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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经理谈谈。”佩里·梅森说。
“这件事很重要。我叫佩里·梅森,是个律师,而。。”
“噢,是的。等一下。请您到这边来,就等一会儿。”
梅森跟在那个年轻小姐身后,走进一间办公室,等了大约两分钟,然后
被介绍给了那位正忙着走进来的银行经理。
“我能为您做什么,梅森先生?”那位经理问道。
梅森说:“这也许有点儿不合常规,但我向您保证,这件事非常重要。
我想了解一些有关麦吉·埃尔伍德的账户的状况。”
那位经理摇摇头:“对不起。我们不能泄露那种情报。”
梅森说:“我非常忧虑,因为我有理由认为,她今天下午兑现了一张支
票,而我认为,那张支票可能是伪造的。”
“噢,当然,那是不同的。”那位经理说,“我们对于查出伪造票据来
总是很有兴趣的。”
“如果您查查你们的记录,”梅森说,“我认为您会发现她今天下午兑
现的那张支票毫无价值。我想在她从那个账户取款之前和她取得联系。”
“请等一下,”那位经理说,他的声音显露出深深的忧虑,“您在这儿
等着吧,梅森先生。”
那位经理走后,德拉·斯特里特不解地看了一眼律师,“是什么使你认
为她今天下午兑现了一张支票呢?”
“如果她要到某个地方去,她就需要现金。”梅森说。
“那她为什么不简单地从她的账户中取一笔款呢?”
“她会那样。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位银行经理会告诉我们的,他或者那
样告诉我们,或者会出于无心地泄露秘密。他会回来说:‘你搞错了,梅森
先生。今天下午从她的户头过的唯一一张支票是她自己的支票。’”
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
“另一方面,”梅森说,“如果有人资助她出走的话,我们有可能会发
现那个人是谁。”
德拉·斯特里特把那种情况仔细考虑了一下,微笑了:“这是你称之为
一种大胆的手段和一种直截了当的手段的东西。”
“那些手段有时候使人得益。”梅森说,“记住,这次我们与之打交道
的是一个满足工薪阶层人员的需求的分行。它的大笔交易可能很少,如果那
位经理由于一个伪造的票据承受了任何损失的话,他会十分窘迫的。他。。”
梅森突然闭口不言了,这时,那位经理重新走进办公室,他一副非常不
安的样子。
“梅森先生,”他说,“这极为不同寻常,极为不合常规。您能告诉我
是什么使您认为那张支票是伪造的吗?”
“坦率地说,我不能那样做,”梅森说,“然而,我有理由相信,她可
能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兑现了一张伪造的支票。如果有这样一笔交易的
话,我建议您采取措施来对那张支票进行核实。”
那位经理说:“请等一下。”他又一次离开了办公室,尔后回来,坐在
了办公桌旁。他一副十分焦虑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
那位经理拿起电话,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职务,说道:“我正在查询一
张今天下午由麦吉·埃尔伍德兑现的支票。那笔交易有点儿不合常规。那张
支票数额相当大,我想对它进行核实。是否可以给我找一下贾维斯·拉蒙特
先生?”
那位银行家沉默地听了几分钟后,他脸上的忧虑之色突然烟消云散了。
“好,非常感谢,”他说,“我不过是核查一下,没别的。。没有,谢谢您。。
不,根本没什么。您看,我们这是一个很小的支行,而那笔交易是不同寻常
的。。对,非常感谢。对不起,打扰您了,再见。”
他挂上电话,对梅森微笑着。“不,梅森先生,”他说,“那张支票完
全没有问题,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了。”
梅森让自己做出一种松了一口气的开心的微笑神情。“噢,”他说,“那
可真了不起!得知这我非常高兴。我。。”
“您能告诉我是什么使您认为那张支票可能是伪造的吗?”那个银行家
问道。
“对不起,”梅森说,“显然,是有了一个误会。您知道这些匿名的小
道消息多么烦人。我确信您一定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理解,”那位银行家说,“没事儿。我和开出那张支票的人的私人
秘书谈过了,那张支票货真价实。她完全了解那件事。”
“非常感谢。”梅森说着,和他握了手,“对不起,打扰了您,而在这
种情况下,如果您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我肯定不会做,”那位银行家说,“我们对我们的所有交易严格保密。
下午好,梅森先生。”
那位银行家送他们往他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在大街上,德拉·斯特里特与佩里·梅森交换了会意的目光。
“噢,”梅森一边往他停放汽车的地方走去一边说,“情况开始变复杂
了。”
“是的,变复杂了,”德拉·斯特里特说,“那个骗人的伊迪丝·布里
斯托尔!她完全知道那张支票的事。。但是为什么给那张支票呢?”
“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梅森说,“给麦吉·埃尔伍德那张支票
是因为贾维斯·拉蒙特想让她离开这个城市——于是我们现在自问,他为什
么想要她离开这个城市。答案是,非常可能,他怕我会让她上证人席。
“这样,我们现在有一个美丽的智力测验题了,德拉。我们来努力把它
解出来吧。”
“我们从哪儿开始呢?”德拉·斯特里特问。
“我们从我们一开始就本该着手的地方开始,”梅森说,“从洛林·拉
蒙特入手。”
德拉·斯特里特带着不解的表情仔细看着他:“我不明白。”
“为了了解发生了的事情,我们得搞清是什么力量在起作用。我说,此
刻让我们来假设阿伦·费里斯讲的是实话吧。喂,在她离开以后会发生什么
事呢?”
“你是什么意思?”
“洛林·拉蒙特会做什么事呢?”
“如果她讲的是实话,”德拉·斯特里特若有所思地说,“那么只有一
件事是他可能做了的。他转回身,走回到那个乡间别墅,他走了进去,吃了
火腿鸡蛋,而。。”
“两盘吗?”梅森问。
“噢,”德拉·斯特里特说,“他可能把一盘扔进了圾圾处理机。”
“正是,”梅森说,“为什么不把两盘都扔了呢?他几乎没有情绪吃冷
的火腿鸡蛋。但他有情绪做许多别的事呢。”
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他需要一杯酒,他需要干衣服,他需要女性的陪伴,而且,自然了,
他需要回城里的交通工具。”
“于是他给某个能给他带来这一切的人打了电话?”
梅森点点头。
“谁?”她问。
“猜猜吧。”梅森说。
她摇摇头。
“那只可能是一个人。”梅森说,“那些事实一清二楚。”
“谁?”
“麦吉·埃尔伍德。”
德拉·斯特里特看着他,张口要说什么,又抑制了自己。她的眼睛慢慢
地睁大了。“那么,”她说,“那么。。杰罗姆·亨利看见从那辆车里下来
的真的是麦吉·埃尔伍德吗?”
“当然,那是麦吉·埃尔伍德,”梅森说,“注意,麦吉·埃尔伍德很
有影响力。她需要做的只是拿起电话说:‘我想为我的朋友阿伦·费里斯找
个工作。’洛林·拉蒙特马上就去见乔治·艾伯特说:‘我们要给一个新的
速记员安排工作。她叫阿伦·费里斯,而且她要拿最高的工资。她不会通过
人事部门到你这儿来。她通过我到你这儿来,你需要的就是要安排她工作。’
“麦吉·埃尔伍德的情况是那样,阿伦·费里斯的情况也是那样。”
“于是,”梅森继续说,“洛林·拉蒙特回到别墅后,拿起电话,打给
了麦吉·埃尔伍德。他说:‘麦吉,我发现你的朋友是个脾气很坏的假正经。
你让我和一个那样的姑娘搅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呀?现在她偷了我的车,
开车逃跑了。你到我的寓所去,给我拿一些干衣服,一双鞋,赶快到这儿来。’”
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于是麦吉·埃尔伍德开了他的车,带着那些
干净衣物到了那儿,而且。。等一下,头儿。有某件事不对头。”
“什么?”
“麦吉·埃尔伍德怎么能知道他的汽车停放在他的寓所前面呢?洛林·拉
蒙特怎么能告诉她车在哪儿呢?”
“记住,”梅森说,“阿伦一回公寓,就给麦吉打了电话,源源本本地
告诉了她,洛林·拉蒙特怎么变成了一只凶猛的色狼,她抢了他的车,把他
留在那儿束手无策,而且她把他的车停放在了一个消防龙头的前面,他可能
为此付一些罚款的。”
“对!”德拉·斯特里特叫道,“但是在时间上没有冲突吗?”
梅森考虑了一下那个问题:“麦吉可能接到了洛林·拉蒙特的电话后决
定在去别墅之前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接到阿伦的电话时可能正在
描眉涂唇呢。”
“那会使这件事听起来说得过去,”德拉·斯特里特说,“但它要有一
个先决条件,就是麦吉和洛林·拉蒙特有一种非常亲近的关系。”
“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事常有。”梅森说。
“那么那可以给好多事做解释了。”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点点头:“那就是他们千方百计地不让彼得·莱昂斯上证人席的原
因。他会作证,他在大约9 点钟时在那辆车上贴了一张罚款通知单,没错儿。
但他还会作证,随后他找那辆车,没有看到它。我说,那与检方对此案的分
析不符,于是他们不想把那个事实摆出来。他们非常愿意对法庭声明,他会
作证,他9 点时发现那辆车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前面,在上面贴了罚款单。
他们想让他的证词到那儿为止。他们不想要他说,在那以后,他找了那辆车,
没有找到。”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德拉·斯特里特问,“麦吉·埃尔伍德一定到
那个乡间小屋去了。”
“她去了那儿,”梅森说,“她把他的干净衣服给了他,然后,出于某
种原因,他们争吵起来,而在争吵的过程中,麦吉抓起一把刀,扎到他的背
上。
“在那以前,他可能已经采取措施,安慰了他那受到伤害的男子汉的感
情。他重新做了一炉火腿和鸡蛋。他和麦吉·埃尔伍德吃了火腿鸡蛋,随后
打起架来。
“于是,麦吉·埃尔伍德发现自己手里有一具尸体,于是她突然决定要
在这件事上耍耍聪明。她知道阿伦·费里斯去过那儿,而且和他打了架。她
确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洛林·拉蒙特和阿伦通过电话都把那件事讲
给了她。于是她需要做的只是开着那辆车回去,把它放在阿伦·费里斯原来
停放它的地方,回到她的寓所去,假装成无辜的人。
“当我去找她,想让她合作来为阿伦洗清罪名时,她心里在怎样嘲笑我
呀。她很聪明,能按我的指挥去演戏,始终面无表情,什么也不说。”
“虽然她从那辆车里下来时杰罗姆·亨利看见了她。但是警方说服他取
消了那一项认定。”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点点头。
“而且那不是在9 点。”
“当然不是。”梅森说,“有关那件事的一切都表明,那是在9 点以后,
我犯了一个错误,没有像我本应该做的那样对时间要素进行询问,因为我知
道,阿伦·费里斯在9 点以前把车开到了路沿上面,停放在了那个消防龙头
前面——那一定是在9 点以前,因为彼得·莱昂斯9 点的时候在车上贴上了
一张罚款单。”
“现在呢?”德拉·斯特里特问。
“现在,”梅森说,“我们要找到麦吉·埃尔伍德。我们要迫使她认罪。”
“我们该怎么做呢?”
“通过对她采取严厉措施,”梅森说,“我要让她看到,我们确切地知
道发生的事情。我们要告诉她,杰罗姆·亨利确实看见了她。”
“但是亨利呢?他会合作吗?”
梅森说:“他气愤而且窘迫。没有人喜欢别人作弄他。他认为我愚弄了
他。警方使他相信,我找了一个长得很像的人去耍他,我用麦吉·埃尔伍德
替换了阿伦·费里斯,阿伦是他真正看见的那个姑娘。他们给他看了一些照
片,他们给了他一套准备好的东西,终于说服了亨利。实际上,他的第一印
象是正确的。他看见的是麦吉·埃尔伍德。现在他可能太混乱了,任何事都
记不清楚了。”
“我们能够从他那儿有任何指望吗?”德拉·斯特里特问。
“我不知道,”梅森说,“我可以出去,把我的牌摊在桌上。我可以告
诉他发生的事情,然后我们要看看,他是否合作。”
“我们下一步就这样做吗?”
“不,”梅森说,“我们下一步争取搞到一些物证。”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