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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十三阿哥虽然从刚才的话中听到自己的腿是能治好的,面色却依旧严肃。
“这事儿是你嫂子先觉得有可疑的,还是让她来说吧。”四阿哥得到了吴大夫能治好的保证,心里安定了,但怀疑得到确认,也让他的脸沉了下来。
“是这样的,”讷敏知道此时大家心里都在焦急,也不做谦虚之语,“我们爷一直希望汗阿玛对老十三能重新象以前一样,老十三能还依旧接连被点为扈从,也让我们觉得事情可期,不成想老十三就突生了腿疾,我觉得这个事情发生的太巧了,我们爷也认为其中或许是有人作梗,就决定带着吴大夫来了,也是老十三福大,吴大夫既说能治,你的腿病应该就不会有大事了。”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十三福金双手合什,念了声佛,又感激的看向四阿哥和讷敏,“没想到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人要行加害,若不是四哥和四嫂生出疑惑,我们爷的病还不知会如何呢?”
四阿哥没理十三福金的感慨,直接问十三阿哥道,“老十三,你好好想想,会是谁要如此害你?”
“若说是私人恩怨,”十三阿哥皱着眉说道,“那自然当首说老三,可要说不想让我再得宠,人就多了,其实他们也是过虑了,经过了那件事之后,汗阿玛又怎么可能对我还象以前一样?”
“可不可能现在且不去讨论,”四阿哥说道,“此时候最要紧的,一是把你的腿治好,二是找出这个加害你的人。那两个太医,必是有嫌疑的,我会着人去查的。”
“四哥,这事儿就交给我吧,”十三阿哥这回却没听四阿哥的,“既是要来害我的,就让我来查个明白吧。”
“也好,”四阿哥点了点头,“若需要人手,只管跟我开口。”
十三阿哥虽然失去了之前的盛宠,却并没有失去能力,没多久,他所查的事儿就有了眉目,嫌疑人直指向三阿哥,只是结果得来的太过容易,又让他生出了疑惑,三阿哥虽口齿不是很伶俐,却腹有诗书,能在文采上有所见长,并得清流们好感的人,行事应该不会这么粗劣大意才是。
再往深里一查,果然发现了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影子,只是其中却又被人栽赃的痕迹,好象有太子的影子,十四阿哥也好象参与到其中,三阿哥的痕迹也隐约恍见,整件事弄得是扑朔迷离,最后十三阿哥也不去细分了,只将涉及到的相关人士,例如那两个太医,还有他府里几个被收买的下人,一股脑的交到康熙那里。
当然,吴大夫是不能说的,十三阿哥给出的自己发现阴谋的原因,是他偶然间遇到了一个游方郎中,在发现他的身份之后,担心会受到牵连,已经连夜逃出京去了。游方郎中虽然逃出京去了,但临走前对那个阴谋的害人之法,却说明的很是详细,十三阿哥将两个太医所开具的药方,以及自己府里下人们在薰香和食物中所做的手脚一并呈上,说请御医们一试便知此事真假。
康熙再次震怒了,没想到经过了那次动荡之后,自己的儿子们还是在互相倾轧,甚至以命相害,与这个事儿相比,隆科多只不过是宠妾灭妻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好歹他还知道错了呢,可自己这些儿子们,却是各藏各的心眼,陷井也是做得一环扣一环,能不直接要了老十三的命,而是让他残疾终生,应该已经算是他们的仁慈了。
对十三阿哥,康熙的感情是复杂,他是真喜欢这个一身豪气,却又能心细体贴,会跟自己说笑,也会对自己撒娇的儿子,虽然他也会用对这个儿子的宠爱来磨砺太子,但对老十三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历练?只是没想到四十七年的时候,老十三的表现却很让自己失望,气恼过了,康熙已经并不认为老十三是存着什么异心了,可是留在京里的原因还是有可疑,他据不将此说明,就代表着对自己的不信任。
不过,对自己不信任的儿子多了,也不独老十三一个,慢慢的,康熙将对十三阿哥的恼怒也渐渐的缓和了,按照往日的习惯,还依旧点他扈从出行,虽然没有了以前的亲密,但若是队伍里没了这个人,他又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可就是这一点,却招来了他人的忌讳,以致于险些给他造成终生之患。
却原来,自己已经被算计至此了,自己喜欢哪个儿子,还要看他们是否允许,这可真是好,既然你们想玩,那朕就陪你们好好的玩一玩。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给爷多添些乱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给爷多添些乱
十三阿哥被暗算的事儿,到康熙那里就被截止了,他送上去的证人,也从此再没人见过,而那几个可能涉及在里面的阿哥们,却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这当然不是康熙信了他们,而是他将此事存之于心,将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暴发出来,反正是与四阿哥无涉,十三阿哥那边又有吴大夫在抓紧治疗着,讷敏也就不在此事上多费心思,开始为四阿哥准备起行装来。
因为十三阿哥的腿疾未愈,自然是不能成行了,四阿哥却被点入了扈从之列,还有太子、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也一同随行,讷敏其实也是要去的,却比四阿哥要晚一个月出发。
今年是皇太后的七旬圣寿,康熙也愿意奉她一同到塞外避暑游玩,只是途经热河行宫的路上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时间就会被拖长,皇太后跟着也是无聊,倒不如自己先去,等到热河后再恭请她驾临,康熙对皇太后孝敬,皇太后对康熙的话也愿意听,更何况此事也是在为她考虑的,自然是欣然点头,而讷敏等女眷当然也就等太后出发时再一并随同了。
其实前世讷敏却是并没有走这一遭的,那时候四阿哥对她已经没多少情爱了,而讷敏失了弘晖,又见四阿哥如此,心里也觉无趣,可又不想便宜了别人,于是就选了相貌平庸的钮祜禄氏随同侍候,却不想正赶上四阿哥患了时疾,因她在侧照顾得精心,让四阿哥生了感念,回京后也多去了她那几回,于是转过年的八月,弘历就被生下了。
今生讷敏却是不打算让弘历再出生了,此次自然也不可能再让钮祜禄氏随行,自己才是四阿哥的妻子,他得了病,自然应该由自己来照顾,当然,如果他能不得病那就最好,只是四阿哥要陪同康熙一道巡围狩猎,讷敏则要侍候在皇太后的身边,两人能在一处的时候并不多,讷敏也只能是多嘱咐四阿哥要注意身体。
或许是四阿哥对讷敏的嘱咐并没有很在意,也或许还是他命里注定有此一劫,那场时疾还是和前世一般的如期而至了,早有了心理准备的讷敏听到消息后,虽然并不意外,脸上却还是带出了担心的神色,并马上跟皇太后请示道,“请太后玛玛允准,孙媳这就前去他那儿加以照顾。”
“好,你去吧。”皇太后赞许的点了点头,时疾可是会传染的,四阿哥得此症之后,所居之地已经被封闭起来了,其他人也是谈虎色变,就是她自己,听着也是心有所悸,没想到这个孙媳倒是有胆量进去,确是个难得的,就温言劝慰了几句,“你放心,皇帝已经加派了御医过去了,老四一定会没事儿的。”
“孙媳也是这么想的,”讷敏对皇太后温婉的一笑,又恭敬的行了一礼,“孙媳谢过太后玛玛和汗阿玛的恩典。”
其他随行而来的福金对讷敏的决定却是各有想法,但有一个共识是,认为讷敏没必要这么做,她在皇子福金中的口碑已经算是不错了,犯不着再用性命去多搏取皇太后和皇上的好感,此次的事儿,她如果不自动请缨,也没人会坚持让她去,毕竟她又不懂医,京城里又还有三个嫡子等着她来照顾。
“难不成四嫂也象那些个人一样,”九福金私下里对八福金嘲讽着笑道,“因为对四哥情爱深重,于是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顾了?”
“我倒是有些佩服她了,”八福金却没笑,“我原来只觉得她是装贤惠,假大度,内心藏奸,现在看来,她再有什么不好,对老四却还是真心的,这事儿惹换成是我,我也会过去的。”
“她与你怎么同?”九福金摇着头说道,“我刚才说她对四阿哥情爱深重,是开玩笑的,其实你对八哥才是如此,也不吝于坦荡的表露出来,而四嫂,你也说她内心藏奸了,其心思自然不会是简单的,这件事儿里必然还有其他的缘由,只是咱们一时没想到罢了。”
“就算是还有缘由吧,但只凭她敢去,就已经压过许多人了,”八福金冷笑着说道,“今天那些人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你觉得若是他们的爷得了时疾,会有哪个能象四嫂这样自动请缨的?”
“也不能这么说,”九福金自己就是个不会去的,听了八福金这话觉得有些不舒服,“她们都是有一大家子我要照料的,行事自然不能恣意。”
“我就不耐烦这样顾虑来顾虑去的,”八福金轻哼着说道,“想做就做,何等爽利,也才快慰,”说到这儿,八福金又突然自嘲的笑了,“我也就只是在嘴上痛快罢了,自嫁进了皇家,我又有什么时候是能想做就做,无所顾忌的呢?眼下我倒是有些羡慕起四嫂来了,她有了这样一个豁出去不顾一切的机会,总算是痛快一场。”
“八嫂,你?”九福金听得八福金这话,觉得她有些不正常了,四嫂要去赴死地了,她居然还羡慕,难道她很希望八哥也得时疾吗?
“不管了,”八福金没去注意九福金的眼神,而自顾着做出决定,“我明儿个也跟着四嫂同去,老四生病了,我们爷是跟他一道的,要当面见到,我才能安心。”
“那我也过去吧,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担心我们爷了。”九福金觉得八福金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既不用象四福金那样去赴险地,又能让自家爷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关心,也或许还能让太后玛玛和汗阿玛有所赞许。
“不好,”八福金却摇了摇头,“咱们总共来的就这么几个人,都过去了,倒让太后玛玛这儿显得空了,你放心,有我和我们爷在,九弟不会有事的。”
九福金皱了皱眉,九阿哥一直屈于八阿哥之下,弄得自己也要事事与八福金一处,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不甘的,无奈九阿哥铁了心,她这个当福金的,尤其还是不那么被九阿哥看重的福金,自然也不敢将此不甘表现出来,眼下也是如此,八阿哥那边也没说有事,八福金却还是要赶去相见,可轮到自己,却不被同意了,九福金心里不愿,也也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暗暗懊悔,应该等明儿个见了太后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等得到了批准,八福金就是想反对也晚了。
八福金其实也不是只拦着九福金,当她跟皇太后恳请要与讷敏同去行围之地时,也有其他人跟着提出了同样的请求,也都被她用话挡住了,“汗阿玛正与蒙古诸部一同行围,咱们一伙女人乱哄哄的都去,叫人瞧着终归不好,更何况太后玛玛这儿也要劳嫂子弟妹们多加照料,四嫂既是专程去照顾四哥的,其他兄弟们就由我代为探看吧,你们大家总不会信不过我吧?”
八福金一向说话就是这样直接的,众人也不好当着皇太后的面儿与她多争将,皇太后倒不在乎有多少人陪着自己,却也不愿意她们去影响康熙,讷敏则只管自己能尽快成行,其他人跟自己的关系也没交好到让她多费心思的程度,自然也不去多事儿,于是到最后就如了八福金所愿,只是讷敏与她的去处并不完全相同,四阿哥是病在行围的路上,八阿哥和其他阿哥则是随康熙到了围场。
与八福金作别之后,四福多在侍卫们的陪同下,来到了四阿哥的所在,只见四周全都有人在把守,将一方宅院围得是水泄不通。
知道是四福金亲至之后,把守的侍卫眼中露出些钦佩,一挥手吩咐人让开去路。
“你们就别进去了,”讷敏对随同自己而来的侍卫们说道,“在这儿休整一番之后,或回转去与皇太后复命,或和他们一道在外面守候吧。”
行宫派出的侍卫们领命而去,雍亲王府的侍卫则恭身请命,“福金,主子身有不适,奴才们自当随侍身边。”
“也好,”讷敏逐一看过这些人,然后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就跟着我进去吧。”
宅院里的管家听说四福金来了,已经带着人迎到门口了,只是限于禁令,不能再往前,见四福金走过来了,马上领头行礼请安。
“爷怎么样了?”讷敏头一句话当然要问四阿哥的情形。
“御医们正共同诊视呢,”那个管家回话道,“昨儿个才换了方子。”
讷敏微微一皱眉,这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