 块,还剩6 块。有一个平底煎锅,里面有油脂,最近用那个锅做过饭。那
油脂是火腿油。有一个小一些的平底锅,显然在里面煎过鸡蛋,因为锅的外
沿左边沾着一些煎过的蛋白。有一些吃饭用过的盘子。。”特拉格向唐纳
德·卡森转过身去说,“这些你现在都想知道吗,还是我该只回答关于衣物
的问题?”
“如果辩方没有反对意见的话,现在就告诉我们这件事吧。”卡森说。
特拉格警官点点头。“两个装着一些蛋黄,极少的火腿油脂的盘子,一
个已从里面盛走了一些黄油的打开的黄油罐头,一罐果酱,几个装面包和黄
油的小盘,里面有糕点渣儿和残留的果酱。有几个杯子和碟子。”
“几个杯子和碟子?”梅森问。
“两个。里面装着少量的咖啡。有一个里面剩有咖啡的咖啡壶,还有两
个喝水的玻璃杯。那些脏盘子是在餐室的一张桌子上找到的,那两个平底锅
和烹调用具是在厨房的炉子上找到的。”
“我现在没有问题了。”梅森说。
“你的意思是你的提问结束了吗?”贝顿法官问道。
“是的,法官大人。关于那双鞋,我此刻没有问题了。这并不意味着我
放弃我在将来向这位证人询问涉及这些物件的问题的权利,我也不放弃在涉
及任何可能被拿出的其他衣物时我对这位证人进行提问的权利。”
“很好,”贝顿法官说,“检察官继续吧。”
卡森说:“那么那条裤子呢,警官?”
特拉格警官掏出了一条叠得很整齐的裤子。
“这是尸体被发现时死者穿着的那条裤子吗?”卡森问。
“是的。”
“我提起你注意裤腰附近的某些污渍,我问你,你知道那是什么留下的
污渍吗?”
“知道,先生。它们是血迹。”
“当尸体被发现时它们在这条裤子上吗?”
“是的,先生。”
“而这条裤子穿在尸体身上?”
“是的,先生。”
“我提出将这条裤子作为证据,”卡森说,“和那双鞋一起,作为公诉
方的物证。”
“没有异议。”梅森说。
“关于这条裤子,你有任何要进行提问的吗?”贝顿法官问。
“没有,法官大人。”
“我认为我对特拉格警官的提问到此结束。”卡森说。
“辩方要进行提问吗?”贝顿法官问道。
“你说你们彻底地搜查了那个地方,对吗,警官?”梅森问。
“我们彻底地搜查了那个地方,”特拉格说,“我们就差把它撕开了。”
“你们查看写字台里了吗?”
“我们查看写字台里了。”
“你们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文件吗?”
“发现了。”
“你们发现一个在加州第二国家银行开户的支票簿了吗?”
“发现了。”
“有一些支票存根?”
“对,先生。”
“你们知道那是谁的支票簿吗?”
“我们知道,一些支票存根上的笔迹是洛林·拉蒙特的,与那些存根相
对应的那几张支票已经被兑现了,是由洛林·拉蒙特开出的。”
“所有那几张支票吗?”
“其中一张丢失了。”
“那是哪一张?”
“有一个开出了一张500 元的支票的存根。”
“那张支票是开给谁的?”
“没有人。”
“你那是什么意思?”
“显然,那张支票被开出了,而在那个数额被写在支票存根上之后,出
于某种原因,那张支票被从支票簿上撕了下来。那个存根上被标上了O。K。,
来显示一个没有接受人姓名的500 元支票的存根在那儿没有问题。”
“那是一个结论吗?”梅森问。
“无论真伪,”特拉格说,“那是一个结论。如果你需要那些赤裸裸的
事实,我要说,那个支票簿里的一个支票存根显示着500 元的数额。除去O。K
那两个字母以外,那个存根上没有别的了。”
“那两个字母是洛林·拉蒙特的字体吗?”
“我不知道。”
“那张留下这存根的支票,是在谋杀发生那天撕下去的吗?”
“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梅森问。
“不知道。”
“就在那个支票存根前面,紧挨着有另一个支票存根,是付给奥瓦尔·金
曼的,对吧?”
“对。”
“而这另一张支票自然是在那第一张支票之后被撕掉的了?”
“我反对,这个问题引起争辩,需要这位证人做出一项结论。”卡森说。
贝顿法官点点头。
“等一下,”卡森突然说,“我收回这一抗议。我想让特拉格警官回答
那个问题。”
“这个问题引起争辩,需要这位证人做出一项结论,”贝顿法官厌烦地
指出,“本庭不需要证人们的看法。本庭需要事实。”
“然而,法官大人,我想让特拉格警官做出回答,以便我们能把它记录
在案。”
“好吧,如果你收回那一抗议,我就让证人回答这个问题。”贝顿法官
说,“但是,即便没有遭到抗议,我也不想在许多引起争辩的问题上占据时
间。你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警官。”
“回答是,”特拉格警官说,“在我看来,无论真伪,洛林·拉蒙特开
始为奥瓦尔·金曼开一张500 元的支票,写错了支票。随后,他意识到自己
的错误,撕掉了那张支票,销毁了它,在那个存根上做上了O。K 的标记,以
显示在那个地方有一张空白存根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然后在他本该使用的支
票上给奥瓦尔·金曼开了那张支票。”
梅森微笑了:“那么在你看来这是出于无心造成的了?洛林·拉蒙特翻
着支票存根,出于无心翻过了一个有支票本身连在一起的支票存根,并没有
注意到他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认为他一定是那样。”特拉格说。
“那相当不可能,对吧?”梅森问道。“一个在翻支票存根的人,在碰
到一个与支票相联的存根时,肯定会知道的。”
“我认为发生的事是那样。”特拉格警官说。
“你没有将这个支票簿没收,作为证据吗?”
“什么证据?”
“死者在他生前最后一天的活动的证据。”
“我们没有。我们把那些支票开列了一个单子,没干别的。”
“那个支票簿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我所知,它仍在那个写字台里。我要说,萨迪·理奇蒙给我打了电
话,说你命令她把那个支票簿交给警方,但是。。”
“现在等一下,”贝顿法官打断了他的话,“这一询问离题太远了。我
们现在在得到传闻人证据。如果辩方想那样做,它有权将那个支票簿带入法
庭。然而,我不知道它可能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如果法庭同意,”梅森说,“它表明,洛林·拉蒙特到那个别墅去时
随身携带着那个支票簿。它表明,他把那个支票簿从兜里掏出来,而且,在
我看来,给一个名字缩写字母为O。K。的人开了一张500 元的支票。他当时很
匆忙,于是只在存根上写上了接受人的名字缩写字母。”
“那个存根上有日期?”贝顿法官问。
“没有。上面只有500 元的数字和那两个缩写字母。”
“但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呢?”贝顿法官问。“你会指望通过那证明
什么呢?”
“它会证明,那天晚上有别人去了那个别墅。”
“如果你想那样做,你可以引入那个支票簿,作为你的案子的证据。”
贝顿法官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梅森先生,要让本庭认为有别人去过那
儿,要用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你还有问题要进行提问吗?”
“没有问题了。”梅森说。
“很好,”贝顿法官对特拉格警官说,“你可以下来了。”
“如果法庭同意,”卡森说,“公诉方不想再传唤证人了,至少现在不
想。我们可能有反驳证据。”
梅森站了起来,“等一下,”他说,“我们有权力对彼得·莱昂斯进行
提问。”
“噢,对,”卡森说,“我已经派人找莱昂斯去了。等一下,我会传唤
他。”
卡森向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警官转过身去,和他耳语起来。
突然,那位地方副检察官皱起了眉,变得激烈起来。那位警官摇了摇头。
卡森倾身靠近了一些。又是一阵耳语,随后卡森挺直了身说:“法官大
人,一种让人极为窘迫的情况发生了。看上去今天是彼得·莱昂斯的休息日。
他到什么地方去了,找不到他。我恐怕也许这件事我有部分责任。我告诉莱
昂斯,除非辩方愿意就他的证词达成协议,我会需要他作为一个证人。我还
告诉他,如果辩方就他的证词达成协议的话,就不会需要他了。当梅森先生
达成他的协议时,我这样通知了我的办公室。我办公室中的某个人通知了莱
昂斯先生,关于他的证词已经达成了一个协议。我恐怕存在一个误会。事实
上,我坦白地向法庭承认,我,我本人,在梅森先生提出他有权对那位警官
进行提问之前,我并没有充分认识到梅森先生要求所具有的重要性。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梅森先生说出他要在提问中提出的要点的话,我
或许可以就彼得·莱昂斯在接受提问时会做出的证词达成协议。”
梅森摇摇头:“我需要对这个证人进行提问。”
贝顿法官烦恼得皱起眉头:“当然,梅森先生,你有这个权力。”
“坦率地说,法官大人,此刻我正就本案形成一种说法,在我首先问那
个证人某些问题之前,我并不想泄露——说到底,这个证人是个警官,他是
检方的证人。我看不出我为什么要把我在进行提问时的整个攻击计划告诉这
位地方副检察官。”
“你对他的证言提出疑问吗?”贝顿法官问。
“我可能对他的证言和他的可信性提出疑问。”梅森说。
“但那很荒唐!”卡森提出了抗议,“这个人是位警官。在他由于违章
停车在洛林·拉蒙特的汽车上贴上违章罚款单时,对于他正在做的事情,他
除了知道自己在履行一次例行职责以外,绝对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贴上的那
个违章罚款单是一个所谓的不可固定标签,而且有记录。它们自身就说明问
题。我亲自和彼得·莱昂斯详尽地谈过。彼得·莱昂斯对那一情况所了解的
东西都由记录显示出来了。当时,洛林·拉蒙特的汽车不过是停放在一个消
防龙头前面的某一辆汽车罢了。他每个月都见到好多辆这样的汽车呢。”
贝顿法官询问地看了一眼佩里·梅森。
“我仍然想对这个证人进行正式提问。”梅森顽固地说。
“好吧,”贝顿法官烦恼地说,“法律给了你对证人们进行提问的权力。
如果你坚持要行使这一权力的话,我想本庭除了在明天上午10 点继续审理此
案外,别无选择。无论如何,我想对两位法律顾问指出,有许多积压的案子,
根据法院的命令,我们要努力赶上来。根据法庭的看法,本案占用的时间不
该超过半天。它已经在这个下午继续下去了,而且现在,显然,本庭将被迫
浪费这个下午的大部分时间,而且明天上午还要重新继续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