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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十三阿哥一笑,“知道你疼弟弟,但也不用这么小心,若是连这点称呼我都会多想,也就枉费了你多年的教导了。”
“想明白了?”四阿哥仔细观察着十三阿哥,发觉他身上隐约透出来的阴霾已经散去了,眼睛也恢复成清澈开朗,只是与以前相比,直率少了些,坚毅多了些。
“早想明白了,”十三阿哥爽朗的一笑,“只是今天扫除了最后的一点郁气。”
十阿哥见十三阿哥如此,心中高兴,对多隆也露出了笑脸,“你小子走运,今儿个爷高兴,就不训你了,赶紧滚吧,以后少惹事。”
“嗻。”多隆今天能与几位阿哥共处一室,又见皓祯吃了瘪,心里也是欢喜,忙赶紧笑着应声。
“去把打烂的东西赔一赔,”四阿哥又发话了,并且加问了一句,“没打伤人吧?”
“没有,没有,”多隆忙连连摇头,“奴才虽拉扯间推倒了一个人,但并没有用力,最多也就是擦破些皮,刚才这位大哥要给银子时,奴才本是要拦着自己来给的,结果那个白吟霜却只接皓祯的银子,现在我出去,会马上再给一份。”
“既已经给过了,你再给一份也是重复,”四阿哥知道多隆必是避重就轻,但看那侍卫没当面加以澄清,就知道出入并不算大,所以只淡淡的说道,“你若有那个心,就把银子拿出来做些善事。”
“有心,有心,奴才有心,”多隆忙说道,“四爷放心,奴才回去就马上把银子拿出来做善事,每年都做,每月都做。”
“行了,你去吧。”四阿哥挥了挥手。
“嗻,奴才告退。”多隆带着一脸笑的退了出去,虽然要破费银子了,但能与雍亲王攀上关系,收获也是不小,听说四阿哥虽然冷面,但只要没犯到,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十阿哥就更不用说了,自己若按四阿哥说的去做了,他对自己必然也比以前近得多,对了,还得去找皓祥,把皓祯今天让人挫磨的样子学给他听,他一定会乐得一蹿三丈高。
“还得是说四哥,”之前问话处事时,女人们自然不便多开口,现时外人退去了,十三阿哥先一个出言来夸四阿哥,“几句话,就让一个纨绔变成了善人。”
“我可没这个能耐,”四阿哥摇摇头,“他也未必就能坚持。”
“能坚持一天,也是一天的功德,”十三阿哥笑着说道,“也是四哥你的点化之功。”
“行了,你们就别说这些佛语了,”十阿哥插进话来,“老十三,我还没说你呢,四哥和我费了多少功夫,花了多少心思,结果最后,你倒是让那么个清高自大的好色之徒给点醒了,我现在是越想越怄。”
“当然不是他点醒的我,”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其实四哥和你之前所劝的话,所费的心,我早就已经明白了,只是尚存最后一点不甘,今天见了这个没经过世事,就行狂妄之语的小子,就仿佛看到了之前的我。。。。。。”
“什么东西?”四阿哥一皱眉,直接打断了十三阿哥的话,“也配和你比?”
“就是说,”讷敏夫唱妇随,“老十三,你也算是我自小看到大的,硕王府的那个,连你的一指甲盖都不如,拿他跟你比,你不嫌自我糟践,我们还听不下耳呢。”
“爷也是的,”十三福金也软语埋怨着,“跟谁比不好,偏跟那样的比,就我看,他连咱家的弘昌都不如呢。”
“好,不说了,”十三阿哥看十阿哥也蠢蠢欲动的想教训他,忙赶紧摆手说道,泄下心中的负担,他的笑容也变得极为轻松,“总之,从今天开始,我老十三就算是重活过来了,两位兄长,再不必为我操心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选女婿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选女婿
十三阿哥的心绪打开了,这当然是一个好消息,相比来说,那个什么硕亲王家的大阿哥,还有多隆,对四阿哥来说就太微不足道了,最多也就是能让他觉得八旗子弟太过堕落不成气,当有可能的时候,会想办法去整顿一番,其他的,就不值得再去关注了。
讷敏就不同了,多隆倒没什么,象那样的纨绔,在京城里不说一抓一把,却也是绝不少的,况且他是一个男子,真有什么事儿,也是四阿哥这个当家男人去处理,还用不着自己去费什么心。
当然啦,那个硕亲王家的大阿哥也是男人,若他们家不是今生突然蹦出来的,讷敏也不会去关注,异姓王这个身份的本身,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不会太美妙,如果他家能知道安分恬淡也倒罢了,若是再敢招摇,尤其是在京城里招摇,那么离覆灭基本上也就不远了,只是就眼下来看,他们家还真是没这个自觉的,至少这个硕王福金就没有。
讷敏与硕王福金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在进宫给皇太后请安时遇到过,其间她也来雍亲王府拜访过,初到京城,一些相应的关系还是要互相走动的,虽然只是说了些个客套话,但讷敏对这个福金的印象很是一般,面容保养的倒是不错,姿色也可称为上佳,只是气度上的雍容却有些不够,沉稳之气也嫌不足,言谈间虽没失了尺度,却稍显城府不够。
这些毛病当然不算大,只是与亲王福金这个身份有些不那么相符,抛开皇子福金们不算,毕竟她们都是在宫中生活过的,只论在京城其他宗室和权贵人家的当家主母中,这个硕王福金最多也只能排在中等,所谓居移气,养遗体,当了二十多年的硕亲王福金,却只养成了这样的气度,可以说是她本身的资质偏差,也可以说是硕亲王在当地一家独大,又对自己福金过于宠信,让众人对着她只有阿谀奉承,少了竞争和压力,这才让她的心性和能力一直都得不到锻练。
不过,硕亲王福金的好与歹,气度如何,跟讷敏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听着她话里话外的夸着自己的儿子,讷敏很觉得有些好笑,被她说得天花乱坠的那个人,自己可是在龙源楼里见识过了,与她眼下即使是自谦也透着显摆的话,可是没多少符合,自己是没见识到那个皓祯的武艺如何,但只看他那夸夸其谈、自大清高的样子,就已经足够了,不管三公主是怎么想的,反正这样的女婿,自己是不会要的。
没错儿,讷敏此时正在三公主的府内,虽然明面儿上说的是寻常的相聚应酬,但其实谁都知道,这是三公主在选女婿,而这选女婿的方式也很有些特别。
本来公主的女儿是应该由皇上来赐婚的,当然这赐婚里面,也含着“选”的内容,一般来说是要符合政治需要和门当户对,有时候也会有参考一下她父母的意见,只是康熙此时并不在京城,而是去进行他每年一度的塞外之旅了,临走之前交待说,让三公主先参详一下人选,然后等他回来再行定夺指婚,这一句话说出来不要紧,被三额附知道了,就闹成了眼下的这个局面。
讷敏时常听人说三额附行事有些不着调,但因为他常居于蒙古,又是外男,并不曾亲见过,这回可算是开了眼了,他居然借着请客的名义,把整个京城里举凡有家世、年龄、身份相当的男子的人家,都下了贴子,而为了打掩护,又加上了他们家平时有所往来的人家,讷敏就属于这种凑份子的。
虽说三额附的行事有些奇特,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女儿还是很上心的,为此讷敏倒是对他生出一丝好感,但有好感,并不等于她会带着女儿一起来,虽然这一回的邀请是说携子女来坐,往常遇有这样事儿的时候,她是会带二格格来的,儿子们是常有机会出府的,女儿却是不多,遇有方便的时候,讷敏还会把黛玉也带上,她孝期已过,再过几年,也该到可以嫁人了,早些让京城权贵人家了解一下没坏处。
只是这一回她却没带女儿,三额附的用意太过昭彰,自己来倒无所谓,女儿们参与进来,谁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坏了名声,而其他一些人家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是要么就不带,带就带儿子来,讷敏也是一样,弘晖和弘昐要进学,所以她这回带来的是弘晨,此时正有人看顾着在外面瞧热闹呢。
今天应该是有热闹可瞧的,虽说三公主的额涅只是个贵人,自己也不那么受宠,按理说她女儿选婿,是不应该有太多人上心的,可偏偏今天来的“青年才俊”还真就是不少,这里面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待嫁的人,并不是三公主的亲生女儿而是齐王存于世的唯一骨血。
齐王,这又是一个在前世所没有的人物,讷敏被这些不时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王蹦出来,已经不那么惊诧了,不就继端王和硕王之后,又来了个齐王嘛,反正齐王夫妇已经早早的就亡故了,只剩下兰馨这一个孤女了,还是由三公主在蒙古进行抚养,就算是性情上有什么不好,甚或是又一个新月,与自己府里发生牵扯的机会也不大,就算是有,应该也没有多大妨碍,况且这兰馨,讷敏也见过几次,虽被三公主和三额附疼宠的有些天真,却还是很可爱的,也很懂事知分寸。
而据说,康熙本来是差了人要接兰馨入宫抚养的,只因为当时三公主正好返京,两下里遇到了,就并做一路同行,在这期间,三公主与兰馨相处得很是融洽,于是在见到康熙时,三公主就恳请由自己来抚养她,兰馨也表示非常愿意,康熙于是也就成人之美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当初的那个小孤女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只是这回康熙却没直接自己选一个指定,而是透出了要封兰馨为公主的话,又让三公主先行斟酌人选。
这种话一传出来,就有许多人注意上了,虽说是和公主成亲有走裙带关系之嫌,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一步就能踏上的青云路,即使兰馨与一般的公主不太一样,但康熙能破例封她为公主,就表示对她会多加照顾,三额附行事虽“独特”了些,却是蒙古的郡王,也就是说,与他的义女成亲,就意味着能与皇室和蒙古两下里全都拉上关系,再加上,齐王的爵位和权势虽然都被皇家收回了,可他的家业还在,纵使因管理不善等原因,损失掉了一些,剩下的也还是不少,再加上皇家另给的嫁妆,两下加一起的身家,只怕是连固伦公主都嫌有所不及了。
这么多的因素加到一起,再加上些来看热闹的,三公主府里今天的人可实在是不少,“青年才俊”们在外面济济一堂,里面女客们也坐满了一屋子,三公主招呼得当然周到,只是神色间却隐约透出几分尴尬,想必是三额附这样的举措,也让她觉得很是不合体统,偶尔不自禁又隐蔽的看向外面的眼神中又显出几分担心,估计也是怕三额附再闹出什么异想天开。
结果却是怕什么来什么,估计三额附是想着要让三公主随时知道外面的情形,差了人随时过来禀报,只是这禀报的内容,却是让三公主脸上的笑容发僵,嘴角也跟着抽了抽,三额附居然考较起在场年轻人的文采来了,你一个蒙古人,自己的汉文本就是要多糟有多糟了,居然还要考较别人?
不过,再随着消息传来,倒可看出三额附此举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做了准备,题目肯定也是有人帮着弄好的,只是有鉴于三额附的能力和性情,经他选择之后,雅致就少了许多,那“二镜在手,一女梳头双对面”的对子,不管是在选婿,还是在考较文,都显得不那么适合,用“模模糊糊,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来做诗,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诗,只是以对仗来答题罢了。
而那个“大清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则是有些诚心难为了,不过,往另一方面想,倒也可说是在考较急智,至于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太适合三额附来问,因其往常一惯不着调的表现,倒是没多少人会去较真,三公主虽听得嘴角时时抽一抽,面色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
讷敏对硕亲王家的那个皓祯的表现,是有几分注意的,但无论是“孤桥跨湖,二人行礼四躬身”,还是“天上起雾模模糊糊,草上露珠明明白白,雾变露珠容易容易,露珠变雾难得难得”,都没觉得有多少文采,倒是用属相来说“大清一年生一人,死十二人”,还算是有几分小聪明。
可就这样再平凡不过的表现,居然也还是在当场的人中显得拔萃了,只因为其他人表现的实在是太过糟糕,尤其是那多隆,居然连“茅坑拉屎模模糊糊,桌上饭菜明明白白,饭菜变屎容易容易,屎变饭菜难得难得”都说出来了,讷敏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心捣乱了,即使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但总归也是个贝子,当不懂的时候,藏拙应该还是知道的,在那种场合说出那样不雅的话来,实在是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