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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没碰到,总也是不妥的吧,而那个格格,却是连一点躲的意思也没有。”
“还有,”看到屋里的人都让自己说的不言声了,保泰又接着往下说道,“再然后,那个格格就跟努达海的儿女一起去赛马了,跑得远了,我们也看不着了,后来,那个女儿单独跑回来喊,说他哥哥受伤了,然后努达海就带人跟着她过去,过一会儿就把他儿子抬回家了。”
四阿哥脸色已经发青了,闭了闭眼,顺了顺气,才开口问道,“那天你们都谁在?”
“就我家和五叔家的几个兄弟。”保泰忙说道,他所说的五叔,就是康熙的弟弟恭亲王常宁。
四阿哥的脸还是紧绷着,“伯父知道了吗?他怎么说?”
“我们回去就告诉阿玛了,”保泰说明道,“阿玛说这事儿一定要捂住,不能往出宣扬,五叔那儿,他也去说过了,阿玛还说,汗阿玛那儿就先别提了,马上就要殿试了,别为这事儿扰了他的兴致。”
四阿哥吁出一口气说道,“还是伯父考虑的周全,另外,皇太后那儿也先露风声,免得她老人家生气伤身,这事儿咱们知道就行了,别再往出散了。”又对保泰、椿泰说道,“你们在外面,行事比我方便,有机会的话,提醒那个努达海一声,让他知点儿分寸。”说完这番话,四阿哥还是觉得有些憋气,又恨恨吐出四个字,“真是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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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讷敏睁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嘴也微张着,“爷骗我的吧?是逗我玩呢?”
四阿哥沉着一张脸说道,“我倒希望这是假的呢。”
“哎呀,”讷敏皱起了眉,“我就说觉得有不对,想来想去却想不出能有什么不对,没想到却是出在这个格格这儿,这可真是的,一个朝廷大臣居然一家子都不知分寸,一个宗室格格就不懂规矩体统,这两下里怎么就凑到一处了呢?还有,那个格格,上次在宁寿宫中,哭得那般凄惨,这才多长时候,怎么就有心去骑马取乐了?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守孝的。”说到这儿,讷敏又问四阿哥道,“那个世子呢,他在学里怎么样?”
“他还好,”四阿哥面色还是没舒展多少,“我问过了,说虽然学得吃力,但还算是努力。”
“总算还有一个懂事的,”讷敏叹了口气,“只是这格格若总是如此不知事,祸害的可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名声呢,咱可还有妹妹没指婚呢。要不,我跟太子妃提一提,看看是不是有必要请太后玛玛赐几个嬷嬷过去吧,理由嘛,就说格格初到京中,又是住在别人家里,只怕人未必合用。这样有她们看着,那些人的规矩礼数应该也能讲些个,还可以让她们多跟格格说说事儿,若是等到她出孝嫁人时,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不大好。”
四阿哥听了讷敏的主意有些意动,但想想还是摇摇头,“还是过阵子再说吧,汗阿玛心细,听到太后玛玛赐嬷嬷,只怕心里就会有怀疑,再派人去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还是象伯父说的,等殿试过去了再说吧,别扰了汗阿玛的兴致。”
“好,”讷敏点了点头,“我听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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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不想扰了康熙的兴致,而这一年的殿试也很配合的出了件有趣的事儿。
一个名唤李蟠的徐州举子,身材高大,食量惊人,而答卷的速度还很慢,所以在殿试的时候,他就在身上揣了三十六个馒头,就这么一直答到天色入黑,其他的举子们都交卷了,李蟠的文章却刚刚才开了个头,监考的官员来催他,他急得是满头大汗,声泪俱下地央求着,“学生毕生之业,在此一举。请千万不要催逼,容我慢慢写完。”那监考的官员见他可怜,就让人发几支蜡烛让他继续写,而这时候李蟠的三十六个馒头都已经吃完了,又厚着脸皮再要了几个,然后就着烛光,一直写到深夜四更,这才将卷子写完交上了。
康熙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觉得这个李蟠是一个难得的苦学之士,再看他的文章,与自己的《策问》一问一答,遥为对应,二千余字之中,对军政、吏治、河防、靖务均有涉猎,答对又贴切,条理清晰,能切中时弊,不乏有些真知灼见,文笔也是雄劲,就点了他为头名状元。与李蟠同榜的探花姜宸英为此还做诗一首调侃他,“望重彭城郡,名高进士科。仪容好绛勃,刀笔似萧何。木下还生子,虫边还出番。一般难学处,三十六饽饽。”自此,“饽饽状元”就成了李蟠绰号。
这则趣事一出,不管是宫外的,还是宫内的,大家均是笑声一片,而就在这笑声中,康熙开始对参加平定噶尔丹战役的人员开始封赏了,再然后,他要出门了,去塞外巡幸,点了太子、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扈从。
讷敏一边给四阿哥收拾着行装,一边庆幸着说道,“多亏听了爷的话,没跟太后玛玛和汗阿玛提端亲王府格格的事儿,从那回直到现在,那边就再没没什么动静,可见得爷让人去警示,是起了作用的,也没白坏了汗阿玛的心情,这次爷扈从去塞外,天苍苍,野茫茫的,正可多散散心,最近出的这些事儿,爷心里堵着了吧?”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翻开来却没看,“我去散心,你在家里却要留心,这些日子那边虽没什么动静,以后未必就不会有,正如你说的,咱们还有妹妹没嫁出去呢,即使没有,也不能被那一个格格把整个爱新觉罗家女子的名声给坏了,趁着汗阿玛不在京里,正好可以跟太后玛玛说赐嬷嬷的事儿。”
“好,我记住了,”讷敏点着头,“等汗阿玛和爷出发了,我就去找太子妃。”
第三十五章 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更新时间2011…12…31 12:19:40 字数:3351
还没等讷敏和太子妃提起端亲王府格格的事儿呢,那边一直没出什么事儿的克善,这回却出事儿了,是五格来跟讷敏说的,因为四阿哥不在,十阿哥和十三阿哥等人就不太好过来了。
“你说端亲王世子挨打了?”讷敏皱了皱眉,“是教书罚的吗?”
“不是,”五格摇头道,“前天见他还好好的,昨天告了病假没进宫,今天一来,就见他头上、脸上、手上全是伤了,看着那伤处,应该是戒尺打的。教书也问他了,他说是自己不用功,被他姐姐罚了。”
又是新月,讷敏想叹气都觉得没力气了,你说她怎么就不知道消停呢,看着也是弱弱小小的一个女子,这左一出右一出的折腾起来,却实在是能让你烦不胜烦。克善虽然是你弟弟,但现在却已经是端亲王世子了,也是你一个还没封品级的格格可以说教训就教训的?若只嘴上数落几句,别人听不着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你还要动手,这打得一头一脸一手的伤,是要向大家炫耀你有把子力气还是怎么着?
讷敏郁闷着,嘴上对五格的话语却很温和亲密,“这事儿我知道了,端亲王世子那儿,你还是记得不要靠太近了。”
五格点着头,“嗯,我知道了。”
“等着,”讷敏对五格一笑,进到里间,取了自己为他绣的荷包等物,出来递给他,“早就绣好了,一直没得空给你,正好你来了,就拿着吧。还有这些点心,”讷敏从刚进来的山茶手中接过那几个盒,递给五格,“这些你们一人一个,也省得十阿哥又抢你的。”
“他该抢一样抢的,”五格笑了,又对讷敏说道,“没事儿,他有抢我的,也有给我的,我们之间,不分这些个的。”
“你们能和睦就好。”讷敏笑着抚抚五格的头,又再问他道,“怎么样?学上的功课累不累?没被教书罚手板吧?”
“没有,我都挺好的,”被讷敏抚着头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五格赶紧说着告辞语,“姐,我现在就在宫里读书,你也是常见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好了,若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十阿哥那边还等着我去练布库呢。”
“臭小子,”讷敏加重了些力气,在五格的头上又抚了一记,这才笑着说道,“行了,你去吧。”
等到五格离去之后,讷敏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她在考虑着要如何处置新月这事儿。照理说,这端亲王家世子与格格的好与歹,跟她还有四阿哥都是没大关系的,也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可是端亲王是姓爱新觉罗家的,他家的女儿有问题,祸害的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名声,民间的百姓不知道这是个特例,听着她的名号,再看着她的行事,说不定就会以为公主、郡主什么的都是这个样呢。
可即使就是这样,这事儿也还不是四阿哥和讷敏必需要管的,他们现在只是皇子和皇子福金,并不是非有这个义务,可他们却又不是一般的皇子和皇子福金,讷敏前世是做过皇后的,内、外命妇,公主格格等,这些人的行事都是归她管的,端亲王府格格的如此做为,若搁在前世,她早就召进宫来开导并有所处置了,可是现在却是不行,她现在没这个身份,也没这个权限。
讷敏虽对这个格格极为的看不惯,但却是可以忍住不管的,可是她又知道,四阿哥是忍不住的,四阿哥的性子,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对自己和爱新觉罗家的名声也很是看重,别看前世的后来他说什么不在乎,那是因为谣言传得太广太大了,禁不都好禁,如果他真不在乎,也就不会写“大义觉迷录”了,也正是因此,他才对败坏自己和爱新觉罗家名声的人,是尤为的痛恨。
现在那个新月虽没败坏到四阿哥的名声,可她这样的行事,却是让皇室蒙了羞,会让人觉得满人不讲究,连守孝都守得如此不成体统,四阿哥对此若是不在乎的话,那他也就不是四阿哥,不是未来的雍正皇帝了。要知道在他继位之时,可是实打实的为康熙守了三年的孝呢,一个皇帝都如此,你一个宗室格格居然这样,也确实是太不象样了,这男人浑不吝的多了,女人象她这样不讲究的倒是极少,尤其她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
既知道四阿哥想管,讷敏当然要帮他找理由,妹妹的名声就是现成的,这一世,四阿哥跟五公主的关系也还不错,五公主因是住在太后那儿,受德妃的影响不深,对这个见面次数不很多、却对自己很关切的一母同胞的兄长比较有好感,四阿哥当然更不愿意亲妹妹被那样一个不知所谓的格格连累了去。
有了理由,再接下来,就是要如何管了,他们直接去处罚当然不行,必还是要找当管之人,现在主要管理宫务的有两人,一是住在延禧宫的小佟佳氏,二是住在翊坤宫的宜妃,但讷敏却不好直接去找她们,因为她是皇子福晋,皇子福晋中为首的是太子妃,虽不能说她是讷敏的顶头上司,但也不好就这么越过她的。
讷敏不好越过太子妃,太子妃也不好越过小佟佳氏和宜妃,她虽是储君嫡妻,未来的国母,但未来的毕竟不是现在的,太子妃的地位虽高,也管不到康熙的后宫去,听了讷敏的话,虽也觉得着恼,但却还是与她一道来到了翊坤宫。
太子妃会先到宜妃这儿来,当然也是有缘由的,现在宫中管理宫务的两人之中,虽看着小佟佳氏似乎更当紧些,但她却没有正式的封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小佟佳氏现在就是这么个尴尬的情形,所以她是只管明确派给自己的差事,其余之事,基本是不太去过问的,太子妃和讷敏若是先去找了她,且不说宜妃会不会有想法,小佟佳氏自己就先会觉得别扭了。
宜妃见到太子妃和讷敏结伴而来,虽有些意外,却也很是高兴,忙招呼着坐了,又吩咐人去泡那晒干的甜瓜来,并笑着对太子妃和讷敏说道,“这是三月间皇上亲征噶尔丹时随报带回的,我没舍得狠吃,当然,你们那里必也是有的,只是到了我这儿,我自是要以我觉得最好的东西相待。”
“宜妃母太客气了。”太子妃笑了笑。
讷敏却笑着说道,“宜母妃不是客气,她是在告诉我们,这甜瓜是她最喜欢的,喜欢到舍不得狠吃的,所以我们只在这里吃吃也罢了,想讨要些带回去就别开口了。”
“你这孩子,我这一番心意,让你这一说可成了什么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宜妃笑啧着讷敏,又故作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她说道,“我记得你初进宫的时候,还是挺稳当持重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得如此言语伶俐了?”
“是啊,”讷敏也以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见到宜妃母就会觉得福至心灵了。”
“好哇,”宜妃摇着头笑了,“你倒是把责任推到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