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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来,四福金与四阿哥多了好几年的相处时间,与四阿哥的相睦程度,也是自己现在不能及的,而她的所作所为,又实在是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儿,看着八福金进宫之后的作派,李氏从心底里发出叹息,若是四福金的表现也象八福金一样,那该多好啊八阿哥能容下八福金的张扬,四阿哥却是绝不会的,他可没有八阿哥的温和脾性,而被孝懿皇后抚养大的经历,更是不可能对一个安亲王的外孙女就看重到放纵的地步。
对八阿哥的侍妾来说,有八福金这样一个主母是悲哀的,可对自己来说,那却是运气,但四福金却是掌控了东三所多年,身上没有一丝霸气,被德妃有意为难了多年,身上也没有一丝的怯弱,虽有淳厚的名声,却从不逾越规矩礼法,这一切都是会被四阿哥欣赏的,而她还有嫡长子傍身,自己想要分薄四阿哥的宠爱,并最终超越,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现在却有了一个机会,若说以前四福金抬宋氏与自己作对,还可以说她是贤惠,但现在,宋氏却变了,一个失魂症得下来,不只是忘了人和事,以前学的规矩也全忘光了,性子也跟着变了,以前她虽与自己不对付,但那只是在心里,面儿上总还是要一团和气的,可是现在,她却直接对上了自己,就算是想急着讨好福金,却也太露骨了些,这样的人,是不会得四阿哥喜欢的,四福金依然用她来压自己,固然是她一时没有其他的人选,也不想再为四阿哥添新人,却也是个失策,自己正可以从中取利。
不只是李氏这么想,讷敏也知道宋氏这个样子,是不会得四阿哥喜欢的,或许能有个一时新鲜,但过了那个新鲜劲儿,失宠就是早晚的事儿了,她本来也只是想用她先占个位份,也省得建府出宫之前再出什么岔子,可这几天宋氏拿来的一些东西,和她说的一些话,却是引起了讷敏的兴趣,而李氏动的心思,自然瞒不过前世与她相处了几十年的讷敏,她既想动,讷敏就给她这个机会,她想用四阿哥来压自己,这个白日梦就让四阿哥亲自去粉碎吧。
“什么?爷要回来了?”宋玉瞪大了眼睛看着春儿。
“是,”春儿点点头,将方才所说的话又再重复了一遍,“福金派人来传话,让主子做好准备,爷明天就回来了。”
“你先出去吧。”宋玉镇定着面色,挥手让春儿退下,等她出门后,才舒出憋在胸里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手也抚上了怦怦直跳的心。
四阿哥要回来了,雍正要回来了,在现代,自己第一本看的清穿小说,就是以他为男主角的,自己也一看就喜欢上了他,喜欢他的坚强,心疼他的隐忍,愤怒他的被错待、冤枉,而现在这个人,却是自己的男人了,而他,要回来了
宋玉再次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默默的告诉自己要淡定,要镇定,眼下最主要的,是想好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准备,微微沉静了心思之后,宋玉走到梳妆台前,将自己的首饰全都取了出来,准备从中挑选着四阿哥有可能会喜欢的样式,刚看了两样,想想不对,应该先挑衣服,正要去开柜子,刚迈出两步,就又觉出不对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宋玉轻拍着自己脑门,一听到四阿哥要回来了,这心就乱了,脑子也糊涂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妾啊,挑什么衣服?挑什么首饰?在福金面前,自己穿得那般打眼,岂不是找不待见吗?在没得到四阿哥注意之前,四福金可还是自己的大树呢,就算是以后得了四阿哥的注意,对四福金该尊重也得尊重,四阿哥可是个重规矩的人哪。
讷敏看看李氏,又看看宋氏,她们两个今天打扮的都没失了分寸,但又是各自带着各自的心思。
宋氏虽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衣服饰物却是沿续着之前风格,妆容上也是大致差不多,有所差别的地方,是在眼睛,看来她也知道这里才是最提神的地方,讷敏对描画妆容之事也是有心得的,只一看就知道,她这种描画确实能让眼睛看起来更加灵动,暗算记下之后,却又暗自摇头,这种妆容之法虽好,却不适于眼前的这个宋氏,自她醒来,眼睛本就有些灵动过分了,再在这上面下功夫,只能是过犹不及。
而李氏,当然也是施了脂粉的,与宋氏不同的是,她不是为了增色,却是为了凸显出掩于其中的憔悴,让人一看,会觉得她这些日子必定是过得不好,但却为了怕人看出,所以才用脂粉相盖,但因为憔悴太过,还是不免露了些痕迹。
对这两个人各自所动的心思,讷敏只是微微一笑,“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静养
第八十九章 静养
四阿哥现时的心情不能说很差,但肯定是不好的,汗阿玛能点他扈从东巡,这当然是好事,也更加让他认定了,汗阿玛之前会那样对他,就是在磨砺,于是这一次的东巡,他的言语持续的减少,表情也越来越向没表情转化,倒让康熙看过来的眼神中带出了一丝无奈,四阿哥明白,这是汗阿玛觉得自己矫枉过正了,但过正也是一种态度,这才能表示出自己对汗阿玛评价的重视,而他在处置事物时的严谨和严肃,也得到了汗阿玛的赞许。
不想就在四阿哥着力表现的时候,京城却传来消息,他的大女儿夭折了,当时她生下来、尤其是后来李氏跟着生的也是女儿的时候,四阿哥是有些失望的,但想到自己已经有嫡长子了,弘晖长得又比和他同龄的其他孩子要强,看起来也是聪慧的,失望就没那么大了,倒因为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女儿,而另有了一种感情,不想自己一趟东巡,这孩子就没了。
失去了女儿,又听说宋氏因激切过度以致撞伤头部昏迷不醒,四阿哥本来还暗自叹息了一下,觉得宋氏就算其他处有所不及,但这份母亲的情怀总还是可取的,也想着,若是她醒过来了,自己要如何给予安慰,以缓解她心中的伤痛,可现在这宋氏醒是醒过来了,却全然和自己想象的不同,倒是一旁的李氏还有几分样子,只是二格格却是好好的,那她这个形态,又是为了什么?
“你们下去吧。”四阿哥挥手打发着宋氏和李氏,现在他没心思理她们,本来还想安抚宋氏两句,此时也没心情了。
“是。”李氏垂着眼睛,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就向外退去。
“是。”宋氏也应了一声,却是抬起眼睛,目光迅速的在四阿哥身上打了个转,这才退身离开。
讷敏心里一晒,看起来这个宋氏的心思可是很活泛的,也亏了这些日子她在自己面前还总做出一副“我只管听您的,绝不会去争宠”的样子,只是,招数实在是太过低级,这暗送秋波之事,可不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能用的,用也是有技巧的,还是那句话,眼睛灵动是好事,但太活了就显得轻浮了,四阿哥这时候正在求稳、求沉,却见到了这样子的宋氏,而且还是在夭折了女儿之后这样子的宋氏,也就难怪他现时的心情有些不好了。
“爷,先把衣服换一换吧,”讷敏走到四阿哥面前,一边为他解着绊纽,一边柔声说道,“爷可能还不知道,宋妹妹她,患了失魂症了。”
“失魂症?”四阿哥对这个病症名并不熟悉,但却又觉得好象听说过,正在沉吟间,讷敏就开始解释了。
“就是前事已经尽忘了,”讷敏将四阿哥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一旁侍候的倚云, “可能是她被撞伤的是头部的原因,宋妹妹醒过来之后,不只是不记人了,以前的事儿也全都忘光了。”
“规矩礼数也全忘了?”四阿哥想起宋氏今天行礼姿势的不够流畅,以及一些不够规矩的举止,不由得皱了皱眉。
“看起来是这样的,”讷敏一边为四阿哥穿上她事先选好备着的衣服,一边点了点头,“我也找了两个嬷嬷专门去重新教过她,因时候短,虽只先学了行礼、走路等一些基本的东西,到底还是不够扎实,在爷的面前终究还是露了怯,不过,能学到这般,宋妹妹也算是刻苦了。”
换好的衣服的四阿哥走到主位上坐下,并示意讷敏也坐下来,“你是为了大格格的事儿,才帮宋氏说话的吧?”
“也是,也不是,”讷敏先从双碧手上的托盘中端下一碗茶,放到四阿哥面前,然后才在他的对面坐下来, “大格格夭折,宋氏因激切过度以致受伤昏迷,都是我这个嫡母和福金没照顾好的缘故,我心里难过懊恼之余,对宋氏自然也难免会多体谅一些,更何况,她得了这个病,本也需要一段时候的重新适应和学习,咱们也不能要求得太切了。”
“这事儿,你就看着安排吧。”四阿哥这时候也想起来了,曾经听说过的失魂症好象是这个样子的,没想到却是发生在自己这儿了,既是这样,宋氏之前的行为也就能理解了。
“将前事讲给她听,并安排人让她重新学习规矩礼仪,这些事儿我都能安排,”讷敏笑着应承下来,却用眼示意着屋里的其他人退下,“但有件事儿,却是要告诉爷知道的。”
四阿哥见讷敏如此举动,也有所注意,将饮了两口的茶放了下来,等着她进一步的说明。
“我对失魂症这个病,是并不了解的,”讷敏微皱着眉说道,“先前御医只说是会忘事,还说有可能会很快想起来,也有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但却并没有说性情和心思也会有所改变。”
“你接着说。”四阿哥的眉也皱起了。
“宋妹妹虽然将前事尽忘,”讷敏依言继续说道,“连自小学的规矩礼仪也跟着忘了干净,但却多了些心思,爷请过来看,”讷敏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箱子放到炕上,打开来一样一样取出来给四阿哥看,“这都是宋妹妹送给我或是弘晖的。”
四阿哥随手捡起几样来,听着讷敏介绍用途,也别说,虽然模样有些怪,但有几样还真是有些巧思,又指着一个里面絮着棉花的动物形状的东西问讷敏道,“这个,是狗吗?”
“是的,”讷敏笑着点头,伸手取了那样东西过来,递给四阿哥,“这是宋妹妹给弘晖的,虽有些夸张和失真,倒也另有一番趣味,爷觉得呢?”
“不过是哄孩子玩的东西,”四阿哥没接那个东西,“我有什么好觉得的。”
“虽是孩子的东西,但大人看着也觉得有趣,这就难得。”讷敏随手将那东西放到炕上,又让着四阿哥坐下,“爷,咱们现在不是正要开源吗?”
“你是指这些?”四阿哥指了指炕上的东西,“你要用这些赚银子?”
上次去看的府,虽然最终并不属于他们,但当时并不知道的四阿哥,在兴致勃勃的与讷敏谈起各项修造的时候,意识到了应该多积累些财物的重要,也让乌喇那拉家和自己的门人提早开始动作了。
要开府的可并不只他一个,动的晚了,可就没什么好进项了,但也不能动得太明显了,这样是会招人注意的,也不能动得太独了,那样不只是会让自家兄弟不高兴,汗阿玛也不会喜欢的,所以,在小心捡选着既不能争了太子和大阿哥的先、自己也要占先机之势的产业的同时,四阿哥也让人多注意一些表面上看着不显,但内里却很有发展的所在,乌喇那拉家和讷敏就此也提出了一些建议,多半都还不错,却不想讷敏连小孩子玩的东西也打起主意来了,就这些玩意,自己家就能做了,还用花银子买吗?
“爷也别小瞧这些,”讷敏对四阿哥笑着,“也别看它们做起来简单,差不多的人家都能做,可象衣服、鞋袜之类的东西,又是哪家做不得的呢?却照样有人卖,也卖得很好,宋妹妹弄出来的这些东西胜在样子新奇,就算大家不愿意在小孩子玩的东西上花钱,更有象咱们这样的人家,不放心孩子用外面的东西,或许也可以想想看能不能将这些样子用在别处。”
“看来你还真是为这些费心思了。”四阿哥虽仍旧不以为然,觉得就即使可行,所得之利肯定也是不大,但见讷敏为自己的一句“开源”就如此用心,连这等小处也不放过,心里还是高兴的。
“这倒不是我想出来的,”讷敏却笑着说道,“是我闲暇时随手将一些样子画下来,让正过来的五格见了,觉得好玩,就说要照着做个镇纸,结果做好刚用一回,就被十弟换过去了。”
镇纸?四阿哥本来觉得这东西样子虽然新奇,到底失之稳重端厚,做出来的东西只怕人们只会觉得好玩,而不会真用到自己身上和家中,可若是做为镇纸和摆设,则又是不同,只是这样式却得有所变化,眼下这些,趣味是有了,意境却是差些的,若